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分卷阅读45

    一个小时了,晏冷看着墙上的钟,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只是在面容扭曲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一个半小时了,晏冷望着对面的镜子,却发现因为过度的疼痛,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看着镜子上的模糊一片,晏冷一边忍得异常辛苦,一边回想着,大概二十分钟以前,面前的家伙已经抄家伙把自己剐得差不多了,估计最难的时候就要到了。

    “马上就要到最疼得时候了,你可千万要忍住,你要是不小心动了,我这刀没准儿就**进你心脏了。”小老板倒出手来,给自己擦了把汗,气喘吁吁道。

    “知……道了……”晏冷刚才根本没怎么敢呼吸,现在也是趁着他暂停动作,狠狠地喘着气,尽管上辈子已经纹过,可一点都不影响这辈子的疼,一点折扣都不打,也一点情面都不讲。

    随着小老板操刀在他的骨头上来回摩擦,他觉得心脏都在一瞬间抽紧,超出极限的疼,难以忍受,可他必须清醒着接受这剜肉刮骨的酷刑。

    第一秒,他还能听得见刀子在骨头上刮着的声音,可下一秒,他怀疑自己的耳骨已经疼到碎裂,眼前闪过白光,连思考的本能都已失去,一瞬间,晏冷拗断了右手食指的指骨,以痛克痛。

    晏冷还能苦中作乐地想,看看哪个能更疼。

    一边是任由别人刮骨刻字,一边是愈加用力地按着伤处,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酷刑。而晏冷,亲自为自己挑选了这样的酷刑,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纹身馆里苦苦煎熬,如同身陷阿鼻地狱,没有尽头。

    岑歌……岑歌……

    岑歌……

    岑歌……

    岑……歌……

    “喂!快醒过来!就差最后一点点了,你要是晕过去,你前面的苦就都白受了!”晏冷在将将步入昏迷的时候,耳边传来小老板的喊声。

    可是……好疼……不想醒过来……

    晏冷狠狠皱着眉头,像是已经昏了过去,摸不清楚状况的小老板一时间也不敢下刀,生怕误伤、甚至误杀晏冷。

    “……继……续……”正当小老板还在犹豫之时,突然听到了晏冷的声音,虽然微小,但不容置疑。

    “你确定?”事关重大,小老板再次确认。

    “……继……续……”晏冷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到底昏过去没有。

    小老板一咬牙,狠狠掐了晏冷一下,然后继续在晏冷身上动刀,先是把一点红色膏状东西轻轻地覆盖在骨头上,然后把刚才剖开的皮肉缝合好,最后用酒精来回地擦拭,又拿了支电容纹身笔在这块皮肉伤快速地纹了图案,敷好大量的消炎药,结束。

    在小老板把皮肉缝合好之后,晏冷已经彻底地昏了过去,整个人落在小老板手里,任人鱼肉。

    直到天都亮了,晏冷才从昏迷中醒来,和预想中一样,他发了高烧,整个人虽然醒了过来,但依旧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也不认识人,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嘶哑破碎得喉咙发出的声音,小老板并不能听清楚,只是依稀仿佛是在叫什么人不要走。

    好像有一个“歌”字,应该就是这纹身的主人刻入骨血里的那个人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有些欣赏晏冷,名副其实的刻骨之痛都能熬过来,是因为曾经受过更深的伤害吗?还是因为心里的痛盖过了所有?

    即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依然念念不忘,这份感情,也称得上是铭心刻骨了吧。

    隔一段时间就给晏冷喂一次药,一天后,晏冷终于不再高烧,让小老板长出一口气,再这么高烧烧下去,怕是好人也烧成了傻子。

    至于右手被他自己拗断的食指,小老板则是偷偷找了隔壁骨科诊所的老大夫,帮晏冷正了次骨,还是小老板自己掏的腰包,虽然这钱小老板是肯定会同晏冷一分不少地要回来的。

    又过了半天,晏冷睁开了眼睛,虽然还看不太清东西,但神志总算是清楚了。

    “……你来了。”终于到了宣判的时刻,晏冷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等待着判决。

    如果恳求有一点用,我愿意匍匐在你脚下,用我所有的心意恳求你,可对你来说,这些手段都无所遁形,我已别无选择,除了默默祈求你的垂怜。

    第53章 危险

    什么我来了?小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这儿就是小爷我的家,什么就我来了?

    “哥们,你睡糊涂了吧!诶,别是疼傻了……这是几?”小老板叨叨叨说得晏冷头痛,一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就觉得一阵发昏。

    “别晃了。”晏冷心里不知道是有点庆幸还是有点遗憾,不是他的岑歌。

    “诶……算了算了,小爷我不跟病号见识,承惠五千块,还有你的医药费是五十四块六,一块儿给了吧。”小老板依旧叨叨个不停。

    晏冷一阵头大,这人怎么这么聒噪,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好叫他闭嘴,可惜的是,他现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难受得很,不单单是疼,更是浑身乏力得很。

    这感觉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当时他以为是伤到了元气,但是这人跟他解释了原因,并不是因为伤到了元气,而是因为从骨头进入身体的药物,会有少部分进入血液,一个循环下来,全身都会有点反应,不过等到水分循环一个周期后,就差不多了。

    如果要**熬半个月,晏冷自认没本事能让岑歌看不出来。若是平时,他甚至会动动小心思,故意惹那人心疼,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他又什么都不敢让他知道。

    这算什么?威胁还是苦肉计?

    如果他们已经彻底地走到一起,那么,这不过就是一种无伤大雅的情趣而已,可现在,他们的爱情真的到了没有对方不行的地步了吗?岑歌对于晏冷,是两世的执念,是真真正正铭心刻骨的感情,可岑歌呢?

    晏冷苦笑,抬起手臂盖住了眼睛,他晏冷对于岑歌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呢?

    **上的融为一体,说穿了,不过是他当年性格暴戾下的强迫。

    后来的同居,也是他厚着脸皮的死缠烂打。

    再后来雪崩下的一起经历生死,又是那么的不纯粹。

    就连他们的那些默契和热情,现在看来,都是那样的不真切,好像梦一场。

    晏冷死命地咬着唇,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身体轻轻地发着抖,他真的怕了。

    “诶?你怎么了?是疼得厉害吗?我这儿有止疼药,你要不要吃两片?”小老板看着晏冷克制不住轻微颤抖的身体,忍不住关心道。

    晏冷哪里有心思管他说什么,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如果岑歌不要他了,他要怎么办呢?

    他想过千千万万的手段,甚至想过再次强迫岑歌留下,是把岑歌关起来,还是绑架林文佑威胁,甚至连用岑歌母亲的骨灰相要挟的这种丧尽天良的招数都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然后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晏冷,你真的是疯了吗?上辈子的教训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想让岑歌英年早逝?还是你还想一生都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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