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计算机系教师办公楼在2操场尽头,和图书馆这边隔着大半个校园。
谁都不愿意这会儿顶着大太阳跑一趟。
小组会议散了后,白夜翔拿着单子本以为能顺利走掉。
不过几个女生组员拉着他好一番闲扯才终于放他离开。
出了图书馆,白夜翔仰头看着头顶亮眼天际,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女人这种动物……
伸手揉上太阳穴,他扯了扯唇角。
——惹不起……
拐上前往计算机系教师办公区的路,白夜翔双手顺入口袋。
指尖碰到个粗糙纸质。
他皱眉将纸掏出。
——那张写满“岩”的纸。
看着被自己细细折起的纸,他愣了一下。
侧首瞄了眼路边一个垃圾桶,他悠闲地溜达过去。
顺手将纸举到垃圾桶口,他皱了下眉。
然而刚要松开手指,他又倏然一滞。
看着纸差点坠入垃圾桶,他本能咧了下唇。
就那么捏着纸,他手悬在垃圾桶口上方,迟迟没再动作。
这会儿已经快下午3点,阳光晒在背上仍然烤得难耐。
他就那么雕像般捏着纸站在垃圾桶边,表情十分肃然。
有几个偶尔路过的学生注意到他僵在垃圾桶边,不解地冲他投来好奇目光。
就那么无言地站了会儿,白夜翔闭眸。
捏着纸重新塞回口袋,他长长吸了口气。
单手蹭入发梢,他烦躁地揉了揉,莫名感到心情有点乱。
站在被晒得发烫的水泥路上,他皱着眉,一动不动。
脑海缓缓浮现出之前在教室时聂岩微微蹙着眉的侧颜。
心,应景一戳。
咂了下嘴,他下意识伸手扯了扯胸口衣襟。
热,有点热。
莫名感觉胸闷起来,他明白自己在大太阳下愣了许久。
长长吸了口气,他挫败地绷了下咬肌。
——岩。——
有点想……这么叫对方。
向前走了两步,白夜翔又停下。
感觉肩上背包沉重起来,他思绪一点点缠成乱线。
想着自己口袋里的纸,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做贼般的心虚感。
等下就要去见聂岩。
如果让对方看到那张纸,绝对是毁灭性的难堪。
又那么傻愣了一会儿,他再次咂了下嘴。
——算了,要不然回去找个他们组的人把小组资料拿给聂岩吧。
长长呼了口气,白夜翔转身。
然而大步走出两步后,他又狠狠停下步履。
——不是,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找别人去?
不就是写了个“岩”么,又怎样?
不算什么。
就那么在那条路上来回转了几次,他终于双手挫败地揉上发梢。
操,这特么是怎么了?
交个资料而已么。
踌躇了一会儿,他做好决定。
走,去找聂岩。
把东西交了之后就走人。
念及此,动了动喉结,他舔了下被晒得干裂的唇角。
反正之前是对方交代自己去的。
他怎么说也要去完成任务。
突然感觉心里有了着落,他轻松呼了口气。
畅然一笑,他挫败地伸手蹭上后颈搓了搓。
自嘲地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今天真是敏感得异常。
打定主意,他步履稳然地重新向计算机系教师办公区踱。
才走出去几步,口袋手机却一阵震动。
白夜翔掏出来瞄了眼屏幕。
方才还有些凌乱的思绪在看到屏幕上名字的瞬间凝固。
——武西。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对方短信,白夜翔表情一瞬冷下。
任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一会儿,他踱到旁边一幢教学楼阴影中,按下接听键。
慢慢蹲下,白夜翔将手机抵在耳畔。
“白夜翔。”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嘶哑的低沉男声,“你小子玩我么?”
“……”蹲在地上,白夜翔皱眉。
“我昨天短信你没看到么?”男声带着愠怒,“我说了中午让你来解放路这边,你还真特么敢不来?”
“……”白夜翔嗤笑。
“杜峰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值钱么?”武西的声音砸锤子般冷冽。
“……”
“他的事情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么?啊?”
“……”听着杜峰的名字,白夜翔倏然感到心下一暗。
缓缓攥紧拳头,他保持着一脸漠然,淡淡开口:“你不是有杜峰的事情要告诉我么?”绷着咬肌,白夜翔异常严肃,“那就在电话里说。”
“白夜翔,我真特么是看走眼。”武西声音带了点挫败。
“……”白夜翔盯着地面,没再开口。
“你过来,你跟他说!”
然而正当白夜翔一阵静默时,他倏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武西命令什么人的声音。
蹙眉,他意识到武西那边不是一个人。
就那么捏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白夜翔听到一个怯生生的男声响起。
“夜、夜翔哥……”
闻声,白夜翔一愣。
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虽然没立刻对号入座,但他明白——
这声音自己在哪儿听过。
“你是?……”白夜翔听着那边半天没了声,不禁主动询问。
“夜翔哥,我是……杜子诚。”那边犹豫了一会儿才接上话。
白夜翔眯眼。
杜子诚?
杜峰的弟弟。
白夜翔记得以前自己和杜峰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杜峰也时常会带上这个16岁的单薄小子。
杜子诚每次吃饭都吃不了多少。
于是,他们就给他取了个“肚子撑”的捉弄外号。
感觉情绪有些震荡,白夜翔慢慢从地上站起:“子诚,怎么了?”
他想起武西说过要告诉他一些关于杜峰的事情。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把杜子诚牵扯进来。
那边小子还在犹豫。
“你告诉我,有什么事情?”白夜翔顿了顿,“跟你哥有关系么?”
“呃,嗯。”
“有什么关系?”
“我哥……我哥他……”杜子诚相当犹豫。
“他怎么了。”听对方说话有点挤牙膏的感觉,白夜翔等了一会儿,不免挫败。
“我哥他之前欠pansky的钱。”声音里带了些犹豫,杜子诚似乎还有点委屈,“但是现在他不在了,pansky的人就非得让我去顶替他打工。”
闻声,白夜翔神经一颤。
pansky?
他之前听说过。
是个地下的黑gay吧。
那个地方的店面设在一个人流量不小的地方。
平时看上去是个普通酒吧。
不过入夜后,那边的地下一层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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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你需要知道的</sum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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