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镜门之赤北空山》分卷阅读35

    第36章 直线致富

    听说过“曲线救国”,有没有听说过“直线致富”?棱镜门发明监听器的目的就是想直线致富,当然还有另外几层意思:一是想看透这个世界,二是想研究这个世界,三是想搅浑这个世界。可是,棱镜是由一种两两相交但彼此均不平行的平面围城的透明物体,用以分光或使光束发生色散的玩意儿,它能牛到那里去呢?想说它不牛,它又看得见,听得见,还会录音摄像,到了后台还会分析问题,研究问题,总结问题,整不好还派飞机大炮出来轰炸;想说它牛,它只敢偷偷摸摸的行动,蹬不上大殿,终归是只王八。我要对大家说的是:棱镜只是一个物体,一个窃取别人智慧和财富的工具;如果你遇到它或是它看见你,请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大声喧哗,不要在人少的地方自以为是,这个玩意儿无孔不入,随处不在,一旦看上别人的好东西,它就要想方设法变为己有,从而达到曲线救国直线致富!

    赤北空山江月露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也想绕过弯弯拐拐,直接直线致富,就是不动用一兵一卒,不用一枪一弹,就像监听器一样,轻而易举就拿到想要的东西。果不其然,江月路露第一夜就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四季发财。她感到非常兴奋,觉得十分刺激,还觉得相当好玩。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江月露在“舞厅”兴奋过度后的表情,还有她说的一段梦话,如下:“站着是挣钱,坐着是挣钱,躺着还是挣钱,既然都是在挣钱,为什么不舒舒服服的躺着挣钱呢?”

    日日夜夜,岁岁月月脱去了江月露的尊严,钱俘虏了江月露的人格。一号**净华丽衣服下面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宛如行尸走肉。

    洗得**净穿得漂亮,人模人样的江月露忘记了那个小木屋。她也不知道木屋里的天水还能不能洗去她心灵上的龌龊。丘西希望江月露回到赤北空山去,那里虽然贫穷,但山水**净,土地肥沃,温度适宜,非常适合栽培尊严和人格;但是此刻,马前蹄踏空,江月露回不到赤北空山,她也没有要清洗心灵深处的病垢,她要破罐子破摔,就像离弦之箭,扎进了不归路。

    一朵花儿的可悲不是没有赢得蜜蜂的欣赏,而是江月露用身体去博取金钱,虽说这种献身精神可贵,但人格的确很低下,尤其在丰收的年代。

    在东莞,江月露的漂亮有目共睹,传得沸沸扬扬,传到”高级**部”的耳里,而不是一个小**部水长流的耳朵里。

    一天傍晚,一辆小车把江月露送到总统套房。套房里一位相貌堂堂,衣着讲究,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焦躁的等待着江月露的到来。当江月露推门进去的那一瞬间,沙发上那个男人盯住江月露的眼睛就像狮子在黑夜里盯着羚羊,就像监听器放出可怕的绿光。两束毒辣的光在江月露的身上扫射,就像两把手电筒照在一个物体上,夺人眼目。暧昧的灯光和温馨的屋子,历来是滋生□□和**的温室。这样的屋子不但会摘走男人的灵魂,还会让男人的思想更加腐烂。尤其在一个拜金女人的面前,极为显现。沙发上的男人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丑态尽现。

    当一个男人没有男人的形象的时候,比禽兽还要禽兽。沙发上的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动摇了。准确的说,是一位漂亮小姐彻底击垮了一个男人的伟岸。沙发上的男人站起来,盯住江月露的眼睛污秽得不堪入目,两腿慢慢的朝江月露移动,就像猫蹑手蹑脚靠近老鼠。猫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鼠,猫没见过这么标致的老鼠,猫没见过这么白净油滑的老鼠,猫的眼里荡起涟漪,脸上浮出咪笑,宛如夜里□□的猫。他情不自禁的说:“真他妈漂亮,仙人儿似的!”

    “高级**部”似是老手和惯犯,在离江月露还有两步路的时候,就展开双手,就像猫头鹰展开翅膀,敏捷的抱住了江月露的腰,死死的抱住,恨不得揉进他的胸腔里。突然,”高级**部”好像被道德,纲纪,还是雷电,猛击了一下,抱住江月露的双手迅速缩回来了。江月露还以为是麻木不仁的教条教规让他畏惧了,北京精神使他收敛了,宪法踢醒了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其实,什么都不是,”高级**部”望着江月露美丽动人的脸蛋一直往后退,后退,退到沙发旁的一个小圆桌边,就无路可退了,风驰电掣般转过身,动如脱兔的弯下腰,极快的拿起一个闪亮的黑包包,用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卡片,把黑包包扔在了地上,猛地转过来,一个箭步来到江月露身边。

    “高级**部”这是要**什么?难道他要给一个□□交换名片吗?意思是说:保持联系,生意长期合作?不!是我会错了意,”高级**部”要用一张卡贿赂一个女人的身体?果不其然,”高级**部”把那张卡塞进了江月露的lv包包里,正是龙二娃子伸出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舔的那张卡,而江月露也正想用身体拿下这张卡。因为那张卡片令人遐想,它不但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那么宽广,而且还可以吃喝玩乐任人逍遥。”高级**部”的一个箭步刮起一阵龙卷风,把江月露从屋子中间直接卷到了床上,龙卷风撕去他们的衣服。两头雪白的猪和两块恶势力交织在一起,宛如杀猪水冲刷茅坑,龌龊一潭。

    江月露是什么人?打小就学习牛水灵的不着调。母传子的手艺——实打实的扎实。她对男人那一套如火纯情。在暖暖的灯光下,她半露半藏的身子朦朦胧胧,似人非人,似仙非仙,要死不活的叫唤,一套潘金莲式的迷踪拳把”高级**部”的胃口打蒙了,弄得”高级**部”全身发热,血液沸腾,兽性勃发,仿佛生活在天上人间。什么人民公仆,什么以身作则,什么鞠躬尽瘁,什么领导形象,总笼统压在床板下。”高级**部”要拿这些来征服一个□□,他要拿这些来放肆,胡搞,瞎扯,快活。”高级**部”把有限的权力无限的放在一个□□身上,肆无忌惮的向江月露怀里塞进孤儿的口粮,女人是”高级**部”快乐无边的宇宙,”高级**部”还有什么烦愁?搂着江月露望着天花板,”高级**部”赞不绝口。半开玩笑,半自豪的说:“赤北空山怎么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高级**部”却在心里暗暗地想: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养三个还是养,赵桂芝养十个孩子还养一个孤儿,我才养几个呢?

    “月月。”“高级**部”委屈的吐出一个烟圈,一脸的痛苦仿佛被心慌意乱的心事困惑,有些不自信的问江月露,“我想养你,你就跟在我后面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我宁愿做□□,也不做官爷的情妇。”江月露话里有话的说。

    “那是为啥子呢?难道我们亏待过你们?”“高级**部”疑惑的问江月露。

    “你们这种男人玩女人如五步蛇玩老鼠,不但骨头都不吐,而且还没有尽头。我们□□虽然挣钱的名声不好听,总比你们官人以权压人轻松。”

    江月露说这话的时候,脸如土色,整个人在颤抖,害怕”高级**部”一刀劈了她似的。

    “我们有那么毒吗?”

    “高级**部”冷冷的看着江月露冰冷的问。两束冰冷的光从眼窝里射出来,照在墙角里,显得既阴森,又恐怖,还杀气腾腾。

    江月露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把那个吗字去掉。比非洲的‘黑寡妇’(一种蜘蛛)还要毒。我们赤北空山有句谚语,‘只许肚饱,不许怀揣。’而你们当**部的,不但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什么时候给老百姓留过一口残羹剩饭?”

    “老百姓有口气就行了,还吃什么吃。不过,从今往后,有我罩你,谁胆敢对你不尊,我就撤他的职,下他的黑手。”“高级**部”扯高气昂的说,“把月月给我送到九号别墅去。”

    江月露理直气壮的喊道:

    “我的小费你都还没给。”

    江月露才不管他是什么”高级**部”,才不管他九号别墅还是十号别墅,她要要她的辛苦钱。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江月露只认这个死理。

    司机雄赳赳的走过来,粗着嗓门儿对江月露说:

    “您攀上贵人了,钱,你花得完吗?”

    江月露假装云里雾里,假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站在原地不肯上车,那扭扭捏捏的死样子怪有一番意思,她是想当面跟”高级**部”收回尾款,免得天长日久做坏帐处理。其实,江月露知道自己被人保养了,往后的日子有的是钱花。她也知道自己就是小三,在赤北空山叫偷人,在上海叫姘头,在舞厅叫小姐。虽然各地叫法不一样,但是人还是一个人,**的是同样的事。在赤北空山,像江月露这种人死后是不能进祖坟的,三代人抬不起头,直不起腰,窝窝囊囊的活一辈子。如今时代了变了,江月露不在乎这些,只要有钱,只要有房,只要有车,**什么都是生活,江月露是这样跟小姐妹说的:“这个社会只要有钱穿名牌衣服,带名牌手表,用果果手机,开跑车,谁知道我们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呢?富婆就是鸡婆,鸡婆即将成为富婆。”

    江月露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您攀上贵人了,钱,您还花得完吗?”才半信半疑钻进车里。像她这样的人有三怕:一怕光天化日;二怕温度过高(汗水容易使脸上的腻子剥壳);三怕同行竞争,争风吃醋,坏了生意。江月露重重的关上车门,把乞讨者关在了门外,把欢乐关在了车厢里。车里光线暗淡,温度适宜,小曲优美,还有一股玫瑰清香。“哇!”江月露在心里喊起来。她觉得很舒服,很安逸。香香甜甜的味儿钻进每一个毛孔,倍加感到兴奋。她为了控制住心中的喜悦,赶紧闭上幸福的眼睛,不想暴露自己久候的温柔。可是司机是个老手,他一年给”高级**部”跑差还见得少吗?一双手数节节都不够。司机手里的方向盘扭来扭去,腾云驾雾般朝到了九号别墅。

    江月露非常兴奋,就情不自禁的说出了一句,“very good”。这是牛水灵留学回来交给她的唯一一句洋文。她也只学会了这一句。这一句足够她用了;如果再多一句,将是赤北空山人民的灾难,东莞人民的耻辱。江月露舒舒服服躺在那里联想复翻,做她的春秋大梦。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和颜悦色的说:

    “少奶奶,您到家了!”

    江月露要死不活的爬出车,惊喜的四处乱看。她看见临近别墅窗帘里探出脑袋,都是些美女,那些美女冲她笑,还轻轻地招手,好像她们认识,或是同伙,确切地说是她未来的牌友,小姐妹。

    别墅群里仿佛养着无数的孤魂野鬼和行尸走肉,到处一派死气沉沉。那些草丛里,那些树阴下,那些花台边显得阴森潮湿,还冷清寂静,连路过的蚂蚁也风仆尘尘,害怕吕大头偷窥的眼神——监听器。那些眼神里,全是欢颜笑语和美丽的赞歌:“男人把女人关进院里,用金钱腐烂她们的灵魂,用贪婪扼杀自己的命运。别墅群没有人间四月天的春喜,没有人间的欢声笑语,一团胡作非为的错乱景象到处是冷冰冰,四处荒凉凉,树叶在风中摇摆就像鬼影,住在别墅里的人都是些寂寞的孤魂。他们不是高雅和富贵的象征,倒像是盘踞在空地里的一块巨石,坚硬的势力寸草不生。”

    江月露目中无人,昂首阔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踩在高高的高跟鞋上,高高大大地走进了九号别墅。

    “少奶奶,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主人,保姆出去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还望少奶奶以后在老爷面前多美言我几句,小的在此谢过啦!”

    司机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还深深地给江月露鞠了一躬,头几乎碰到地,退到大门口,司机转过身,走出大门。

    这个世界非常有意思:一个□□跟一个”高级**部”睡了一觉,不但获得了一张装得下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出入九号别墅还有专车接送,最可爱的是,还有人尊称她为少奶奶,堂而皇之收到了一个深深地鞠躬。人生最得意的事莫过于居高临下。

    丘西不仅要问,一个四年大学生,努力工作多少年才能有江月露这样的待遇?在这个美丽的社会里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实现?

    一个”高级**部”可以顷刻间让江月露变成少奶奶,多么神奇的力量!江月露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司机的双重礼物,而司机为了讨好主人,摘下了帽子,心甘情愿的为她鞠躬,只为一个女人在他主子面前说一句奉承话,没了堂堂男儿的形象。

    丘西不是看不起红尘之人,丘西也想成为红尘之人,即将沦为红尘之人,因为他坎坷的命运和□□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你怎么左一口右一口少奶奶叫我呢?我有奶奶那么老吗?”

    江月露的问话把司机迈出门的脚步叫住了。司机站在大门外,下半身未动,只是头转过九十度,视线正好对着少奶奶丰满的两个凸出物上,他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都这么叫。”

    “为什么?”

    司机想了想,回答道:

    “奶奶要比夫人高一级别。”

    两个人正在谈话,门外突然传来叫卖声:

    “卖脸壳子,卖脸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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