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分卷阅读54

    郭殊涵:“……”

    钟毓:“我来拿本书,晚上给毓儿讲故事去。”

    郭殊涵这才想起这个房间之前是钟毓的,书桌后面的那么高的书架也是钟毓的。

    但这不影响他坚定不退步的决心,郭殊涵说:“你之前的书都被我随手放了,你要什么书,我给你找。”

    “我就要本兵法书,你随便给我拿本就好。”

    郭殊涵走到书桌那,随手抄了本书盖在宣纸上,然后在书架上找书,同时还得注意钟毓,怕他随时可能走过来。简直一心数用,不能更提心吊胆。

    “晚上你去不去给睿儿讲故事?”

    “去。”郭殊涵说。

    “那待会的唐宅你去不去?”

    “去。”郭殊涵说:“……”

    骗到了郭殊涵,钟毓大笑,笑得眼尾的余钩越发明显,简直能把人的心脏勾出来。郭殊涵给他笑得没脾气,只好沉默不言。

    钟毓笑够了,从郭殊涵手里接过书,说:“好了不逗你了,下午不用你陪我去,只是我弟弟在家,需要你陪他玩玩。也不强调玩什么,练练剑骑骑马都可以。”

    下午,钟毓拎着一点长安的特产毫不见外的来到唐宅。唐炎现在是人质,只带了几个贴身仆人,人手不够,岗位上只能轮番着做。

    看门的人上次就是压着钟毓进去的人之一,瞧见钟毓,想起上次主子被气个好歹的事情,险些直接轰人。

    他气冲冲的瞪了眼钟毓,顾念到主子现在身在檐下,只好走进去通报。钟毓啧啧嘴,不怎么真心的想到唐炎的日子真不好过,连个讨厌的人都不能拒之门外。

    果然,不过片刻,守门的人就走来,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殿下要你进去。”

    钟毓拎着两个大件走进去,唐炎已经坐在大堂里等候。

    钟毓不见外的笑道:“大过年的,街上没什么卖的,所以拎了点别人送给我爹的见面礼过来,都是齐国各地的特产。不介意吧?”

    唐炎皱眉:“你爹,镇远侯?不要!”他说话的语气像个任性的孩子。

    钟毓啧啧道:“还一国王子呢,这点气度都没有,又不是我爹要攻打你们,他不过是领命而已。要怪怪那位去。”钟毓毫不客气的坐下,喝了口茶,嫌弃道:“怎么是凉的,来壶温酒可以吗?”

    唐炎见钟毓姿态随意,想了想,似乎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于是收起了对齐国敌视的态度,叫了下人温壶热酒来。

    就是新年,唐炎的面色也不见任何喜意,还是像上次那样阴沉着脸。

    钟毓心道作为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怎么说也是万千宠爱,怎么长成现在这幅满脸戾气样?难不成他自小和哥哥□□,是败北后被他哥哥遣送过来的?

    钟毓脑子里脑补出一场荡气回肠惊心动魄的夺宫之战,然后问:“我记得你是你们燕国德懿皇后的亲儿子,那你哥哥呢?”

    “已故的刘贵妃之子,怎么了?”唐炎不明所以,但目光中露出警惕。

    钟毓笑得一口白牙:“问问而已。”

    齐国太子的位置坐得太稳,虽然有几个皇弟,但背景年龄都太次,以至于根本不可能有夺嫡之嫌。

    没先到远在西南方的燕国还有这个烦恼。钟毓继续问:“那你大哥今年多大了?”

    “……三十有二。”

    三十余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事业雄心的时候,据钟毓所知,燕国的国主还是虎虎生威的年纪,这个时候有个盼着他死准备□□的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不知道燕国国主心里究竟是个怎样的想法。

    钟毓心里千回百转,就听唐炎问:“你不是镇远侯的儿子吗,这些事情还不清楚?”

    钟毓叹道:“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不顶用。你这边逢年过节的也没什么人来,不如开春后我们去京郊狩猎吧。”

    上次见面还是剑拔弩张,这次见面就相约着出去游玩,唐炎可没有钟毓这样自来熟的友谊,当即拒绝:“不去。”

    钟毓接过下人递来的温酒,喝了口暖胃,劝道:“老缩在家里有什么趣,对着几个大老爷们看也看腻了不是。”

    唐炎看着钟毓心无芥蒂的饮酒,反问:“你不怕我下毒吗?”

    “你下毒有什么好处?”

    唐炎:“比如威胁你父亲放了我之类的。”

    钟毓:“我爹绑着你了?”他不屑道:“这种蠢的方法也只有你这种小孩才想得出来。”

    唐炎:“……”

    他的意思分明是可以要镇远侯从中作梗,软化陛下,间接性放了他。钟毓这么说,是因为没有听出来吗?唐炎仔细想了想。

    钟毓不动声色的打量唐炎的神色。

    钟毓总会不自觉的拿唐炎和自己弟弟比,像钟睿虽然还不到十岁,但总以大人自居,不喜欢别人总说他是小孩子。

    钟毓经常逗他故意叫小孩儿,钟睿每次都是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按理说像唐炎这样快要十三的孩子,其实心底是很抵触别人说他是小孩的,但是现在的脸色来看并没有。钟毓在心底做了个假设,假设唐炎并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钟毓问:“想家吗,大过年的?”

    唐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吗?那请回吧。”

    钟毓无奈道:“……本来是想邀你出去走走的,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约莫是钟毓的话里难得没有吊儿郎当,唐炎算是给了他个面子:“我不过就是一个人质而已,还是待在宅子里,免得你们陛下多疑。对了,你们陛下不是病危吗,你不去看看?”

    钟毓笑道:“我又不是人参,去了就能给陛下补补。而且陛下病危这种事,在咱们齐国百官都讳言,没有谁会挑这根刺。倒是你,是怎么知道?”

    唐炎坦荡的说:“前两天太医过来问我灵芝该怎么用,幸好我带了个懂些皮毛的大夫过来,就把灵芝的药性说了些。那个灵芝非急病不可用,因此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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