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主权宣示首步曲

    主权宣示首步曲

    国定假日早上，童萭裳起床走出房间，只见殷家兄弟的房门都是打开的。

    分别走进去探了探头，里面跟客厅都空无一人。

    从浴室漱洗好出来走到客厅途中，外面传来钥匙声，接着两个男人先后进门。

    「咦，睡美人终于起床啦！」殷秦给她一个微笑提着早餐走到餐桌旁。

    「你们去运动了？」她看了看两个满身是汗的男人。

    「去跑步，动动筋骨流流汗。我本来要叫妳起床一块去的，可是小岳阻止我，要我不许吵妳，让妳多睡会。」殷秦的话让童萭裳又看了弟弟一眼。

    「饿了吧？快坐下吃早餐。」殷岳边说边经过她的身边，并顺手拉了张餐椅要让她坐。

    「谢谢！你还真有兄弟之情。久没跑了，小腿还真痛。」殷秦以为弟弟是替自己拉的椅子，想也不想的坐下捶着双腿。

    殷岳看了哥哥一眼，随后无奈的眼神停在童萭裳脸上，她忍着笑拉开殷秦旁边的椅子。

    「小岳，这是你的豆浆还有烧饼油条。萭裳的跟我一样，米浆跟甜烧饼，来，妳和我最爱吃的。」殷秦把三人的早餐分配好。

    「谢谢殷大哥！」她接过对方口中那他们两人最爱吃的早点。

    「仔细想想，我们两个人喜欢吃的东西几乎一模一样耶！还真是神奇。」殷家大哥咬了一口甜烧饼，突然想到的侧过头对女人说。

    「因为小时候吃来吃去就那几样啊，巧合罢了。」童萭裳看了看眼神也停在自己脸上的殷岳，然后有些心虚的笑着带过。

    心中突然疑惑自己过去对殷秦究竟是如何的仰慕着，不只高中跟大学都踩着他的脚印前进，就连饮食习惯也强迫自己原版複製拷贝。

    即使是她小时候一喝就吐出来的米浆，也为他硬是捏紧鼻子学着吞下肚。

    而今，那份仰慕还在吗？她暗暗问了自己一声。

    查觉到对面男人的目光仍跟着她表情流转时，她拿起甜烧饼啃着。

    「妳这样讲好像也没错。不过，是风水问题吗？怎幺会我们两家的儿女从幼稚园到大学都读同一所学校、同一科系，更厉害的是连选的社团都是登山社。从我、小岳到妳，无一例外，这世上有些事还真玄。」殷秦认真的说着，语气中满是对命运如此巧合的惊歎。

    「是挺玄的，只不过有时候主宰命运的不是老天爷，而是人。」殷岳收回停在女人脸上的视线后开口回应。

    其实，哥哥以为的巧合都是人为的，就像童萭裳小时候最怕喝的米浆一样。

    她为了殷秦努力让巧合成真，而他则是为了她。

    从发现邻家女孩一直在循着自家大哥的脚步迈进后，他就先一步到哥哥停驻过的定点去等候。

    果然如他所料，两年后总可以在那个地方见到她的蹤影。

    「人？怎幺说？」殷秦认真的模样问。

    「因为人定胜天啊！」殷岳用四个字结束话题，不想再去回忆童萭裳对殷秦的崇拜跟仰慕。

    「吃完早餐要不要出去走走？难得三人都在又不用回宜兰。萭裳，怎幺样？」殷秦安静没多久又开口提议。

    「好啊，反正我睡得很饱，上山下海都没问题。」

    「小岳呢？」

    「她都去了我能不跟吗？平地都走到歪七扭八惨不忍睹了，还上山下海咧！」殷岳话中有话的望着女人，调侃的话语和眼中满是疼爱的温柔形成强烈对比。

    「那快打电话给萧小姐啊！」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的殷秦紧接着催促。

    听闻其他女人名字的童萭裳则是沉默凝视殷岳的反应。

    「打给她干嘛？」他问哥哥。

    「一起去啊！难不成你要把女朋友晾在家里吗？」

    「哥，萧舒荷真的不是我女朋友。」

    「她不是之前那个让你焦急得从公司旅游脱队的生病女友吗？」

    「不是。」

    「既然不是，那上次怎幺不带对方回宜兰而是带萧舒荷？」殷秦不解的问。

    「还不是你会错意乱说话，还把她的相片给大家看引起的误会。妈威胁我如果不带她回去就要把我公司掀了，那时候你不也在场吗？」

    「那你公司那个正牌女友呢？看你约别的女人不气炸了？」

    殷岳看了童萭裳片刻，决定这时候在哥哥面前让那个虚拟女友下台一鞠躬。

    「已经分手了。」他抽了张面纸擦嘴巴。

    「分手？为什幺？」殷秦的语调不自觉配合着弟弟的故事抑扬顿挫着。

    「因为我移情别恋，爱上其他女人了。」他的回答让童萭裳瞬间心跳加速。

    「萧舒荷？」殷秦想也不想的又重複这个名字。

    「喔，哥，拜託，都说我和她不是那种关係了。」他不耐烦的重申一次。

    「也是公司同事吗？」

    「不是。」

    「那是谁？客户还是同学？对方也爱你吗？」殷秦像好奇宝宝似的不断追问，童萭裳紧张的微微摇头并用眼神示意殷岳不要乱讲话。

    「她爱不爱我，我不敢说，但依目前的进展来看，喜欢应该是有的吧！只是她似乎还在犹豫。」他瞥了屋内唯一的女人一眼。

    「你这种等级的男人她还有什幺好犹豫的？我看她如果不是瞎了就是脑筋有问题？」

    童萭裳闻言忍不住在殷秦背后握拳，比了个从他后脑勺敲下的动作，殷岳见状笑了出来。

    「遇到不识货的也没办法，谁叫自己犯贱就是爱上了呢？反正我正努力在追她，等她整个人跟整颗心都属于我的时候，我会牵着她的手回宜兰亮相的。」

    「一定要这样吊你老哥胃口吗？到底是怎样的女人竟然让你这幺快就移情别恋，不会是有夫之妇或有男朋友的女人吧？」

    殷秦边说边回头寻找让弟弟突然笑出声的源头，除了正端着米浆喝的童萭裳之外什幺也没看到。

    「哥就慢慢看吧！也许你会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也说不定。」

    「真是越说越让人好奇了，萭裳，妳听了一定也跟我一样，很想看看对方长得是何等国色天香跟温柔婉约吧？」殷家大哥转向邻家女人，想寻找跟自己一样觉得好奇又刺激的同伴。

    「咳……咳……是啊，的确很想看，那个女人的脸一定很大，才贴得下《国色天香》跟《温柔婉约》这个对联吧！」殷秦的那两个形容词让童萭裳被米浆呛得咳了出来。

    她等会一定要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再投胎个十次能不能跟这两个词搭上一点点边。

    殷岳被哥哥的问句和她的回应再次逗得大笑。

    「哥，不是每个男人挑女人的标準都在水平线之上的。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异形那类的电影人物情有独锺，看到长得越畸形的我就越兴奋，所以你千万不要期望太大。」童萭裳杀人的目光果然马上朝他投射而去。

    「对方水平不高吗？既不识货又可能长得像异形，那你到底是爱上她什幺？要不要乾脆考虑萧小姐，她气质跟长相至少在水準之上，感觉也挺喜欢你的。」

    「舒荷的确是在水平线以上没错……」

    「啪！」的一声，童萭裳拿起桌上报纸捲起来，起身往前一倾，手上武器直接往正在说话的男人额头拍去，这突来动作吓了殷秦一跳。

    「殷二哥，刚有一只好大的蚊子停在你额头耶，感觉到你好像被叮得皮都发痒了就忍不住拍下去了。」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打这幺大力，蚊子应该粉碎性骨折了吧？」她的力道大得让殷秦不禁对那只蚊子起了怜悯之心。

    「啊，没打到，可能被牠逃走了。不好意思，殷二哥，一时心急下手重了些。」童萭裳将报纸移开后故作无辜的说。

    「真感谢妳这样注意我，连隐形的蚊子都看得到。」殷岳抚着额头继续笑。

    「不客气，应该的。一会别忘了去把印在你额头上的头条新闻洗乾净吧！殷大哥，我去换件衣服準备出门。」她说完就转身进房去。

    留下餐桌旁被报纸打到狂笑的殷岳，和盯着狂笑弟弟的殷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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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萭裳拎着晚餐进门，将便当放在桌上时突然听到殷秦房间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跑进他的房间一探究竟，只见卧室主人正从床上要起身。

    「殷大哥！你怎幺在家？生病了吗？」她过去帮他拾起掉落的手机并关心的问了一声。

    「感冒了。」他有气无力的回答。

    「看过医生了吗？」

    「没有，想说回来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就好，结果好像更严重了，四肢痠痛头好昏。我再睡一下看会不会比较好。」他又躺了下去。

    「殷大哥，先不要睡，你脸色好苍白还是要去医生才行。我打电话叫计程车，我们马上去医院。」她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不行，我头好晕站不住。」殷秦整个人失去平衡感前后晃动着。

    「搭着我的肩，我们慢慢走下去。」童萭裳将他的手挂在她肩膀上，扶着他的身子缓慢前进。

    快到门口时她拿起手机要叫车，这时殷岳正好进门。

    「我哥怎幺了？」

    「感冒了，头晕走不动，我正要带他去看医生。」她撑得有些吃力的说。

    「我来扶他。」殷岳上前接过手。

    到地下室让哥哥上车，童萭裳也坐进去照顾他。

    殷岳开车往医院行进，仍旧壅塞的路况让车子走走停停。

    「殷大哥，还很不舒服吗？」后方传来女人担忧的问句和声音。

    「好晕，好冷……」殷秦难受的整个人往童萭裳倒去，她用肩膀撑住他的头让他靠着，随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殷大哥，你开始发烧了耶，路上怎幺会这幺塞呢？」童萭裳担心的说，看了眼前方路况后眼神又移回肩上男人脸庞。

    正在停红灯的殷岳回头看到这一幕，心情複杂的收回视线。

    一阵折腾之后，三人终于回到家里。

    殷秦在医院打过针，回来吞了药之后就沉沉入睡甚至开始冒汗，童萭裳见状马上去端了脸盆跟毛巾进来，坐在床边不断为他擦汗。

    这样的动作重複了许久，直到他不再出汗才停下手，这时已是凌晨时分了。

    「呼！」再摸摸了他的额头确定完全退烧后，她鬆了口气的呼了一声。

    疲累的扭动脖子，这才注意到床铺另一头的男人靠在衣柜上紧盯着她看。

    童萭裳回视他一眼，端起脸盆走出房间，殷岳关上哥哥房门也跟了出去。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女人边将水倒掉边对他说。

    「那妳呢？」

    「殷大哥再两个小时又要吃药，我等他吃完药确认无碍了再睡。」

    「妳对我哥真是好到没话说，比我这当弟弟的还尽心尽力。」

    「殷大哥这幺不舒服，殷妈又不在，总要人照顾吧！」

    「我可以照顾啊！妳动作那幺快全抢去做了，我这亲弟弟除了在旁边被妳感动到热泪盈眶外还能做什幺？」

    殷岳知道现在不是吃味的时候，他也担心哥哥的状况。可是她照顾床上男人时的专注模样，和施在对方身上的每一分温柔力道都让他在一旁看得难受。

    「只是出手帮他擦擦汗而已，不需要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地步吧？」

    「妳是用什幺身分在照顾他？竟然我站在一旁两小时了，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身分。我不是可以一心两用的人，又要顾病人又要注意一旁的人我会分身乏术。」

    「如果今天生病的是我，妳也会在我病榻旁照顾到这样忘我的境界吗？」

    「不知道，也不希望有机会知道 。」她永远不想看到平日生龙活虎的殷岳有这样虚弱的一天。

    「真是越听越生气。萭宝贝，现在马上给我去洗澡睡觉！」他抢走她手上的脸盆毛巾。

    「我等殷大哥吃完药就去了。」

    「这种事我做就好。我的哥哥我来照顾，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呵护，为了我之外的男人废寝忘食是想气死我吗？快去！」

    「殷山丘！你是恶霸吗？」他的霸道命令让童萭裳不禁动气。

    「没错，我是！在我还能好好讲的时候快去洗澡睡觉，不要逼我使用蛮力把妳抱进浴室帮妳淋浴。万一淋着淋着兴奋了，妳就陪我洗鸳鸯浴，两人在浴缸内合体双修到我哥吃药时间到吧！」他又气又妒的警告着。

    「你敢？」

    「三秒后妳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一、二……」殷岳放下脸盆，接着边数数边解开牛仔裤釦子并拉下拉鍊。

    「你这龌龊的浑球，跟你的髒东西一起去死啦！」童萭裳重重的朝他两腿间往上一踢，目标正中对方的命根子，随即进房把门锁上。

    「好痛！铜雨伞……妳这暴殄天物的恶毒女人，想谋杀亲夫吗……」没料到她会有这突来一袭的殷岳痛得跪趴在地上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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