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随着宁木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朝那马夫幸灾乐祸的哼了几声,朝宁木子道,“夫人,咱们也走吧!”
宁木子倒没急着走,而是看着那人将倒了的马车扶了起来,又艰难的将马车给套上。
在做这些的时候车夫嘴里吐出来不少血,将身上衣服也染红了一些。
宁木子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塞到翠儿手里,“你去。”
“夫人!”翠儿接过银子后使劲儿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宁木子,“他那种人,干嘛要给他银子啊就该让他活受罪才好!”
“翠儿。”宁木子瞪她一眼,翠儿才终于闭了嘴。
顶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脸,翠儿气呼呼的拿着银子走到那人身边,将手里的银子往那人怀里一塞,“我们夫人可怜你的,说是让你拿着这些银子去看病!”
那人慌慌张张接过银子,顺着翠儿指的方向看,就看见宁木子离去的背影,就急急的往那处喊,“谢过夫人!”
宁木子听到之后头也不回,脚步也没有片刻停顿,直接就往前头继续走了。
翠儿也懒得再管那人,急忙追逐宁木子去了。
“夫,夫人……”
翠儿小跑着追上宁木子,累的直喘气。
宁木子见她这幅辛苦的样子,就好心停下脚步,“别急,咱们停会儿再走。”
等翠儿换过来气,两人才慢悠悠的往前头走。
翠儿偷看一眼宁木子神色,小声道,“夫人,您为什么要帮那人啊他明明差一点就……”
一想到刚才的惊险,翠儿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宁木子看她气的两颊都鼓了起来,就忍不住笑两声,戳戳翠儿的小脸蛋,“好了好了,我知道翠儿担心我,不过那人也不容易,你没看他刚才吐血吐的多惨吗”
“那也是他活该!”翠儿气愤的跺脚,“谁让他在闹市跑马呢依我看刚刚那脚还算轻的呢!要我去,我肯定还要再补上几脚!”
宁木子见她一脸天真却又正义凌然的样子,就笑了笑没再出声。
翠儿一股脑说出心底的话,见宁木子没出声,自己就也识趣的收了声。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又到了首饰铺,这回里头没再遇见薛采露,老板娘见了他们很是热情,“夫人,您来了!”
宁木子点头朝她轻笑,接着便问道,“我定制的那对儿戒指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
老板娘从柜台中取出来一个棕红色的盒子,双手捧着交给宁木子,“夫人打开看看”
趁着宁木子打开的间隙,老板娘就在旁边不住的说,“下次夫人若是再要,就直接差人交代一声,等做好了之后,我再差人给您恭恭敬敬的送到府上,哪用得着夫人您亲自跑一趟呢”
“不碍事,正好也是顺便。”
宁木子掀开盖子的时候心脏直跳,她深吸一口气,才敢将面前的盖子打开。
最底下铺了一层洁白的绒布,上头并排放了两枚戒指,一枚稍小一些,剩下一枚则比它小上一圈。
宁木子仔细看了一遍,见她所要求的地方都照顾到了,就将盖子又合上,笑道,“多谢老板娘,我很满意,回头差人送银子过来。”
“哎呦,银子的事儿都不着急!”老板娘脸上已经绽开了花,“最重要的是夫人您喜欢!您这样的贵人,多来我们店里几次,那就是为我们店里增福添彩!”
听她在旁吹的天花乱坠,宁木子倒有些不好意思,跟着笑了几声,就同翠儿一道出去了。
等两人走到外头,翠儿才小声问道,“夫人,您为什么要订做两个指环呢”
况且这两个指环的样式还有些新奇,翠儿本来见识就少,宁木子做的这对儿指环就在她本来就浅薄的见识上增添了一笔。
宁木子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弯弯眼睛笑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这么多。”
想起方才在街上发生的事,宁木子又赶快叮嘱翠儿道,“方才那事回去之后可千万别多嘴,尤其是别告诉将军!”
“啊”翠儿有些怔愣,就连眼睛也睁的大大的,“夫人,为什么不告诉将军啊方才那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应该告诉将军狠狠惩罚他!”
宁木子这才发现,翠儿除了干活灵活之外,脑子简直天真的可怕,跟她解释想来也是徒劳,就只好命令道,“你别管这些,让你别说就别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就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要罚你你可别害怕!”
翠儿缩了缩脖子,就有些害怕的样子,赶紧应了几声“好”就没再吭声。
宁木子心里揣着事儿,回去之后先是将戒指小心在自己的梳妆盒藏好,确保不会被轻易发现之后,这才稍稍放心。
这可是她留给付延铭的礼物,得结婚当天戴上才有意义!
她这边刚把戒指给藏妥,那边房门就开了,负责布菜的侍女们端着盘子进来,见了宁木子后先是朝她行礼,接着才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桌上。
付延铭在她们身后进来,见宁木子身上还围着披风,就问道,“才回来”
宁木子小心看他一眼,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不好意思道,“街上实在太热闹,我就多看了一会儿。”
付延铭原本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宁木子解不解释其实都无妨,不过听她这样认真解释,心里还是舒坦不少。
付延铭“嗯”了一声,帮宁木子解开身上披风,随手搭到架子上,扁了扁衣袖开始准备吃饭。
宁木子就坐在他身边,喝了口热汤,将今日之事选择性的挑了些告诉付延铭。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上次那伙异邦人,就是在镇上见到的那群!”
宁木子说完就看着付延铭,见对方正认真的等待下文,这才接着往下头说:“我问他们多娜去哪儿了,结果那人直接就跑了!”
“将军。”宁木子伸手拽着付延铭胳膊,担忧道,“那女人恐怕来头不简单,上次我把她给引到家里去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没事。”付延铭轻捏了捏宁木子的脸蛋,实话实说道,“那女人有问题,我一早就看出了,木子不用担心。”
“啊”
宁木子稍稍吃了一惊,有些懵的看着付延铭,“那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呀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肯定不会让她跟着回家!”
“回不回家无所谓。”付延铭怕她过分自责,就说了实话,“就算不是这个女人,后头他们也会再派别人过来,还不如就让她跟着,安置在眼皮子底下。”
这样之后,多娜再做什么小动作,他们也好随时提防。
宁木子听的自愧不如,朝付延铭点头道,“高,实在是高!”
想到什么,宁木子的表情又很快变得愁苦起来,“那伙人不会再下什么杀招吧咱们这府上……”
宁木子谨慎的在房间里扫视一遍,明明里头只有她跟付延铭两个人,可是就无端的会怕暗处有人盯着,连带着自己说话声也小了些,“府上有值得信任的人吗”
听了半刻,宁木子又接着补充,“除了我和王伯。”
付延铭哭笑不得,揉了揉宁木子头顶的软发,“府里不一定安全,但是能进这院子的全都是自己人,木子大可放心!”
“好。”宁木子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打了一点,“吓我一跳。”
“吃点儿菜,压压惊。”
付延铭夹过一筷子菜,放到宁木子面前的盘子里,怕宁木子还要再问,就赶紧催道,“等吃完饭再说,菜都要凉了。”
宁木子一时也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就乖巧的将付延铭夹的菜吃光。
宁木子素来爱吃海鲜,以前在镇上的时候吃不到,如今到了京城却不是难事。
得知她爱吃海鲜之后,厨房几乎顿顿都要上海鲜,各式各样的海鲜,光是看着就让她流口水。
不过海鲜吃起来美味,剥起来却很是麻烦,再加上宁木子心又急,海鲜都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
付延铭见状就接过了替宁木子剥壳的工作,慢悠悠将虾壳剥净,挑出来的虾线也丢到一边,剥好的虾仁放到宁木子碗里,“下次得让厨房收拾干净再端来。”
“那会不会太麻烦”宁木子两颊塞的鼓鼓的,就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瞧。
将军府虽然上上下下那么多丫鬟仆人跟着伺候,宁木子还是不习惯一堆人绕着她转,还各个都毕恭毕敬的。
要说她还是没从现代的那些思想中走出来,没能彻底融入这个时代,对于仆人很不能习惯。
“不麻烦。”付延铭一边剥虾,一边回答道,“他们就是做这些的,下次我直接吩咐王伯便是。”
宁木子就低低“哦”了一声,想到付延铭从小是在将军府中长大的,也算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对于仆人这些肯定早就习惯了。
这么一想,宁木子就又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差距来。
得亏付延铭足够耐心又温柔,否则的话,他们这样不同世界的两种人,估计要很难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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