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有说过吗?季子装傻道,忘了。忘了就不算了……
至此,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到此结束。季子继续制作瞎掰凳,而我却没有那个兴趣继续参与了。与岚之间的通话更加剧了我对那本书的好奇,狠不得快递立刻飞到我手上才好。
但片刻之后,我又犹豫起来。我问自己: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一面拒绝张宁一面又不断的想去了解她。对季子更是,一面拒绝她一面却又允许她的接近。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也许老天也看不下去我这般犹豫不决,决心推我一把。这天晚上,将近凌晨的时候。我是被腹部的疼痛惊醒的,与此同时,胸口也闷得慌,想呕吐的感觉越发强烈。我掀开身上的薄被,转动不停的风扇刺激着皮肤,我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但仍挣扎着爬了起来。这不算重的动作却惊醒了旁边裹着另一条薄被的季子。
我顾不上她,摸着黑在地上乱踩想找到拖鞋,最后也不管穿的对不对,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走去。我前脚刚走,卧室的灯后脚便亮了起来。
瑾,你没事吧?过了几分钟,季子带着不确定与担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来她一定是在卧室里等急了才来找我的。
没事。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这才发现手指冰冷的不像话,好在胸前的沉闷有所缓解,然而腹部疼痛依然。
你先回去睡吧,我待会就出来。我喊道,并庆幸我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好吧。季子妥协道,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又鼓捣了几分钟,我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回房间。我身上穿着夏天宽裕的睡衣,拖鞋没有穿错,也不算太狼狈。只是有点冷。就算十月份的广西白天依旧炎热,凌晨时分的低温也够我受的。
季子坐在床上还披着薄被的姿势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风扇已经被她关掉,整个空间安安静静的。
你怎么了?突然爬起来吓死人了。她注意到我捂着腹部的手,猜测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不是,我说,大姨妈来了而已。我坐回到床上,竹席床的缺点就体现在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太凉了。
季子啊了声,随后像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来碰我的左手。她的手不同于白天的凉爽,而是带着暖意,我也就任由她握了。
怎么这么冰?
每次来都会这样的,都习惯了。
不行!她少有的厉声喝道:这种事怎么能习惯!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她摩挲着我的手指说:要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你找谁哭去?
我……
嘘!你别说话。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季子强势的说,睡觉,很晚了。
我抿一下唇,被她这么一说,身体的困意排山倒海的涌来。算了,看病的事情天亮再说。
我躺回原来的位置,尽管盖上了薄被,身子仍冷的发抖。就在这时,季子从我身后贴了过来,她像个大火炉一样,散发着热气。
还痛吗?她在我耳边说,有种催眠的感觉,我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只含糊的嗯了声。
季子的手从背后绕过来,落在了我的腹部,她的掌心一片暖意,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我帮你揉揉,你睡。她说。
我想我实在困极、冷极,不舍得放弃这难得的温暖,也就不管此刻的姿势有多暧昧了。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我胡思乱想道,在同样冰凉的双脚找到另一个热源——季子的双脚——之后,沉沉的睡去了。
☆、日期
因为生理期的原因,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这才真正反应过来,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季子还没醒,她几乎保持着和昨晚一样的姿势。我被她抱在了怀里,她一只手缩在胸前,另一只手垂在我腰间,不仅如此,我们的双脚紧紧的贴在一起,像取暖一样。
我感觉耳朵有些烧了起来。好在是背对着她的,看不见她的表情——就算她是睡着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她。这个给我温暖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移开她的手,撑着手坐起来正打算走的时候她却醒了。
季子突如其来的伸手揽住了我的腰,含糊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只好偏过头去看她,还没睁开眼的季子像一只可爱的宠物,额前的金色碎发有些凌乱有些卷曲。
去哪啊?她鼻息沉重的说。
去厕所。我答,并准备掰开她的手。在我看来,她这些动作和上次醉酒后突然醒来还和我说话一样没有意义,简称还迷糊着。没准等我回来就又能看见她熟睡的脸。
哦。季子说,随既双手自然的松开。早去早回哦,她又说,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还要出门呢。
我不由的失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又立刻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说去看病的事。想到她还念念不忘着,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掠一下她凌乱的刘海。睡着的季子有种天真的稚气,不关乎外表。而张宁就算睡着也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的手一顿,缓缓的收了回来。下地,踩上拖鞋离开的我显得有些匆忙。
上午八点左右,季子这才睡眼朦胧的走出房间。而这时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手里却拿着手机玩,因为实在没什么节目好看的,一个人的空间又太过凝滞。
早啊。她顾自打完招呼,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就传来阵阵水声。我则在想,关于刚才的事她到底记得多少。
几分钟后,脸上带着水珠的季子重新出现在我视线中。她坐上沙发,双手抱膝侧对着我。一双恢复神采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瑾,肚子还痛吗?
还好。我盯着手机屏幕随口应道,实际上,腹部还是一阵绞痛,只是我习惯了隐藏表情。即便疼痛难忍,季子也一定看不出来什么。果然,她不再追问。
待会吃完早餐我们去看医生。嗯……你想吃什么?
我从屏幕上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不问我愿不愿意去医院?
季子瞪着我,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太过强硬,软下语气说:乖,别闹。
我不屑的冷哼,那是你单方面的决定的。
季子有瞬间的惊愕,没想到瑾你还会做这种表情!她的手伸过来肆无忌惮的揉了下我的脸,笑道:还挺可爱的嘛。
这回轮到我瞪了她一眼,少见多怪。我说。要是韩在的话,她一定不会奇怪,因为我每次欺负她时差不多都是这种表情。
难道我对待季子已经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了吗?得知这个认知,我陷入了沉思。
瑾啊,我觉得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为什么你老是板着张脸呢?我又没欠你钱。季子莫名的感概。
所有的人笑起来都好看。我收起纷乱的思绪,冷淡的说,而且,我没有老是板着脸。
季子不回答,而是把食指缓缓移到我嘴角,像画画一样把它撑起微扬的弧度。
这样多好看。她说,眼睛在这时像极了深不见底的水井,我们对视了片刻,她突然说道:我想吻你。简直是一语惊人。
我猛得转过头,躲开她的手指。
你再怎么夸我,我也不会去医院的。我假装平静的说,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我想这无关感情,只是太过突然和直接。又或者,季子这句话打破了一直以来我不想面对的东西。
她们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我这个内心黑暗,已经千疮百孔的人?
季子干笑两声。开玩笑的……我好饿。你还没告诉我要吃什么呢?喝粥好不好?不就是去医院看一下嘛,你在别扭什么。她一股脑的说。
我能说我害怕吗?我心道,对她的提问保持沉默。
季子叹一口气,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她调整一下姿势,和我一样面对的电视而坐,那里正巧播放某档美食节目——介绍某款粥的巧效,屏幕下方滚动着配菜。季子一看,眼睛亮了一下。就做和电视上一样的粥好不好?她问。
我点头。季子立刻站了起来,我去买菜。想了想又说:要是你饿了,可以先吃一点饼干。
饼干是季子昨天做的,只用了简陋的工具,好在味道还不错。她说自己平时就爱做点小糕点,因为她觉得这和雕刻有异曲同工之处。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但,关我什么事。
边吃饼干边等季子回来的时候,韩来电话了。岚和她是算好了吧,凑对给我打电话。
喂。
喂,瑾啊,我下个月31号结婚你来不来?韩开门见山道,语气透着点小得意小欢喜。
我刚想说来,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思索了半秒才恍然大悟。
我2月30号也结婚,你来不来?我故意说。
讨厌!韩嗔道,但我还是能听到她藏不住的笑声。又被你识破了。
好了,老实说吧,你什么时候结婚?
11月18,听说是个好日子哦。韩说,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它好在哪。
伯父伯母定的吧?在那举行?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忙死我了,又是选酒店试婚纱的。瑾你说的对,就应该只花九块钱办个祼婚算了。我觉得我都快患上婚前综合症了。
别。我打断她的抱怨,是谁说走穿着婚纱红毯很美好很神圣的?再说了,你总不能中途跑路吧。
韩听后,无限哀怨的说:那也得有礼堂才有味道啊。她们定在了酒店里,还特么的定了两处,北海和南宁两边跑。
啊?虽然这无可厚非,但我还是吃了一惊。这是有多能折腾?
你来南宁这边的就好了,还省点车费。韩说,喜帖我给你快递过去了。我现在在北海。
我不由的坐直身子,放回了打算吃的饼干。问: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跑那里去了?
准备婚礼啊。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结婚的吗,你不知道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吗,大到宾客名单小到喜糖的多少……
打住。我说,我知道了。
嘿,你就听我抱怨一下会死啊!韩说,没心没肺的家伙,份子钱你不包厚点你就死定了。
包包包,肯定包个最厚的。我忍着笑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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