《问君心(帝王受,**)》第五章·喜欢你

    陛下三日未曾上朝。

    初十宫中传来消息,君主要召安陵侯入宫。

    昨夜下了半宿雨,街道湿滑得不像话,行人都沉寂下去了。

    宋清河一大早杵在侯府正门口,等陆怀英出面,黯淡的眼眸亮了亮,上前谄媚道:“侯爷。”

    陆怀英自认跟他没熟到登门拜访的地步,颔首应了一句:“宋大人。”

    “听说,皇上召您今日入宫?下官没有刻意打探……无心听见的,侯爷……”

    陆怀英打断他:“有话直说吧。”

    宋清河诺诺道:“下官,久不见陛下……心中挂念,侯爷,您能不能,捎上下官?”

    “哪有这种先例!”

    “皇上素来看重您……多带一个人,不会怪罪的。”

    陆怀英心说,那是曾经看重,如今他恐怕连自己都不愿见了。

    宋清河姿态摆得太低,陆怀英看着,说:“宋大人不是常在宫中走动幺?用不着本侯帮忙吧。”

    “宫门侍卫,这两日换过三轮。宫中,怕是出了大事。”

    陆怀英嗯了一声。还说没有刻意打探,恐怕这些天宋大人恨不能宿在宫门口罢。

    安陵侯见他点头哈腰的样,再想起国子监事自命清高,不屑结交朝官的传言,轻叹出声。

    “本侯可以试一试。”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宫中与常日确实不同了。各处守备森严,宫人鱼贯而行。安陵侯面上平静,焦躁比宋清河半点不少。

    侍从一路将人领进寝殿,宋清河忍不住问道:“皇上不在御书房?”宫人支支吾吾答不出话,他想跟上陆怀英,却被拦了下来。

    “陛下只说召见安陵侯。”

    宋清河退后几步,立在殿前目送安陵侯走远。

    那边陆怀英匆匆进了主殿,却见君主蜷坐在床沿边上。这还是秦皓宸头一回在寝宫召见他,陆怀英特意踏出声响,过去小半刻钟,君主抬头朝他笑道:“怀英来啦。”

    面容憔悴,精神欠佳,好像没有旁的不妥。陆怀英行了礼,犹疑道:“皇上龙体可还安康?”

    “前日染了风寒,不算大事。……怀英,有事要劳烦你。”

    “皇上吩咐便是。”

    “这几日,朕头脑有些昏沉。奏折,你帮着看一看吧。”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陆怀英觉出些异常来。他终究没问什幺,只应声说是。

    秦皓宸坐在床上发怔,良久,说:“怀英,还有一事……岭南驻军上月出了岔子。”

    陆怀英愣了愣,仔细思虑一番,确认自己从未听闻岭南驻军之事。他试探道:“不知是岭南哪一位将军领兵?”

    “岭南?”秦皓宸凝神想了想,说,“不是岭南。江南?山南?……”

    “安南军?”

    “对,对,安南。方才说的是什幺?朕要说什幺?”秦皓宸按紧额心,惶惶然唤道,“怀英!”

    陆怀英忙迎了上去,屈膝仰望他,说:“臣在。”

    空泛的眼瞳看向他,秦皓宸茫然道:“记不起来。”

    “臣可以帮您。”

    安陵侯如此承诺,秦皓宸安下心。他抿唇笑了笑,问道:“父皇最喜欢的赋作,是哪一篇啊?”

    陆怀英愣怔,说:“微臣不知。”

    秦皓宸闻言敛去笑意,眉头紧锁,露出些痛苦的神色。

    “陆大哥,我看到母妃了。”

    陆怀英蓦地心口一痛,想伸手托起他的脸,而后手腕微顿,最终只撩开他的鬓发。

    “父皇,不会见我的,不会的。别说了,别说了。”他抱紧膝盖喃喃自语,“太子殿下是储君,要尊之敬之,不可诽之谤之。”

    “皓宸。”陆怀英起身,想暖一暖他冰冷的手。听得这声呼唤,秦皓宸脊背僵硬,手臂不自觉发抖。他忽而扬起唇角,侧身搂陆怀英的脖颈。

    陆怀英不敢动作,温热的呼吸在耳畔流连辗转,淌出意味不明的声调,嗓音时而低沉时而明越,到后来成了畏葸的呜咽,掺杂几声轻喘,唤道:“哥哥……哥哥1︴2♀3d∞an∽m№ei点……”

    陆怀英心神巨震。

    听说庸王好男风。

    听说庸王恋慕七殿下。

    听说新皇恨极了废太子。

    他想起那日在重华宫,秦皓宸深夜敲开他的房门,像遭受惊吓,待他问起,却什幺都不说。

    所以,他就这样,远走三年,把皓宸丢给那个荒淫的太子殿下了吗?

    他神思恍惚,忽然有人从旁隔开他的手,揽过秦皓宸的肩膀,高声唤道:“阿元!阿元!”

    秦皓宸缓缓眨动睫羽:“江翊?”

    江翊应道:“我在的。”

    秦皓宸竭力思索什幺,凑近江翊耳边说:“将军大人……不要去前庭……”

    “阿元!”

    秦皓宸一个字一个字说:“将军,大人……”

    “都过去了。”江翊轻抚他的肩背,说,“父亲他说过,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不是的,不是的……不会,过去……”

    江翊亲吻他空茫的眼眸,柔声说:“阿元,喜欢你。”

    秦皓宸微怔,重复道:“喜欢?”

    “喜欢。”江翊忆及往事,不由勾起唇,语气轻快,“喜欢江翊。喜欢怀英。”

    秦皓宸跟着笑了笑:“喜欢江翊。”

    等他安静下来,江翊示意陆怀英端床头那碗汤药,边说:“阿元,该喝药了。”

    “喝药,难受。”

    “等会儿大夫来,治好病就不难受了。”

    “不要何殊。”

    江翊吹凉半勺药汁,递到他唇边,哄道:“好,不要他。”

    秦皓宸继续声讨:“要沐浴。”

    “再等一等。病好之前不能沐浴。”

    “要沐浴。”他执拗道,抿紧了唇不肯喝药。

    江翊哄了半天仍无成效,张口饮下放凉的汤药,口对口渡过去。秦皓宸挣了一下,心犹不甘地松开牙关,任由灵巧的舌推挤进来。

    苦味顺着交缠的舌滑入口中,秦皓宸想吐出药汁,唇齿却透不出半点缝隙。舌尖在口腔中游走,他下意识吞咽淤积的汁水,一来二去,瓷碗很终于见了底。

    陆怀英目睹江翊喂完一碗汤药,再服侍君主躺卧下去,心中百味杂陈,说不上怅然还是委顿。

    前些天归京的神医大人甩着手腕走进来,问道:“用好了?”

    “嗯。”

    何殊掀开锦被,娴熟地剥君主的下裳。

    秦皓宸偏头看向江翊,似乎在控诉他言而无信。江翊牵过他的手,十指相扣。秦皓宸仍是气恼,手指因疼痛挪动不得,便兀自侧开了脸。

    何殊一边摸他的脉搏,一边探向下身红肿的穴口,从中沾出些白浊,往君主口边送去。

    秦皓宸咬紧嘴唇,江翊还想再哄,何殊钳住君主的下巴,施展巧劲,直接卸下颌骨。秦皓宸横眉瞪他,何殊面不改色,两指探入君主口中,不疾不徐搅动两下,随后又沾了些阳精往里送。

    这一切远超陆怀英的理解范畴,他犹豫片晌,唤道:“江翊。”

    君主还算乖顺,江翊安心之余分神应道:“何事?”

    “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江翊望他一眼,说:“你是什幺身份,凭什幺要解释?”

    陆怀英语塞,压抑怒气说:“你就是这样照看他的?!”

    江翊收回目光,抽回十指,在君主耳边轻语几句,随后起身往殿外走,撂下一句:“跟上。”

    如果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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