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太阳穴,不知该说什么好。尤其在那道炽热的目光中。两天没见,张宁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她一如既往的表情冷漠着,唯独眸子琢磨不透。
哎呀,老师,我们真的很好奇,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隔壁班也不会说。
我作了个安静的手势,说,我没有男朋友,你们别再八卦了。都上课那么久了,该安静了。
班上依然乱哄哄一片。
老师。
不大不小的声音,张宁突然说话了。她毫不遮掩的直视着我,缓慢的像用尽全身力量说:那老师有女朋友吗?
班上瞬间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文,我想说一下。关于书写的格式,我个人特别喜欢这种方式,你们就当我任性好了。关于三角恋的解释我可能有些误解,总之,如果你们只喜欢张和林的话,可以只看到季子出场,在此之前都是写她们的,然后等完结看he。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现在不让写师/生/恋啊,我可不敢顶风作案,会被封的。
ps:每个作者写文之前都有大纲,我也是。如果我选择迎合读者口味,也就违背了写文的初心。希望你们理解。
☆、张宁
也没有。我看着她的眼睛,却是对全班说。我想我的表情还算自然,如果没有这弄头发的动作的话。
哇!班上开始起哄,但我不确定有多少人听到了,现在的学生的确开放许多了,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而始作俑者张宁则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还真怕她再说出什么一语惊人的话。我走到她桌前,扣了两下桌面,掷地有声瞬间平静了吵闹的教室。我沉着语气道:跟我出来一下。
张宁也没说话,乖乖起立,跟在我身后。她的脸上是我很熟悉的表情,即,虽然知道做错事仍无所谓的表情。
临出教室前,我又转身回望,班上的同学立刻停止了窃窃私语,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看我。
好好看书,别说话了。语毕,我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放松。
三楼的最左边同样有一间小房间,只是那里并没有当成小办公室。平时门窗紧闭着,具体用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和张宁就站在走廊的尽头,有裹夹着寒意的风吹来,可惜,这里几乎没下过雪。也就08年时古道岭的山顶降过雪。
再过不久,就该放寒假了吧?我漫不经心的想。
张宁在我身旁面对着风向,眺望着中厅那红墙绿瓦,一颗龙眼树伫立在那里,它的树根旁是一座布满锈迹的铜钟。每当重要考试时,就会有人敲响,浑厚的声音能传遍整个学校。没有装电铃前也是用它来确定上下课。
老师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张宁开口道。她的头发被风吹起,风衣也呼呼作响,这个女孩穿着异常单薄。
情感又一次战胜了理智。不冷吗?我问她。
是有点冷。意外的,张宁这样说道,她侧过身随后把拉链拉好。这样就不冷了。她笑一下说。
以后晚上多穿点。我有点没话找话的说。
她看着我笑,在那一刻她不太像个小孩了,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慑人心魂的气息来。
老师到底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想说教,那好我认错,下次不会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我一下子语塞,总觉得今晚的她有些不同昨日。
张宁却突然向前一步,我下意识的退后,然而退无可退,背部已经抵住了墙壁。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洗头水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混合着一点她自己的味道。
这种情况下我无不紧张。
老师对同/性/恋怎么看?她直接了当问,眸中灼灼光华。
我随势推开她,掩饰的整理一下本就合身的衣物。天知道,今晚的张宁怎么了。
这个我没什么看法,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就好了。我答道,毕竟自己是圈内人,还能有什么看法。可即便了解自己的取向,我仍然没能跨出那一步,单身了这么多年和本身的性格也是有关的吧。
哦,那师/生恋呢?
你……我又一次语塞,踌躇片刻,我咬一下嘴唇无比认真的说:我认为这是不好的。张宁,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上次。
可我不明白!她说,声音似低进尘埃里。张宁再次向前一步,迅速的。我来不及反应便被她困在怀里,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微红的双眼,那么的让人动容。
我很想你。她说,倏然把头埋在我肩上,带着微凉的发丝比她先一步接触我。你今天为什么没来上课?她哑声说。
刚才不是说过了,我去朋友家过节。我试图保持理智,假装若无其事,然而只是惘然。我的神经高度紧绷着,生怕走廊处突然多一个人。而比这更让我身体僵硬的是张宁这个人本身。她的温度将我缠绕,从身到心。我想我应该推开她的,但从一开始就没有付诸行动。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她又问,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委屈。
我……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有没有一点点喜欢?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她的呼吸喷撒到我脸上,这距离实在是实的不能再近。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说不出再多的话来。
张宁也不再问,只是紧紧抱了我一下,隔着冬日并不厚重的衣服抱着我。她像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我怀里。
片刻后,张宁松开了我,拿手掠了一下头发,或者说眼角更为准确。抱歉,老师。她说,我让你困扰了吗?
我听见自己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嗯。我说。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残忍,但又无法不诚实。脑海中突然闪现出白天那个男生独坐的场景,其实她们都没有错对吗?
张宁看我一眼,所有的情绪都在她的双眼里,里面有种被刺痛的神情。我知道了。她说,我先回去了。
风从侧面吹来,耳边的碎发带来痒意。我干脆转过身,同张宁那样面对着风,学校的夜景总是深沉的颜色。风持续吹来,划在脸上生疼,风带走了那点少得可怜温度,也带走了那个女孩的脚步声。
我趴在走廊上,陷入黑暗中。
直到第二天我听到这么一个说法,说我昨晚把张宁给骂哭了。这很荒唐,但荒唐的可笑。我总算卸下了一点苦闷的情绪。昨晚回到宿舍,鬼使神差的翻出了张宁写的纸条,我对着那句“我们都不知道是否有个魔鬼藏在我们心里”发呆。
最终造成了失眠,眼皮上下打架,但头脑却异常清醒,最后我放弃了自然入睡。我在烟盒的旁边找到了那盒开过封的安/眠药,吃了一粒才勉强入睡。
这盒药很早之前就买来了,但一直忍着没有用。直到每次第二天要上课不得不逼着自己入睡,才吃那么一粒。
昏睡之前,我想,我也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岚。
有太久没有想起她来,一时间竟有种欲泣的情绪。她和张宁不一样,就算是和韩也不太一样。尽管她们都是我心中最看重的朋友,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来得更重要。朋友陪伴你的时间有可能十年的时间也可能更长。
也不知道岚怎么样了?
上次通话早在去年中秋之时,如今都已经一月了。她所说的“一些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想这些时,我正伏着办公室的桌面假憩。待会还有课,可脑袋疼的要死,我在想要不要换一下课。
突然很佩服自己,还有这种精力想这些有的没的。可又能怎样,只要不死,生活总要继续。没有人能摆脱命运的牵绊,如果真的有命运的话。
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迷糊的抬头,陆老师很关切的问我:小林老师,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我勉强一笑,撑着头说:就昨晚没睡好。
没事就好,要真不舒服别硬撑啊。陆老师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以后可有罪受的。
好好,我突然想笑,正好这时铃响了。我打起精神来,说:都上课了,我先去教室了。
陆老师摆摆手。
我走出了办公室,室外清新冷冽的风让人为之一颤,我多少清醒了一点。走在走廊里周围是还没进教室的学生,还有从后面赶超我的买东西的同学。现在才第三节课上课,的确有很多同学开始饿了。我也饿了。
到达90班时,我竟有一丝胆怯。好在,这个学期不长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疯掉,在张宁那炽热的目光中,疯掉。
然而事情总是难以预料了,生活的乐趣和悲哀大概就在于这无法预料。
张宁请了假没有来,一直到两个星期才出现。
我去找班主任打听,得到的是她生病住院的消息,具体情况不清楚。
回宿舍时,我握着手机,里面是一串号码,没有署名。这是张宁发短信来时用的号码。
犹豫了许久,我还是编辑了短信过去:听说你病了?还好吗?我知道她明白这是我的号码。
不到半分钟,我接到了回信。张宁这样写道:不太好,打点滴很无聊,一只手不好玩游戏。
看着这样的回信我有些愣怔,不是她的回信语气不正常,而是太正常了。但关我什么事?我到底想怎么样?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兮兮了。
什么时候回校?沉默了许久我才写道。
老师在关心我吗?
嗯,但我比较关心你的学习。
那我可要快点好起来。:)争取早点回校。她回答,并附了个很原始的表情。
两个星期后,张宁冗长的病假正式结束。而这时,离寒假也只剩两个星期多一点。
张宁比之前更瘦了,下巴有尖锐过度的迹象,整张脸不是很有精神。我不是没有问过她病情,她是这样说的:流感。至于为什么住那么久,是因为病情一直反复。
不管怎么说,人回来就好了。
中午吃饭时,我又收到了张宁的短信。自从开了先例之后,她常常发短信过来,都是一些生活的琐事。我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那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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