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兄弟追妻[天龙]》分卷阅读6

    乔氏夫妇一听这话,争先恐后附和赞同:“很是,很该这样。咱家就在少室山,玄苦大师又是自小疼着峰儿的,老婆子,咱们就去少林寺布施一番,求大师们给祈愿。”“就是,就是,老头子你快去看看咱家还有多少碎银子,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求玄苦大师。”萧峰深知二老疼他入骨,为他许愿必然一刻也不耽误。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乔氏夫妇一旦进了少林寺庇护的范围,便是爹爹萧远山也不能轻易下得杀手了。二老虔诚,必会亲身呆在少室山中诵佛读经,只要赶在法事做完之前解了爹爹的心结,便不怕日后徒增遗恨了。

    当晚,乔家小院里十分之热闹,乔公公乔婆婆两个人就折腾出了五六个人的动静,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找鞋袜找被褥,打成卷儿预备去往少室山中专门预备给许愿还愿的香客们准备的静室小住。因为乔婆婆认定必得他们亲自在佛前许愿才能表达诚心,才会有助于峰儿娶到那位“出身世家爱好佛法的姑娘”,乔公公对嫁娶等事不大了解,便一切听从老妻安排,兴致勃勃的掏弄家底儿,盘算能许下多大的心愿,一时又想起今天本要款待玄苦大师却给忘了,又急忙奔到院子里收拾**净菜蔬果品,一份份打点好,预备明日上少林拜访师父们的时候有些体面,却全然忘了少林寺的师父们从来不讲究这些。

    萧峰一宿没合眼,便是乔公公乔婆婆折腾累了沉沉睡去也不敢稍歇,就怕爹爹气不过冲进来大开杀戒。他却不知,萧远山在树上看到乔氏夫妇对儿子这般上心,亲力亲为,没有半点慢待不慈,心中那份认定了“南朝汉人都不是好东西,拆散他们父子还虐待他儿子”的偏激想法竟有了些微动摇。他本也是个顶天立地的伟汉子,并不是不明事理不分是非的浑人,亲眼见了儿子的养父母是如何慈和,杀意早就淡了大半,以后怎样姑且不论,今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手了的。

    待得天明,心急的乔公公和乔婆婆不顾昨晚劳累,早早就起来生火烧饭,忙忙的吃了便往山上赶。也不知道乔婆婆听谁说过什么要早起烧头柱香最灵验,非要赶这个巧宗儿不可。她哪里知道,这是外头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和尚假尼姑们弄出来忽悠大户人家钱多好骗的太太奶奶们的,少林寺千年古刹,清规戒律森严,根本不做这些勾当,便是正经香客也都是另辟一地的,并不与寺中僧侣往来太多。二老兴致勃勃,一路喘了粗气也不肯多停一会儿,萧峰一手提了所有铺盖,一手轮换搀扶爹娘,暗中使内功托二老身躯,卸一些体重给老人家减些疲劳。

    萧峰虽是玄苦大师弟子,却从未入过少林寺,寺中殿院方向,全不知悉,若不是前生为寻爹爹冲进去过一次,连寺门都不大找得到。好在这一次是来烧香许愿,自有知客僧招待安排。他知玄苦大师传功之事在少林寺中也鲜有人知,提前便嘱咐了乔公公和乔婆婆,让他们不要声张,只管像旁人一般行事便是。乔氏夫妇自然听他的,二话没说便由知客僧安顿下来,订好法事章程,择了一个九九八十一天的大愿,务必要一举遂心才好。萧峰这一路提防,未觉爹爹萧远山跟在后面,心中安定,知晓爹娘基本安全了,便告辞离去。乔婆婆乐颠颠的想象着未来儿媳的模样,竟催促他快走,被乔公公斥为“还没见媳妇儿呢就不要儿子了”也不以为意。

    萧峰见爹娘身处少林群僧的保护之中,心中安慰。也不多话,拜别二老,又重托知客僧代为关照之后,扭身奔下少室山。捡小路疾行,昼夜兼程,继续追父之旅。

    第5章 千里追父(下)

    萧峰施展轻功奔了大半个时辰,进了一个镇子,此时觉得腹中有些饥渴,便到一家小酒店沽酒而饮,喝了三四碗后,叫的一大盘酱肉并一叠面饼也上了桌,当下饱餐一顿,大感舒畅。

    因乔公公乔婆婆和玄苦大师平安,萧峰心中大石落地,兼之不清楚爹爹去向,便也不再特别着急。吃完饭又叫了酒来单独再饮。喝得两三碗后突然想起当日在松鹤楼也是这般,自己一人喝着酒便被三弟搭讪,后来二人斗酒不分胜负,又比试轻功步法,最后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心中一动,自重生回来,一直忙着丐帮诸事,又惦记父母并爹爹,着实没顾得到两位好兄弟,实在不该。只是二弟虚竹身在少林,如今八成还只是个小弟子,名不见经传的,他就是想找都没什么借口。然而三弟段誉不同,他在江湖上东游西逛,性格又爽直,喜好跟人交际攀谈,不如先去见这个好弟弟,以后二人同游江湖,也是一大快事。

    打定主意之后,萧峰付了酒资,扬长出门,一路随意而行,盘算着应该去哪里找段誉。上次结交是在无锡,但这一回时间早了很多,想来段誉还没有到那里,那么该去哪里见他呢?拜段誉的傻实诚所赐,萧峰倒是很知道一些段誉闯荡江湖的故事,晓得他大致在什么时间去到什么地方,然而掐指算来,这时候他大约还没出大理呢。在中原武林是见不着了,南下大理不是不行,但萧峰心中还记挂着去找萧远山,如要去大理,就必定碰不着爹爹了。这么一想,又颇为难。

    想到段誉便不由想到他那风流的父亲段正淳,继而便想到阿朱,萧峰心中一动:三弟暂且找不到,可阿朱就在姑苏燕子坞,不若先去见她,也好一解心中思念。决心一定,萧峰片刻不再耽误,找到马市买了一匹脚力强健的马,飞身上鞍,一路朝姑苏而去。

    这一日,来到姑苏城外。萧峰挽住辔头,拉马缓行,一路思量道:当年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乃是为兴复大燕意欲挑起辽汉纷争好浑水摸鱼趁机得力的慕容博,此人原本该死至极,然而后来那位老僧化解了爹爹的仇怨,令他与慕容博握手言和,两人一起落发出家还做了师兄弟,这样一来,便杀不得他了。至于这一生,爹爹要怎样做就由他老人家自己决定,自己不**手便是。然而慕容复却是个为人心机颇重、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睚眦必报甚至人家饶他性命却反下杀手的小人,萧峰对他十分不屑,甚至对与他在江湖上齐名而有些厌恶,然而念在他对阿朱尚算不错的份儿上,萧峰也不愿意跟他彻底交恶,只是他也绝不肯和此人称兄道弟。这样一来,拜庄求见阿朱不免十分困难。

    此时正值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连人的思绪也似乎慵懒了起来,脑筋都转不快了。萧峰在姑苏城外徘徊一日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不觉有些气闷,拨转马头回到城内,寻了家酒楼,喝酒去了。

    一气喝到天将擦黑才觉满足,萧峰付了酒钱出门,一时不想骑马,便多给了小二一角碎银,请他把马牵到后院添些草料饮水,自己则信步走在路上,也不管方向,随意而行,渐渐出了城中繁华之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便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也无甚深意,不过率性而为,权当是自己练轻功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峰疾驰之中,忽然眼角瞥见一抹淡淡人影,在他东北处渐渐隐去。若不是他眼力奇佳,还真没法见到。

    萧峰见那人身法奇快,脚步轻松,飘行之间犹如滑行一般,显见是个武学高手,不禁起意想要结识。他的轻功源出少林,又经丐帮汪帮主陶冶,纯属阳刚一派,一大步迈出,便是丈许,身子跃在空中,又是一大步迈出,姿式虽不如何潇洒优雅,长程赶路却甚是实在。几个提步之间,已离那人近了许多。萧峰见那人并未停步驱离他,料想跟上无妨,便更加加快几步,盼着近到身前可以攀谈一番。

    谁知,约莫奔得半炷香时分,前面那人脚步却突然加快,如一艘吃饱了风的帆船,顺流激驶,霎时之间,和萧峰之间相距又拉长了一段。萧峰暗暗心惊:“此人当真了得,实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从这身法上却猜不到是谁。”萧峰天生异禀,实是学武的奇才,受业师父玄苦大师和汪帮主武功已然甚高,萧峰却青出于蓝,更远远胜过了两位师父,任何一招平平无奇的招数到了他手中,自然而然发出巨大无比的威力。熟识他的人都说这等武学天赋实是与生俱来,非靠传授与苦学所能获致。萧峰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觉什么招数一学即会,一会即精,临敌之际,自然而然有诸般巧妙变化。但除了武功之外,手艺等等都只平平而已,也与常人无异。他生平罕逢敌手,许多强敌内力比他深厚,招数比他巧妙,但一到交手,总是在最要紧的关头,以一招半式之差而败了下来,而且输得心服口服,自知终究无可匹敌,从来没人再去找他寻仇雪耻。

    他此刻遇上了一个轻功如此高强的对手,不由得雄心陡起,加快脚步,又抢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向东北疾驰,萧峰始终无法追上,那人却也无法抛得脱他。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两人已奔出一百余里,仍是这般的不即不离。

    又过得大半个时辰,天色渐明,萧峰远远望见山坡下有个市镇,房屋栉比鳞次,又听得报晓鸡声此起彼落,他酒瘾忽起,叫道:“前面那位兄台,我请你喝二十碗酒,咱俩再比脚力如何?”那人不答,仍是一股劲儿的急奔。

    萧峰笑道:“兄台英雄了得,萧峰甘拜下风,轻功不如你。咱二人去沽酒喝吧,不比了,不比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奔跑,脚下丝毫不缓。

    孰料,他话音未落,那人却突然止步,哑声问道:“你姓甚名谁?再说一遍给我听!”他话声模糊,略显苍老,显然年纪大了萧峰很多。然而声音中略带颤抖,竟是有些情绪波动的样子。萧峰闻言一惊,他自重生一来,心中便认定自己乃是萧峰而非乔峰,只是江湖中认识他的人太多,也不便立刻就改姓名。今晚这场比试,他因为是不认识的人而没有留意,报了萧峰的大名出来。萧峰虽觉略有不妥,然而话既出口便不再改,因此朗声道:“晚辈萧峰,高攀前辈,想论个交,不知可会嫌弃?”

    那人答非所问,低声道:“萧峰,萧峰,你为何姓萧?”萧峰一愣,一个念头突上心头,这人为何一再关注他姓氏?难不成……不待他彻底想明,便听那人又道:“你既姓萧,可否告知你爹是谁?”

    此时,萧峰已从体型声音和他奇怪的激动中判定,此人大约便是父亲萧远山,萧峰心头激荡,声音也有些发颤道:“晚辈生父姓萧,名讳上远下山,前辈可认识他么?”

    那人顿了一顿,慢慢转过身子,面对萧峰,摘去了头上斗笠,显出面目。萧峰惊喜交集,抢步上前,拜伏在地,颤声叫道:“你……你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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