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后已经消散不少,此时心情舒畅的被竹溪说教也表现的很气定神闲,看着竹溪手里的莲蓬,叫了声。
在竹溪的概念里,并没有猫能不能吃这些在他看来很好吃的东西,他只知道把这些分享给喜欢的人,以及此时的灿烂。
笨手笨脚的剥莲子,放在掌心,递到方致的面前,方致啊呜用舌头卷到嘴里,看着他嚼啊嚼,竹溪也剥了几个吃了起来。
一人一猫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吃完了莲子,期间灿烂又忍不住去湖里浅水区溜了一圈,吃中午饭的时候,竹溪抱着灿烂送他回去,然后才跟着来叫他的奶奶回了自己家。
回去的时候,方致湿漉漉的皮毛早已被太阳晒干,毛毛乱七八糟的膨胀着,远远看起来,好像会动的棉花糖。
回到房间,变成人形,又冲了个澡,换上衣服,来到堂屋,饭菜已经摆好,杜成渊把筷子放好,方致因为如愿在湖水里泡了泡,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愉悦之色,拿起筷子,开心的吃了起来。
杜成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小提琴的事情而有所变化,方致也不知道杜成渊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如果知道,肯定会说,隐藏情绪的功夫愈发的厉害了。
“周瑜昨天来有什么事儿吗?”昨天周瑜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醒过来后,只看到周瑜离去的背影。
“汇报一下其他项目的进展。”杜成渊轻描淡写的回道。
方致也没在意,哦了一声,继续吃饭。
用过饭,为了表示自己不只会吃,主动揽了洗碗的任务,杜成渊这才看向方致,发现他头发还泛着湿意,皱着眉说:“怎么总忘记洗完澡吹头发?这会儿洗澡干什么?”说最后一句,已经表露出了一丝疑惑。
方致心虚的摸摸头,说:“夏天了,不用吹,很快就干了,热嘛,出汗了,只是冲下凉。”
“去吹头发,想洗碗,明天再让你洗。”杜成渊挥手让他去吹头发。
看杜成渊态度强硬,方致乖乖地遵从,默默去卧室里拿吹风机。
吹完头发,方致想看会书再午休,蹬蹬蹬跑到二楼的书房,直奔书架,挑了许久,终于在满是关于建筑的书籍中,找到了一本小说,虽然也和建筑有关,不过聊胜于无嘛。
挑好书,方致转过身准备离开,眼尾扫到了原本放摆件的小桌上此时放着一把琴盒,看外观,似乎是小提琴。
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忍了忍,没忍住,伸手打开了琴盖。
当看到那把琴时,方致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种看到初恋情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囧。
有点激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前段时间还想着要找机会试一试会不会拉小提琴,现在就发现了一把,不过,杜二哥怎么会有小提琴?方致心生疑惑,不过也没有细想。
除了在梦里看到过别人拥有小提琴的画面,方致并没有在现实里真正的接触过,但他能看出来这把琴并不是新的,而是经过时间的洗礼的旧物,所以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当琴被他拿起来时,方致心里泛起了喜悦,混合着激动。
这感觉太过强烈复杂,远远超过当初碰触钢琴时而产生的冲击。
拿起了小提琴后,方致又去拿琴弓,不用别人说,便把小提琴夹在了该在的位置,琴弓正欲放在琴弦上,身后响起冷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第53章
方致没立即转过身,而是做贼心虚地赶紧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然后才看向站在门口的杜成渊,他面沉似水,仿佛眉梢都凝着一层冷意,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对不起,我只是……”一开口,便被不容分说的打断,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来的严重,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好了,你下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静。”透着一丝疲惫的声音,杜成渊说罢捏了捏额角,走到放置小提琴的桌前,把有些放歪的琴弓收好,轻轻盖上琴盖,神情专注,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方致想要解释,但杜成渊一脸不想再多说的样子让他最终住了口,轻轻嗯了声,拿着书与杜成渊擦肩而过,一步一步走出书房,下了楼。
本意是准备睡前看会书,但此时靠在床上的方致,已经没了那份闲心,怎么也看不进去,杜成渊冷若冰霜的神情一遍又一遍的闪现在脑海里,寄人篱下,傍人门户的滋味,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可以无理取闹,不能够无事生非,要谨言慎行,收敛本性。
忽然生出许多厌倦。
把书合上,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方致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道:如果自己只是一只普普通通被人豢养的宠物该多好,便不会被纷杂的情绪所困扰。
人类果然是贪得无厌,当猫的时候想要变人,可真的变了人,又开始被七情六欲所驱使和苦恼。
方致弯了弯嘴角,白皙的小脸上,浮起自嘲的笑容。
方致摇摇头,抬起手,一点点看着光滑的皮肤慢慢收缩变成猫爪,一眨眼,床上的小人已经变作了一只皮毛华丽蓬松的白猫,他将身体卷缩成一团,窝在床上,闭上眼睛。
杜成渊本想再工作一会儿,可是对着工作台却怎么也无法专心,脑海里皆是刚刚灿烂与自己错身而过时那一抹微垂的眼脸,纤长浓密的睫毛也随着它的垂落而在眼窝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那轻轻颤动的画面,像极了折翼的蝶,无比脆弱,不堪一折。
思及此,杜成渊也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情绪有些失控,语气那般冷硬,也不知道那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是不是正在生气?
杜成渊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然而,本应该在卧室里睡觉的某人,却不见了踪影,杜成渊心头一紧,握着门把手的手不由自主的跟着收紧了几分,视线在卧室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
“灿烂?”杜成渊语气轻轻地叫道。
没有任何动静,杜成渊正欲转身离开,眼尾扫到床榻上,被褥下似乎有东西在动,看那鼓起的一小团,杜成渊在心内松了口气,还以为小家伙负气离家出走,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慢慢走过去,坐到床上,伸手将被褥里团着的灿烂揪了出来。
杜成渊将他抱在怀里,低头注视慢慢睁开眼的灿烂,轻笑道:“这么热的天,缩在被子里,不觉得热吗?”果然被自己刚刚的态度伤到了,自责和心疼,齐齐涌上心头。
方致垂下眼帘,没说话。
“抱歉,之前是我不对,语气有些失控……”杜成渊说到这里,幽幽叹口气,解释道:“那是我深爱之人的遗物,原谅我太过紧张才对你说话的时候语气过重。”
闻听此言,方致心中震撼,不是因为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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