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
做妾!
女!大!夫!
晋阳候眼珠子都绿了:“你弟哭着嚎着要嫁给女大夫的。”好你个平安候,想把女大夫送给王爷做妾,当他死人吗?
秦峥面色发冷,黑漆漆的眼珠子满是杀气。
之前平安候突然跟南阳王交往甚秘,便得到消息,平安候要把庶女送到南阳王的床上扯上王爷这面旗来给侯府改头换面。当初可没少在平安候背地里看他这笑话,谁都想不到,女大夫会蹦出来是平安候庶女!
简直不能忍。
晋阳候大手一挥,姿势特别帅:“想个法子,把王爷给做了。”这样,他那不孝子就是女大夫的了。
秦峥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他大逆不道的爹,略思索片刻,肯定的赞同。
弟肯定想做了王爷。
太子早就想做了王爷了。
所以!
做掉王爷,刻不容缓!
禀报的小厮脸皮抽得厉害,很想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被侯爷指使去京郊营外送信刚回来的长平,不小心听到了这句,瞬间不好了。跑回寿砚阁,往床上一扑,把刚刚他听到的跟他家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少爷一通说。
秦世子咬牙切齿,瞬间从病弱废材秒成杀胚罗刹,连滚带爬要去万花楼把南阳王切了,平安候做了。
……
若翾在摆弄她的金茶花,二饼探头探脑的凑过来指着院子某个角落说:“小姐,那有个狗洞。”
若翾一呆:“狗洞?”
二饼用力点头,胖胖的手指搅在一起,很纠结。他们刚来丰纪院的时候,郑管事有让他们把丰纪院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的,那里明明没有狗洞的。可是今天他出门,就看到了。
旁边还有一堆的泥巴,好多脚印。
有人挖院子?
若翾木着脸,实在想不出这位挖洞的大神是谁。按理说,若侯府的人要怎么着她,手段不至于这么‘隐晦’啊!没看她端庄优雅的嫡母,手段多简单粗暴嘛?
“有了就有了吧!你别管了!”她倒想看看,除了爬墙,有谁来钻狗洞。不放心的话,待会在狗洞上撒些粉末就好了。没毒的,顶多痒个半死,笑个半死的。她可是大大滴好人。
“可是——”
“郑管家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我吩咐的就行了。”
“哦!”
二饼没走远,九万阴沉着脸找到他家小姐,绷着脸愤怒的说:“小姐,老爷怎么能把您嫁给王爷当小妾呢?”
若翾手一抖,一瓢水都倒在了金茶花盆里,哗啦好大一声,金茶花叶子被冲击弯了腰,又给弹了回来。
若翾咔吧咔吧的转头,用无神的眼珠子‘看’她家九万,一字一句的问:“当小妾?我?给王爷?”
九万红着眼,心里难受极了。
他下午去大厨房拿晚上的食材,没想到厨房里两个穿着光鲜的丫鬟在嬉笑,嘴里说着什么老爷这次把庶女接回来,不过是为了攀上王爷的关系,把小姐送给王爷当小妾的……
他当时听得火冒三丈,黑着脸想教训那两个嚼舌根的丫鬟,她们反倒盛气凌人的朝他扯嗓子,说她们是芙蓉院的,要敢动她们,仔细着他的皮。还说她们也没嚼舌根,老爷拿了庶小姐的庚帖,都已经去见王爷了。这事儿是铁板砧砧的,等老爷回来,庶小姐就等着做王爷小妾吧,说完还讽刺几声,把他气得不轻。
若翾听完静默了,好半晌问了句:“人在哪?”
九万攥着拳头,憋着一股气没地方使:“……?”
若翾磨着后糟牙,深吸一口气,微笑的重复:“我那侯爷爹和王爷约在哪见面?”
“万……万花楼。”九万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冒火的眼珠子缩了缩。小,小姐,好可怕。
把水瓢一丢,转身就走。
九万打了个寒颤,一身怒火给凉了个彻底,回过神来后,忙跟上。
☆、038王爷听说你要娶我为妾?
若翾把她渣亲爹堵在了万花楼,一起堵着的,还有传说中的南阳王爷。
厢房里有瞬间落针可闻。
劣质的姻脂水粉扑鼻而来,若翾木着脸敲了敲门板,高冷的说:“衣服穿好,都出去。”
被打扰了雅兴,屋里的人都不高兴。伺候的五个女人半裸着香肩,或从王爷腿上起身,或从侯爷肩上起身。五人惊诧过后,相视一笑掐腰扭臀走到门边,纤纤玉手朝人下巴揩油。
“哎呦!好一个水灵的丫头!让姐姐来瞧瞧,啧啧啧!妈妈上哪得来的这么个宝贝儿!瞧这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肌肤,可妒忌死姐姐们了!”
身后一阵娇笑。
若翾手一抬,扣住女人的手腕:“我不为难女人。”但你不自重,那我帮你自重。
女人一愣,随即笑弯了腰,要把手抽回来,然后变了变脸色,手腕上一阵刺痛,疼得她倒抽冷气,额头冒冷汗。
她身边的四个姐妹一看不对劲,忙问怎么回事,在一看门口的丫头气场乍变,都不敢在吭声娇笑,她们也算见过人物的,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得罪,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当即收起了姿态,扶着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的姐妹,低声恳求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若翾把人往外一推,等把女人都赶出门后,进屋反脚关门。
若侯爷喝得半醉不醉,酒气上脸,刚被打扰了好事,正憋着一股火气。要不是王爷没吱声,他早起身,将闹事的人轰出去了。
今日他可是要跟王爷谈大事的,这可是跟他侯府日后前程,有着一定干系,谁来打扰了都不成。
给王爷满上酒,然后一转头,眯着眼,就看到了刚刚还在夸捧的庶女站在了面前。
若侯爷:“……?!”
若翾是眼瞎,不知道她渣亲爹看到她时的懵圈样;也不知道传说中的王爷,正打着扇子,一派优雅却又戏谑露骨的打量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兴味。
若翾自顾往渣亲爹旁边一座,高冷说:“听说王爷要娶我为妾?”
南阳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目光从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往下,在领口处顿住,目光沉了沉:“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真敢应,个不要脸的。
若翾把王爷撇一边,转头对她渣亲爹高冷的说:“爹你有跟王爷说,给他做小妾的女人已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吗?”跟小白脸睡觉,次数可不要太多。
啪叽!
若侯爷手一抖,脸色爆红,虽然多喝了点酒,脑子转得慢了些,但庶女的话,还是能听明白的,大着舌头哆嗦:“你,你你你住住嘴。”然后一转头看向王爷,一个激灵,剩下的话生生给堵在了嘴里。
若翾怜悯她渣亲爹,转头继续怜悯传说中的王爷,依旧高冷说:“王爷不介意我是处女?”
南阳王手中的扇子一顿,悠悠闲闲的说:“本王不介意又如何?”
若翾了然:“那就是只绿乌龟。”
啪!
南阳王收起扇子,优雅的皮给撕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死死盯着胆大包天的女人,阴冷开口:“你好大胆子。”
若翾拍拍王爷手背,让他别动怒,生气伤肝:“爹也这么说,是吧,爹!”
若侯爷已经吓得从椅子上坐到了地上,一边往椅子上爬,一边还得拼命拿袖子擦汗。
南阳王被摸浑身上下都酥麻了阵,脸色正要缓和,突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暗道不好,刚要发作身子就软在了椅子上。
“逆逆女!你你你做了什么!”大着舌头瘫痪在地上浑身使不上力气的若侯爷面色发白,目光惊恐。
南阳王软绵得跟只泡了开水的死鸭,任由人拔毛剥皮,这种感觉很该死。南阳王脸色发白的盯着对他做手脚的女人,阴冷的眸光满是杀气,但没有什么杀伤力,语气都是软绵绵的:“你——”
若翾施施然起身,将渣亲爹和王爷一手拧一个,往床上一丢,迅速把两人扒了个干净,衣服从窗户口丢了下去,说:“王爷下次出门,最好多带两个黑衣人,动作太慢了。”
若侯爷体力不支,又惊吓过度,晕死了过去。
南阳王闭了闭眼睛,强忍屈辱,今日是他疏忽小看了这个胆敢闯他房的女人,他认栽:“好!好!很好!本王记住你了!”今日之耻,来日他定要百倍千倍的加还在她身上,百!倍!千!倍!
“可千万别!王爷知道我没恶意,只是不想给你当妾而已!”若翾呵呵一笑,王爷手一抓,柳叶刀一出,在白纸上按了个血红血红的手印儿,把盖了手印的白纸朝王爷眼珠子面前晃了晃,满意的收起柳叶刀:“谢过王爷了。”
九万躲在万花楼后门角落,焦急的等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巷子,一颗心提到了嗓门眼上。
突然巷子楼上往下掉了一堆的衣物,九万想也没想跑上前,捡了衣物闷不吭声的跑了。
若翾从屋顶跳下来对九万说:“把这两套衣物送到染坊,换个色给城外的乞丐送去。”多好的料子,丢了会遭天谴了,这世道,吃不饱穿不暖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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