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分节阅读9

    “李郎?”这到底什么情况?小姑娘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玉不要听他的!这就是个疯叫花子!我对你真心一片惊天动地!感人肺腑!”自认为中文学的不错,李日干脆把自己知道的花言巧语都使了出来,“两小无猜!坚定不移!可歌可泣!始乱终弃!”

    “啊噗……”宋于明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竟然有人的语文比自己还差啊!作为一条工科狗好歹也知道“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啊!

    “始乱……终弃?”小玉不敢置信地望着李日,“李郎,你确定?”

    “确定!一百个确定!”李日郑重地点点头,“我绝对始乱终弃!”

    “你不要脸!”小玉抬手对李日就是一巴掌,“那你以前对我说的话都只是骗我的花言巧语吗!你其实根本没真心对我是吗!”

    “花”“巧”在中文里好像都是好词,李日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甩了一巴掌,为什么会被小玉说没有真心对她,这就很令人感到奇怪了啊。

    “对啊,我说的都是花言巧语啊!”李日捂着半边红肿脸吼道,“那你干嘛说我不是真心的!为什么还打我!”

    “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宋于明拍了拍李日的头,对小玉笑道,“小黑他就是在花言巧语欺骗你感情罢了。他其实喜欢的是我,他就是——我的!”

    “是么?”一个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啊……那个……”这个阿瑾真是会挑时候啊!不知因为什么,宋于明现在一看到他站在两米开外,目光凉嗖嗖地盯着自己,心里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能怂!这戏还正演着呢!要有有职业道德!宋于明略有心虚地笑道,“阿瑾啊,你来的正好,小黑他又和我耍脾气了,我们把小黑带回去吧!”

    “嗯。”陆瑾的目光淡淡扫过一旁的小姑娘,陌生的面容细细看来却是有那么点眼熟。

    “他说的是真的吗?他们……是真的吗?”总觉得刚来的人莫名亲切,小姑娘指着李日问陆瑾道,“他骗了我吗?”

    李日在对自己拼命摇头使劲摆手,陆瑾依旧只淡淡扫了一眼,答道:“嗯。”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小姑娘抬手又是一个巴掌:“骗我很好玩是不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狼心狗肺之人!”

    “干嘛老是打我!人怎么会长狼的心狗的肺!你有毛病了吧!”李日捂住又被打红肿的一边脸,指着小姑娘道,“你不许再打了啊,再打我就不客气了!”

    “你凶我!这是你第一次凶我!”小姑娘眼中的泪如决堤河水哗啦流淌而下,转身就跑,一边哭喊道,“李月!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这个无耻的负心汉!负心汉!”

    骗了两个月的女人!眼看就要到手的地图就这么长了两条腿跑远了!李日气的想把眼前这个没事找事的叫花子的头拧下来——可是还有个陆瑾在他边上!也不知道陆瑾和这个叫花子什么关系!不过陆瑾要亲自找的人就是这个叫花子,说明他对于陆瑾一定很重要!既然如此,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个女人也赶走了,我们一起回家吧啊!”李日拉起小明的手道,“我们如此真心相爱,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快活快活去!”

    “放手!我认识你吗!”宋于明甩开李日的手,一把拉起陆瑾转身就跑,“阿瑾快跑!老妖婆来了!”

    感觉背后一凉,李日连忙提起戒备,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只见一双瞪得发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臭流氓死断袖!”老太婆“啪啪啪”地对李日甩了三个响亮的耳光,“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东西!一个臭不要脸的死断袖还来骗我的女儿!个子矮不隆冬和个冬瓜一样!就算把天翻过来你也翻不了身!我看你贼眉鼠眼,一辈子都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我看你头尖脚小,一辈子都是没吃没穿的命!我看你身材这么粗短,一辈子都是屎盆里的屎!”

    虽然语速太快导致听不太懂,不过李日听着觉得这不是刚才骂那个叫花子的话吗?敢情这个老太婆也是外国人只会这几句中文?李日试探地用大越语问道:“你也是我们大越人吗?”

    “狗屁的死断袖说什么鸟语!”老太婆揉揉自己的腰,一屁股坐在地上,“骗我女儿感情,还和你情郎合谋算计老娘!你今天必须给老娘赔钱!”

    “赔钱?”李日瞪大了眼睛,听过陪吃陪喝□□陪逛街没听过陪钱啊,“你说什么?赔钱?你有没有说错啊?我怎么陪啊?你把钱给我我来陪好了嘞。”

    “你你你……你个死不要脸的还问我要钱!唉呀妈呀!”老太婆双手拍打着膝盖,哭天抢地喊起来,“来人啊!没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死断袖向我一个老太婆抢钱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请大家见谅今天看到被举报了心好累,心里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把文码出来了。说好的日更就是日更!

    ☆、秦淮旧梦

    “来人啊!没天理啦!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死断袖向我一个老太婆抢钱了啊!”

    “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坏老太婆!”李日朝老太婆的胸口踹了一脚,直接把她踹躺在地上。趁围观群众还没出现,赶紧转身开溜。

    “呜……呜呜呜……”

    “呜呜呜……”

    宋于明在一条小路边停下脚步,拉着陆瑾寻声走去。

    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何况那小姑娘是被自己弄哭了,宋于明十分不放心地追到这里,缓缓往小路边的草丛里靠近。

    “呜……呜呜……”没过膝盖的枯黄草丛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抹鲜亮的绿,那是小姑娘的衣服。小姑娘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膝盖里。

    “呜……呜……”

    “小玉……”宋于明记得小黑是这么叫她的,她应该是叫小玉吧。

    “呜呜呜……”

    “小玉,别伤心啦。”宋于明放开陆瑾的手在小姑娘面前缓缓蹲下,“听我说啊……”

    “你有什么好说的!”小玉猛然伸出双手一把掐住宋于明的脖子,“你们都是一伙的!骗子!骗子!”

    “啊!咳咳……”宋于明连忙把小玉的手使劲往外扳。可是,愤怒的女人力气真是太特么大了!

    “咳咳……要出人命了,救命……”宋于明一边拼命自保一边呼救。

    但是站在一边的陆瑾冷眼旁观,毫无救人的意思。

    “啊……”靠不住别人只能靠自己了,不能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吧!再不以攻为守就要被掐死了!宋于明扳不开小玉的手,一手猛然向她胸部抓去!

    “啊!臭流氓!”小玉忙松开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瑟瑟发抖,害怕得好像刚刚受到了十分粗鲁的强|暴。

    其实,宋于明只是为了自救,根本就没碰到她啊。

    这副样子要是被人撞见,真的可以浸猪笼了。

    “我其实根本不认识那个小黑,我都不知道他谁!但是他绝对是个欺骗你感情的骗子!”宋于明自信地大声道,“那个小黑不光矮穷矬还说话漏洞百出,我怕你被人骗了所以假装和他有关系让你远离他,你看他果然露出了马脚!对你一点都不真心!这种人你为他哭什么!站起来撸!哦不,再找一个!”

    “臭流氓!要你多管闲事!”小玉站起来,不禁看看陆瑾,往陆瑾身边挪了挪。为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分外亲切?

    又一次展现个人魅力的失败!真羡慕陆瑾那种长得超级好看的,就算冷脸站着不理人人家也往他身边靠——而自己刚好相反。

    话说赵检这皮囊长得还算挺白挺帅的,就是看起来一点都不暖,特么太像个反派。就连拥有自己这么个大暖男的灵魂以后,笑起来还是阴森森,瘆人。

    “施玉。”

    “嗯?”小玉一惊,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看陆瑾,“你认识我?”

    “我是陆瑾。”

    “陆瑾……”小玉轻声念着名字。

    陆瑾,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七年前,建康城的冬天,白雪纷纷。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倚靠在雕花窗前,寒风透过窗格吹得纸张哗啦啦响,小玉合上手中的诗,抬头问房中父亲的诸位学生道,“现在正好夕阳西下,我们去乌衣巷看看有没有燕子飞?”

    小玉的父亲是建康城中有名的教书先生,她却问了如此痴傻问题。一个学生哂笑道:“大冬天的哪来燕子?”

    “小玉年纪还小嘛,这位同学就不必如此当真啦。”平时和小玉熟悉的学生陈仪中对小玉友好地笑道,“小玉,冬天没有燕子的哦,春天的时候哥哥带你去看。”

    小玉撇撇嘴,把诗卷扔在桌上,只望向窗外纷纷洒洒的白雪。

    朱雀桥,乌衣巷,白雪纷纷……曾经有多么繁华,现在就有多么荒凉。

    “我带你去乌衣巷。”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晶莹得犹如窗外的雪。

    小玉回头望去,身后那人是陆瑾。

    小玉之所以认识陆瑾,是因为父亲称赞过,陆瑾是自己当时数以千计的学生中,唯一能把大宋的山川地理——分毫不差地谙熟于心之人。

    “好呀好呀!”方才还没人搭理,这回就来个这么帅的哥哥陪,小玉兴奋地跳起来,“去朱雀桥!去乌衣巷!”

    “嗯。”陆瑾微笑道,“披上斗篷,外面雪大。”

    “嗯!”小玉一蹦一跳地取出自己的红色梅花刺绣斗篷时,陆瑾已经披好了自己的斗篷,伫立在在屋檐下看雪。

    他纯黑的羊毛斗篷上,绣着一只纯白的孔雀,羽翼光明能压倒天地间最圣洁的白雪,像在黑暗的夜中劈开一道明烈的闪电,将所有晻蔼阴霾通通撕裂。

    “好了?”陆瑾回过头,对小玉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秦淮河上,小舟顺着倒影灰白天空的河水的慢慢游荡。船桨漾碎水上斑驳陆离的树影,黑色的枝桠断成一片片。白雪落下的地方,细腻得没有声音,静悄悄地像红尘间儿女的昵昵私语。

    踏上石阶,踩着积雪走上一条窄窄的青石小道,眼前拱门顶端,牌匾上潇洒的笔迹书写着三个字:乌衣巷。

    “乌,衣,巷。”小玉一字一句地念完匾额上的大字,高兴地拉起陆瑾的手往门里奔去,“我们到了!”

    告别了世家的繁华,长辞了魏晋的风雅,此时的乌衣巷很宁静,像沉睡了千年的美人,眉目间落着春风秋月过处的绮丽与沧桑,由人去发现,却不露只言片语。

    小路不宽敞,风雨剥蚀过的雕梁画栋夹着道路的两旁,似乎眼前的这场还是魏晋的风雪。

    推开路边一扇陈旧的雕花木门,陆瑾带小玉走进一间屋子。

    屋子里挂着蛛网织成的朦胧帷幔,铺着尘埃落成的厚厚席子,只有粗壮的画柱与精致的雕梁,独自诉说着千百年前落尽沧桑的辉煌。

    “九百多年前,这里发生过一件事。”陆瑾回头看着小玉,微笑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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