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君掰弯了》我把魔君掰弯了分节阅读75

    听到了脚步声的土狗只微微动了动耳朵,却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依旧安安静静的趴在老者旁边。倒是合武镖局的门房老头在看见顾暂的走近后停下了唱曲,睁开眼透过微微耷拉的眼皮看向顾暂。

    “小兄弟你只是……?”

    “老叔你好,我听人说贵镖局最近缺人手。我想着有没有机会可以打打短工。”顾暂笑着,眉宇干净平和,一看就是没有怎么接触过黑暗的孩子。比江湖人少了那股子‘豪气’,但又和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相比,又多了两分‘阅历’。

    老者虽然现在只是门房,但年轻的时候也是合武的镖师。他一身无儿无女,把合武当做了自己的家,教了两个徒弟,现在也是合武的镖师,也算是有了送终的人。只是他是闲不住的性格,就自己跑来当了这门房。

    说来也巧,镖局前段时间接了一趟大镖,几乎所有的镖师和护卫之类的都跟着走镖了。这硕大的镖局现在还真是他这个门房在主事,“你这来得可真巧。”老者笑着,“看样子指点你的估摸是怀城的老人啊。”

    顾暂微微一笑,没说话。

    “厨房最近有个小帮工家里有急事,回去了。估摸着没个一两月是回不来的。你要寻短工,也恰好合适。等到时候那小帮工回来了,你还想留那就继续做。镖局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站起来,冲顾暂说。“你跟我来吧。”

    “好的!多谢老叔了。”

    “哎,叫我何叔。”

    “好的何叔。”

    “狗子,在外面看着啊,有人来了叫一声。”老者一面带着顾暂往里走,一面头也不会的对依旧趴在门口的大黄狗说。

    顾暂回头,只看见又抖了抖的狗耳朵,和依旧沉稳趴在那儿的背影。

    等两人消失在门口后,狗耳朵又动了动,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睁开了眼睛看向街边,并慢吞吞的支起身子端坐在那儿。虽然也没摇头摆尾,也没叫唤,但只是那样坐着就显得对来人表示了恭敬。

    一辆半旧不新的马车由两匹马拉着从街角拐了进来,沿着街道安静且沉稳的经过合吾镖局的门口朝前往驶去。

    怀城的人都认识这辆马车,更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

    ——怀城城主宋青衣。

    第101章

    顾暂就这样在合武镖局干起了杂物。就像何叔说的那般,偌大的镖局内此刻真的就只有小猫两三只,虽留有最基本的护院以防有什么紧急事情发生,但依旧显得清冷。

    可这并不表示顾暂的活儿就更少,他依旧每天需要在大厨的要求下整理洗干净近二十人的饭菜肉类等等,甚至包括吃完后的碗筷清洗。不过除了这些外他还得做厨房小院儿的打扫,甚至包括偶尔去给人跑腿买个东西之类的杂事。

    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面前洗漱后几乎沾床就能睡着。算下来每天走的路居然也不少,这也导致了顾暂脚下的水泡一直没彻底好,走路的时候总显得有些奇怪,虽然何叔和厨房的大厨都有给他拿镖局的金疮药之类涂抹着,但毕竟这种镖局常备药,每月都会给镖师、护卫免费发上几瓶的玩意儿。

    其药效想也知道不会太好,但毕竟聊胜于无。

    加上顾暂也没觉得脚上有几颗水泡有什么大碍,不过每天还是认真的清洗后将里面的水给弄干,上药,第二天早上再上一道药后,用清洗干净又在太阳下爆晒过的布条重新绑紧,确定走路的时候不会因为反复摩擦而导致受伤严重才算完。

    就这样伤口也在慢慢好转,只是效果非常非常的慢。

    其实顾暂也发现了这中间的问题。他曾经也不是没有为了一个项目多方奔走导致脚下起了水泡之类的,但一般都是当天晚上挑破水泡,连药都不用上,第二天自己就好了。

    但这次却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的好转,顾暂心里微微有些打鼓。

    总觉得……这和自己进入了这个世界,外貌没有丝毫变化有一定的关系。但到目前这些都只是揣测,事实到底如何,还是得找机会问问系统才行。

    将最后一推树叶给扫成一堆并装进旁边的竹筐里后,才终于站定原地伸了个懒腰。

    虽然已经入秋,但艳阳依旧高照,一个院子就算紧赶慢赶的扫下来也汗如雨下,整个背面的布料都打湿紧紧贴在背上,行动见带动肩背上的扇子骨,显得布料下的肌肤充满了弹性和韧劲。

    顾暂将扫帚放回角落,双手拧着竹筐将这些树叶带到距离厨房不远的菜圃去,把枯枝烂叶什么的一股脑倒进旁边的沤肥池,捏着鼻子赶紧带着竹筐快步走开。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那可以这样废物利用,刚开始厨房大厨让他别把树叶丢掉的时候,顾暂还以为是要用来生火,后来才知道这些东西用来生火简直就是浪费,最好的用处就是沤肥,然后浇旁边自己种的菜圃里。

    有的时候,身在便利的世界的大家总会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从前的旧人,却不知道里面有很多很多已经在时间中被不小心遗失的智慧和生活技能。

    所以顾暂刚开始原本只是想要赶紧赚点钱,赶紧去见青衣,现在也在这样的生活中品出了一些平凡的甘甜来,甚至觉得,现在去和青衣见面后,自己再在怀城随便找个活做也是挺好的这样的念头。

    “小顾。”从厨房里探出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光着膀子上演围裙诱惑,不过看看那满是肥肉的高壮身材,还有被络腮胡遮了一半的满脸横肉一副不是好人的模样,估计也没谁有这个胆子敢上前接收‘诱惑’就是了。

    连顾粑粑这种生活在信息大爆炸时代,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也忍不住感到微微的辣眼睛,颤抖着声音。“王哥,您说?”

    “帮我去张记酒坊打一小坛烧刀子回来,我要做菜。”王哥用搭在厚实肩膀上的布巾抹了把脸后说,“钱老规矩,记账上,月结。”

    “行。”顾暂点点头后想了想问,“还有什么其他要带的吗?”

    “没了,就这个。”王哥挥挥手,又钻进厨房里去忙活了。

    顾暂看看天色还早,买了酒后绕去城墙根儿找丁叔再回来,也并不耽误事,随即连身上的浮尘都没拍,直接先跑回房里抓了一把铜钱带好,才从距离厨房不远的镖局后门出去。

    这段时间到了镖局虽然吃住不愁,平时也只是一些杂活,但禁不住它多且琐碎啊。所以顾暂忙得一直都没时间出门,不过好在王哥有跟他说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镖局其他人回来后,他就会松快很多,到时候每十天还能有一天休息呢。

    虽现在看来只是给顾暂画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大饼,但禁不住这饼实在是画得太好了,所以顾粑粑咽下了想对王哥说,镖局最起码还有两个月才会回来,而自己有可能等不到那天就会打完短工离开的话,在心里还隐隐期待着也许镖局的人……一个月就回来了?

    镖局的后门是条左右连通两条街道的小巷,右边通向前门,那里都是大店铺的所在地,辟如珠宝楼,斜对着的医馆、文房四宝、书铺之类的。

    而左边通向的街道就接地气多了,菜铺、肉摊,还有价格非常便宜的饭铺,以及其他点心干果、柴米油盐的杂货铺。不过王哥说的那家王记酒铺却更要远点。他家的铺子和怀城最好的酒楼迎客酒楼是背靠背的邻居,也是合作伙伴,王记酿出来的大半好酒都是供应给迎客酒楼的,自己也开了个杂货铺,卖些零碎。

    酒楼那边的上品是供给那些商客、武林大家、世家等等衣着华丽的人的。而王记酒铺的酒就主要是针对怀城的百姓,和略微落魄的江湖人了。别看不起去王记酒铺买酒的人,好些江湖客还真就好那口从喉咙一路沿着食道烧到胃里的烧刀子。

    好些去了迎客酒楼的江湖人士,喝到兴起的时候就开始拍着桌子叫着让上烧刀子了。丢开斯文的小酒杯,用酒碗一碗碗的开始灌着烧刀子。那才一个痛快和豪气呢!

    所以王记酒铺的生意可一点不比迎客酒楼差。

    顾暂想的是等下买烧刀子的时候也给丁叔捎带上一小坛,绕点路到城墙根儿给他送去。他之前曾经答应过丁叔要是成了会听他喝酒,可惜却一直没时间。恰好今天趁着出来的机会,可以给他送过去,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等买了酒身上还剩余了几个铜钱,顾暂想了想,又在旁边的杂货铺封了两封炒花生和蚕豆。

    喝酒的人没个下酒的小吃那怎么行?顾暂笑笑,和王记店铺的伙计打了招呼等下回来拿烧刀子,拎着给丁叔带的东西朝墙角跟的方向走去。哼着不知名小调的他自然没察觉背后有一双墨玉般的沉静眼眸。

    第102章

    阳光从书铺上方打开的窗户外斜斜投射了进来,变成光柱。微微眯眼会看见其中有几乎静止不动的浮尘悬于其中。

    一片静谧,岁月静好。

    只是相隔不远的店铺门口却有吵杂声,那是江湖‘三秀’之中的两秀正剑拔弩张。一人婉约空灵,一人洒脱娟秀。一时之间店铺外也围了一圈的人,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但这些却和书铺最里面的,隐秘空间完全隔绝。

    宋青衣抵着顾暂,将他纳入墙壁、书架以及自己组成的空间中,让光柱只能打在他的背脊上,却不会将笼罩在自己阴影里的顾暂显露半分。

    ——一种不动声色的占有欲。

    “……她们怎么还不走。”顾暂有些不安的动了动,但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因为他现在和青衣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只要青衣这个时候微微侧首,就会……

    咳。脸颊有莫名的热度攀爬上来,让顾粑粑忍不住微微感到难耐的假咳了一声,眼神移开的瞬间自然也没发现宋青衣隐在眼底的笑意和陈府。

    “……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宋青衣几乎是贴着顾暂的耳廓在说,双手支撑在顾暂身后的墙上,加上习武之人的敏锐,又怎么察觉不到自己气息喷洒在顾暂耳廓边时,怀里人的轻微一颤。

    那一颤……连他都被渲染得带上了一丝情动。

    薄唇忍不住微张,欲咬贴着唇瓣的耳,却又忍住,只有温热的气息依旧喷洒在顾暂的耳上,并随着轮廓钻进他的耳蜗里。

    更加难耐且亲密。

    顾暂微微滚动了一下喉结,终于忍不住偏头看向只和自己隔着一丝丝的距离,就会变成贴脸情景的宋青衣。“青衣……你……”退开一点几字没了出口的机会。因为在他偏头的同时,宋青衣也疑惑且不经意的偏头过来。

    唇瓣轻轻擦过彼此,并顿住。

    相隔不远的书铺门口处依旧争吵不休,但此时此刻,顾暂却只能感觉到从唇瓣上传来的瘙痒……和温暖。

    此刻顾暂居然有些看不清面对着自己,逆光而站的宋青衣脸上的神情。但依旧静止了一般微微贴着的唇瓣却传递过来一种隐藏在暗处的,噬人的,让顾暂居然产生了一丝胆怯的摄人侵略感。

    唇微微动了动,刚想向后扯,却已经被从支撑着墙面变成划到他脑后,微微托着他的后劲,以一种承受的姿态被宋青衣加深了这个原本只是清浅到连蜻蜓点水都不算的吻。

    辗转摩挲,轻咬探入。如此温柔又如此的……理所当然。

    甚至让顾暂觉得自己只是含了一块顶级的巧克力在嘴边,它就柔顺的随着自己温度的感染而融化,乖巧的滑进了嘴里。和舌、齿、甚至喉间的气息亲密的交融、纠缠。

    但下一刻加深的吻,和激烈就让顾暂觉得之前的温顺柔软都只是假象罢了。

    宋青衣就像是一只在黑暗中蛰伏了许久的黑色蜘蛛,在将顾暂用世界上最柔软最没防范心的蛛丝捕获后,露出了满满的侵略性和浓郁到几近实质的占有欲。

    他深深的亲吻着顾暂,细腻深沉到让顾暂从背脊尾椎都升起了战栗,一路攀爬到头顶炸开。只能从他的嘴里得到新鲜的气息。

    宋青衣是所有凶兽中最可怕的一种,以为他不会像其他兽类狼吞虎咽。他从容、优雅,但却会一丝不苟的一点一点,把顾暂慢慢磨碎在牙齿间,感受他哪怕一丁儿的血肉和气息,品尝他全部的味道。

    连渣都不会剩下。

    等宋青衣终于离开早就肖想了很久,并在脑子和梦里无数次的试验过如何亲吻的唇,沿着顾暂圆润的下巴向下轻啄啃噬的时候。顾粑粑只剩下抓住宋青衣重新支撑在他腋下的手臂,才能够不滑到下地。

    静谧空间中,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和细密隐隐出声的亲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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