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分卷阅读99

    大概钟毓的表情太过变幻莫测,常年冷着张脸的镇远侯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咳嗽一声说:“反正你知道就行。再过几天为父出征,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弟和道长前段时间被人追杀,我要他们往东南沿海一带走,那边是你母亲娘家的地盘。你也跟着注意一下。”

    说罢,没理会钟毓的惊愕,镇远侯又从后面的书柜里取出好几个令牌,令牌都不大,“如果要传递消息,用令牌。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这些事可以交给管家,他都知道。”

    钟毓不安的看了眼镇远侯:“爹,你给这些我做什么?”

    做什么?

    如果侥幸把庄熙带出长安,会晤屠的时候,能不能完整的回来还是两说。如果无法侥幸把庄熙带出长安,被查了出来,那他就只能制药假象,要么杀了庄熙,要么制造大混乱,自残,让庄熙逃走。

    而无论哪种,都是前途莫测,他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钟毓神色抑郁的从书房里出来,去了郭殊涵房间。结果敲半天门也没回应,紫竹说他出门了。

    出门?钟毓发觉郭殊涵这几天出门出的很频繁啊。

    钟毓便出门去看看司马凌风的眼疾,到司马府的时候正好碰上同来看望的王东易。

    钟毓比着日头笑道:“哟,这才什么时候,你不值班了?”

    王大锤“嘿嘿”笑道:“爷两个通房小妾怀孕了,跟太子告了个假,忙里偷闲的过来。”王东易也是个奇葩,娶了四个暖床的小妾,没一个正妻——嫌正妻会管他,不耐烦。

    他爹娘也是心大,由着王东易乱来了,至今正室空悬,看样子以后应该是把某个听话伶俐的妾室抬到正室。

    钟毓和王东易面对面的坐在庭院的亭子里,旁边是荷叶连天的湖水,荷花开得清香宜人,亭子内的桌子上摆满了糕点,王东易正毫无形象的一口一个。

    钟毓琢磨了会,疑惑道:“不对,你对你那几房妾室根本不上心,就是真怀孕了也用不着你告假吧。”

    司马凌风杵着导盲棍从桥上走来,丫鬟在旁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司马凌风不要人扶,丫鬟又担心少爷摔着,只能这样跟着为好。

    司马凌风眼睛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听力却极好,远远回应道:“他那是在躲太子。”

    司马凌风慢慢走进来,坐在凳子上。王东易发现他今日的气色比他上次来好太多,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说着,用手在司马凌风缠着绷带的眼前晃了晃,“感觉得到吗?”

    司马凌风笑:“我缠着绷带,这怎么感觉得到。”

    王大锤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要是不缠着绷带,就是感觉得到咯?

    “行啊,兄弟。”王大锤一推钟毓,不料推的重了,钟毓刚拿到嘴里的糕点一下子喷了出来,全喷在司马凌风的脸上。

    司马凌风面无表情的把脸上的粉末擦掉,然后高傲的点评:“德性。”

    钟毓笑笑:“待会我再仔细给你看看眼睛,对了大锤,刚才司马说你在躲太子,为什么?”

    王东易拿起桌上的板栗剥了,头也不抬的说:“还能为什么,看到他们父子俩就头大。”

    “谭章下药不是已经清楚了吗,他们还有什么矛盾?”

    “谁说清楚了,除非谭章自己亲口承认这里面有他的手脚。那群太医见识少了,根本不懂燕国的灵芝,不敢说什么。”

    王东易想起太子把太医院的那群御医叫道陛下跟前的样子,结果一个个唯唯诺诺的,生怕多说一个字就被凌迟。

    这个时候可没有第二个谭章敢站出来了。

    “那有问燕国的小皇子吗?”

    “你说唐炎?”王大锤板栗没剥**净,边吃边吐,极不文雅,“问了,可是唐炎什么都不懂,只说药效好,但怎么用只有医书上的寥寥几句,根本不起作用。”

    钟毓忽然想到,灵芝的功效是从唐炎这边传过来的,具体怎么用全凭他嘴里一句话。如果唐炎想隐瞒灵芝的副作用,那比探囊取物还容易。

    王大锤感叹似的摇头:“我看他们都挺不容易的,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钟毓拿了个糕点递到司马凌风面前,司马凌风闻到香味伸手去接,钟毓却在这时把手缩了回来,一整个糕点进了自己嘴里,“他们皇家的事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没事惹一身腥。”

    说着,他无视司马凌风用两条眉毛挤出的唾弃的神色,压低了声音说:“再说了,太子现在到底有几分真心真想医好陛下,这还难说。”

    王大锤看着钟毓没事人似的剥了面前的板栗,故技重施的递到司马凌风嘴前,被司马凌风“哼”了声拒绝后,自己嘿嘿的吃了。

    好像刚才在背后说太子坏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毓给司马凌风仔细检查了眼睛,重新上完药后,顺便在司马府吃了个饭,回到侯府天已经黑了。

    钟毓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看到郭殊涵正穿着寝衣,躺在他床上翻书。

    自打前两天他摸黑睡在钟毓的床上后,此后钟毓的被窝就得分一半给他。这倒是小事,主要是郭殊涵晚上要是一不安分,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偏偏郭殊涵偷亲或者偷摸完后,没事人似的翻身就睡,这让钟毓很是心累。

    要不是看他伤还没好,非草-死他不可。

    眼看着郭殊涵长发披散下来的坐在床上,黑是黑白是白,旖旎的折磨这样突兀的横亘在他面前。

    钟毓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背转过去脱衣服:“你今天出去了?”

    郭殊涵正翻着一本十八禁的书,这是今天在赌场的地上捡到的,当时只是粗略的翻了一眼,现在躺在床上看其内容简直博大精深,完全颠覆了郭殊涵的认知。

    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这样。

    郭殊涵忽然忆起第一次那么没轻没重的下手,忽然有点后悔,应该做足功课的。

    郭殊涵看了眼钟毓的背影,不自觉咽了口口水,把书塞到枕头底下,爬过去从背后搂住钟毓的腰,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对。侯爷平时赌博吗?”

    钟毓早就发现郭殊涵粘人,脱个鞋都要在旁边碍手碍脚,此时从后面抱着他连说句话都要把气息往他衣襟里钻,在夜深人静的晚上简直惨无人道。

    钟毓面无表情的说:“我爹以前也是个贵公子,赌博什么的就算没瘾,也可能玩两把吧。怎么了?”

    郭殊涵想了想说:“我今天在赌场里看到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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