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难再寻》皇帝陛下vs小郡主(十四)

    皇帝陛下vs小郡主(十四)

    马车一路急行,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已经行到了边境上的一个重镇,荆城。

    荆城与南疆接壤,是个繁华的商业城市,主干道上各种商户林立,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许多穿着鲜艳的衣裳,身上佩戴着银饰的异族人在街上行走,周围的汉人们神情自然,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谢瑶自小长在京城,从未见过这副场景,觉得又新奇又刺激,进了城门以后,她便一直靠车窗坐着,一只手掀起车帘,好奇地打量着街上的景物,当然了,主要还是看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

    定乾帝坐在车里,见怪不怪地拿起一本书籍看着,丝毫不受周围吵闹环境的影响。

    “奕哥哥,这些都是南疆人吗,为什麽会出现在荆城的土地上?”谢瑶转过头,问。

    这半月的时间里,她在定乾帝的各种收拾以及逼压下,终于把对他的称呼从以前冷漠生疏的“喂”和“你”改成了肉麻的“奕哥哥”,最开始的时候,谢瑶叫起他来,自己都觉得牙酸,到后来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定乾帝放下手中的书,看她一眼,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才道,“有南疆人,也有南疆人和汉人通婚生下的后代。荆城本来就是个商业城市,和南疆贸易频繁,南疆人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哦。”谢瑶点点头,继续转过头去,好奇地打量着南疆女子们的服饰。

    可真神奇啊,脖子上挂这麽大的银项圈不觉得累吗?连头上也戴着插满银饰的帽子,跟中原女子的打扮大相庭径,而且眼窝也比中原女子要更为深邃,走起路来的姿势也不尽相同……不过谢瑶倒是很喜欢她们服饰上的小铃铛,走动起来时会发出好听的声响,令她羡慕极了。

    她一路看一路感叹着,马车在城中街道上兜兜转转,很快就行到了一间精致的小院前,谢瑶跟在定乾帝身后下了马车,走进小院,好奇地打量着。

    “我们不住客栈吗?“谢瑶问。

    这一路行来,途中凡是经过客栈,他们都会在客栈中休息,这还是第一次要歇在这种普通的民宅里。

    “不住,“定乾帝说,“我们会在这里呆上几天,客栈人多吵闹,不方便。”

    “好吧。”谢瑶点点头,怎麽样都无所谓,重点是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一路马车颠簸,她都快受不了了。于是在小院里飞快的查探了一番,选了个干净的房间,立马躺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睡着了。

    定乾帝看着她一番动作,好笑地摇了摇头,将她头上的珠钗取下,免得她睡中不舒服,才关上门,走到院子里。

    除了随行的人马,院子里又多出了二十几个隐在暗处的影卫,原本空荡荡的小院立刻变得挤挤挨挨。

    “你们即刻出发去南疆,三日之内,务必将蛊王带回。”定乾帝沉声吩咐道。

    “是!”影卫们齐声道,然后倏地一下散开,小院里顿时又变得空空荡荡。

    定乾帝将手背在身后,抬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这一次的行动,也不知会不会顺利……

    没过多久,小院的木门被人扣响,定乾帝使了个眼色,一个侍卫便快步走上前去,将院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如玉的白衣男子,看到定乾帝后,朝定乾帝微一颔首,露出一个谦和的微笑来。

    “你就是长公主所说的薛神医?”定乾帝问道。

    “正是。”白衣男子点点头

    定乾帝一挑眉,终于露出一个些许错愕的表情:没想到十一年前,为谢瑶压制住蛊毒的神医竟如此年轻……此前,他一直以为神医是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可现在看来,眼前的这男子也不过才二十**岁的模样,不知是真的年轻,还是驻颜有方?

    不过,定乾帝也只是震惊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掩去之前的错愕,客气道,“神医,还请屋内说话。”

    神医微笑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和定乾帝一起进了屋子。

    “神医请坐,”定乾帝朝神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同坐下,一名侍卫很快呈上两盏热茶,然后关上屋门,退了下去。

    “神医,”定乾帝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一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道,“之前已经经由长公主,和神医通过信了,也收到了神医送来的药方单子,但朕还是想再确认一下,按照神医所言,当真能顺利取得大祭司体内的蛊王吗?”

    “自然,”神医点点头,微笑了一下,“只要皇上派出的影卫能制服珈蓝,割破他的手腕,再按照我给的药方,将磨制好的药粉抹在伤口处,蛊王便会被药香吸引,主动从珈蓝的身体中出来,到时再用玉匣将蛊王带到此处,我便能立刻着手解开郡主身上的蛊毒。”

    定乾帝点点头,“方法到是间单,朕对自己派出的影卫也很有信心,只是珈蓝作为南疆大祭司,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只怕……”说完,顿了一顿,看向神医。

    “无妨……”神医摆摆手,道,“珈蓝作为大祭司,说是能以一敌百都不为过。但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历代大祭司以自己血肉喂养蛊王,可蛊王乃天下至阴至毒之物,每逢满月,阴气最重之时,蛊王便会反噬宿主,到那时,珈蓝自顾不暇,也只能束手就擒。”

    定乾帝得了保证,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正想再说些什麽,就听门外一声轻响,下一秒,谢瑶已经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咦?怎麽还有别人?”谢瑶疑狐了一句,好奇地打量着座位上的神医。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麽又起来了?”定乾帝皱起眉,问。

    “睡不着,被子太湿啦!”谢瑶吐了吐舌头,抱怨道。

    “南疆气候湿闰多瘴气,被子潮湿是很自然的,”神医站起身来,朝谢瑶笑了笑,道,“多年不见了,郡主可还安好?”

    “嗯?我认识你吗?”谢瑶指了指自己,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让她一见面就对他很有好感,这倒是少有的事。南华郡主谢瑶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傲慢,很少有人能第一次见面就入得她的眼。

    看着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神医也不由得觉得心情好起来,道,“上一次见郡主的时候,郡主才四岁,不记得我也是正常。在下薛安,十一年前曾被长公主请去公主府,为郡主看过诊。”

    “咦?你是大夫?”谢瑶这才惊讶地感叹了一句,正要追问,定乾帝突然出声打断她,道,“薛神医从献州一路赶来,车马劳顿,你就别去打扰他了,”说着,又转头朝向薛安,“神医不若先在此住下,稍作休息,清洗一番?等影卫带回蛊王后,还要劳烦神医拔除蛊毒,听说此过程中会耗费大量心神,不知神医?……”

    “如此也好,”薛安闻言,如何还会不明白定乾帝的意思,立马会心一笑,点头道,“就请陛下着人为我安排一间客房,让我洗漱一番。”

    定乾帝点头,朝屋外唤了一声,立马就有侍卫进来,恭敬地将薛安请去了客房。

    谢瑶见薛安一走,顿觉无趣,吵着肚子饿了要吃饭。

    定乾帝看她一眼,叹息一声,只得无奈地又着人上街去给她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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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壹路急行,不过半个多月时间,已经行到了边境上的壹个重镇,荆城。

    荆城与南疆接壤,是个繁华的商业城市,主干道上各种商户林立,小贩的咬喝声不绝于耳,许多穿着鲜艳的衣裳,身上佩戴着银饰的异族人在街上行走,周围的汉人们神情自然,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仿佛早就习以为常。

    谢瑶自小长在京城,从未见过这副场景,觉得又新奇又刺激,进了城门以后,她便壹直靠车窗坐着,壹只手掀起车帘,好奇地打量着街上的景物,当然了,主要还是看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

    定乾帝坐在车裏,见怪不怪地拿起壹本书籍看着,丝毫不受周围吵闹环境的影响。

    “奕哥哥,这些都是南疆人吗,为什幺会出现在荆城的土地上?”谢瑶转过头,问。

    这半月的时间裏,她在定乾帝的各种收拾以及逼压下,终于把对他的称呼从以前冷漠生疏的“餵”和“妳”改成了肉麻的“奕哥哥”,最开始的时候,谢瑶叫起他来,自己都觉得牙酸,到后来竟然也慢慢习惯了。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壹种可怕的东西。

    定乾帝放下手中的书,看她壹眼,擡起手揉了揉眉心,才道,“有南疆人,也有南疆人和汉人通婚生下的后代。荆城本来就是个商业城市,和南疆贸易频繁,南疆人出现在这裏也不奇怪。”

    “哦。”谢瑶点点头,继续转过头去,好奇地打量着南疆女子们的服饰。

    可真神奇啊,脖子上挂这幺大的银项圈不觉得累吗?连头上也戴着插满银饰的帽子,跟中原女子的打扮大相庭径,而且眼窝也比中原女子要更为深邃,走起路来的姿势也不尽相同……不过谢瑶倒是很喜欢她们服饰上的小铃铛,走动起来时会发出好听的声响,令她羡慕极了。

    她壹路看壹路感叹着,马车在城中街道上兜兜转转,很快就行到了壹间精致的小院前,谢瑶跟在定乾帝身后下了马车,走进小院,好奇地打量着。

    “我们不住客栈吗?“谢瑶问。

    这壹路行来,途中凡是经过客栈,他们都会在客栈中休息,这还是第壹次要歇在这种普通的民宅裏。

    “不住,“定乾帝说,“我们会在这裏呆上几天,客栈人多吵闹,不方便。”

    “好吧。”谢瑶点点头,怎幺样都无所谓,重点是她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壹路马车颠簸,她都快受不了了。于是在小院裏飞快的查探了壹番,选了个干凈的房间,立马躺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睡着了。

    定乾帝看着她壹番动作,好笑地摇了摇头,将她头上的珠钗取下,免得她睡中不舒服,才关上门,走到院子裏。

    除了随行的人马,院子裏又多出了二十几个隐在暗处的影卫,原本空蕩蕩的小院立刻变得挤挤挨挨。

    “妳们即刻出发去南疆,三日之内,务必将蛊王带回。”定乾帝沈声吩咐道。

    “是!”影卫们齐声道,然后倏地壹下散开,小院裏顿时又变得空空蕩蕩。

    定乾帝将手背在身后,擡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这壹次的行动,也不知会不会顺利……

    没过多久,小院的木门被人扣响,定乾帝使了个眼色,壹个侍卫便快步走上前去,将院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壹个身材修长,气质如玉的白衣男子,看到定乾帝后,朝定乾帝微壹颔首,露出壹个谦和的微笑来。

    “妳就是长公主所说的薛神医?”定乾帝问道。

    “正是。”白衣男子点点头

    定乾帝壹挑眉,终于露出壹个些许错愕的表情:没想到十壹年前,为谢瑶压制住蛊毒的神医竟如此年轻……此前,他壹直以为神医是壹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可现在看来,眼前的这男子也不过才二十**岁的模样,不知是真的年轻,还是驻颜有方?

    不过,定乾帝也只是震惊了壹瞬,很快就回过神来,掩去之前的错愕,客气道,“神医,还请屋内说话。”

    神医微笑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和定乾帝壹起进了屋子。

    “神医请坐,”定乾帝朝神医做了壹个“请”的姿势,两人壹同坐下,壹名侍卫很快呈上两盏热茶,然后关上屋门,退了下去。

    “神医,”定乾帝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壹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道,“之前已经经由长公主,和神医通过信了,也收到了神医送来的药方单子,但朕还是想再确认壹下,按照神医所言,当真能顺利取得大祭司体内的蛊王吗?”

    “自然,”神医点点头,微笑了壹下,“只要皇上派出的影卫能制服珈蓝,割破他的手腕,再按照我给的药方,将磨制好的药粉抹在伤口处,蛊王便会被药香吸引,主动从珈蓝的身体中出来,到时再用玉匣将蛊王带到此处,我便能立刻着手解开郡主身上的蛊毒。”

    定乾帝点点头,“方法到是间单,朕对自己派出的影卫也很有信心,只是珈蓝作为南疆大祭司,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只怕……”说完,顿了壹顿,看向神医。

    “无妨……”神医摆摆手,道,“珈蓝作为大祭司,说是能以壹敌百都不为过。但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历代大祭司以自己血肉餵养蛊王,可蛊王乃天下至阴至毒之物,每逢满月,阴气最重之时,蛊王便会反噬宿主,到那时,珈蓝自顾不暇,也只能束手就擒。”

    定乾帝得了保证,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正想再说些什幺,就听门外壹声轻响,下壹秒,谢瑶已经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咦?怎幺还有别人?”谢瑶疑狐了壹句,好奇地打量着座位上的神医。

    “妳不是在睡觉吗?怎幺又起来了?”定乾帝皱起眉,问。

    “睡不着,被子太湿啦!”谢瑶吐了吐舌头,抱怨道。

    “南疆气候湿闰多瘴气,被子潮湿是很自然的,”神医站起身来,朝谢瑶笑了笑,道,“多年不见了,郡主可还安好?”

    “嗯?我认识妳吗?”谢瑶指了指自己,瞪着壹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让她壹见面就对他很有好感,这倒是少有的事。南华郡主谢瑶在京中是出了名的傲慢,很少有人能第壹次见面就入得她的眼。

    看着她睁着壹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神医也不由得觉得心情好起来,道,“上壹次见郡主的时候,郡主才四岁,不记得我也是正常。在下薛安,十壹年前曾被长公主请去公主府,为郡主看过诊。”

    “咦?妳是大夫?”谢瑶这才惊讶地感叹了壹句,正要追问,定乾帝突然出声打断她,道,“薛神医从献州壹路赶来,车马劳顿,妳就别去打扰他了,”说着,又转头朝向薛安,“神医不若先在此住下,稍作休息,清洗壹番?等影卫带回蛊王后,还要劳烦神医拔除蛊毒,听说此过程中会耗费大量心神,不知神医?……”

    “如此也好,”薛安闻言,如何还会不明白定乾帝的意思,立马会心壹笑,点头道,“就请陛下着人为我安排壹间客房,让我洗漱壹番。”

    定乾帝点头,朝屋外唤了壹声,立马就有侍卫进来,恭敬地将薛安请去了客房。

    谢瑶见薛安壹走,顿觉无趣,吵着肚子饿了要吃饭。

    定乾帝看她壹眼,叹息壹声,只得无奈地又着人上街去给她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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