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曾说过:“人生不过如此,且行且珍惜。自己永远是自己的主角,不要总在别人的戏剧里充当着配角。”
温萌萌的海梦,别人看来她是配角,而实际上,主角和配角都是她自己。
手捧书籍,温萌萌继续往下翻看。
“你每天都讲给我你的梦,朝霞掀起你的话头,晚阳临走时才携带着你的结束语没入西方。渐渐地,我看清楚了你的性格根本不是那乡间里漂浮着的白云,默默地,而是海性的。”
“神经高亢时,它是波浪,爬上高岸披打盘踞海一方的高傲的岸礁,摸玩人足,用掀起的身子激荡,血溅人身,传染他们一点海味。”
“你的梦渐渐地漂成了一圈涟漪,涟漪渐渐消失,你的心病渐渐地恶化了。你开的玩笑越来越过分,它愈来愈似一柄箭戳伤人心地砍杀知己。咆哮般的怒吼直将友人溅满新血。”
“陷入低潮时,他还是波浪,放慢了脚步,默默地退缩灵魂,腾出大片沙地,任两行陌生的脚印在上面蜿蜒爬行。但我宁愿让你这样,这总比让两只脚印沉默地留驻礁石要好得多。”
“繁星满天,你用酒精麻醉自己,翻起了在沙滩上爬行的身躯,掏索到石粒,拼命地向那颗最亮且最遥远的斗星掷去,你说你恨那颗星——它太遥远了——虽明亮但只是寒星而已。”
“那一天,可能终究被大海规定了下来。一只巡洋舰从昏黄里走了来,你惊喜极了,狂奔成疯疯癫癫的马驹儿,几乎要从阁楼上跳下来。一脚脚的沙粒被骚乱成茫茫的烟。晶莹的泪和着夕阳的血色一起深染那真存现实的美梦。你登上那一只大航船,登上了那片你梦中的甲板。”
可是……
温萌萌合上了书籍,抬眼望见那张她面对大海的照片,叹了一口气。
“可是,去找我妈妈的船却没有来!”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3点多,窗外狂风大作,不一会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一股腥味的水气扑面而来。
温萌萌赶忙起身,去关上窗户。
回转身,温萌萌将书籍放进抽屉里。
刚要关上抽屉时,忽然发现了抽屉最里侧有一个毛茸茸的布娃娃。
温萌萌拿在手心,端详着。
她刚出生的时候,妈妈曾怀抱着她,另一手拿着这个布娃娃。
珍藏它到现在,就是为了纪念妈妈,更因为它里面有一个录音机,而唯一留着一段录音,便是她妈妈当年留给她的。
打开按钮,电子还有电,灯光闪亮,之后里面飘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子萌,我亲爱的宝贝女儿,妈妈希望你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妈妈爱你哦!”
声音那么欢快!
听爸爸讲,这还是自己过百岁的时候,妈妈让自己抓阄,自己抓了这么一个欢快的布娃娃,妈妈高兴地录了这段音。
听了无数遍妈妈的声音,此刻,温萌萌突然发觉那个声音如此地陌生,如此地遥远。
“妈……”
温萌萌眼里含着泪水,嘴角却扬起了微笑。
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气流,让自己胸闷不已。
把它抱在怀里,温萌萌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摸起手机,在朋友圈发了一个说说:“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且行且珍惜。”
放下手机,温萌萌似乎释然了许多。
抱紧布娃娃,闭上眼睛,排空乱糟糟的思绪,不多久,情绪慢慢放缓,直到一片蓝天大海进入脑海,自己变成一叶飘舟,飘荡在茫茫大海上,望着蓝天里的白云随风变幻着各种形状,心中久久压抑的不快随之消散。
温萌萌安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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