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从不敢承认,觉得没资格承认,而此刻,自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有过交欢的对象,彼此交合着**,哪怕陆正丰只当是酒醉做的傻事,或者把他当成寂寞时发泄的玩物,甚至把自己看得比妓女更不堪他也不在乎了。陆正丰滴下的汗水,划过严寒的眼角,混入严寒涌出的剔透的液体,严寒将头深埋陆正丰的胸口,徜徉在黑暗无边的河流中不为痛苦的委屈,只为能再一次靠近这种依偎,变成今后长久的温存。
看着严寒沉沉睡去,陆正丰来到洗手间,用凉水冲洗自己滚烫的身体,然后坐在马桶盖上抽起烟来。烟雾缭绕中,往事如幻灯片闪过,第一次见到严寒的样子,他甚至有些记不得了,他只是瞥了一眼这个绝对不会成为自己日后竞争对手的小孩儿。想起之后,对他的几次羞辱,他都像杂草一样顽强无声的对抗,想起在自己最落魄时他对自己的不离不弃,陆正丰忍不住抹了一把泪水。这个男孩,不,他已经是男人了,刚才的激战,是这有男人才能演绎的,他结实的大腿甚至比自己的还粗壮。
陆正丰继续抽着烟,他疑惑,当自己被黑暗中游走在身上的手掌触碰醒来时,他下意识地按住继续下滑的手,他本能得是想扔开,但在那一刻,他为什么会犹豫了好久,然后想到是严寒的手,伸手的人是严寒,他又义无反顾地把手拉向自己的身体。
陆正丰记起自己大学的一段经历,在网吧打游戏时,身边一个男孩儿一直给自己搭讪,开始他以为也是游戏迷,直到男孩儿提出来去宾馆坐坐,他才意识到这个男孩儿是同性恋。他跟着男孩儿出了网吧,在路上的时候,他好奇两个人男人怎样发生,当脑中闪过自己把体液喷男孩一脸时,心里有莫名的刺激感,只是没多久他就恢复了理智,脑海浮现两个男人缠绵的画面,让他顿生呕吐感,所以他落荒而逃了。而今夜,自己对于严寒的身体,显然不是单纯的发泄,好像期盼已久,难道在梦里,自己身下缱绻的笑脸是严寒的?陆正丰闭上眼,那些细滑的、绵延的、久远的触感再次向他袭来,躲不过,逃不开。他关掉灯,在黎明破晓前,再一次走拥进那温柔的环绕。
清晨,严寒被一声刺耳的开窗声吵醒。他依然保持着习惯性趴着睡觉的姿势,身子裹在厚厚的被子中,清冷的海风从窗户敞开的缝隙吹进来,让他清醒,他感到身体某个隐秘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他侧过脸看见窗前的男人,背着身,双臂环绕胸前,有着匀称结实的脊背,格外紧实陡峭的臀部。窗外是清晨清澈的天空,远处隐约有车流声,他嘴里呼出的烟从窗口飘出然后消失不见,一切都提醒着严寒这是真实的。男人听见身后的声响回身,淡然一笑:“你醒了。”
“嗯!”严寒喉咙发出含糊其辞的回音,他努力支撑起身体,感觉全身好像散架般。
“别乱动了,再躺会吧,你看大连下雨了,今天哪儿也去不了”陆正丰淡淡地说完,转过身,继续抽起烟。严寒看着玻璃窗上不断流下的水注,氤氲了窗外景色,陆正丰的背景也融入其中,那样落寞,他是不是非常后悔,甚至非常恶心。
☆、part35
(三十五)
在严寒眼里,一切都像梦一样,昨夜**激荡的汗水此时变化成迷蒙轻细的雨水。看着跟潮湿雾气融为一体的陆正丰,背影落寞陌生,严寒想喊他,却没有勇气开口,陆正丰回身的瞬间,严寒慌张地闭上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侧耳轻听,只有雨滴的声响。严寒想,陆正丰应该正在看着自己,不由得慌乱起来。严寒突然发现,儿时的拿手好戏装睡,此刻变得力不从心,简直度秒如年,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脑门手心都是汗水,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他怕睁开眼,是陆正丰被黑暗侵袭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响起脚步声,陆正丰终于离开窗台,严寒神经放松下来,只是竖着耳朵,静静聆听,又过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又被轻轻带上,严寒才慢慢睁开眼睛,陆正丰已经离开。严寒挣扎着坐起身来,发现伤口疼得厉害,他赶紧撑着站起身来,艰难挪着步,如鸭踱步的滑稽动作一点不让他觉得好笑,每一步撕裂的疼都是陆正丰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深深烙印。
严寒想如果就此失去陆正丰,他宁愿自己从未表露过心迹,只是静静陪着他,现在他有一种感觉:陆正丰正在渐渐逃离自己。严寒神情低落地来到窗台,空气中还留有陆正丰身上熟悉的烟草气息,他看向窗外时,正看见陆正丰湿漉漉的身影,没打伞,一头扎进雨里,消失在烟雨朦胧中,消失在严寒模糊的双眼中。
整整一天,严寒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与疼痛为伴。雨天,天早早黑了下来,黑暗的房间里严寒仍旧死不瞑目般地睁着眼,直到他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他才慌张地闭上眼睛。屋里灯亮了起来,照在他的眼皮上让他不适应,可严寒仍旧倔强地闭着眼。“严寒。”陆正丰的声音突然在离耳边很近的地方响起,严寒猛地睁开眼,看见陆正丰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门头,一夜之间胡渣也清晰起来,让严寒惊讶的是,他看不到陆正丰眼神中焦距,陆正丰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看他枕头旁边的被角,当严寒想再次捕捉陆正丰的眼神时,陆正丰已经直起身子,他转身拿过一提兜的餐盒放到床头柜。
“吃饭吧。”陆正丰淡淡地说,然后将床灯打开,对着严寒一侧,关上房间大灯,自己就藏进了黑暗。
“你去哪儿了?没打伞?”严寒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有气无力。
“哦,就随便逛了逛。雨不大,没打。”说话期间,陆正丰迅速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灯光照耀下严寒看不见陆正丰的表情,严寒轻声咀嚼着食物,无色无味。
夜深了,严寒端端正正地躺在被窝,黑暗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敢转头,不敢活动身体,生怕发出任何声响,他用余光瞄向陆正丰,他不确定陆正丰是否睡着,因为他没有听到陆正丰习惯性的轻微鼾声。
严寒想得没错,当身心俱乏的他终于沉沉睡去,响起了鼾声,陆正丰才活动了酸痛的身子,轻轻坐起身,盯着严寒看了好久,准确地说,在黑暗的夜,和着严寒的鼾声,感受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一大早,严寒起床时,陆正丰的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他轻叹一口气,起身洗漱,值得庆幸的是,伤口的疼痛大为缓解,不刻意去想,甚至感觉不到疼,严寒想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part36
(三十六)
严寒登上大巴车的时候,看见陆正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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