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薇不知道的是,如果此刻在病房里还有第三人,听到霍司擎的那句回答,大抵会惊讶至极。
等霍白薇离开后没多久,乔牧便拿着一份文件敲门进了病房里。
“霍总。”乔牧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恭敬地对霍司擎道:“您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您看应该怎么处理最合适”
霍司擎放下餐具,接过乔牧手里的文件,打开后翻阅起来。
将里面的内容看完后,霍司擎薄唇浅勾了下,眼梢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慵懒的淡笑。
“让底下那些人不用压着这件事的热度了,等机会合适,把这份资料发上去。”
“可是霍总,云小姐当年亲口承认的那个视频……”
“除了那两个字,云安安从头到尾又说过其他么”霍司擎斜眸睨向乔牧,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
乔牧回想了下那个视频,摇头。
“具体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您放心,明天之前我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乔牧明白了霍司擎的意思,脑子里很快列出了一个方案。
霍司擎淡淡地嗯了声,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便继续用餐。
乔牧又想起这几天都是霍司擎自己解决沐浴的问题,又道,“霍总,您的伤势严重,沐浴换衣上都多有不便,不如还是让我找护工来……”
“不用。”
乔牧想起霍司擎有轻微的洁癖,不喜外人碰他,离他过近,就连在家人面前他都会保持着几分距离。
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
病房的门被人悄悄推开,又悄悄地关上,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云安安小心翼翼走进来,猫着步子放轻声音地挪到了病床边。
霍司擎靠着垫枕,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双眸紧闭,已经睡着了。
头顶暖橘色的灯光洒落在他身上,英气迫人的眉宇往下,鸦黑的睫羽在他的眼窝投下一片淡青的阴影,鼻梁高挺,浅色的薄唇微微抿起。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使得他轮廓分明,有棱有角的冷硬脸庞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云安安看着看着,不由得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往他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戳——
有点痒。
好似痒到了心口一样。
云安安弯了弯抿起的唇,小心翼翼地把手收了回来。
还不等她这个动作做完,本该在熟睡中的霍司擎倏然抓住了云安安想缩回去的手,狭眸也跟着缓缓睁开,慵懒中透着几许深意。
“云安安,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对我做什么”他低沉着嗓音问。
云安安耳尖微红,被他那双仿佛能够轻易洞穿人心的眸子一扫,心口有些紧张,“我,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没有别的意思!”
“哦”霍司擎粗砺的拇指不经意地摩挲过云安安手腕的肌肤,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顿,“那你看出了什么”
“伤口反复,血气不畅,你是不是没有喝汤”云安安强装镇定,探了探他的脉后,细眉轻轻蹙起。
如果他喝了那些加了萃取药剂的汤,伤势应该早就好转了,不可能还加重。
霍司擎抬眸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喉结滚动了两下,“嗯,味道奇怪,所以没喝。”
“不可能啊,做好之后我都有尝过味道……”云安安纳闷地想了想,却对上霍司擎略含调笑的眼眸,立刻闭了小嘴。
“云安安,你关心我为何不亲自送过来。”慵懒的声线里满是戏谑。
“你那天救了我,我如果不关心你才是人品有问题。”云安安嘴硬着移开视线,看着他还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你先放手。”
等霍司擎把手松开,她立刻就退后了好几步,眸光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顶灯。
霍司擎淡声:“你紧张什么,我虽然救了你,又不需要你以命相抵。”
“你想让我做什么”云安安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天在木屋里他说的那句话,脸蛋爬上一抹热。
虽然她知道那句话可能于他而言并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仍然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和满足。
当时她所想的是,即便就那么死去,身旁的人只要是他,便觉得够了。
“过来,扶我去浴室。”霍司擎以拳抵唇轻咳了声,眸光淡静地看着她,而后伸出手臂示意她过去。
云安安踌躇了下,还是走了过去,依言把他从病床上扶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放水。”霍司擎收回搭在她肩上的健臂,又道。
“噢。”云安安也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便走到浴缸前,调节好水温之后,把热水放满了浴缸。
“水好——”
水一放好,云安安就直起了身子转过身来,话还没说完就扑面撞上了一堵微凉的肉墙,疼得她鼻子都皱巴了起来。
可当云安安看清楚眼前的肉墙是什么,脸蛋腾地红了个透。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还在解着病服上最后一颗纽扣,但袒露出的大片肌理分明,机具力量与美感的胸膛和腹肌几乎夺人心魄。
尤其是伴随着他每一次呼吸时,那优美流畅的线条便会微微起伏,性感惑人到了致命的地步。
只一眼,就已经让云安安羞赧得疯狂转移视线了。
“你沐浴的时候穿着衣服”霍司擎懒懒地抬眸看向她,将最后一粒扣子解了,在云安安睁大的眸子下,就要把裤子也一并褪下。
云安安:!!!!
“你慢慢洗!”好似有一股热气突然直冲大脑,云安安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扭头就要往外跑。
手臂却被一下抓住。
霍司擎稍一用力便把她重新扯了回来,声调一贯的漫不经心,“云安安,我是因为谁才受的伤”
这句话像是一道定身咒,顿时就让云安安定住了脚步,俏脸的温度稍稍褪去。
是因为她,执意拜托他帮忙救人。
云安安默默地转过身来,耷拉着小脑袋面对着霍司擎。
霍司擎幽邃的眸底掠过一抹淡笑,却依旧是一副君子如风,光风霁月的坦荡神情看着她,“况且,又不是没有坦诚相对过,你在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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