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分节阅读288

    北堂傲立刻脸一红,不敢再问,只抬眼瞅柳金蟾,满是哀求。

    柳金蟾关于中医更是知之甚少,她前世就几乎是在抗生素泛滥中度过的,两个月小孩能不能吃药,她不知,但打针、输液,她可是司空见惯了——

    北堂傲的疑问,她不懂,她只知苦苦的中药,她这个大人也难以下咽,孩子自然是不会愿意喝吧?但……两个月的孩子有味觉了吗?

    “那……不知我们能做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硬着头皮也紧随北堂傲之后开腔,毕竟……中医再怎么神奇,这光揉揉、摸摸,不用药石,怎么也觉得不靠谱:她可不想才当娘,就先当个悲剧的娘。

    “喏——”

    鬼谷山长眼视脚下的雪盆:“可以再换一块了!”

    第511章 争风吃醋:爷心里七上八下

    一听大夫的话,柳金蟾立刻低身下去拧帕子。

    一心要在外留个好名声的北堂傲,那肯自己站着不懂,妻主动手摸冰水?

    偏人前又不能高喊“不动”,他人就先急得抬手一提,瞬间一个手起手落,柳金蟾便好似轻飘飘的小鸡仔似的,整个儿,被北堂傲轻而易举地拎到了一侧……

    活脱脱一个中看不用的布娃娃啊!

    这……

    大家都傻了!

    柳金蟾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只一转瞬,她人就已在北堂傲身后……这也太……她不敢说自己过了百斤,但也该是近百斤吧?怎得就跟只布老虎一般,轻轻一提,整个人全挪了地儿?

    吞吞口水,柳金蟾来不及推测北堂傲到底是一时潜能力爆发,还是她自己真的有这么轻……

    然……

    她一抬眼,就看见了鬼谷山长与众人几乎瞪凸的眸子,少不得苦笑了一下,要说句“习惯了”吧,她还真丢不起这人儿,只得装出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来打肿脸充胖子:非常时期,绝对是偶然!

    北堂傲也是给孩子换了帕子,才觉自己干什么,一时脸有些泛红挂不住,想解释,又有外人在,只得低低低地埋着头,一副他尚未觉察的模样。

    这可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哦——

    全是当角儿的主儿,一个比一个会装!

    鬼谷子不禁有些好笑,既然人家妻主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去揭穿,平白做坏人?

    趁着小夫妻都尴尬的这会子,他不禁微微地低头在北堂傲耳畔嘀咕了这么一句:“你若在书院上点心,何至于今儿急成这样?”他这一生的所学啊,还没个好弟子呢!

    北堂傲的头更低了。

    柳金蟾一瞅北堂傲这情形,料想也是他上山后“挂羊头卖狗肉”,一遭儿也没去鬼谷书院上一天课的缘故……自己再这么呆着,想必北堂傲也尴尬,于是便想出门去,只是落心不下孩子,少不得拉长脖子瞅了瞅妞妞:说来也神奇,经过鬼谷山长这三摸两不摸,妞妞脸上的红微微褪了些许不说,孩子也不似刚才那么哼哼了,闭着她那双溜溜的大眼儿,隐隐有又要打呼呼的模样,似乎很有效。

    既如此,柳金蟾也不多话了,悄悄儿退身出去,自己亲自下去预备少时再发烧时,应急降温的酒精。

    柳金蟾这一溜,后知后觉的北堂傲急了,只当柳金蟾这是偷偷摸摸要去吃杀猪饭,起身就想追着柳金蟾出去,只是鬼谷难得与北堂傲独处,岂能放他走,忙让北堂傲也学学他的手法:“通常孩子发烧,会反复过三五次,你也来试试!”

    想说小解去,但……妞妞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北堂傲无法,伸出手,眼瞅着奉书猛递眼色儿。

    奉书还不懂爷的心思么?也一溜烟儿赶紧儿就下去追柳金蟾了。

    楼上鬼谷子慢慢地教北堂傲奇经八脉,有多细说多细,可怜的妞妞不会说话,就只能任这二人,将她变成了现成人体活标本,随他们搓圆捏扁了。

    楼下的柳金蟾寻到福叔,当即取了一坛据说最烈的酒,便动手开始埋在雪地里,正想接下来干嘛,奉书就追下来急道:“夫人,爷……小小姐病了,爷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拿不定主意,今儿……能不能……夫人不去吃那杀猪饭了?”

    柳金蟾一听,暗道一声:“坏了!”差点就忘了这件要紧事儿,这孩子病了不能去是一回事,但……失信于人,又不打声招呼,可不就是失礼了?

    想到这儿,她转身便奔书院跑了。

    奉书一看柳金蟾这不说还好,说了还跑得更快,顿时一急,立刻要去拦,人就被雨墨拦住了:“福叔这里正缺人手呢?你也跟着去作甚?”

    “哎——你懂什么?爷——不让夫人去吃杀猪饭!”奉书拿开雨墨的手,变成朝屋外奔。

    雨墨斜了斜柳金蟾锦衣裘袍,两手空空的模样,就冷冷地吐了一句:“礼钱,她都没拿,她能好意思去人家白吃肉?”昨晚她可偷偷看见爷将小姐的荷包都搜了个遍不说,还全部翻过来,使劲抖了好几遍,那“铜板儿”命再大,也逃不出爷的手掌心啊!

    “你是说?”

    奉书一顿,回头看雨墨。

    雨墨耸耸肩,暗想:亏你是个伺候爷的,怎的就没长个你爷那样的脑子?

    “被人家请客,你不意思意思?”

    雨墨说着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然后道:“在我们乡下,别人家请吃杀猪饭,固然是主人家热情好客,但去的人就算不拎一个前后腿,最穷也得至少买个三四斤肉吧?”

    奉书一听这话要微微落心吧,但……

    “夫人不会在书院里……存的有钱吧?”奉书不无担心地问。

    雨墨立刻摇头,胸有成竹地答道:“哪里除了饭牌,再无一文钱!”姑爷早命她去把值钱的物事如数取回了。

    “那……饭牌能换钱吗?”奉书垂下眼,欲回身,但想了想又禁不住问道。

    雨墨一愣,当即与奉书四目相对,要说“糟”!二人身后就传来奉箭阴阳怪气的声儿:“外面宽宽敞敞的不说话,躲在这旮旯角的,说什么悄悄话呢?”

    雨墨脖子一缩,瞬间乌龟般从奉书的身后潜走,独有奉书心里本烦,此刻再被奉箭这话一说,立即恼了:“你这是有毛病啊,还是水土不服啊?一到白鹭山来,说话就跟带了刺似的!说悄悄话怎了,难不成我还扯着嗓子和人说‘爷不许夫人去吃杀猪饭’啊?”脑袋被门压了啊?成日里就像个被抢了老婆的男人似的!爷的病也会传染么?

    言罢,奉书愤愤地摔了布帘往楼上去了,只留奉箭一张脸青青白白的站在原地,一时也不知拿谁来撒气,远远一瞅见雨墨在哪儿笨手笨脚地挪坛子,就愤愤地走了过去,两手夺了雨墨手里的坛子,便骂道:“你傻了啊,见着男人,你就跟泥鳅似的,这做点事儿,抬不动,你不会喊一声啊?摔了坛子,你来重新做么?”

    第512章 人花相应:此情此景最伤人

    奉箭这无名火烧得,雨墨顿觉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又或者该说,早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但……

    平白被小姐连累,雨墨有点想不通:

    凭啥小姐干坏事,她得跟着负责?

    又明明是小姐占了人家便宜,活该娶个悍夫,但凭啥她雨墨一个多么忠厚老实的小仆,也得跟着娶个公老虎回屋,天天儿收拾她呢?

    雨墨不敢惹正在起头上的奉箭,只能唯唯诺诺小心赔不是:公老虎们都不好惹——

    他就是错了,也不是他们的错!因为……他们永远都是对的!

    雨墨很郁郁。

    柳金蟾走到书院门外,才觉自己穿了不该穿的,少时只得又一步一滑地跑回来更了院服,书院守门的老太才放了她进去。

    不到书院不觉得,这一进书院才知昨儿的雪下了多大,脚迈下去就是一个足足半尺的雪坑,不用问,这会子留在书院不回家过年的学姐们,一定都裹在棉被里温习旧课。

    书院人少,扫雪的人昨儿也走了,柳金蟾无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地拔着自己的腿,一步三挪移地缓缓朝寝室走去,耳畔除了呼呼呼地山风声,就是脚下“嘎吱”“嘎吱”地压雪声。

    好容易到了斋堂,地面才出现了一条被一早儿打饭的人踩出的路来。

    柳金蟾这才走得快了起来,可不曾想才走十来步,就见扶廊上站了好些人,一个个指着下面,互相耳语,好似看见了有意思的雅事!

    柳金蟾不禁想,难不成是楼下的红梅开了?心里不禁欢喜,紧走几步,挤进人群,才将脖子拉长,正手持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站在玉树琼枝之间痴痴地感受着雪落的慕容嫣好似一幅“丽人图”的慕容嫣就映入眼来。

    美!

    又怎是一个“美”字?

    冰天雪地之间,独那几株傲雪绽放的红梅与她那一袭大红的羽裳相得益彰,天地、花树宛若一道天然的背景,只为衬托她那眉眼间凌寒独绽的郁郁之伤——

    纯净疏淡的花香,好似她化不开的愁绪,点点弥漫于寒风之间。

    一切是如此的寂静,静得好似只能听见雪落的“簌簌”声,静得好似能听见雪落在她仰起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上的声儿。

    她闭着眼儿。

    雪一片、一片……落下。

    慕容嫣没有动,冰肌雪肤上的雪晶莹剔透,却又瞬间化作一抹冰凉地冷意,远远看去竟然似泪?

    柳金蟾揉揉眼,只当自己是看错了,待再睁眼时,突来的一阵清明,倒真让她看见了那睫羽上的铺陈得一片水花:她怎得还没回去?

    柳金蟾才压下心里满满的疑惑,脚步还在上着楼梯,就听周遭传来低低低地窃语声:“不想,她倒是个雅人!”

    隔壁屋的棠邑忽然托着腮也满心羡慕地将美人欲雪构成了一幅脑中的绮丽画卷,开始静静赏了起来。

    “要是有一支笔,能将她画下来,且不是美哉?”棠邑身侧的单玉也不禁被眼前的景吸引住了。

    柳金蟾一低头,不想这下面竟真有一个学姐,手执毛笔摆出赤橙黄绿等色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挥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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