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相信,就算再来个五、六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动作、说同样的话。因为在被泼第五次时,他终於明白,这个名叫姚子慧的艺人不是笨,也不是不会演戏,根本就是冲著他来的。原因在於齐非凡。
对,就是那个让围观的粉丝兴奋叫了半天还不嫌累的天王ivan!
本来以齐非凡现在的名气和地位,不应该纡尊降贵接演这种小卡司小制作的偶像剧,可是他和导演的交情不错,刚入行时也受过导演提拔,所以才破例答应接演这出号称优质,剧本却明显狗血的都会爱情偶像剧。
姚子慧是女配角,更正确的说,应该是第二女主角。她饰演被齐非凡玩弄後抛弃的前女友,後来挟怨报复。现在拍的是她被齐非凡拒绝,她要泼他咖啡的场次。齐非凡个头较高,姚子慧的咖啡只能泼到他的肩膀。
不知道她是为齐非凡的气势所慑,还是被齐非凡英俊的外貌所惑,拍了三次,咖啡总是泼不准,台词也说不全。接著,这种苦差事就莫名其妙落到身为齐非凡助理的他的头上了。
童心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只不过是刚好从旁边走过,就被姚子慧抓住,请他做替身,让她练习。
导演无异议,齐非凡也默许,然後他就这麽被「贱卖」了。
他的身材娇小,只比姚子慧高五、六公分,咖啡当然会泼到他脸上,而且不管试几次都是一样。可是只要他的「主人」齐非凡不吭声,其他人也不敢说话,毕竟导演和齐非凡说了算。
於是,制作人、场记、摄影师、灯光师和化妆师等人,只能用同情的眼光安慰他。
而贵为天王的齐非凡,则是事不关己地坐在旁边看杂志──没错,就是杂志,而不是剧本。齐非凡在拿到剧本之後,通常会以最快的速度背完,因此,他在拍摄现场没有看剧本的习惯,因为剧本中的台词,包括对手的台词,都已经记在他的脑海里了。
这就是为什麽他看起来总是那麽游刃有馀,甚至还能k下个通告的资料。
童心恨恨地看著齐非凡翻完汽车杂志翻服装杂志,就是不看陷在水深火热中的自己一眼。
「姚子慧就是那样,她很迷恋ivan,看不惯任何接近他的人。换成别人,她还是会用这种手段整他。你忍耐一下,别跟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化妆师低声安抚他。
「我不是女人,而且只是个打杂的小助理,她的嫉妒未免太没道理了吧!」
「唉,女人的偏执是很可怕的,尤其在遇见自己喜欢的男人时,阿猫阿狗都可以变成出气的对象,你还是别太在意比较好!」
阿猫阿狗?我现在连猫狗都不如了喔!
化妆师好心的劝慰,反而使童心的心情更加低落。
偏偏这时候姚子慧又跑过来火上加油,故作好心地拚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想到要跟ivan对戏,我实在很紧张,所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童心硬是用僵硬的脸皮挤出笑容,一字一句从齿缝推出来,「没关系!我很高兴能够帮上你的忙,请别在意我,呵呵……呵呵……」
有他「挂保证」,姚子慧果然完全不顾忌他,火力全开,拚命「泼错」咖啡,把他的脸快从绿的泼成黑的了。最後,还是道具师「善意」的提醒「备用咖啡快用完了」,才成功制止她的「恶行」。
经过一番折腾,未来几个月他都不想再看到咖啡了。
「小老弟,辛苦你了!」导演勾著童心的肩膀,恳切地致谢,好像他帮了什麽天大的忙。
「导演,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工作,请不要放在心上。」童心连忙堆出职业笑容,摆出为了工作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模样,「如果以後导演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这厢你侬我侬,那厢倒是看不入心了。
「导演,你真的不需要客气!」齐非凡淡淡地说,「能跟姚小姐这麽漂亮的女演员对戏,我们家这孩子可是很乐在其中呢!」
靠!齐非凡,你是瞎了吗,我几时乐在其中了?
贰之章:天王的助理不是人干的 4
完成这边的拍摄工作时,童心已经身心俱疲。不过,现在可没有休息的时间,他们必须尽快移动到下个剧组报到。结束另一个剧组的两场夜戏,今天才可以算是真正收工。
於是,童心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拉著慢慢换装、慢慢喝水,一整个不知道在慢什麽的齐非凡,心急如焚但笑容可掬地逐一向工作人员道别,彻底执行季遇前辈的教诲──无论面临多麽紧急的状况,任何时候都要维持礼貌。这是在娱乐圈生存的法则之一。
「导演辛苦了!」、「顺哥辛苦了!」、「财哥辛苦了!」、「珍姊辛苦了!」……童心一边微笑点头,一边快步往外走。
粉丝团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以其神通广大、无所不知的雷达探测器来看,她们十之**已经早他们一步到下个拍摄地去卡位了。幸好晚上的两场夜戏是在摄影棚拍,不怕外人干扰。
向最後一个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後,童心略微松了一口气。
见童心像个小媳妇般对每个工作人员致意,齐非凡慵懒地说道,「喂,你干嘛对他们这麽卑躬屈膝?」
闷了一整天的童心,突然听到这话,心里的委屈瞬间化作满腔怒气,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他伸手用力朝齐非凡的後脑杓拍了下去,咬牙切齿地叫道,「大笨蛋,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样做的?」
同一时间,咕咚当啷、稀里哗啦……工作人员手上的道具、器具等全都掉到地上,此起彼落的抽气声被凌乱的碰撞声掩盖过去。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童心和齐非凡。
童心被突如其来的碰撞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众人正睁大眼睛,错愕地睇著自己。一时间,他就像老鼠见到猫,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发生什麽事了?他们看我的表情好奇怪喔!」忘了自己在生气,童心凑近齐非凡,小小声地问道。
齐非凡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应道,「大概是觉得你很可爱吧!」
听到明显是敷衍的回答,童心撇撇嘴。
由於实在是不习惯接收如此「热烈」的注目礼,他只好尴尬地对大家笑一笑,然後拉著齐非凡跑向停车场。
结果,直到这部戏杀青为止,导演、姚子慧和其他演员,再也没有人敢请他当替身,或是跑腿。当他主动说要帮忙时,全部人的头都摇得像波浪鼓一样,连声推辞。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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