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夏光gl》炽热夏光gl分节阅读83

    雨已经停了,我提着伞大步走着。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那两个个大皮红的蛇果,季子也玩起了苹果即平安的那套。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橘子来,给你。我说。

    什么啊?季子假装不满道:我送你个苹果,你送我橘子。太不公平了。

    不要算了。我说,还给我。

    喂。季子喊了声,夺过橘子。都送我了,才不还。

    其实我知道,她知道在今晚橘子的含义。我也不是那么老古董。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泡脚一边吃着甜死人又不脆的蛇果,偶然对视时,默契又莫名的笑了起来。

    我很少仔细看别人的脸,而现在我注视着这个离我很近的人,她的金发在灯光下有琥珀般的光泽,更加柔和了点。季子的侧面线条很分明,鼻梁高挺,嘴唇丰润。

    我伸手拉进她的头,细致的亲吻起来。对于我鲜少的主动,她表现的有些惊喜,然而放松下来,转而慢慢占据主导。我们在客厅上拥吻良久,苹果的清甜在口中交融,直到木盆里的药水彻底放凉才不得不转移战地。

    你今晚怎么了?季子卷着我的头发问,她的眼睛里尽是溺死人的温柔。

    我闭上眼睛不回答,季子那形状姣好的锁骨却在脑中显现。

    好好,不说就算了。她说,再次吻住我,我依然紧闭双眼,任由体内燃烧沸腾的欲/望把我们带往未知之处。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准时到达舞台前。虽说才七点半,但冬季天晚的早,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舞台前也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学校租来的灯光音响设备正在预热,负责音响的老师放了几首歌后,主持人终于出现。

    看着女主持人那条短裙子,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她不冷我看着都冷。其实不止她,学生们都挺拼的,大多穿秋装上场。

    这时,我看见那群舞社的成员们,他们换了套社服,且还是荧光的,背面那个图案显眼的很。离舞社成员们最近的是一个背着吉他的男生。从节目单来看,他就是那个要演唱《南山南》的人,我所期待的节目正是这个。

    不知道晚会策划人是不是也这么想,才会把节目安排成压轴出场。

    最开始的节目是一位老师的独唱。老实说,还没季子唱的好听,不过气氛倒是被他调的火热。

    该老师在一片不知是欢呼声还是唏嘘声下了台。这时轮到舞社了,他们并没有一次上台完,先是安排了两个男生,并排站着,低着头戴上衣服的连帽。

    我叹了口气。

    音乐响起的时刻,左边的男生跳起了机械舞,以一种好奇的肢体语言靠近右边的男生。右边的男生也逐渐醒来,两人斗起舞来。意外的有一种互助的感觉。

    画风突然一变,早就在幕后等候的社员们自觉分成两队,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季子的手机响了。其实之前响过好几遍了,她总是扫一眼,不接不挂通也不关静音。如此好几次,她才接起电话。

    喂。季子低低的说了句,她的变化太过明显,我不由的偏过头去看,也正为此,我错过了整场舞台中最精彩也最让人激动的部分。等我听到现场的欢呼声时,已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季子说,随后是片刻的沉默,她的语气倏然变坏: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清楚。

    对方又说了什么,只见季子狠狠的挂掉电话,往口袋里一塞。脸上有隐隐的冰冷神情。

    怎么了?我说。在我分神的这段时间,表演结束了。我只来得及看那群黑色的人影。

    季子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我们回去吧。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今晚是她生日,很巧合的和圣诞节一起。还有好多事,也是我后来才知道了。

    ☆、生日

    为什么不早说?我问,知道了事实的我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我都没时间给你准备礼物了。

    此时,我们回到宿舍已经有一段时间,晚会的喧闹隐隐约约的不真切。我似乎听见了唱南山南的是女声,奇怪,不是男生的节目吗?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多想,眼下最需要我关注的不是这个。

    我说完时,季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她从挂掉电话开始就这样了,既像生气又像怨恨什么,还藏着隐约的恐惧感。我很少见她这样,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过了一会,季子轻微的扬起嘴角来,看着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的……不过,如果你要送我礼物我也是不介意的。

    嗯,想要什么?我不假思索道。这反倒失了浪漫气息,反正,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一般人遇到这种话大概会埋怨,然而她却立刻精神抖擞,似乎巴不得我这样说。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季子说。

    我现在就后悔了怎么办?我笑着说,并站了起来。季子一下子抓住我手腕:干什么去?你可不能这么言而无信啊。

    我觉得,我慢条细理的说,实物比承诺来的更实在,而且也比较快。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个蛋糕。

    季子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的松了手,又缩了回去。这么晚了哪里还有蛋糕卖。她说,何况别人都是提前预定的。

    去看看也好,万一有呢。我说。

    也许季子说的对,我去了三家店没一家有现成的蛋糕,就算有也只是那些小个的,太玩笑话了。不过现做一个也不需要太久。现在才九点左右,完全可以等。我定了一个水果蛋糕,中等大小,大概要四五十分钟。

    跟店主说好后,我离开蛋糕店,转而去精品店看看。结果让人失望的是,这里的东西没一点新意,简直像好几年前的款式。

    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的,我只好回宿舍去,回去面对我想逃避的某样东西。我知道季子想要什么承诺,但我给不起。我一边走一边思索有什么适合做礼物,按季子的爱好来看,她应该会喜欢木工工具那一类,可惜现在五金店都关门了,而且家里的工具也已经够多了。

    那,还能送什么?

    乐器?我可买不起钢琴。

    把所有的东西都过滤了一遍后,我才发现,季子真正需要的是我的承诺。老天真会开人玩笑不是吗?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再犹豫,加快脚步回了宿舍,到楼下时,我听见主持人说:同学们!晚会还没有结束,请不要离开,请耐心等一下好吗?

    然后是某个领导的声音:晚会还没结束,请不要离开位置!请各位班主任维持现场秩序!

    舞台那边大约乱成一片了吧?我不由为此微笑,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名班主任。

    我到宿舍时,季子已经不在客厅,房间的门关着,我记得走之前它还是开的。我往房间走去,还没靠近已经听到了季子的声音,她大概以为我不会那么快回来,声调没有降低反而升高。

    闭嘴。她说,不要再说了。

    对方说的什么我听不见。鬼使神差的我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待在门口,说是偷听也不为过。

    我们已经分手了。季子又说,从原先的愤怒变为了一种我读不懂的哀求。你还不明白吗?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头靠着墙壁,看了一会天花板,闭上双眼,酸涩的两眼瞬间得到某种缓解。

    你别总是把她扯进来,这是我们的事。季子说,我不愿回去是我的事。

    对话到此嘎然而止,沉默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压抑的啜泣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哭的声音,那个“再”字似乎也得到了解释。

    那么,她在哭什么呢?

    我缓缓滑坐下来,也不管地板是否肮脏。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时,我才醒悟过来,而房间里季子早已安静下来。

    是蛋糕店老板打来的电话。

    我走远了才接听,同样是鬼使神差的让我这样做。既然季子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几分钟后,我提回了包装精美的水果蛋糕。季子还在房间里,我敲了下门,她回了句门没锁。

    我买回蛋糕了。我说,注视着趴在床上看手机的季子,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我觉得,这是化妆品的功劳。

    季子坐起来,顺手关了手机屏幕,向我伸出一只手来,仰着脸笑道:那礼物呢?

    没有。我说,没找到好的,过几天再补可不可以?

    季子作了个不满意的表情,言而无信的家伙。她嘟囔道。

    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浅浅的,只有我自已懂,原先的决定早就随着那个电话而灰飞烟灭。

    好啦,我说,出来许个愿吧。

    原本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蛋糕外表不错,工具什么的也齐全,只是在蜡烛上发生了点小意外。季子毕竟24岁了,往那蛋糕上插24根蜡烛真的有点多。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要不这样吧,用两根表示十,剩下的用四根就好了。她说,我表示同意。

    蜡烛的微光亮起来之后,季子看我一眼,闭起眼睛默念着什么,她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她的侧脸在烛光下美丽而脆弱。我无法把眼前的她和刚才的她联系起来,更无法想象和她通话的那个人,大概是女的吧。

    季子重新睁开眼睛,吹灭了那几根蜡烛,我坐在一旁有点无动于衷的看着,仿佛在神游。

    瑾。她喊了我一声,你也太不没诚意了,不唱歌就算了,连句生日快乐也不说。

    我瞬间从外太空跌回地球,窘了窘,脸微微红的站起来。你等一下,我说,我去拿吉他。

    等我提着吉他出来时,季子已经把蛋糕分成几小份,还倒了两杯啤酒。

    季子大概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得寸进尺起来。既然你都把吉他拿出来了,就不要大材小用了。给我弹唱一首好听的歌怎么样?

    我盘腿而坐,抱着吉他问:怎么样才算好听?

    你上次弹的那首就很好听。季子说,叉了块水果递到我面前,我自然的吞下,心里却在悲哀着:两个演戏的人。

    我调好弦,自然熟练的弹奏起来,其中有句歌词是这样唱的:失了信的鸽子,该往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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