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鬼相亲》分卷阅读11

    后者立刻合上了嘴,何米连忙在最后一秒的时间里把筷子抽了出来,他指着筷子对盈先生说:“盈先生,这个是不能吃的。”

    盈先生疑惑地皱紧了眉头。

    何米又摸了摸桌子:“桌子也不能吃。”

    盈先生明显不高兴了,他沉下了眼,一口叼住桌子边角,咔哧一声就啃下了一个木块。

    何米

    毛二郎连忙凑过来打圆场:“喂喂喂,咱家仆人,老盈理解的‘喂’是指用你的‘嘴’向他的‘嘴’送过去,这才叫‘喂’。”

    何米张口结舌:“可我们不是情人关系啊。”

    毛二郎心道老盈才不知道什么是情人关系,在他看来你们之间是正经的食物链关系。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了,于是他决定提点对方一下:“老盈想搓(shui)你了。”

    “想搓我?”,何米炸毛道:“他第一天来的时候还没搓够?我一天洗两遍澡的,我有那么脏吗?”

    “什么,你都给他搓(shui)过了?”毛二郎看起来比何米还惊讶,其实也不能怪他,这几天过去,他已经完全混淆了‘搓’和‘睡’之间的概念:“怎么也不告诉本少爷一声?”

    “连搓澡这种事都要向你报告吗?”

    “连搓(shui)澡(jiao)这种事都不要通知本少爷吗?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客户之一!”

    两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了几句,盈先生在此其间一直紧盯着何米的舌头——那红嫩嫩的舌头在一片白牙之间闪烁着,浓烈的红和惹人喜爱的洁白严丝合缝地酝酿在一起,两片厚嘟嘟的嘴唇上下翻飞,看着就……非常好吃。

    盈先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当然在他的字典里也没有‘克制’这么复杂的词汇,在何米决定放下屠刀和毛二郎和解的时候,盈先生就瞬间把大半个身子越过了桌子,二话不说的迅雷不及掩耳的…啃住了在他看来十分美味的舌头。

    何米:“了”

    盈先生:“啊呜——”

    毛二郎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

    何米含着泪水把自己的舌头往外救:“唔鞥唔鞥唔鞥(好疼好疼好疼)——”

    毛二郎良心发现了飞扑过去:“老盈那是咱家仆人的舌头,你不能吃啊!”

    眼看着何米的眼泪都要爬满整张脸了,盈先生才慢腾腾地放开了他的舌头,转而伸出自己的舌头,一点点舔去了何米的眼泪。

    何米欲哭无泪地捂住脸,把满脸的口水蹭了下去:“不黑里和我黑后乎好黑(不行了我忍受不了了),被黑马海黑如紫黑耗黑(必须得马上开始识字教学),被黑还马海黑乎类黑好黑(必须得马上开始礼仪教学)!黑艾恒内行古黑儿乱穆(盈先生你上过幼儿园吗)?!”

    他耷拉着舌头说了这么一长串,口水沿着下巴往下流,这下可好,说话都没有盈先生清楚了。

    盈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也张嘴想跟他重复一遍,但是还没等蹦出个音节,何米就眼睛一瞪,双手攥拳,用力向盈先生面前的桌子锤了下去。

    何米淌着口水愤怒道:“黑函黑火(你敢学我)!”

    盈先生歪了头:“…黑…黑

    “黑和奥(黑个毛)!”

    毛二郎焦急地想凑过来说点什么,可惜屁股一动就碾住了什么东西,他搓搓揉揉地将那个东西从屁股下拽出来抖了抖,终于从最上面看到了一行数字。

    糟、糟糕了…

    何米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毛二郎身上:“汗黑母喝,厚黑哈的哈蛤蟆后衣(看什么呢,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若是平时,毛二郎一定扭扭捏捏着把东西藏起来,但今天何米发怒,他只得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我的…考试卷子…明天要开家长会。”

    何米一把将卷子抢过来,卷头上硕大的“30”刺晕了他的眼。

    “汉黑黑或好(满分是多少)?”

    毛二郎不屑地撇过头去:“150而已嘛,只是这卷子太简单我不稀罕答而已,等下次有机会,我就给你露上一手,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实力。”

    “黑哈欧黑货号(一加三是多少)?”

    毛二郎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四。”

    “黑哈吼黑货号(四加五是多少)?”

    毛二郎翻着眼皮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盘腿坐在了椅子上,把脚趾头也加了上去:“这边是五个,这边是四个,那加在一起就是……”

    何米连口水都懒得擦了:“乎哈欧呢(五加六呢)?”

    盈先生早已坐在另一边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毛二郎悄悄凑过去扯过了他的手,又把他的手摆在桌子上,扳着自己的和盈先生的手指,一起挨个数了过去:“一二三四五六七……我知道了,是十,是十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手掌和墙壁亲密贴合的声音,何米“啪”的一声把幼儿识字挂图拍到了墙上,他手里拿了个小棍,恨铁不成钢地在上面点:“哈欧汗,厚——(和我念,a——)”

    毛二郎:“厚——”

    盈先生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后猴吼…猴?豪呲——”

    何米:“厚(a)——”

    毛二郎:“厚(hou)——”

    盈先生:“欧(ou)——”

    何米:“额(o)——”

    毛二郎:“额(e)——”

    盈先生:“呼噜……”

    睡着了。

    何米:“噶(e)——”

    毛二郎:“噶(ga)——”

    盈先生:“呼噜…呼噜…呼噜…啪!”

    鼻涕泡破了。

    何米恨得一把甩开小棍,踢踢踏踏地奔回卧室一把关上了门,房门和空气碰撞出了巨大的脆响。

    毛二郎连忙把盈先生推起来:“老盈老盈,咱家仆人好像生气了啊啊,你要不要去色(an)诱(wei)他一下啊?

    盈先生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四…哟…”

    “没错”,毛二郎点头,几乎是大义凛然地给他进行科普讲座:“你想啊你想啊,咱家现在能这么干净这么整洁,完全都是仆人的功劳啊,你天天带着这么大一堆特产回来,放都没有地方放,都是仆人不厌其烦地帮你收拾,仆人还给我带沙子还给你睡(uo)觉(bei),明天还要和我去开家长会,你说仆人是多么重要呀如果你不去色(an)诱(wei)他把他气跑了怎么办?如果把他气跑了你还去哪里找这么美(qin)味(o)的仆人也不知哪个音调再次触动了盈先生的神经,盈先生把两手支在下巴上,吱吱呀呀地跟着重复了一句:“…水…饺…”

    可惜他没有再理毛二郎,而是呆在原处垂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拖着脚步慢腾腾地走到了那张儿童挂图前,刷拉一下将挂图撕下来,他把挂图往地上一放,自己就趴在那上面秉烛夜读起来。

    “呃呃呃…啊…”

    “咯咯…个个…窝

    “哦哦哦哦…呃…”

    毛二郎被这单调的声音折磨的昏昏欲睡,他掏着耳朵蜷在椅子上陪了盈先生一会儿,最终还是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不过他躺了一会儿就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到床下便开始翻翻找找,在一堆线团、一堆腐烂的鱼片、一堆沙子、一堆假老鼠之间找一本书实在太困难了,但所幸最后他还是把半个身子垂到床下,从床脚的缝隙中掏出了个破烂的黄色小本子。

    毛二郎吹了那本子两口,被浮灰扇的自己呼呼直喘,但他还是带着这本子飞跑出去,将它递到了盈先生手里。

    盈先生已经能很清晰地发出“a、o、e”的音节,他勉强目光从拼音挂图中揪出一点,对毛二郎投过疑惑的目光。

    “老盈,这就是‘色(an)诱(wei)宝典’!”

    毛二郎拍着胸脯给自己邀功,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只要你把它学会,色(an)诱(wei)咱家仆人一定没有问题!”

    盈先生把那书随意翻过了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盈先生目光变了,他把书翻到了第一页,第一页上画着两个人,一个人躺在床上,另一个人正倚在门框边,把手指往嘴里塞去。

    嗯…要吃自己的手指吗?

    盈先生把手拿到面前来咬了一口,因为感觉到了疼痛,于是悄悄又放了下去。

    而毛二郎根本不知道那本书上写的是什么,实际上他根本没有看过,只是忽然想起了他垫桌角的东西貌似是一本书——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盈先生觉得自己没有文化。

    眼见着盈先生“津津有味”地翻看着那本书,毛二郎也放下了心头那块大石,他美滋滋地奔回房间,飞扑回床上的过程中,就在半途中睡着了。

    何米则一直没有进入梦乡。

    要是能睡着才怪了。

    他的舌头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但是还在嘶嘶地冒着凉气,他把舌头往嘴巴的左面晾了一会儿,可还是不舒服,于是他又把舌头往嘴巴的右面晾了一会儿,结果那些口水很快便淹湿了枕头。

    不行,这样不行。

    何米边流着口水边想,明天等胡先生的书送到了之后,他必须得在这别墅里开辟出几个书房用来放书,还得分门别类地放置在盈先生的床头柜上。啊,对了,最好还能买几张唱片,用来给盈先生陶冶情操……电影呢,要不要请盈先生去看些主题鲜明且意境高远的电影,培养盈先生正确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让他知道表达感情的正确方式等等,怎么会是表达感情?

    何米被自己的想法惊异了一下,和盈先生有关的画面纷至沓来地闯进了他的脑海,盈先生刚来时脏兮兮破烂烂的模样、最近变得干净了许多的模样、一生气扑在别人身上咬的模样…啊啊,这个奇怪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当然,也有可能是不管生不生气,他都一样喜欢扑在别人身上咬“咚”的一声,他的房门被人一把破开了,单薄的门板被风声吹的呼呼作响,一只坚硬有力的拳头直接捅进了门板里,那只拳头**的,上面满是黏腻的胶水状的东西。

    何米向天翻了个白眼,连爬起来的动作都懒的做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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