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分卷阅读87

    但绝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会是碗没毒的水。

    做完这一切,钟毓问:“有酒杯吗?”

    “有,快去拿。”司马凌风看了看钟毓手中的碗,问道:“要是直接用碗灌呢?”

    钟毓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牢头很快送来喝酒的杯子,钟毓倒了碗进去,对着柱子上的人说:“既然你精力这么好,就由你先开始好了。”

    旁边六个同伙目眦欲裂的看着钟毓,钟毓淡淡的说:“继续看,谁的目光狠,下一个就是谁。”

    牢头自然知道这是钟大少爷弄来逼问的□□,生怕□□撒了药效不够,合着另外几个人把犯人的嘴撬得大大的,这才把□□灌进去。

    满满当当的灌入喉咙,一滴不漏。这个刚才还放着狠话的人剧烈的挣扎着,咳嗽着,然而液体已经入喉,就是他想呕出来也呕不出来。

    有人不怕死,就是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敢放言说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但没有人敢面对凌迟,还硬着骨头说“来啊,谁怕谁”。

    这就是区别。

    下完药,牢头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这个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好似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情。

    他一脸惊恐的盯着前方,脸色惨白,眼睛瞪的大大的,都快凸出来了。额头上青筋暴露,鼻孔和嘴都睁得老大,嘴里嗬嗬的叫着,他已经因为太过恐惧,而发不出尖叫声了、就是有恶鬼在前面,张着腥臭的獠牙要吃他,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人的情绪是极具号召力的,连隔得远远的司马凌风见了,也忍不住跟着头皮发麻,他心头一颤,结巴的问道:“他,他怎么了?”

    “药效发了而已。”钟毓的面目表情十分淡定:“我这味药,名叫梦魇,就是把你最害怕的事情,放大千万倍的呈现在你面前。

    举个例子,如果你害怕蛇,那么喝完这杯药后,你会看着自己正蹲在蛇窝里,数不清油腻腻冰冰凉的蛇正缠绕在你身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你害怕,你大声的叫,那些蛇便从你张开的嘴里钻进去,细小的蛇还会从你的耳朵里……”

    “打住!别说了!我知道了!”司马凌风分明不害怕蛇,听到钟毓的这番描述,想象了下那种场景,顿时毛骨悚然,不怕也怕了。

    更何况身临其境的人。

    钟毓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就闻到一股骚味。

    这个耗费了数百个巡防营人马捕捉到的江湖高手,竟然就这么吓得尿裤子了。

    旁边的牢头看到这个人惊恐的表情已经呆了,他万万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种药,一想到如此可怕的药是这个看起来还颇为俊美的公子酿造的,而这个俊美的公子还看着自己——

    牢头悚然一惊,以为钟大少爷是要拿自己开刀了,先是吓得心脏都停了,随即看到钟大少爷下巴指指桶,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提桶水过来,对着“高手”的裆-部就冲了过去。

    总算是把味道冲没了。

    “高手”早已吓得涕泗横流,带着满腔的惊惧哭诉道:“走开,走开!”

    “好好好,马上走,”钟毓的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语气却冷如冰渣:“只要你告诉我,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时辰以后,司马凌风将腿还没好的钟毓扶上马车,让他先回侯府,自己则面色严峻的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直到回到侯府,钟毓身上的戾气还没有消,他闭上眼,生生把要杀人的心咽下去。

    端如昕知道现在的钟毓就是个要爆发的火山,没敢提查出个所以然没有,而是说了件轻松的事:“你爹想给你谋个官职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想来不日就有结果。”

    钟毓勉强笑道:“是,娘。”

    端如昕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在心里叹息一声,说:“那你先去忙吧。”

    钟毓回到自己院子,先把所有瓶瓶罐罐分门别类的锁进抽屉里,又拖着半条腿把刚才一边下药,一边改进用量的配方写了下来。

    这味药,师父以前就研究过,不过药剂的分量难以把握。一直差个可以做试验的,便搁置在他手里。

    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等这一切做完,钟毓身上的戾气消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拄着拐杖来到郭殊涵的院子。

    紫竹刚给郭殊涵换了药出来,见到钟毓,低头唤道:“大少爷。”

    钟毓手抬起来,正要开口,话到嘴边却知道知道问了也白问,于是挥手让她走了。

    钟毓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郭殊涵正眉目安详的躺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

    钟毓坐在床边,先例行给郭殊涵检查一番,从头部的按摩开始,一直到胳膊,到大腿。

    等他跛着腿气喘吁吁的做完,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钟毓坐在床上,拉着郭殊涵的手轻声说:“刚才我去牢房看了下,没有那天砍你的那个人,大概被他跑了吧。亏我还准备了药,打算折磨死他。不过倒抓了其他几个人,都是些小虾米,连致疯的药是什么都不知道。”

    钟毓把玩着郭殊涵的手,发现他的手骨不粗,经脉倒是很粗,也很明显,从指关节开始,到手背,手腕,一直延伸下去。钟毓忽然在想这个青筋会不会顺着手臂一直蔓延上去?

    他这么想,果真把手伸进郭殊涵的袖子里,正要查看,想到自己的手太冰,只好作罢。

    “他们只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的杀手,嗯,就是屠下面的杀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有人出了价,他们就出力,真是群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也不想想银子哪有这么好赚。”

    现在倒好,人被抓了,连出榜单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们只负责揭榜,所有的交易是屠在完成。

    钟毓说了半天,见郭殊涵半句回应都没有,也说的没意思了,想了想他又说:“你这问题我看不了,所以请了个御医过来,那个老御医说……”说到这,钟毓本串成一线的话忽然卡住了,有些说不出来。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他说你腿上的伤只是小伤,养个百十来天就没事了,但是你后脑的伤太重了,很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钟毓眼睛红了,他轻笑一声:“怎么可能,你功夫那么高,太子底下都能完好的跑回来,怎么可能醒不过来。别逗了。”

    钟毓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说不出话来。眼睛蓦地红了。

    他弯下腰,伸手抱住郭殊涵,嘴唇贴着郭殊涵的嘴唇,贴上去感受他的温度:“所以求你醒过来吧,我真的很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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