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京郊的树林,居然还不停。
宁木子就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小声嘀咕道,“这怎么搞得跟私奔一样。”
付延铭惊叹于她丰富的想象力,不过任凭宁木子怎么打探,自己还是坚持一个字都不说,直把宁木子心里急的够呛。
越急就越有期待和想象,所以等马车停下来,看见面前的地方的时候,宁木子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外头扎了一圈矮小的篱笆,中间那个像门一样的地方把守着两个拿着兵器站着的士兵。
见到付延铭之后,两个士兵就一手拿着兵器,朝付延铭抱拳道,“将军。”
付延铭就淡淡应了一声,带着宁木子一同走了进去,同时随她解释道,“这儿是练兵场。”
练兵场里头训练的都是付延铭的兵,里头没人不认识他的,一路上不停有人停下来打招呼。
宁木子惊讶过后又开始忐忑,拽了拽付延铭衣袖,小心问道,“这么重要的地方,我能进来看吗”
“无妨。”付延铭揉了揉她头顶,柔声道,“里头都是自己人。”
练兵场最外头驻扎着住人的帐篷,穿过这片帐篷,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有士兵在操练。
士兵们大都两人一组,相互之间拿着武器切磋,付延铭不管停到哪儿,都有士兵停下来朝他问好,不过大家的目光更多的都集中在宁木子身上。
冷面付将军居然带了个女人来军营,这不得不让人遐想。
不远处有一处擂台,台上正有两个人在比武,台下站了一群看热闹的士兵,不时的传来叫好的声音,宁木子就好奇的也朝那儿看了两眼。
她虽然看不懂台上人具体的招式,不过看他们相互之间你来我往的,瞧着倒十分精彩。
等下一次有人喝彩的时候,宁木子就也忍不住叫了声好。
付延铭就松开拉着她的手,从一旁放满武器的架子上挑了杆长枪,拿着就往台上走。
台上两人已经打完了,胜负已分,失败者灰溜溜的下了台,成功者则站在台上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以及享受众人激烈的掌声。
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见付延铭已经拿了杆长枪上来了,底下鼓掌喝彩的,连同上头赢了的那人都一起安静了下来。
那人看了付延铭一眼,立刻就拱手道,“将军!”
付延铭抬手虚扶了他一下,挑眉道,“咱们俩来比一场!”
底下的士兵一片哗然,上头那人也是苦笑,“将军,您就别为难我了!”
连底下的宁木子也吃了一惊,他们好好在下头看着比赛,付延铭怎么跑到上头去了
付延铭脸就板了起来,皱眉看着那人,“把你的武器拿起来,让我看看你这些天有没有长进。”
底下传来的起哄的声音,那人只好苦着一张脸把地上的长枪又重新捡了起来。
主持的士兵拿着破锣走到上头,“梆”的敲了一下,扬声道,“下一场,李副将对战付将军!”
底下响起一阵喝彩,等付延铭开始摆招式的时候,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宁木子在底下站着看,不过她什么也看不懂,只是就目前的情景来看,李副将毫无胜算,被付延铭打的连连后退。
不过那李副将也不是一味的挨打,挨够了打之后才开始发动反击,接下了付延铭几招之后,甚至还能给他造成一定的麻烦。
宁木子一个门外汉居然也看的津津有味儿,这场决斗要比方才的那一场瞧着更加精彩。
底下的士兵看的更加起劲儿,底下站着这么多的人,居然连句说话声都没有,大家都睁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看。
付延铭接连朝李副将反击几招,最后逼得李副将手里的长枪都掉了。
宁木子不等旁边的士兵喝彩,自己就兴奋的叫了起来,“好!”
结果等她冷静下来,就发现整场除了她,并无一人说话,并且因为她不合时宜的发声,导致在场的士兵都齐刷刷的盯着她瞧。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宁木子一下就紧张起来,涨红了一张脸。
周围人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都在瞧瞧观察和打探,弄得宁木子尴尬的把头都低下来。
台子上头李副将粗略看了一眼,转头看向付延铭,正想同他吐槽两句谁把家属给带来了,结果就见付延铭目光专注,眼神还很是温柔。
得,这下看来就知道是谁了!
李副将忍不住摇头叹气,打趣付延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抬头就见一杆长枪正在朝自己飞过来。
他慌里慌张的接住,才刚刚站稳,就见底下付延铭已经拉着宁木子的手往别处走了。
付延铭身材高大,替宁木子遮去了不少试探的目光。
宁木子能感受到各种眼神在她身上穿梭,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脸颊涨得通红,任由付延铭拉着她往别处走。
没走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的目光少了些,宁木子这才抬头,却见付延铭已经停了脚步。
面前是一排马厩,里头关着的都是高大的骏马。
喂马的士兵叫道付延铭之后立刻就过来,恭敬问道,“将军,您要哪匹”
付延铭就低头看宁木子,“带你骑马,你想坐哪匹”
宁木子心里惊讶,不过周围人太多,她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马的好与坏她也看不懂,转了一圈挑了匹纯白色的马,就为了瞧着好看,“这匹行吗”
“夫人,这……”
付延铭抬手止住了他将要说的话,应道,“你喜欢就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木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嗔怪的看了付延铭一眼,小声应道,“那就这匹吧。”
喂马的士兵有些捶胸顿足的,这一马厩的全都是好马,只除了宁木子挑的这匹。
不过他还是将这匹白马给解开了,将缰绳递到付延铭手中。
付延铭接过缰绳,踩着脚蹬翻身一跃就上了马。
他朝宁木子伸出手,宁木子将自己的手放到付延铭的手上,付延铭手上一使劲儿,就把宁木子给拉了上来。
宁木子坐在最前头,后背倚靠在付延铭的身上,付延铭胳膊从宁木子两侧环过,拉着缰绳,从旁边看过去像是将宁木子整个人抱在怀里一样。
付延铭“驾”了一声,连带着胸膛也跟着震动,双腿一夹马腹,马就跑了出去。
马一路跑的飞快,路上吹起的风将宁木子的头发都吹起来,直往后头飘扬,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两人骑着马离开军营,一路往外头跑去。
路上越跑越偏,路过一片河流的时候停了下来。
两人下了马,付延铭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拉着宁木子往前头走。
宁木子第一次来这里,只觉得哪儿哪儿都新鲜。
这儿的风景要比卢家村都好些,许是很少有人踏足的缘故。
付延铭走了一会儿,就低下头来问宁木子,“累吗累就停下来歇歇。”
正好旁边有一块儿大石头,两人还能在上头坐一会儿,宁木子就点头。
付延铭将缰绳栓到路边的树上,拉着宁木子做到了石头上,自己则去了溪边。
他将裤腿挽了挽,从地上捡起根树枝,削尖了前头,做成叉子的形状往河里刺去。
宁木子就坐在旁边看他,不一会儿就见付延铭有了收获,从底下刺中了几条肥嫩的鱼丢到岸上。
付延铭只粗略捉了四五条,瞧着差不多了,才从河里出来。
下河的时候虽然扁过了裤腿,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沾湿了。
幸亏天气还不算冷,付延铭用衣服兜着捉来的鱼,走到宁木子身边将衣兜一松,鱼就掉了满地。
他捡了一把干柴,在地上生起了小火堆儿。
宁木子不等他烤鱼,就急忙在旁催道,“先把你身上的衣服给烤烤,你这浑身都快湿透了!”
宁木子紧张的要命,付延铭却不当回事儿,他随意将湿透了的衣袍往身后一撩,就地蹲了下来,“我不冷,先给你烤鱼。”
宁木子心中感动,还没来得及再解释,付延铭已经挑了条最肥的鱼,拿方才的叉子叉了起来,放在火堆上烤。
火燃得足够大,不一会儿付延铭手里的鱼就散发出香气。
宁木子还从未吃过这样原汁原味的烤鱼,光是闻这味道倒还挺香,也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付延铭用巨大的荷叶将烤鱼给包了起来,放到宁木子旁边,叮嘱她道,“鱼要等放凉了再吃。”
宁木子看着那条烤鱼,期待的点了点头,不过再扭头一看,就见付延铭身上还湿着呢,立刻就催促道,“你快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别一会儿冻感冒了!”
付延铭见她着急的厉害,这才将外衣给脱了下来,里衣则有些松散的贴在身上,随着付延铭的动作,若隐若现的露出胸前的肌肉。
宁木子小心往周围看了看,得亏是周围没人。
烤鱼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宁木子用外头的荷叶包着,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外面的一层烤的很焦,不放调味吃起来居然也不错,宁木子尝了两口,从旁边撕下来一块儿递到付延铭嘴边,“你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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