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的。”
黄文尧佯装无奈,说:“好吧,不过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耐心把咖啡喝完吧。”
这时正好服务生上了咖啡,程冬被看穿其实连杯子都懒得碰的心思,只好拿过来呷了一口。
“我听说你的工作室新并入了唱片部门?前身是伯诚的唱片部?”
“你想说什么?”程冬抬起眼看他。
“我知道你最近都查到了些什么,程冬。”黄文尧神色轻松,靠到沙发上,“不过你光想着查我,也不想着多盯一盯自己的工作室,那间唱片公司可是被某些部门调查过的。”
“你就想说这些?”程冬露出十分不理解的表情,“黄文尧,我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那次演唱会雇用了七个临时工,而且都是集中用在专业性要求最高的舞台搭建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我想起来,当时我正在排练《斑马》,而且周昱正好回国,陈淑曼跟周昱联系了,告知他还处在保密期的舞台剧制作人员名单,所以,你当时是想让我受伤然后理所当然被换掉对不对?”
黄文尧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皱眉的程冬,这个人眼里的愤怒和厌恶直直刺着他。
“没错。”
程冬纠结的眉间渐渐松动了,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轻松的。
“我想我已经没必要问你为什么了,我对原因不感兴趣。不说多么交心,我好歹也算把你当做朋友过……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让娱记写太多就行。”程冬说完,起身便要离开,黄文尧立刻探身抓住他的手腕,只是刚刚碰到,就被程冬迅速甩开。
“别惹火我。”程冬扭过脸,一字一顿地说。
黄文尧神情僵了一秒,很快恢复。
“今天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他这话说的十分诚恳,脸上也没有了那种让人恼火的笑容。
“你说你对原因不感兴趣,我却还是要解释,我当时做那些事情,是非常浅显的嫉妒心作祟,我明白我在歌坛的定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中规中矩,甚至年老色衰再没有人捧场,别人都当我是来玩票,其实我是很认真想做出点成绩的,所以看到你,就想把你按下去。”
黄文尧也站起来,并不理会周围人投过来的探寻目光,毕竟两人都是公众人物,程冬不想引起注意,把帽子压了压,又坐回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黄文尧弯下腰,程冬因为他凑近而本能避让,黄文尧指了指窗外,程冬顺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原殷之。
原殷之正朝这边走过来,他眉头紧锁,抬眼看过来,正好看到窗边的程冬和黄文尧,脸色立时变得更加糟糕。
“现在不一样了,程冬,我喜欢你。”
最后这句黄文尧贴到了程冬耳边,程冬蓦然一激灵,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就见黄文尧抿着嘴唇,神色竟然是十分认真的。
他还来不及把这话消化,正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眼神一错,就透过黄文尧的肩膀见到两个人走进来,四处环视后把目光准确地定在了自己身上。
那种眼神很犀利,程冬尚在接连信息中反应不及,那两个人就走过来,朝黄文尧和自己出示了证件。
原殷之跑进咖啡厅,程冬正从卡座上站起身,他从帽檐底下看向了原殷之,眼神慌乱了一秒,随即镇定下来,对原殷之摇了摇头。
那几人的奇怪氛围已经吸引了周围的客人,程冬和黄文尧走在前面,那两个穿着便衣却气质严肃的男人走在后面,原殷之刚要上前,被身后突然伸出的手制止了。
“执行公务。”对方压低声音说,然后把原殷之挡开,显然已经看出他的意图。
程冬往原殷之面前走过的时候,用口型对他说:“唱片部。”
而后他和黄文尧被带到了街边,那里停着一辆警车。
黄文尧和程冬被警方带走的原因是关于一起严重的洗钱案件。
已经有娱记拍到程冬被带上警车的照片,角度很是刁钻,完全没有让黄文尧入镜。不过这些都已经被原殷之压下。
翟洁忙得天昏地暗,猛然发觉自己过去常干的基本就是帮老板拉皮条,顺遂轻松得很,自从老板跟程冬搅到一起,工作难度简直几何程度递增。
而她眼袋拖到下巴,再去看已经两夜没合眼的老板,那男人满眼血丝,衣领翻卷头发凌乱,模样比自己还要狼狈。
“老板……”她战战兢兢地凑到男人跟前,“黄文尧是毛历的儿子,毛历现在也很上火,他们家黑白道关系硬,听说他想把黄文尧提出来,但是黄文尧不肯。”
“……帮我联系看守所。”原殷之从座位上站起身。
“你要去看程冬吗?”
原殷之顿了顿,翟洁以为自己眼花,因为她好像看到原殷之笑了一下。那嘴角的微妙弧度十分渗人。
“不,我去看看毛历的小私生子。”
原殷之虽然有过把程冬藏起来不让人多看一眼的念头,但除了程冬本人,从未有人让他产生过危机感。
面前这个以奇怪的方式觊觎程冬多时的男人,他也并未放在眼里。
他放在眼里的只有程冬的安危。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探视间,中间放一张简单的桌子,两个男人分别坐了两端,守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原殷之先开口了。
“毛老爷子月底就是六十大寿,就算是为了面子,你在月底前也得被取保候审,在寿宴上露脸。”
黄文尧还穿着他被带离咖啡厅时的那间衬衫,衣服皱巴巴的,坐在那里垂眸玩着手指:“原总你也知道,我就是在这儿等你的,只要跟你谈妥了,我随时都可以回家,让家父替我收拾烂摊子。”
“等我?”原殷之饶有兴致地挑眉。
“我的工作室成立之初就遭遇困境,账目确实不好看,但也不至于是在洗钱,原总你给我扣的这顶帽子实在太大了。”
原殷之没有接话。
“所以我一个人戴不下,就想让程冬跟我一起。”
原殷之在程冬被带走调查后就立刻清楚了情况,黄文尧是想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好摆脱原殷之当初给他下的绊子。
程冬的工作室现在用的是原缜带过去的资源,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入资,而这些资金之前本来是要投到黄文尧的工作室的。黄文尧就是利用了这笔两相牵扯的资金,把洗钱的罪名顺水推舟,同时推给了程冬。警方在调查程冬的工作室的同时又发现了原殷之将唱片部无条件赠予的情况。
除此之外,原殷之和黄文尧也心知肚明的是,两人背后的家族被许多双眼睛盯着,警方查办是被什么力量支持,庞大产业错综的关联必定绕不开那些挑战律法的枝节,例如伯诚,并不是原殷之一人掌控,相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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