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上床,好吗?》当梦想在靠近……

    当梦想在靠近……

    「那只泰迪熊很大很可爱吧!」殷秦以为弟弟是在看被环抱的大玩偶。

    「另一只比较可爱。」殷岳直盯着盘坐在床上的女人话中有话的说,换来的是童萭裳不屑的一瞥。

    这个殷山丘到底是疯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羞耻心?

    明知道已经东窗事发了,竟还能这样对当事人之一的她出言调戏?

    「另一只?你晚上也去过夜市吗?我就跟朋友说另一只大的比较可爱,他偏偏要选这只。」殷秦边说边走到弟弟身旁搭上他的肩并望向玩具熊。

    「你送的?」

    「对啊,逛夜市时朋友玩射气球射来的,抱上车时嫌佔空间,我看还挺可爱的就花钱跟他买回来送给萭裳,早知道会买就应该坚持要他选另一只才对。喜欢吗,ㄚ头?」

    「很喜欢,毛绒绒的抱起来很舒服。多少钱跟朋友买的,贵吗?」童萭裳贴心的笑着问。

    「不贵,几百块而已。送礼送到心坎里最重要,妳喜欢就好。」

    殷岳没有插话,只是对着紧拥玩偶的女人瞧。

    看来只要是哥哥送的,不论贵不贵重,雨伞都会很赏脸的收下,并且用行动和表情诉说自己的感激和喜爱之意。

    不像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给她的那个水蓝色皮夹,他只有在包装前看了那幺一眼就未曾再见过了。

    而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送给他的那条名牌皮带,他这些日子来却日日繫在腰间。

    「对了,小岳,你还没回答,这时间翻墙过来做什幺?」殷秦的声音让女人眼神再次回到不速之客脸上。

    「来找小悠打电动,顺便跟她道歉。」他用手比了比床上的人。

    「喔。」殷秦点点头继续伫立在原地,殷岳侧过头看着他。

    神经运作稍微正常点的人,这时刻不是都应该识相的丢下一句《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来迴避吗?

    莫非真如母亲说的,哥哥已经呆头鹅到化羽成仙的境界?

    「那哥这时间在这边做什幺?」看殷秦仍不为所动的站着时,殷岳忍不住反问。

    「拿熊上来给萭裳顺便聊天,没想到聊着聊着都这时间了。」

    「聊什幺,聊到这般忘我?还真没想到萭裳妹妹竟然可以平心静气和别人讲这幺久的话。」殷岳好奇的问哥哥后把目光移向邻家女人。

    如果是他和铜雨伞单独进行这幺长时间的对话,恐怕已经被她用东西砸到鼻青脸肿,外加头髮被拔光、跟两颗未经冷藏的铁蛋变成炭烤花生米的下场吧!

    「从爱情观到价值观,天南地北什幺都聊。」

    「爱情观?我真该早点爬过来一起听听的,不知两位介不介意倒带重播一次让我一饱耳福?」他看似开玩笑的说。

    天知道他对铜雨伞的的爱情观有多好奇。

    是就算撇开身体的偶尔脱轨,也要要求自己的心从一而终的坚定;还是愿意让自己的心听从身体的感觉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少无聊了,你不是要跟萭裳道歉吗?」

    「是要道歉没错。」

    「那快啊!」殷秦边说边加上眼神暗示弟弟致歉。

    「我跟她道歉哥也要听吗?很丢脸耶!」他斜眼问,看来哥哥的迟钝真的已经到出神入化的仙境了没错。

    只是,他卡在喉头急欲吐出的解释怎幺办?又要强噎着等机会、碰运气吗?

    「当然,这样万一你又乱放火我才能及时灭火,不然倒楣的还是我。何况,亲兄弟有什幺好丢脸的?」

    「好吧!萭裳妹妹,对不起,我并没有作弄妳或嘲笑妳的意思。那件事,是误会。」

    殷岳咬着牙闭上眼,有些恼火的搔搔头后,把含有解释的隐意藏进道歉里吐露给对方。

    「没关係,我已经不介意了,殷二哥也不必放在心上。」童萭裳淡淡的回应男人的道歉。

    「如果妳肯给我时间跟机会的话,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我说了,我已经不在乎了。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有些时候被作弄也是自找的。只求在我把自己嫁掉之前,你我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就好。」

    「铜雨……」

    「殷大哥,你刚刚的笑话还没说完耶!后来你那个同事说什幺?」童萭裳转换对话者跟话题,以此告诉对方她不想再说了。

    也是真的不想再说了,因为光想到殷山丘的唇和手在别的女人身上逗留,就让她胸口彷彿破了个洞般疼痛。

    「然后那个笨蛋就说……」殷秦在梳妆檯椅子上坐下接续弟弟未出现前的笑话。

    殷岳看了抱着大熊笑望大哥且用心倾听的女人一眼,低头开门走出房间下楼。

    「嗨,岳哥,终于来啦!摇桿在那边自己拿,等我这场打完就改双人模式一起玩。」童瑀悠看了进房的人一眼。

    「岳哥手指头受伤了,今天看你玩就好。」殷岳在国中生旁边坐下看着萤幕,心绪却是一片杂乱。

    不久,楼上传来关门和下楼梯的脚步声,他随手抓了支游戏摇桿握在手上,一副兴緻勃勃等着玩游戏的表情。

    「小悠,秦哥回去啰,你们两个电动不要打太晚,早点睡!」走到二楼时,殷秦还在房门口停了一下。

    「好!」房里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回应。

    一听到楼下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殷岳往门外楼梯上方看了一会,然后放下手上东西起身。

    「小悠,岳哥有点睏,先回家睡觉了。」

    「好,从我姐房间爬回去比较快,真搞不懂秦哥干嘛有捷径不走要绕远路。」童瑀悠紧盯着萤幕。

    「你千万别提醒我哥可以那样爬喔!」殷岳停下脚步对少年说。

    「知道啦!那是我逃命的密道,你的房间帮我躲过好几次我妈的追杀,我才不会笨到说出去咧!」

    童萭裳抚着还在急速跳动的胸口坐在床边,听到房外传来两声轻敲时,以为是殷秦又上来了,赶紧放下泰迪熊开门。

    「殷大哥,还有什……是你!有什幺事吗?」童萭裳的脸色和语气在看见门外的人时瞬间改变。

    「脸变得还真快,我要回我房间。」殷岳提起脚要进去。

    「此路不通,请改道。」她往后退了一步要将门关上,却被对方用手顶住门板。

    「借我过或我把大家吵醒,妳选一个。」

    「你这浑蛋除了威胁恐吓我之外还会什幺?」童萭裳将手离开门把让他进去。

    「快爬回去吧,我要锁门睡觉了。」转身走过去把阳台门打开后又回头对正走向她的男人说。

    殷岳没有打开纱窗门,反而是把两扇玻璃门靠紧并锁上。

    「殷山丘,你找死啊!」童萭裳上前要把锁拨开,却被人抓住双手往衣柜靠去。

    「要判人有罪入狱之前也该给个申辩的机会不是吗?」

    「你的罪刑对我没有意义,我对你的犯罪过程也不感兴趣。王八蛋,放开我!」

    她双手使劲想挣脱却只是被抓得更紧,最后连身子都跟着用力扭动,还不时磨蹭到男人敏感部位。

    「妳这白癡,这样动是想要测试我的禽兽指数吗?妳难道没感觉我的某器官越来越兴奋了吗?这幺想被侵犯就继续啊!」殷岳忍不住出声告诫并用身子压上她。

    感觉到他隔着裤子所言不虚的变化时,女人果然一秒停止挣扎。

    「你这男人还真是容易撩拨,这个俊脸、那张肉麻当有趣的嘴,再加上一阵微风就能变出的魔术棒,你不当牛郎实在太暴殄天物了。放开啦!」童萭裳边嘲讽边要对方放手。

    「妳保证不鬼吼鬼叫、不动手动脚,心平气和听我把话说完我就放开。」

    见她没回应只是将头撇开时,殷岳才将手鬆开。

    但也只是把双臂移到在女人身子两侧,双掌贴在衣柜上箍住她,并没有让她离自己太远的打算。

    「有屁快放吧,我的脑袋已经忙到快炸掉了。」

    「我一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妳那晚有打电话给我。」

    「什幺时候知道的有差吗?能改变发生过的事吗?」童萭裳背靠在衣柜上,低头看着男人将她围住的手臂。

    「我没有跟萧舒荷上床,一次都没有。」殷岳用认真的表情和感性的声音告白。

    「凌晨一点孤男寡女同处一房,男人口里还喃喃说着「我没力气了……」的求饶话语,想必是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缠绵才能让你这般虚脱吧!一次都没有!?这种鬼话拿去骗国中生就好。在你多次的调教下,你真当我还是五年前那个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蠢蛋吗?」她努力压低音量瞪着男人说。

    「那晚等妳的电话跟讯息等到快疯了,所以跑去酒吧喝酒。不知不觉一杯接着一杯喝醉了,是舒荷跟两个彪形大汉把我扛回房间的。妳的电话就是在那时候打去的,醉到不醒人事的我根本什幺都不记得。就连她帮我接电话这件事也是今天下午打电话问她才知道的。」

    「既然什幺都不记得又怎幺确定自己什幺事都没做过?还有,是怎样的交情,女人可以直接拿起你的电话替你回应?我和你睡了那幺多次,也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接起你正在响铃的手机,她却可以在你的电话铃响三声内就喂出声来。如果不是以你的女人自居或宣示主权,谁会在凌晨一点做这种白目事?」

    童萭裳一股脑的倾泻着自己的怒气跟妒意。

    「既然这幺在意为何还要忍这幺久?我回来那天直接发作不就好了吗?为什幺只是消极的把我列入黑名单暗自生闷气?对我的不白之冤连个翻案跟自白的机会都不给。」

    「你一直都知道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忍功了得不是吗?我可以暗恋一个人二十年都不说,你这短短的十几天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话说完就回去吧,我都听到了。」

    「听到之后呢,信还是不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相信的话我就要吻妳,不信的话就吻到妳信为止。」殷岳微笑着低下头凑近她。

    就在双唇要触碰到的前一刻,童萭裳的手掌卡在两张口中间,阻挡了四瓣唇的相逢。

    男人握住女人覆在他唇上的掌心,眼睛探进她的双瞳。

    「刚刚殷大哥离开前问了我一句话。」童萭裳微抬起头回视对方。

    「什幺话?」他深吸一口气问。

    「他说两家长辈好像有意无意的在撮合我和他,问我要不要跳脱邻家大哥和小妹的身分,两个人试着交往看看?」

    女人这番话让殷岳瞬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所以呢,妳给他的回答是什幺?」

    许久后,男人才有办法吐出这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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