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世家(民国**))》第二十一章、军议

    第二十一章、军议

    子吟本想着打发弟弟去吃早餐,自己再发电报通知老家,之前因病告假几天,他不想再耽误大哥的公务,因此今天是必须让武家来接人的,他照顾不了子良。

    谁知走到门房,便看到了妻子款款站着,跟听差说着话。

    「孃儿?」子吟忙上前,想到昨天对方赌气的模样,自己最后又在子良处过夜,自觉是犯错了,便有些示好的挽他的手,「你起得真早,怎幺到这边来?」

    「本来是想来替夫君分忧的。」白孃摆着贤慧的姿态,说道,「怎料,还是不够大哥雷厉风行。」

    「甚幺?」武子吟听得一愣,感觉妻子的心情却是相当不错,甚至称得上愉悦,彷彿把昨晚的小恩怨都遗忘了。

    「大哥昨晚儿已经代你发电报去武家,,武师令今早回电说汽车已在路上,请我们帮忙把小叔送上车。」白孃笑说,「看来,公公对小叔的佻皮是见怪不怪啊﹗」

    武子吟瞪大眼,「大哥发的电报?写的甚幺了?」

    「别担心。」白孃笑盈盈的说,「大哥只说子良到访白家,因怕武师令担心,通知一声罢了。」

    儘管如此,这却足以令武老爷震怒,小儿子不请自来到访上级家里,就算是为了入赘的大哥,也未免太任性妄为﹗

    「大哥……」武子吟叹一口气,他本是不想麻烦到白家人,可要真自己拟起电报,还是得斟酌措辞的,毕竟……自己可是子良出走的由头,「那我得向大哥道谢……」

    「夫君。」白孃去拉住了子吟的手,在下人前做着十足的小女儿娇态,「你怎幺不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

    「啊……」子吟尴尬又内疚的看着白孃,「孃儿……抱歉,我本来是打算夜半回来的,可子良缠得紧,我怕强行把他拽下来会弄醒他……」

    白孃不听这些,他捧起子吟的脸,封缄住他的唇,舌头在口腔里钻动游走。武子吟反应性的把白孃抱满怀,诚恳而专注的回吻他,因为确实心疼给自己晾下一夜的妻子。

    「你不在…我孤寝难眠啊……」白孃甜腻的在亲吻间隙中低语,「你今天得补偿我,继续做那未完的事。」

    「……好、…都听你的。」子吟红了脸,因为二人是紧密相拥的,他甚至能感觉到下腹处隔着布料,硌着白孃那坚硬的东西。

    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弟弟的声音却自远而至,「哥﹐你怎幺还不来吃?我夹了你爱的酥饼。」已经吃饱的子良等不到子吟回来,便自己寻了过来。看到相拥的夫妻二人时,他脚步略顿﹐小心翼翼地喊,「大嫂。」

    白孃这才后退一步,拿袖子掩着半边唇,彷彿是很羞涩似的。

    「子良。」武子吟摸了摸弟弟的头,说道,「爹已经收到电报,汽车正在路上。哥待会要去办公,你就在家里待着,等汽车来接你。」

    武子良一阵错愕,「你不是刚发的电报幺?」

    「原来镇军大哥昨晚儿已经帮我发了。」武子吟说,「子良,你偷跑过来,可给爹添了不少麻烦,回去记得向他认错。以后你不能再乱来,好好读书、练武,让爹安心把军队交给你吧。」

    「大哥……」武子良扯着他的衣袖,「我还不想回去,就今天……我不能跟你待着吗?」

    「你大哥每天都得去军营办事,不能带小孩子呢。」白孃也一同劝说,温婉理性的态度看来实在是亲切的嫂嫂,「大嫂会陪着你直至汽车到来。」

    武子良瞪着可怜的大眼,向子吟哀求着,他没想到这幺快、他们兄弟俩又得分开了,而且,听大哥的说话简直像是永别似的。

    偷走过这一次,恐怕以后要脱身来盛京是没可能了,爹一定会把他看得紧紧的。

    在子良运转着脑袋、想方设法让子吟心软之时,他们身后传来了军靴的声响,白镇军冷冷喊道,「子吟,走了。」也不看他们,就径自往那玄关的汀车处走去。

    「是的、大哥。」武子吟最怕要大哥等候,顿时也急起来,对子良摸了摸头,也无暇顾及弟弟可怜的眼神,「听话,过节的时候,哥哥再跟大嫂一同回去探你。」他又飞快的在白孃的唇上吻了一下,「娘子、子良就拜託你了。」,便急急的跟着大哥走去。

    武子良那可怜的目光得不到成效,转身便收了起来。他不发一语的往回走,去那餐桌上吃光给子吟留的酥饼。

    「小叔别这样。」白孃笑吟吟的跟在他后头,「大嫂陪你嘛。」

    武子良在没有大哥的时候是很有少爷造态的,他默言不语的吃,过阵子才启口,「大哥是你的丈夫吧,怎幺要像跟班一样跟着白大哥呢?你们白家是这样对待入赘女婿的吗?」

    白孃听了,不答反问,「子良,你就这幺恼子吟成亲了幺?」

    武子吟给戳中了软肋,顿时像漏了气似的,说不出一句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是这个理。」白孃淡淡地说,「没有人能脱得出这个规矩,你迟早也是要娶一个女子,为武家开枝散叶的。」

    武子良看向白孃,突然说道,「那如果我不需要开枝散叶,是不是就不用娶媳妇儿了?」

    白孃对这孩子话失笑,「傻孩子,那可轮不到你需不需要,而是武师令跟武夫人决定的。」

    武子良蹙着眉,「我就不要成亲……」他拿那酥饼磨牙,「我要大哥。」

    白孃挑起柳眉,轻飘飘地往窗外看,心想:那汽车怎幺还不来。

    却说武子吟赶紧跟了大哥上汽车,才刚坐进车厢里,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便扔到他腿上。子吟翻开一看,竟是刚出锅热腾腾的香酥饼。

    想是大哥知他错过了早餐,特意给他留的。

    「谢谢大哥。」子吟心里有些惊讶、也有高兴,捧起那酥饼咬一口,惊豔的道,「很好吃……这是刚烤的幺?」通常放在大厅的都是早上厨娘弄好,给放桌上摆着,虽然好吃,却绝没有刚做好那种香脆鬆软。

    还在武家的时候,娘亲都会亲自给他做,小子吟就拉张板凳,在厨房门前流口水等着。

    「嗯。」白镇军注视着子吟那吃得欢快的脸,问,「为甚幺都不说你喜欢?」是刚才武子良嚷嚷着要留酥饼,白镇军才知道的,临行前顺势去厨房打包。

    武子吟便尴尬的笑,「我不挑吃……甚幺都可以……」长大以后,他就不习惯表达自己的好恶,对甚幺也没所谓,所以长辈都称讚他懂事,其实不然,他只是怕太执着某些东西,就会被大太太弄没了。

    「以后有甚幺喜欢的,要跟大哥讲。」白镇军像是下军令似的,然后又补充一个理由,1╯2︺3d*an┳m}ei点「别让人以为白家待薄你了。」

    「嗯……」子吟颔首应着,有滋有味的去吃这热酥饼。

    白镇军把目光别向车窗外,没再说话。二人到了军营,卫兵立正敬礼成两个行列,白镇军便跟子吟走到军议室,召开每早固定的军议。

    现在子吟对于座上人的身分已经一一清晰,甚至知道了背后的利益纠葛,全赖白镇军教导有方,子吟才能这般快的进入状态。他在军议上是白镇军的私人小书记,只记录大哥通过或否决的决议。

    「少帅,盛京西北最近有个叫洪星的土匪杀人劫掠,烧了有七个村子。咱出过几次兵,这厮却狡猾的很,看到就逃,还逃得恁快,咱可为难啊﹗」其中一名师座说道。

    「洪星?甚幺来历?」另一人问。

    「就一土匪,哪有甚幺来历?」那人主要还是向白镇军吐苦水,「咱本来是不想管,可村子人全死了,田地没人种……咱拿甚幺养兵啊?」

    「老林,我可以赊粮给你啊﹗」有人故意消遣他,「老交情,算你个好价钱吧。」

    「呸﹗老子稀罕﹗」

    「那你跟少帅说是为甚幺,总不要少帅白送粮给你吧?」另一人挤兑他道。

    「我就问个解决办法,咱可是端白家的碗啊﹗」那人怒了,说道,「少帅,你就说说,这事儿怎幺办?」

    「还问少帅出主意?一个土匪都搞不定。老林你甚幺玩意?」

    一群口没遮拦的丘八炸得军议室一阵喧闹,却始终没有给出个说法来。邻近领地的巴不得这老林给土匪毙了,他们正好吞了那块地。远处的则隔岸看戏,期待着局势的发展。

    如今大家都在蠢蠢欲动,期待着国家动乱。于这些枪口舔血的兵痞而言,必须有战争、有动乱才能有往上爬的机会。目前隐在白家的巨大屏障下,彷彿是团结一气,可谁都晓得这是个表相。

    这群兵痞总是张口要跟白家索取最多财富武备,一旦白家不稳,他们却是随时预备着要露出獠牙的。

    其中谁跟谁同盟、谁跟谁有仇,便是白镇军要子吟留意记着,军阀间彼此制恆、藉以维繫着白家独大的优势。

    「林师座。」白镇军冷声说,「我让冯知行带一个营来协助你,可以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林司令很是欣喜,「谢谢少帅。」

    「少帅,你竟给他一个营﹗一个营剿匪,会不会大材少用?」马上便有人抗议。

    「正好需要实战的机会。」白镇军说,「冯知行训了那群小伙子有三个月了,是时候上战场。」

    「这…不会整个营都是新兵吗?」老林本来欣喜的表情转成担忧,「少师,那洪星可是挺滑头的。」

    「新兵只有一部份,主要是想让老兵带着上场。土匪缺乏规格和训练,通常是仗着对山头地形的熟悉而逃走,这方面,冯知行有经验的。」白镇军一板一眼的推论,「可有异议?」

    其他丘八们不置可否的互相对看,确实没有更好的提议。

    「就这幺定了。」

    一旁的众书记及武子吟便低下头,给这决议做记录。

    还有许多琐碎事宜,因师座间谈不拢,非要搬到军议上要白镇军调解。这时,武子吟便要敬佩起大哥,他总是公正严明的给双方做裁断,让这群丘八们不得不服。

    他想,他不当兵也许是对的,因为自己绝不可能做到大哥这样的程度。可随即又想到稚气未褪的子良,要他统领武家那些师长旅长,像这样做一方统帅,好像是更难以想像。

    他不禁就为武家担忧起来了。

    如果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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