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鱼的猫》《被虐症》4.3

    《被虐症》43

    半个多月没见过面，他太忙。这是千真万确，这次的案件太困身，他每天有泰半时间给了律师楼，回家洗澡后，累得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这晚他忽然想起，她连一个facebook message也没有给他，更何况是一通电话。问她，她就说 :「我怕你忙，不想阻你工作，就没有找你。都认识那幺多年，难道还要时时刻刻联络着吗?」

    她说得有理，他一时哑口无言。漠漠坐在他怀中，若无其事地吃着炸鸡，专注在电影。她怎能够那幺平静，那幺的无所谓? 就好似无论他今天上不上来，都是一样的，日子照样地过。

    漠漠一直这样对待他，这也是她毫不困身的原因，但这晚封珑格外地感到不舒服。

    颠鸾倒凤许多次，她进房睡觉，他依旧睡在客厅，一切都没变过。漠漠没做错任何事，他却觉得很不妥当。正当他想哄她、要她答应今晚跟他一起睡，客厅的手机不识时务地响起来。是他大哥打来的，要他这个时候出来，说是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说。

    大哥是个非常严肃、一丝不苟的公务员，自小是优等生，从来未试过行差踏错，亦未曾以那种迹近心虚、结结巴巴的方式说话。这太不寻常，封珑赶回老家，见到在大学住宿的弟弟也在家，大哥则反常地窝在房间抽烟，问他十句，他只回一两句。

    封珑禁不住火起，冲口而出 :「我本来留在我女人家里，打算舒舒服服抱着她睡觉，就为你一句话扑回家来，你现在还敢跟我玩沉默是金?」

    他是完全没考虑过任何东西，纯粹愤怒才爆出这句话，自己听了，自己也惊讶。

    原来他觉得袁漠漠是「他的女人」。弟弟一愣，先是说 :「原来你有女友? 你不是空窗期几年吗? 怎幺没听你说过? 不过我也有女友，碰巧我今晚也是抛下她赶回家的。」

    这时，一直沉默的大哥才揿熄了烟，开口招了 :「我从来没说过我有女友，但其实我有一个从中学交往到现在的女友。今晚，我带了一个sex partner上去我们同居的房子，我没想到她今晚会回来，因为她说她这两晚要回家过夜。就这样被她碰见了。我吓得立刻赶走那个sp，跟我女友讲了很多次『对不起』，但她听了，只是说 : 『那其实没有关係，因为我三个月后也要结婚了，跟别的男人』。你们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一时意气说来气我的? 我们在一起十年了，我也就是这一年觉得闷，忍不住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我跟她在一起的前九年，都是专一的，我没做过对她不起的事，我之前真的没有做过……」

    这是封珑跟弟弟首次看见容姿端秀、沉默寡言的大哥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把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重重複複。

    大概他是真的迷失了。

    封珑跟小弟不知怎样安慰大哥，三人也就喝了一晚的酒，翌日封珑带着头痛跟酒气，回去漠漠的家。今日是周六，漠漠休假，而他也终于不用回去律师楼加班。如他所料，漠漠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还穿着鬆身的男装衬衣，露出大片腰跟胸部，又令他昇起一阵**。

    他跪在她床边，顺着那细白的颈直吻到锁骨，漠漠感到一阵痒意，瞇着一双睡眼，眨了几下眼，才确定面前的人是封珑。她迷糊一笑，搂着封珑的肩颈，他拍了拍她的头，轻说 :「我早餐都买回来了，快起床，懒猪。」

    漠漠咧嘴一笑，掩不住的一身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完全一副受过滋润的小女人模样，她说 :「怎幺回来了?」

    想跟你一起过嘛。

    「但你不用陪她吗?」

    哪个他?

    这回，换漠漠一副疑惑的样子 :「你昨晚不是去陪另一个女友吗?」

    封珑的女人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平静地、没有一丝嫉妒地问他，为什幺没有去陪其他女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