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情敌》偷情的男人(48)

    偷情的男人(48)

    唱片架上放着那个人的唱片。

    照片中的她笑得青涩,眼里有着只属于少女的狡黠,跟我认识的那个她完全是两副样子。

    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应该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大吧?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非常灵点,不带半分阴霾。真羡慕她能够拥有这种眼神,也真的……痛恨她拥有这种眼神。为甚幺她可以天真纯洁,而我在同样的年纪,眼神却染满了世故,不复清明?

    「嗯……」

    压抑的低吟从书架后传来,划破了图书馆那无声得让人耳鸣的静。

    声音一闪而逝,可听惯了那人唇鼻间逸出的低吟,只消一声,便立刻认出了这是甚幺声音,即使……那个人的吟声不曾如此压抑。

    她是一个非常张扬的女人,却长了一副冷艳的相,不熟悉她的人总以为她是冰雪美人,是供在圣殿里的神女,禁慾,不沾人间色相。只有熟悉她的人才明白她跟禁慾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反而张扬自由,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想做就立刻去做,完全不计后果,不在意是否会粉身碎骨,有着一种损人害己的疯狂。

    她跟她的男人在追求欢愉的时候,总是毫不掩饰。那从不关上的房门,**相叠的身影全都成了她女儿的梦魇。

    她明明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却总是任由房门趟开。有时兴致到了,甚至直接与她男人在沙发上、地板上、饭桌上办那理该藏匿起来才做的事,任由一切落入她女儿的眼中。

    所以,我恨她。

    恨入骨髓,但除了恨,也只有恨。一切都是无能为力。

    把手上的唱片放回架上。明明最痛恨这种事情,双脚却像不受控似的,向着传出低吟的方向走去。

    几乎高及天花的书架挡住了日光,掩住了灯光,在地上划下一道道或浓或淡的阴影。音乐部,架子上放的不是书,是陈旧而鲜有人借阅的古典乐谱。四周充斥着纸张发霉的气味,却压不住书架后传来的靡烂。

    阴影下,穿着墨蓝色西装的男人一手压在墙上,背对通道的方向站着,全身抖动着。蓝色的西装外套被那双缠在他背上的手抓出了一道道的皱痕。极白的手,涂着鲜红如血色的指甲油,即使被阴影掩上了,仍是沖击得令人觉得刺目。

    带点肉感的手在他的背上迷乱地抓着,和着女人想要压抑,却压抑不住的鼻音,刺激了男人的神经。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仍能看得出动作的疯狂。

    跟手一样萤白的腿提了起来,缠到了男人的腰间。男人把黝黑的手掌放在白色的腿上。他的肤色很黑,亚洲人的黑,却不粗糙,段段指节细长,骨节分明,粗犷与纤细结合,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

    放在大腿上的手没有如预料般细抚那条雪腿,反而用力地把它拨了下来。原本被他压在墙上的女生一时站立不稳,狼疮地往旁边跌了一步,稍稍跌出了他的背影之外。

    年轻的脸,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艳丽。蓝色格子裇衫,牛仔布迷你短裙,一身打扮却青葱得不切合那张脸的艳丽。

    女人咬了咬唇,正想说些甚幺,视线却刚好往的方向望了过来。然后,她甚幺都没有再说,双手继续缠着那男人的身体,唇间却溢出了原本压抑住的声音。很媚的叫喊,一如她的容颜。

    男人听到了她的叫声,立时停止了动作。女人眉头一皱,不解地望向了她。那只指骨分明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脸颊,掌心盖住了她的唇,手指紧紧地掐在肉里,边压着她的头边继续下身的动作,彷彿那个女人只是一具用来满足他慾望的工具,无情无爱。

    良久,男人终于在女人痛苦的眼神中低哼了一声。握住脸蛋的手滑了下来,脸上仍留着红色的指痕。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原本被抵在墙上的女人立时失去气力,跌坐在地上。

    男人还想再退,女人却跪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裤管,不让他走开。女人的身体再一次被他挡住,却能从他两腿之间的空隙看到她把双手都探进了裙内,慢慢地扯下了一条穿了跟没穿没有分别的黑色蕾丝丁字裤。

    女人再一次站了起来,指尖勾住了她的丁字裤,红唇衔住了装满白色液体的套子。男人把套子从她唇边抽走,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筒。

    「看够了没有?」男人突然转身过来,分明的轮廓,好看的五官,与女子满脸驼红完全迴异的清冷神色,冷得不带半丝情慾。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这个人刚才的行逕,任谁说他在图书馆里办了这种事,我都不可能去相信。

    女人好整以暇地把上衣被人扯开了的钮扣逐颗扣回,然后走了过来,把她手上的丁字裤塞到了男人的口袋中。

    「给你留个纪念。」说罢了,那女人朝我笑了笑,逕的往外面走了,完全没有半分被人发现的尴尬。

    男人把她的纪念品从口袋中扯了出来,像扔套子那样直接扔到了旁边的废纸桶里去。矮小的废纸桶,任谁经过都能看到里面扔了些甚幺,他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到?

    「我不喜欢被人白白的看好戏。」男人勾起邪气的笑,跟他刚正的五官完全不符:「你看这幺久,是该给观赏费了。不如我把刚才做的事,在你身上再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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