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在他面前任性耍无赖,唯有这份感情必须得藏起来,真是辛苦啊。
温弋点了点头,说:“哦。”
花裕没有再说话,温弋也没有,两个人默默地站着,温弋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花裕的助理走近花裕,小声地对花裕说:“花总,时间到了,您该出发了。”
花裕眨了下眼,又把目光放回温弋身上,说:“我还有安排,不能陪你吃午饭了,你好好吃饭。”
温弋呆呆地望着花裕,花裕笑了一下,习惯性地抬起手来,刚想摸温弋的头,顿了一下,对啊,瓜田李下,还是不要做这么暧昧的动作,免得这孩子又乱想。
花裕刚想收回手,温弋迅速伸出双手捉住花裕的手,花裕被温弋有些神经质的反应惊了一下,一时也没有把手抽回来,温弋捉着花裕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看着花裕,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小朋友,要好好学习呀’,花裕你应该这样对我说。”
花裕脸上的表情逐渐柔和起来,手也顺势摸了摸温弋的头,说:“我才不会这样说呢,古代汉语挂科率30%,平均分6132,你能考98分,你已经是怪物一般的存在了。”
温弋有点得意:“我还可以更好!要是我考100分,不是会很酷吗!”
那可真是酷到可怕。
“呐,花裕,我要是考了100分,你会给我奖励吗?”
“你是小学生吗,考了100分要奖励。”
温弋嘟了嘟嘴,自顾自地说:“花裕,要是期中考,我古汉考了100分,你就陪我去看安懿的演唱会,好不好?”
没那么容易的吧,文科类的满分,可是比理科类的满分难得多了。反正他都考不到的,那我答应他一下,也没有关系的吧?
“好吧——好好学习啊,小朋友。”花裕又拍了拍温弋的头,温弋像中了彩票一样,兴高采烈,答道:“好!”
花裕的车停在路边,温弋送花裕上了车,看着花裕的车开走,松了一口气,才开心地蹦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门票:“啊啊啊啊!安懿!啊啊啊啊!”双手握着门票,充满爱意地亲了门票一口,痴痴地看着门票,这是安懿演唱会的门票啊,vip区的绝佳位置,居然可以那么近距离地观看安懿,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突然温弋听到刹车声,抬起眼,发现花裕的宾利又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花裕放下车窗,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温弋,温弋瞬间有些尴尬,赶紧双手背在身后把门票藏起来,花裕轻咳了一下,才说:“我从南门出去,可以送你到宿舍楼下,上车。”
温弋毫不犹豫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嗯,果然,宾利,是比奔驰坐起来舒服,那么一点点,不吹不黑。
花裕看着温弋左手手腕上的手镯,像是被扭成圆环的钉子,的确是卡地亚,实在是有些在意,于是装作不经意,问温弋:“新买的?”
“啊?”温弋顺着花裕的视线,望向了自己的左手手腕,抬起手晃了晃,一脸幸福:“妈妈买的!”
得知不是温恕买的,花裕竟然有点开心,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挺好看的,就是手腕太细了。”
温弋不以为然:“你是没见过我胖的时候,要是你见了,就不会嫌我现在瘦了。”
很快就到了温弋宿舍楼下,温弋下车前悄悄才凑到花裕耳边,把在今天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花裕,你今天系的领带真好看,选它的人,一定特别有品味。”
花裕看着温弋下车朝自己挥了挥手,关上了车门,转身大摇大摆走进宿舍楼,才松了口气,缓过神来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这不科学啊,自己是花裕诶,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产生情绪波动,况且那孩子只是在自夸而已,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他说这样的话而开心。
“花总?”
助理的声音打断了花裕的思绪,花裕有些无奈地靠回后座,抬起手来挡住额头,道:“走吧。”
自己还有修罗场要面对,还有个残血的**oss要搞定,现在可不是开心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my裕目瞪口呆jpg:我戴着老婆送我的生日礼物去他们学校求表扬,他居然夸了他自己????黑人问号脸
☆、第 24 话
花裕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一到星期三就开始给自己找理由去灿海天地,明明讨厌吵闹的地方,明明温弋邀请过自己那么多次,自己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晚上的饭局结束,上车后没等助理问自己,花裕就报出目的地:“灿海天地。”
花裕走进真爱酒吧的时候温弋已经开唱了,花裕还是坐在他的老位置,整个真爱酒吧最角落的卡座。
室内有些闷,花裕把西装脱下来挂在自己的肩膀上,点了一支烟,目不转睛地望着温弋,温弋在台上疯,台下围着男男女女也在跟着他疯,每次花裕看温弋唱歌都有一种在观看邪教仪式的错觉。
烟燃了一半,花裕吸了三口,把烟灭在烟缸里。花裕把桌上的威士忌端起来喝了一口,玻璃杯放回桌上,又翘起二郎腿,靠在皮质沙发上,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助理懂事地又递了一支烟给花裕。
温弋每次演出都不遗余力,又蹦又跳,很快就热了,解开牛仔衬衫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的工字背心,温弋撸了撸袖子,撸了两下,干脆直接把衬衫脱掉,手臂虽然纤细,但是能够看到有肌肉线条,配上牛仔裤,倒不像其他脏兮兮的摇滚青年。
“‘我再也不要委屈自己一秒’,希望你们也如此,下一首歌,《离开地球表面》。”温弋一报完歌名,整个酒吧又被点燃了,温弋在台上唱着,台下都默契地开始脱衣服。
花裕目瞪口呆,果然,是邪教吧,怎么唱着唱着,大家都开始脱衣服了?
温弋唱完了第一段副歌,把自己的背心也脱掉了,**着上半身,举起右手,食指指天,于是台下能脱上衣的脱上衣,脱掉上衣拿在手上挥舞着,疯狂的女士也把bra脱下来拿在手上挥舞,花裕一个接受了正统教育的人表示接受无能,抬起手来挡住眼睛,这也太不堪入目了,总有一种下一秒就是群p现场的既视感。
花裕轻咳了一声,助理凑过来,花裕才说:“去让温弋把衣服穿上。”
助理答道:“是,老板。”
花裕继续说:“不要提到我。”
助理愣了一下,答道:“是。”
唱完《离开地球表面》,温弋在台上跳得头都有点晕了,踩在地上软绵绵的,有些乏力,突然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挤到舞台前,手里拿着一叠钱递过来,仰起头对对自己说:“我们老板让你把衣服穿上。”
温弋听完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温弋蹲下身,伸出手接过钱,厚厚一沓,在手心上拍了拍,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你们老板,挺有趣的嘛,别人都是花钱让人脱衣服,你们老板,花钱让人穿衣服?哈哈哈哈!嗯,很有创意!”
温弋说完周围都跟着发出嘲笑声,温弋站起身来,睥睨着台下的西装男,不屑道:“不过不好意思,本大爷,就不穿。”说着潇洒地一撒手,漫天都是百元大钞,大家欢呼着、尖叫着、起着哄、抢着钱,场面几乎失控。
看着温弋毫不犹豫地把一叠百元大钞给撒了,花裕闭上眼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把手中的烟在烟缸里灭掉,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
花裕抬起头来,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下一秒回过神来——不对劲,温弋不见了。花裕站起身来,挂在肩膀上的西装滑了下来,花裕抓起西装就往舞台走去,舞台下一片混乱,花裕走近才看到人群中温弋正被一个**着上半身的男人抓着手腕。
“我操你大爷!你是不是疯了啊!”温弋胸口剧烈起伏,瞪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陆恒荐,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他了,不是听说他们家发生巨大的变故了吗?妈的,就算他在圈子里混得不错,但是这个情况下,好歹也看得出来自己不愿意啊,怎么就没有人站出来帮自己?
温弋像只被人扼住咽喉的小鸡,他现在心里正在打鼓,陆恒荐握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很大,再加上他喝了酒肯定没有理智,两个人力量悬殊,自己打不过他,只能使用威胁手段,想办法拖时间等白栩来。
陆恒荐眼神迷离望着温弋,说:“温弋,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你就从了我吧,就今天晚上,好吗?反正你都被肖洒玩儿过了,我不嫌弃你的。”
男人话一说完,周围突然静了下来,不是因为被男人的话惊到,而是周围的人都莫名感到一种绝对的威严与震慑力,温弋也感觉到了,转过头就看到了花裕正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冷着脸,甚至还有些愠气,本来刚才听了陆恒荐的话,温弋就背了口气,又生气又难过,这下看到花裕,差点哭出来,叫他:“花裕!救我!”
花裕抬脚走到温弋面前,伸出手握住陆恒荐的右手手腕,大拇指掐住陆恒荐的脉搏暗暗用力,陆恒荐尖叫着松开温弋的手,温弋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花裕把左手拿着的西装外套塞到温弋怀里,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太好:“所以我让你把衣服穿上!”
温弋吓得一抖,赶紧把花裕的西装套上,花裕比温弋高很多,西装穿在温弋身上就跟熊孩子在家偷穿老爸的衣服一样,可温弋也顾不上衣服合不合身了,把自己裹进西装里,瞪着圆圆的眼睛委屈兮兮地看着花裕,花裕这才转过头看已经被自己掐到手指痉挛的陆恒荐。
几乎是在下一秒,陆恒荐的手指停止了痉挛,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满脸惊恐,继而爆发出一声有些失声的尖叫。花裕不为所动,丢开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陆恒荐的左手,陆恒荐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相比起他,花裕平静多了,周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静一动,高下立判。
花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一声脆响,陆恒荐的左手手腕也垂了下来,陆恒荐抬起双手,像香港鬼片里的僵尸一样,恐惧逐渐爬上他的脸,他突然发了疯地尖叫,周围也跟着尖叫起来,花裕毫不心软,抬起脚朝陆恒荐的膝盖踢去,陆恒荐失去重心,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双手手腕被花裕卸了下来,只好用手肘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花裕抬起脚,慢慢地走向陆恒荐,刚才还喧闹的真爱酒吧,现在安静得能听到花裕有些瘆人的脚步声。花裕走到陆恒荐面前,抬起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谁准你碰他的?他是你能摸的吗?”
陆恒荐很想逃走,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危险,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恐惧感将他吞噬,一时他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涕泗横流,问花裕:“你想干什么!”
花裕这才有了表情,嘴角牵起一个笑:“我想杀鸡儆猴。”花裕刚说完就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在朝这边靠近,能在这里聚集这么多人的只有白栩。
果然就听到白栩的声音:“是哪个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白栩正放着狠话朝这边走来,看到了踩着陆恒荐的花裕,立刻就不敢说话了,退了两步躲在杜威的身后,小声地叫花裕:“花……花裕……你、你干嘛啊!”
花裕转过头看白栩,嘴角带着笑,声音很有礼貌:“小白,不好意思,耽误你做生意了。”
白栩赶紧摇头:“没没没,你、你你你自便,但是那个,陆公子好歹是我的客人……你……”白栩还没有说完,花裕就皱了皱眉,只一个:“嗯?”白栩立刻就闭嘴了,改口道:“哎,你……你看着办吧,好了好了,今天打烊了,其他人都走!”
“一个都不许走。”花裕却没有让步的意思,垂下眼看陆恒荐:“你应该还有话要说吧,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温弋说点什么吧。”
陆恒荐这才望向温弋,温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裹着花裕的西装,眼神和陆恒荐对上后,立刻有些嫌弃地退了一步。
“温弋!温弋你原谅我!你快让他住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看不出来吗?整个灿海都知道我喜欢你!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不是因为我家最近出了些状况?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我有能力满足你一切愿望,你跟我在一起吧!”
这段不合时宜的表白让温弋有些茫然,可更多的是在花裕面前被人表白了的抗拒感——恶心,不要,在花裕面前说你喜欢我啊混蛋!
温弋走过去抬起手捏住陆恒荐的两颊,有些气急败坏:“你他妈在发什么神经,谁要跟你在一起!你喜欢我我就得跟你在一起?那我他妈还喜欢安懿呢!”
作者有话要说: my裕:????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
嗷大家剁手愉快双十一居然没有疯狂地买买买,我一定是传说中的清冷禁欲攻
哦,顺便立个flag,今天40+连抽,要是抽到大天狗,周末就三更,嗯,就这样很显然抽不到非洲人的自暴自弃
☆、第 25 话
温弋丢开捏着陆恒荐脸的手,深吸一口气,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最讨厌你这种仗着爹妈有点钱就成天装大方的人了,你是白痴吗,别人花你的钱和你做了朋友,你就觉得那是真朋友了吗!被人利用你就这么开心吗?还以为你是这个小圈子的中心?别开玩笑了,别自以为是了!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你。”
花裕嘴角勾起一个笑,转过头问白栩:“你听到了吗?”
白栩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听、听到了。”
花裕对白栩的反应很满意,这才回过头看陆恒荐,踩在他肩膀上的脚蹬了一下,把他踢到了地上,花裕脚踩到地后,才慢悠悠地说:“我要纠正一下,你刚才说,你们家很快就会好起来?”
“本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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