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似有心、若无意的示爱

    似有心、若无意的示爱

    「殷大哥!怎幺不在床上休息呢?」童萭裳下班一开门,就看见到殷秦坐在沙发上。

    「躺了一整天,刚下床而已。」

    「人有比较舒服吗?」

    「吞了那幺多包药又睡得这幺饱,是舒服多了,至少身体不发冷、头也不发昏了。」

    「那就好。殷大哥你坐一下,我刚在生鲜超市买了些小菜,煮锅稀饭再煎个葱蛋就可以开饭了。」她提着买回来的东西进厨房,提袋放下后却突然想到什幺的又走出来。

    「殷二哥呢?他不是请假照顾你吗?该不会把病人丢下自己跑出去玩吧?」

    「没有啦,他很尽心的照顾了我一天,刚刚才下去的。妳在楼下没碰到他吗?」

    「没有,我是从后面大门进社区的。」

    「难怪碰不到。十分钟前萧舒荷打电话说有工作上的问题要跟他研究,要他下去。」

    「想不到殷二哥这幺伟大,才请假一天,那幺大的一间公司就营运不下去了。」童萭裳一听心中马上泛起妒意,丢下这酸溜溜的话便进厨房去準备晚餐。

    她边洗米边想着那天和萧舒荷在宜兰阳台的对话。

    一星期也不过七天,他们有五天都在公司出双入对。

    如今殷山丘也不过只是请了那幺一天假,她就耐不住寂寞找理由跑来见他。

    「和嘴贱的男人有什幺公事好讨论?最好是有那幺认真上班啦!」她想着想着不禁加重双掌力道。

    将米放进电子锅熬稀饭后,她又从袋子里拿出葱和蛋,正要切葱时外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殷大哥!听说你生病了,我特地带两个披萨来探望你,身体还好吗?」

    「小感冒罢了,请坐。」

    「小感冒就够要人命了,萭裳呢?」萧舒荷将食物放在桌上。

    「在厨房煮稀饭。」

    「我去找她。」客人忙碌的又跑进厨房。

    「萭裳,我来啰!」她从背后拍了下对方的肩膀。

    「舒荷妳好。」童萭裳微笑打了声招呼继续切菜。

    「不要煮太多,我有买两个大披萨过来。」

    「嗯。」

    「我跟山丘先讨论报告,等妳忙完一起吃啰!山丘,快,我们进房去办事……」萧舒荷像只有效率的蜜蜂又往客厅跑。

    厨房里的女人一听到「办事」两个字,差点没气到冲出去把殷山丘宰了。

    童萭裳将小菜装盘端到餐桌上,不自觉的往殷岳房间方向扫了一眼,看到紧闭的房门时,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

    这思想龌龊的男人关门干嘛?边合体双修边办公事吗?

    这时候沙发上的殷秦走向餐桌,抓了块小菜放进口中后也看了弟弟房门一眼。

    「萧小姐很主动啊!再这样下去小岳搞不好很快又要移情别恋了。看来那个不识货的异形很快就要领便当了。」他完全状况外的自以为幽默说着。

    女人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转身走进厨房。热锅準备煎蛋时她将门关上以防油烟飘到客厅。

    这时殷岳走进厨房随手关上门后,打开冰箱拿出水瓶倒了两杯水。

    「好香!是宜兰葱吗?多煎一点我也要吃。吃蛋蛋补蛋蛋,昨晚被妳踢到都瘀青得像铁蛋了。」闻到蛋香味时,他凑近已经满腹妒火女人身旁暧昧的说。

    「吃蛋补蛋也要看原始是什幺蛋,王八蛋再怎幺补也不会变鸵鸟蛋!」不长眼的男人正好给她一个发洩的机会。

    「妳是上个月的大姨妈还没走,这个月的就赶着来,两位姨妈狭路相逢打起来了吗?火气这幺大干嘛?」殷岳被这把无名火喷得一头雾水的问。

    「当我是你的佣人还是手残废了?要吃不会自己煎吗?还铁蛋咧,真不要脸,竟然好意思自动放大一百倍,根本是两颗炭烤花生米吧!」童萭裳用嘲讽的语气和笑容说。

    「妳这没良心的女人,**凌虐不够还要追加人身攻击才爽吗?两颗炭烤花生米!?真是睁眼说瞎话,要不要我们当场来印证?」

    殷岳不服气的打开冰箱拿出一包花生和上次从淡水买回来的铁蛋,分别从袋中拿出一颗摆在炉台上。

    「这差距了不起八十倍而已,哪有到一百倍?」他仔细端详着那两颗东西后说。

    「不要自我安慰了,是这颗铁蛋冰过之后缩水,不然应该有一百五十倍。」

    「嘴巴很厉害嘛!这样吧!如果我的蛋像花生米的话我自宫,万一像还没进过冰箱的铁蛋呢,妳打算怎幺还我公道?」

    「我帮你自宫。」童萭裳边冷冷回应边将蛋翻面。

    「铜雨伞,有本事晚上房门不要锁,我两点準时到妳房里去让妳看个一清二楚,然后躺在床上跟我求饶。」

    「别忘了带放大镜喔!」她不留情的再补一枪。

    「当然,不然怎幺看得到妳胸口上那两颗旺仔小馒头呢?」殷岳也不干示弱的反击。

    「殷山丘,你是嫌自己活太久,了无生趣吗?」童萭裳举起锅铲作势要打人,殷岳伸手抓住她,两人就这样拉扯着。

    「有东西烧焦了!」这时厨房门突然被打开,萧舒荷和殷秦一起冲进去,里头正在搏斗的男女动作瞬间静止。

    殷秦将炉火关掉后盯着两个人看。

    「你们两个在干嘛?打架吗?打到蛋都烧焦了也没闻到?在吵什幺吵到这幺忘我?萭裳?」

    「殷二哥嫌我煎蛋技术差,说他要煎就一直要抢我锅铲。」童萭裳将手抽回来把烧焦的蛋放到盘上。

    「小岳!」哥哥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弟弟。

    「看她心情不好逗逗她而已,我怎幺捨得打她?从小到大只有我被她打的份不是吗?」殷岳看了邻家女人一眼,萧舒荷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算了,不用再煎蛋了,反正只有我吃稀饭,那些小菜够了。妳们都快去吃披萨吧,稀饭我自己盛就好。」

    「殷大哥,光吃稀饭够吗?要不要来一块?」三人坐在客厅沙发準备吃披萨时,萧舒荷撕了块饼皮问在餐桌用餐的人。

    「感冒味觉还没恢复,吃什幺都一样,稀饭就够了。」

    「这给妳。」殷岳挑了片上头没有青豆的披萨拿到童萭裳面前。

    她安静的接过去之后,他又把盒内两块三角形食物上面的豆子都挑到另一块上,接着把那片放满青豆的披萨拿起吃。

    「山丘,你很喜欢吃青豆吗?」萧舒荷看着殷岳的动作后问了一句。

    「不喜欢。」他想也不想便回应。

    「那萭裳呢?」

    「不太爱吃。」她才吃完,殷岳又马上递了一块没有豆子的饼给她。

    「这样啊!山丘还真贴心,明明自己也不爱吃,却还帮妳把上头豆子都挑去吃掉了,这也是青梅竹马的默契吗?」萧舒荷又接着说。

    这两个人之间怎幺透着一种说不上来、似有若无的默契呢?

    「萭裳不吃青豆吗?上回我们看电影吃消夜时看妳都吃完了啊!」殷秦有些惊讶的表情加入对话。

    「不是完全不吃,只是不爱吃。」

    「记住了,下次外出用餐再看到青豆的话,殷大哥帮妳吞。以后还有什幺不爱吃的都儘管丢到我盘里,我什幺都吃,很好养的。」

    「不爱吃就丢给你吃的话,我可能会饿死,你会撑死。」童萭裳笑着看他。

    「妳真有这幺挑食吗?说来听听还有啥不爱吃的?殷大哥也好做个笔记,免得过几天请妳吃饭时踩到地雷。」

    殷岳看着童萭裳等她的回答,不捨那些原本只有他一人知道、与她有关的祕密被别人一一挖掘。

    「我不爱吃的东西可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殷大哥为什幺要请我吃饭?」

    「虽然今天一整天是小岳照顾我的,可是昨晚是妳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带我就医、车上还出借肩膀让发冷发晕的我依靠,更是连着好长时间为我替换毛巾,让我退烧的大功臣。不请客说得过去吗?」殷秦满是感激的口吻跟表情。

    「那些小事不用挂在心上啦,小时候我妈回娘家时都把我託给殷妈,有几次我生病了,她也是没日没夜的守着我。和她对我的照顾比起来,昨天的事根本微不足道。」

    「那是妳跟我妈之间的事,妳照顾我我就要感恩图报,这才是做人的礼貌。下週找一天让殷大哥请妳吃顿饭。」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啰!」

    「小岳一起去,毕竟你也为我请了一天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该嘉奖一番才是。」殷秦转向弟弟说。

    「欢迎吗?」殷岳直视童萭裳问,话里的含意只有她听得懂。

    「为什幺不,反正又不是我作东。」

    「好啊,我参加。」殷岳给了哥哥这个答案。

    「嗯,我会提前订位,要不要把你的女朋……」殷秦原本要问殷岳是否要邀请女友同行的话,在看见萧舒荷时赶紧打住。

    在对弟弟有意思的女人面前,提到他的新女朋友就太失礼了。

    「我也想参加可以吗?除了假日回我爸妈家,平日我几乎都一个人吃饭,很羡慕那些有伴边吃边聊的人。殷大哥,让我跟去凑凑热闹,餐费我自己出。」萧舒荷兴致勃勃的插话。

    这下换童萭裳用吃味的表情看着殷岳了。

    「当然可以,冲着妳带两个大披萨来探病这点就不该拒绝了。无须自费,我请妳吃就好。」

    「谢谢殷大哥。对了,我朋友说有一间日式烧烤挺不错的……」萧舒荷侧过身和餐椅上的殷秦就这样聊开了。

    「欢迎吗?」趁着殷家长男和女客人对话,注意力都不在其他两人身上时,童萭裳用口形无声的问殷岳。

    「为什幺不,反正又不是我作东。」对方也用无声口形回应她。

    「不要脸的死色胚,去给飞机撞啦!」她忍不住又无声的动口了。

    「妳又吃醋啦?真有这幺爱我吗?」两个人就这样唇动声不动的隔空对话。

    「哼!你,这边跟这边,都有病!」她耸耸肩做了个不屑的表情,并用手指头碰了碰太阳穴跟心口

    「宝贝,妳吃醋的样子好撩人,看得我又兴奋了……」殷岳见状笑得全身发抖。

    「兴你妈的卡好大水饺……」童萭裳无声的口语进行到一半,感觉到殷秦和萧舒荷的目光时,嘴形停在《饺》那个字上。

    「萭裳,妳在做什幺?怎幺只有嘴巴动却没声音,而且表情那幺狰狞?」殷秦一脸不解的模样。

    「喔,没事,只是在做脸部运动,听说像这样常常无声说话可以训练脸部肌肉,所以我就边练习骂人边做脸。嗯,脸摸起来好像真的比较弹性了。」她尴尬的找藉口解释并轻拍了两颊几下。

    眼神扫到那个笑得像不干他的事的殷山丘时,不禁又怒火中烧。

    「真的有效吗?那我回家也要试试。不过,这方法只适合一个人时做吧,不然像这样自言自语还不出声很像白癡耶!」萧舒荷也拍了拍自己的脸。

    「是啊!」童萭裳难堪的低下头。

    她的意思是自己刚刚看起像白癡吗?在殷大哥面前?

    「哥,舒荷,我来替你们证明看看萭裳刚刚的方法是否真有效。」殷岳起身走到童萭裳面前。

    她跟其他两个人一样,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他如何实验。

    只见殷岳突然弯下身,在她两边脸颊各亲了一下,这突来举动让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嗯,实验结束。肌肤亲起来的感觉还挺嫩的,不过右脸肉质老了些,下次别忘了提醒男朋友多亲亲妳的右脸帮妳滋润滋润。」他站起身子发表亲身体验结果。

    「殷山丘,你死定了!」最先回过神的童萭裳又羞又气的看了看殷秦和萧舒荷。

    接着抓起桌上稀饭锅里的汤瓢起身追杀殷岳,对方身手敏捷的先一步跑进房里锁上门,任由门外女人狂敲跟叫嚣也不开门。

    「殷山丘,你这杀千刀的大浑蛋,是男人就给我出来单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开门……」

    客厅里的那对男女在童萭裳的叫骂声中逐渐回魂,然后一起望向殷岳房门。

    「不是我死就是妳活?横竖都是我要死,我傻了才开门咧……」殷岳带笑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

    这一瞬间,殷秦和萧舒荷似乎都多明白了些什幺,却也多迷惑了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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