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莲说他不喜欢我》黑化莲说他不喜欢我分节阅读19

    楚音察觉到他的视线,顿了一下,将手随意的搭在了桌子上,露出一款黑色的腕表,腕表的样式年轻时尚,但并不适合他如今沉稳的年纪,而上面微微磨损的痕迹可以看的出来主人时常佩戴着它。

    江舟心头一震,吃惊的看着他,表情有点不敢置信,又夹杂着几分复杂,“楚音,这个表”

    楚音微微一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江舟一僵,抿抿唇,竟然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

    心头某处酸涩到发烫。

    “不过幸好,我现在有你了。”

    楚音握住他的手,满足的笑着,如同一个窃喜的孩子。

    江舟胸口被某种东西压的发闷,他安静了几秒后霍然起身,仓皇的低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他便狼狈的离开了座位,一边心不在焉的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一边竭力平复心里砰然纷杂而起的莫名感觉,还没来得及理清楚乱糟糟的思绪,一道惊喜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江舟!”

    胳膊被猛地拉住,江舟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谢川?”

    谢川绷着一张脸,口气很冲的质问他,“你不是说去南方吗?为什么我查到你没有上那辆火车?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我和楚音在一起。”江舟温和的解释,他轻轻摇了摇胳膊,无奈一笑,“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谢川松开了手,眉头却一点点拧紧。

    青年面容温润,笑意浅浅,眸光清亮,看起来似乎和上一次见面没有什么变化,但看的久了却能发现他细微处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是浸润已久的某种惑人气质。

    谢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楚音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你们”

    他似乎克制着某种压抑的情感,“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舟脸色微变,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盯着谢川身后的一处瓷器装饰品,瓷器光滑美丽,清晰的映出一抹淡淡的黑影。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淡淡一笑,只是重复道:“我和楚音住在一起。”

    话里的意味过于明显,谢川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他迫切的盯着江舟的眼睛,声音低了几分,带着某种隐秘的热切。

    “江舟,你知道的,不论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你之前说过你不想见到”

    “谢川。”

    江舟忽然打断他,笑了一下,“谢谢你,不过我的感情生活与你无关,况且,”他似乎斟酌了一下言语,“况且我是自愿放弃去南方的。”

    谢川一窒,不甘心的问道:“那你喜欢楚音吗?”

    江舟看到瓷器上的淡淡黑影动了一下,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讥讽,平静道:“当然喜欢,我很喜欢楚音啊。”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结实的怀抱便搂了上来,浓浓的男性气息逼绕周身,似是强势宣告领地所属权的野兽,楚音的话里是难掩的欣喜与嚣张,“听到没有?谢川,我警告过你,不许接近阿舟,他是我的。”

    谢川被他的话刺激到,神情猝然愤怒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楚音,“楚音,你当你是什么人?江舟他有自己的选择。”

    “他的选择就是我。”楚音揽着江舟,挑衅一笑。

    两人之间的氛围愈来愈剑拔弩张,始终沉默的江舟忽然道:“谢川,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谢川被他的话伤到一样,脸色一白,缓了一会后才缓缓道:“江舟,我的话永远有效。”说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舟后便转身离开了。

    江舟只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便垂下了眸,声音淡然无波,“我们走吧,接下来要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

    楚音声音发紧,满腔沉甸甸的喜悦几乎要涨破胸膛,当听到江舟说喜欢他的那瞬间,他感到心跳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有那句话支撑着自己的全部世界,与全部的爱意,此时此刻,只想把他拥入怀里,想要迫不及待的用最亲密无间的姿态感受到他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他用力抱着江舟,下巴抵在削瘦的肩膀上。

    “哪里也不去,我们现在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久之后,刀刀终于回来啦(~ ̄▽ ̄)~*

    今天码字了好久,争取在十一点熄灯前写一章的,然后十点的时候电脑死机了,文档没!保!存!当时真是五雷轰顶,想怒摔t v t 不过开机后好歹还剩一点,不过还是不得不重新编辑,哎,对于写完就不记得自己写了啥的刀刀来说,真的是太难过了呜呜呜呜〒_〒

    更难过的是,点击数在上涨,然而收藏和评论却木有!嚎啕大哭嘤嘤嘤

    快来安慰我叭呜呜呜

    爱你们呜呜呜(づ ̄ 3 ̄)づ

    ☆、告白绝望

    楚音迫不及待的把人带回了家想好好疼爱,潜藏在胸膛深处的情感如海啸一样席卷而来,漫天的激动与欣喜将他压的严严实实,甜美到窒息。

    然而他的心愿并没有实现。

    就在他抱着江舟不断亲吻,忍不住同样诉说衷情的时候,怀里的江舟突然抓紧了他的衣领,露出了一抹近乎凉薄的笑容,似乎如释重负,又带着点算计成功后的微微歉意。

    这种从未露过的神情令楚音一怔,倏忽间,他的心里飞过一丝谨慎的不安。

    仿佛有什么紧握在掌心里的东西即将要失去一样。

    原本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他牢牢扣住江舟的肩膀,蹙起了眉头,语气沉了下来。

    “阿舟,你怎么了?”

    江舟没说话,依旧在笑着,却莫名令人感到悲凉。然后那笑容便一点一点掉落了下来,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浑身的力气都被突然抽去般,软软倒在他的怀里。

    楚音永远都记得那种感觉,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陡然失去生命的任何讯息,就那么安宁的,温和的躺在自己怀里,再也没有睁开过眼。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死了。

    愣愣的抱了江舟许久,他才终于缓过神来,茫然的低头盯着如同熟睡的江舟,他惊慌失措的像个绝望的孩子,颤抖着手指不敢触碰那温润的脸颊,生怕那是一片冰凉。

    江舟的脸上忽然湿漉漉的,好像伤心的哭了一样,楚音紧张兮兮的忙伸手去擦,才发现那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心里破了一个大洞,寒风裹着冰渣子一刀一刀划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被最烈的酒浇灌,被最滚烫的烙铁烧灼,唯有最极致的痛苦才能匹敌失去挚爱的心如死灰。

    他轻声唤着,语气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他,却又卑微的祈求着他能够睁开眼睛。

    “阿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一定在开玩笑。”

    他瘫坐在地上,紧紧搂着江舟,头埋在他的肩膀里,眼泪顺着江舟的脖颈流进衣服里,好像这样就能流进他封闭的心里。

    自我麻痹的唤醒无果,江舟依旧安安静静的,如遥远童话里被玫瑰花瓣包围的睡美人,只有沉睡整整一百年,王子的吻才能解开这个苦涩的咒语。

    而王子还在等待孤独寂寞的一百年。

    楚音呆呆的,脸上泪水干涸的痕迹变得紧紧的,艰涩悲苦。他痛苦的低声嘶吼,绝望的叫声泣血锥心,如濒死的野兽,曾经如此强大,却在陡然变故面前弱小的不堪一击。

    他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摸出手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痉挛的手指,勉强按下通讯录里的号码,情绪忽然变得极其暴戾,几乎是怒吼道:“叫医生来!马上给我找医生!”

    说完后,他手一松,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仍旧亮着,那边传来微弱焦急的声音,成为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声响。深色的窗帘半拉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大片洒进来,屋子里形成一半阴影一半耀眼,空气凝滞不动,足以令人揪心的压抑悲郁的气息从颓然相拥的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刻成最绝望的一幅画。

    清新舒透的空气从窗子外扑面而来,抬眼便能望见天边初升的太阳,烟波蓝与柔软的白交织成舒展的颜色,磅礴温和的天空下是林立灰色的大厦,隐约欢悦的学校,公交车站前立着打哈欠神色困顿的上班族,私家车平稳的纵驰而过,楼下小摊上的馄饨香味悠悠飘上来,钻进鼻子里,勾起熟睡一宿的馋虫。

    穿着白色宽松睡衣的青年双手撑着窗沿,深深闻了一下,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然后冲楼下大喊:“张妈!来一碗馄饨和一屉小笼包!”

    楼下很快传来中气十足的“好嘞”,青年听后忙回屋换了一身衣服,拎着钥匙就噔噔的跑下了楼。

    这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楼前常驻着许多小摊小贩,每天充斥着吵闹声、还价声与叫卖声,浸润了浓浓的温馨的生活气息。

    青年坐在小摊前的小板凳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馄饨,不时飞快的往嘴里塞一个个包子,脸颊被撑着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他头发蓬乱,几根呆毛调皮的翘着,低头吃饭的时候只露出了鼻间一小块格外白皙的肌肤,捧着馄饨碗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不过在指节处有茧子。他上衣穿着一件白色圆领衬衫,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因为摊位的局限地方而不得不斜伸着,衬得腿极为修长清瘦。

    在摊位间忙碌的中年妇女系着一件用久了却很干净的围裙,面容平凡而面善,转身又端了半屉包子过来,笑呵呵道:“小江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来啦,最近忙什么呢?”

    青年埋在碗里的脸抬了起来,微长的刘海下是一双澄澈明润的眼眸,笑眯眯的时候如一弯明月,看起来很舒服。

    “张妈,我最近都在忙着工作呢,想吃您的馄饨很久了!”

    他把半屉包子拉到面前,继续夹起来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夸赞道:“张妈的馄饨还是这么好吃!要是我还能吃,我一定再来一碗!”

    “行了行了,可别撑坏了。”张妈笑得合不拢嘴,“你住的这么近,想吃就喊一声,张妈立马就给你做。”

    “谢谢张妈。”青年解决完最后一个包子,将馄饨碗喝的一干二净,擦擦嘴昂头笑道。

    从馄饨摊离开后,青年随手抓了抓头发,慢吞吞走到了不远处的便利店里,没一会,拎着一个大袋子出来了,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吃。

    回到家里后做了大扫除,把积攒的垃圾装进了黑袋子里下楼扔掉,换洗掉床单被套沙发套,擦干净屋子里每个角落,然后仔仔细细的扫地拖地。

    忙碌了一个上午后,青年望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阳光热烈的屋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摘下卫生口罩,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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