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君掰弯了》我把魔君掰弯了分节阅读91

    直到这时,南宫夫人才急切的带着惊喜的笑意从上位上走了下来,拉起宋知尚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才又是心疼又是开心的说,“瘦了。”不等宋知尚开口回答又问,“一定是这几年打理事物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是不是?这可不行。今天和娘一起好好吃饭吧?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南宫夫人笑着,像个开心的小女孩儿一般。

    可宋知尚的神色却有些冷淡,他任由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宫夫人拉着,各种心疼的嘀咕着‘瘦了。’之类的话,但眼神却落在刚才南宫夫人坐的位置……和那位置后的屏风后。

    屏风后……有两个呼吸声。

    “怎么?”从欣喜中回神的南宫夫人抬眼看清了宋知尚的神情后,询问。并留意到他看的方向后,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母亲。”宋知尚依旧看着那张上位,缓缓开口。“那个位置……是父亲的。”他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可母亲现在却坐在那儿。”

    南宫夫人脸上的笑意缓缓隐去,原本拿着宋知尚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就像是重新武装了自己一般,南宫夫人缓慢的重新走向那高位置,旋身,在宋知尚的注视下缓慢、沉稳的重新坐了上去。

    看着宋知尚半响后,轻声。“知尚,这个位置我只是暂时替你坐,之后就是你的。”她微微睁大眼,有种冷静的疯狂。“反正……”

    “你的父亲现在也坐不了了。”

    第125章

    室内一片静谧。

    宋知尚站在那里和重新坐会上座的南宫夫人对视了许久,那双及其相似的猫眼在空中交际,像是在相互对抗一般。半响后才平静的开口,只是声音在这安静到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呼吸声的房间中,显得有些空洞。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夫人静静的看着宋知尚,半响后才慢慢的勾勒了嘴角,变成一个显得狰狞而带着诡异的微笑。静默了片刻后,幽幽开口。“……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凭借着宋知尚此刻的实力和修为,自然可以确定在这个房间里,正确的说就在自己母亲坐的位置的屏风后有另外一个呼吸的声音,只是那个呼吸羸弱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咽气。

    猫瞳少有的游移了片刻,终于按捺不住的在南宫夫人的似笑非笑中极快的一掠而过,刚看清屏风后的景象后瞳孔急速蜷缩,头皮发麻浑身冰凉,甚至不受控制的开始轻微颤抖起来。耳边是南宫夫人在看见自己的儿子露出这样的神情后,咯咯的笑声,慢慢加大,到最后的狂笑。

    然而仰头狂笑的同时,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进鬓角,瞬间不见了踪影,也让人无从得知这眼泪到底是冰冷的,还是滚烫的。

    宋知尚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听见南宫夫人的笑一般,只死死的盯着屏风后的那团东西,脑子发蒙的同时,觉得心里的某根弦骤然崩断。

    “我必须这么做!”南宫夫人怒瞪着根本没看自己一眼的儿子,死死的盯着他,怒气冲冲的说着自己的理由。声音高昂刺耳,似乎谁的声音更大就更有理一般。

    但这里并没有人和她争论是非对错。

    “他根本就不想把宋家堡留给你!”南宫夫人快步走近,双手抓住宋知尚的手肘努力把他板着面对自己,盯着那双和自己几乎如出一致的眼睛,一字一句。“知尚,你相信我。我这么多都是为了你。”

    宋知尚微微睁大眼看着面前明明五官姣好却因为现在的表情而变得狰狞的女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有那里弄错了呀?这个人……好陌生啊……

    “知尚?知尚!”南宫夫人紧紧抓着宋知尚的双手手肘部,用力到手指甲都深深的陷进去,在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摇晃了宋知尚一下,最后更是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听自己说。“八年前,在那个畜生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

    南宫夫人顿了顿,眼睛在宋知尚还是显得空洞麻木的脸上巡视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在你们一起前往武林大会的时候,我就在无意中。听见了他有说到要把怀城的产业交给宋青衣!而不是你知尚!甚至……甚至……”她慌乱的想了想后又重新扭过头看着宋知尚继续开口。

    “甚至!我有听见他有提到宋家堡的事!”

    一直微微迷茫的猫眼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看着南宫夫人,眼睛也终于清明了一些。宋知尚哑声开口。“母亲……你说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知尚,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南宫夫人像是没有听见宋知尚的话一般固执的说着她想要对他说的话。急切的捧着他的脸,想是想要把所有的话都灌进宋知尚的脑子里一般。

    “他居然觉得那个野种才是他中意的宋家堡继承人,像是完全忘记了你才是那个被叫了十多年的宋家堡少堡主一样。……知尚你别担心,这些……”南宫夫人朝一边大力一挥,广袖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像一只蛾子打开了翅膀,眼一眼也不错的看着宋知尚,像是在邀功一般。“你看,这些都已经被娘给解决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娘是一心一意为了你的知尚。”

    “现在,你只要再除掉那个畜生,还有那个坠天宫!即便是天下!……你也不是不能想的知尚。”南宫夫人看着宋知尚,睁眼欲裂。眼角甚至露出一点点粉红色的肉色,看起来隐隐像是藏在眼里固执不流出的血泪一般。

    “知尚……你会得到全部的,这些……统统都是你的,谁也……谁也!不能和你抢!”

    “……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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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暂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和平时一样习惯性的先晃悠到宋青衣的小书房,即便知道也许依旧和之前一样见不到他的人影,但只是远远的在外面站站也好。

    不过却没想到自己刚走到小院儿门口,书房里的人似乎就像是早就想到了他会来一般,吱呀一声就从里面推开了窗户,感觉已经许久没见的那个人就立在窗前,含笑冲他招了招手。

    顾暂甚至忍不住先看了看左右,确定周围没有旁人并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宋青衣又含笑的点了点头后才忍不住裂开嘴傻笑着快步上前。

    看着他走近后,里面的人才关了窗户,并在顾暂刚刚踩到石阶上时从里面打开,带着笑意主动伸手递给他。顾暂冲他一笑,自然的伸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上,任由他拉着自己进到了屋内。

    书房门在宋青衣旋身和顾暂拥抱的时候,自发关上,将外界的纷纷攘攘全部隔绝在外。

    没有激烈的亲吻,也没有久别重逢后的死力拥抱。顾暂和宋青衣这时候的拥抱是轻松的,安详且带着浓浓的温馨的。但只是这样,却让两人感到无比的愉悦和宁静。

    “我好想你。”在良久的拥抱中,宋青衣贴着顾暂的鬓角缓缓开口,声音低声暗哑,带着笑意和放松下来的微微懒散。

    顾暂微微一笑,只是用手在宋青衣的背后慢慢的顺了顺,就像是在给情绪微微低落的小动物顺毛一般。两人再次无话,却一点不觉得尴尬,甚至特别想念此刻的安静。这让顾暂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在半梦半醒之间得到的那些拥抱,在此刻无比清醒的感觉中终于可以确定那些都不是梦。

    他忍不住长长的出了口气,喟叹。鼻尖忍不住在宋青衣的肩膀上蹭了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

    下一刻他感觉到了宋青衣气息中的不同,似乎在迟疑着什么,不禁微微推开他,和他对视。“怎么?”

    宋青衣沉吟了一下,对他说了句‘来。’后,就拉着他的手走到书桌前让他坐下,而自己着坐在一边,这个过程中一直没有松开顾暂的手,甚至在两人都坐下后都握在手中用拇指微微摩挲,似乎在想如何开口一般。

    “怎么?”直到顾暂又开口问了一次后,宋青衣才缓缓道来。

    “着次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些人……应该是中了蛊毒。”

    “蛊毒?”顾暂皱眉。“发毒症状像风寒这样的蛊毒?”

    宋青衣缓缓点头,“下这种蛊毒的人是三十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的人,人称‘鬼大夫’。”

    “三十年前就已经消失,那他这次出现是为了报复?”顾暂随即皱眉看着宋青衣,“不会是宋知尚找来对付你的吧?”

    “不像。”宋青衣想了想后说,“但……又觉得并不是全无关系。虽然最近确实有人无故始终,但最后遭到重创的目前确实是只有怀城。但如果这些都是宋知尚单纯为了怀城找鬼大夫做下的,却又说不过去。”

    顾暂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宋青衣慢慢向他道来的同时,也是在进行自我梳理。

    “毕竟如果他是和鬼大夫串通好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怀城。即便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洗清他不是凶手的嫌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在顾暂开口之前,宋青衣含笑说完。“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之前失踪的人里面有些势力是属于宋知尚的,即便是想要对付我,也不会用这种自损的方式。”

    好吧,顾粑粑耸耸肩,在阴谋诡计上面,他这个所谓的应该更加‘聪明’的现代人,其实很多时候是玩不转所谓的古人的。尤其对方原本就擅长权术时,更用不着自己来胡乱猜忌了。

    “不过……”宋青衣微微皱眉。拇指在顾暂手背上摩挲的举动也慢了下来,他再看向顾暂。“……我似乎在年幼的时候见过鬼大夫。”

    “你?”顾暂一惊,手一翻直接反抓住他的手,“什么时候?是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吗?他是为了你来的?”

    一时之间,顾暂的脑海里闪过什么药人、至阳之体等等等,甚至脑补了一个邪恶的大夫看上了宋青衣的聪明才智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但宋青衣却不屑一顾,并且每每都凭借着自己的高超武艺四两拨千斤的避开。

    终于激怒了鬼大夫,他决定要用怀城全城人的姓名作为要挟,让宋青衣屈服之类之类的桥段。

    “你把我丢下瀑布那次。”宋青衣顿了顿,抿了抿薄唇后继续。“是他捡到的我。”

    长而直的睫毛微敛,半响后才重新掀起看向顾暂。“我记得,那个时候跟着他的不止一个小孩,似乎都是小乞丐,虽然瘦弱但也并没有生病之类的,可没过多久总会他们总会消失。”

    “他总是说那些人吃不了苦自己跑了,但即便很苦每天还是有半块食物的,而去做乞丐却很有可能连续几天都没有一点吃的。可那个时候我并不太清楚。所以也相信他的话。”

    顾暂默默的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双手握着宋青衣的,就像是在给他力量和温暖一样,即便面前的人其实比他厉害很多倍,甚至武功造诣在武林也几乎没有人可以匹敌,但却依旧让顾暂想要在这个时候温暖他,和给他力量。

    宋青衣像是明白顾暂的含义一般,微微一笑后,并倾身和邻座的他额头相抵,闭眼静默了片刻后,才重新抽身开口。只是无论是语气和神态,都已经从刚才灰暗童年的阴影中抽离了出来。

    “他似乎……再做一些试验。我有天晚上有看见他的房间里亮着灯,好奇之下我就凑到门缝往里看。”

    “我只看见有个孩子被剥光了衣服放在一平滑的木桌上,那木桌的边缘都有凹槽,并微微倾斜。在面对我的一端有个出口,下面放着一个大木盆。”

    顾暂从宋青衣的描述中想到了某种已经接近真相的可能,忍不住握紧了宋青衣的双手。却咬着牙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

    有些事情,说出来比一直捂着发酵发臭要好。

    “后面的我猜到了一些。”宋青衣笑着,“所以就在那天晚上跑了。”

    “嗯。”顾暂凑过去,轻轻宋青衣花白的鬓角,在对他说,同时也是在对那个年幼的,不小心被自己抛下的小青衣说。“我们青衣真棒。”

    宋青衣微微一笑,也同样凑过来亲了亲顾暂的额头,才笑着说。“这都是年幼时候的事了,不值一提。”

    顾暂捏了捏他的手,在宋青衣回眸望过来的时候认真的说。“我都想知道。”

    宋青衣看着一脸认真的顾暂。

    “我不在的时候,你发生的所有事我都想知道,这样……”顾暂微微一笑,“我就会给那个时候的青衣,一个拥抱。并告诉他。‘我的青衣好棒。'”

    宋青衣看着顾暂,竟然有种又一次爱上他了的感觉,抵着他的额头,半响后才微敛着眼轻声。

    “……嗯。我会告诉你的。全部。”

    就像你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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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诸位又叫了回来实在是因为我刚刚知晓了一件事。”宋知尚坐在上首,笑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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