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分卷阅读33

    里拍了拍他们的背表示我没事。

    “是我自己脚软没站稳。”我走近吧台,自动放软了语气,“不敢怪贺老大。”

    贺辄南显然不领我这个情,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敲着啤酒杯,对我不理不睬。

    我看了看还站在身后的阳朔和李继,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就得撞檐上。

    “你们出去吧,我没事了。”

    李继不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固执着不肯走:“我往后再站一点,我贴着柜子站,不听你们说话。”

    其实有这么个朋友挺高兴一件事,可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拉他下水,我朝阳朔抬了抬眼皮,阳朔立马会意强制性地拖着李继就从后门出去了。

    贺辄南这才肯抬头再看我一眼,脸上多了几分胜利的笑,这种时候他是哭是笑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想搞清楚他到底对我的身份知道多少。

    “贺老大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吧台下面握紧了拳头才能让脸上不露出半点惊恐的神情,说话的声音也自动压低,“我不是太明白。”

    “意思就是怕你自己摔倒了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贺辄南居然开始和我玩太极,他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那句,好在他也知道事情的厉害程度,配合着我小声说话。

    “贺老大真会开玩笑,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我睁眼说瞎话,他们不会个个都是瞎子吧?”我扫了一圈贺辄南背后的一群手下。

    “谁知道呢?”贺辄南耸肩,“不过我现在对岩少爷调的酒更感兴趣。”

    “你……”果然,身份败露了。

    “别紧张,我想再多看几次岩少爷调酒而已,左老大的儿子亲自为我调酒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机会。”贺辄南用手对我做了一个“calm down”的动作,邪恶的笑直让人觉得恶心想呕。

    “那么贺老大想喝点什么?”这次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了,是不低头就断头了。

    无耻的人继续无耻着:“你们酒吧有售的酒我都想尝尝。”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指甲都快把掌心戳破了我才咬牙点了头:“好。”

    夜·阑珊平时有售的酒少说也有四五十种,要是我耍小聪明少调几种被贺辄南发现了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表演调酒。

    酒吧的客人也渐渐发现了吧台这边不对劲,纷纷站了起来自觉地地把吧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颇有点看猴戏的感觉,而我就是娱乐大众的猴子,脖子被铁链子套着,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再不听话甚至会挨上主人的几鞭子。

    短短二十几分钟我就调出了将近二十杯不同的鸡尾酒,一杯一杯整齐地摆放在贺辄南面前,他却不急着喝,操着手想看我继续调酒,阳朔和李继站在外围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怕自己会分心刻意不再抬头去寻找他们的视线,可是客人们排山倒海的叫好声还是或多或少扰乱了我的心神,如果没有贺辄南的威胁,我或许会为这样热烈的掌声和尖叫高兴好多天,只可惜,没有如果。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酒都摆在了贺辄南面前,五颜六色的排列,配合吧台顶的小射灯射出的暧昧光线显得更加目眩神迷。

    贺辄南盯着眼前的几十杯不同的酒仔细地打量,好长时间都没说话,我实在不想再和他周旋下去,手臂又酸得要死,阳朔的命更是捏在他手里,拖得越久我的心越不安定。

    “贺老大,我调完了,你看你……”

    “我知道。”贺辄南挥手打断我,就算他低着头我也看清楚了他脸上狡黠的奸笑。

    围在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继续看好戏,我是无心再演了,只能讨饶道:“很多人在看着,请贺老大给我一个台阶下。”

    “台阶?”贺辄南好像对这个词很感兴趣一样,低沉的笑声听得我脊背直冒白毛汗,他随便取了吧台上的一杯鸡尾酒递到我面前,不容置喙地说,“你喝光这些酒我就给你台阶下。”

    “喝光?”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我的酒量真的不行,喝上几杯还行,再多我就招架不住了。

    “对,你没有听错,喝光。”贺辄南异常“诚恳”地重复道,“喝光了我自然会给你台阶下。”

    看着眼前这几十杯酒我简直快哭出来了:“我真喝不了这么多,我的酒量绝对不及贺老大。”

    “啧啧啧。”贺辄南啧了两声,用力把手里的酒放回吧台上,锐利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撕成两半,“你不是要台阶下吗?我给你了,你又不肯下来!”

    “我……”我无言以对。

    “放轻松。”谁知贺辄南忽然又换上一副和和善善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朝我说,“喝完这些酒我就当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我皱眉。

    “对,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岩少爷,我也不知道岩少爷在什么夜·阑珊打工。”贺辄南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我两手一摊。

    咬了咬牙,我终究是服了软:“我相信贺老大言出必行。”

    “这个当然。”贺辄南奸计得逞,笑得像一只偷到鸡的老狐狸。

    面前是看得让人眼花缭乱的鸡尾酒,虽然全都出自我的手,但要是全都喝下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咽了两口唾沫,心虚地瞄了两眼贺辄南,我的这个小动作很不幸地被贺辄南抓住了,他笑着摸了摸下巴,不予置评。

    死就死吧!

    我随手抓过一杯酒就往嘴里灌,喝完一杯连气都不喘又接着喝下一杯,长痛不如短痛,我一口气就干了十几杯下肚了,看热闹的人又开始鼓掌尖叫,声音吵得我头疼。

    贺辄南吊着左边嘴角,目不转睛地看我一杯一杯干着,骚动的人群中我仅用眼角的余光还是瞄到了阳朔和李继。

    李继拼了命想挤过来帮我干了吧台上剩下这几十杯酒,一起共事两年多他也知道我的酒量不及格,可阳朔的脑子是清醒的,他知道要是李继冲过来捣乱会产生什么后果,所以他牢牢制住了李继的双臂,不管李继怎么用脚踩他踢他都死抓着不放手。

    歇息的间隙我朝他们俩笑笑,李继一个劲儿摇头让我别再喝了,阳朔直接把头别开不看我,十几杯酒下肚我也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贺辄南还在看着我呢,现在说不喝那刚才喝那十几杯就是亏本生意了,更何况几十杯酒换我和阳朔以后生活安宁,值得!

    叫好声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吵得我连看人都出现重影了,桌上的杯子更是像带子一样铺满了整张吧台。

    我甩甩头极力使自己清醒一点,贺辄南嘲笑我道:“三分之一都还不到,你这是要放弃吗?”

    “谁说我要放弃了?”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些,大脑更是无法支配四肢的动作,我居然伸手过去在贺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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