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8

    跟随李青梅来到这间偏房,白玉堂绕到后窗。从窗缝里瞧去,王怀忠焦色难掩,在房内不停的踱来踱去。

    正愁着,房门缓缓打开了。李青梅推门而入。王怀忠一边急忙关门一边责备道:“怎么晚了这么久?可曾被什么人发现?”李青梅咬着唇:“女儿来见父亲,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必怕人发现。”王怀忠略感头痛。青梅长大了,难免会怨恨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对于女儿,王怀忠心中本就愧疚。随着年岁的增长,愧疚越发深了。叹了一口气,王怀忠道:“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青梅,你能原谅爹爹吗?”青梅身子微颤,咬紧牙,不说话。见此情形,王怀忠失望地垂下头。

    “她现在怎么样?”李青梅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来。白玉堂不禁暗奇,何人让李青梅如此痛恨?

    王怀忠尴尬地笑道:“夫人天天在家礼佛,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她了。”夫人?白玉堂暗想,那肯定就是故王相国之女,王怀忠的妻子了。

    李青梅打断道:“我是问她现在死没死!”王怀忠一惊,急道:“青梅,你怎么·····”“她一日不死,我一日就是个没名没分的孤魂野鬼!”李青梅语气中怨恨难掩。白玉堂听得心惊,这李青梅,表面看着柔柔弱弱,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心中竟然满是怨毒。

    王怀忠哎了一声,倒坐在椅子上,更是悔恨:“当年,是为父的错。淑贞她也是被为父蒙蔽。青梅,你要恨就恨为父吧。”

    “淑贞!父亲倒叫得亲热。王淑贞聪明美貌,又出身名门,哪像我和我娘,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谁轻谁重,父亲不是早掂量好了吗?!”李青梅不屑地说道。

    王怀忠正待开口解释,却想起当年自己所为,实在辩无可辩,又只得哎了一声。

    李青梅看了一眼满是懊悔的父亲,心中一软,但想到自己从小被父亲送走,心中的恨又起,继续冷冷说道:“再过得几日,李青梅也不再是以前的李青梅了。到时,再与父亲拜别!”

    王怀忠惊得一跳:“青梅!你说什么?你要走?去哪里?!”

    李青梅眼圈一红:“以前你没管过我去哪里,现在又何必假惺惺!”说罢,拂袖而去。王怀忠瘫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低低的哭声。白玉堂听得心里难受,悄悄地退走。

    王朝刚打探好王怀忠的位置,正往偏房行去,却见一名年轻女子气急败坏地出来,连忙躲起来。那名年轻女子匆匆离去。王朝心道,这该是李青梅不假。后背却被人一拍,惊得一声冷汗。

    第17章 第十七章、谜团

    王朝回身一看,原来是白玉堂,顿时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白鼠使使眼色,王朝会意,二人无声地离开。

    王朝带着白玉堂直奔花厅。一进花厅,两人愣了。只见包拯愁眉紧锁,怔怔地看着桌案上的官帽,公孙策手握一块令牌,不住垂泪。白玉堂一眼认出展昭的物什,惊道:“发生什么事?!那官猫呢?”

    一见白玉堂,包拯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公孙策怒气上冲,吼道:“还能发生什么事!你自己还装不知道!!”白玉堂心中反倒坦然,金家灭门的真相二人看来已从展昭口中得知了。

    王朝不愧是老吏,一见公孙策炸毛,立马躬身道:“大人、先生,隔墙有耳,我先去外面守着。”说罢,就溜了出去。

    见王朝躲了,公孙策余怒未消,恨道:“你着了道,还拉着展昭一起下水。现在证据全无,展昭又愧疚出走,离皇上给的期限越来越近了,你···你···你个白玉堂,我们开封府摊上你,总没好事!”

    “什么?!展昭出走了?”白玉堂急道:“为什么?”

    公孙策怒气又盛:“还能为什么!?你自己做的好事!”

    金氏灭门案的真相,包策二人果然已知晓。白玉堂反而心里像放下一块大石。舒了一口气,白鼠说道:“此事和展昭无关,皆白某一人之错。白某被人骗服血芍药,狂性大发,杀了金门上下。事发之后,又威胁展昭隐瞒,此事都是白某一人之错,还请大人、先生明察。”

    公孙策哼道:“还算你这人有点良心,不枉展昭如此对你。你看你们俩,做的什么事!他知情不报,难道你就不会自己说出来吗!”白玉堂垂下头。金门之事,连周岁幼儿都死在自己手上,心高气傲的白玉堂一直深以为耻,连最亲近的展昭都想瞒过去。

    现在事发,展昭反而为他承担了后果,白玉堂支吾道:“大人,先生,不是白某有意隐瞒,而是想等真相大白之后·····”

    公孙策道:“你想洗冤我们都明白,但是展昭有官职在身,知情不报·····”

    一直不做声的包拯突然开口道:“展昭知情不报,已经是徇私。白玉堂,展昭对你亲如兄弟,你不能辜负他才是。”

    听得包拯此言,玉堂心中一时酸甜苦辣五味繁杂,心情激荡。扑通一声,白玉堂向包拯公孙跪下。

    包策二人大惊。白玉堂心高气傲,桀骜不驯,如此举动,大大出人意料。

    公孙狐狸嘴毒心软,上前要拉。

    白玉堂却一下向二人拜下去,颤声道:“白玉堂无能,连累展昭,草民深知包大人铁面无私,赏罚分明,但还望大人、先生看在展昭一直为你们出生入死的份上,让他回来吧。那官猫,一直把开封府当成家····”

    公孙策眼眶又红了,对包拯说道:“展昭是我们从相国寺带出来的,他这一走,能上哪儿去,包拯,你让他回来吧。”

    包拯犹豫不决:“阿策,这包庇之罪····”

    公孙策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展昭走了,我们也无人可用。让这白老鼠带着令牌去找展昭,二人将功赎罪才是上策。”

    公孙策一席话,让白玉堂暗暗佩服。这么一来,展昭将功赎罪可是形势所逼,不再是包拯法外开恩。果然,包拯沉吟片刻,说道:“那就这么办吧。白玉堂,速带令牌去找展昭。本府再赐你开封府令牌一枚,让你二人便宜行事,将功补过。”白玉堂受了令牌,向包策二人拜过,出去寻展昭了。

    展昭站在城外的湖边。

    湖边的风一阵阵吹过,杨柳翠幕,好一片风景。此地正是展白二人和月无瑕相遇之处。

    远远地,一身白衣的白玉堂朝展昭奔来。不知为何,展昭突然想到那夜天空中的大白鼠烟花,和眼前这只倒很是相似。展昭不禁莞尔,凄然的心情也去了不少。

    白玉堂见展昭立湖边,心中一喜,看见展昭的黯淡的神情,心中又一忧。走得近了,放慢了脚步,轻声叫道:“猫儿·····”

    展昭勉力一笑。白玉堂知他心中烦闷,轻轻握住展昭的手,同他一起立在柳暮烟雨中。

    波光粼粼,远处登高的楼台半隐半现。展昭痴痴地望着,失了神。白玉堂知道猫又思乡了。展昭自幼父母双亡,唯一算得上亲人的老家人也早在几年前亡故,可谓无家可归。

    现在唯一算得上家的开封府·····白玉堂心中无限愧疚,将展昭的手握得更紧了。展昭一下子回过神来,见白玉堂和自己双手紧握,脸上一红,连忙推开白玉堂。哪知慌乱之中用力过猛,一下子把白玉堂推开好几步。

    白玉堂一愣,展昭脸上红潮不退。两人正尴尬着,却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

    二人立马警觉。以展白的修为,极少被人靠近却毫无知觉。白玉堂眉头一皱,冷声道:“原来是月兄。”月无瑕从柳林深处缓缓步出,一边笑一边说道:“美景佳人难得,愚兄打扰白贤弟了。”

    展昭听他语气暧昧,气得脸上红潮又起,怒道:“月无瑕,你胡说什么!”白玉堂心中一凉,却故作镇定道:“月兄,不知此番到访,所为何事?”

    月无瑕呵呵一笑:“白贤弟怎忘了我和展大人之间的约定。”月无瑕从袖中抽出一张绢布:“薛家店成员的名单!”

    白玉堂接过绢布,抖开一看,只见绢布上密密麻麻写着一连串的人名和地址。月无瑕笑得明媚:“这样一来,薛家店的命,就是二位的了。二位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展昭皱眉道:“单凭这一张绢,如何能证明这些人有罪?”

    月无瑕笑道:“展大人怕是在公堂久了,江湖事江湖了。这张绢是血星尘给我的,名字不会错。不过展大人执于证据,这些人还有另一个共同点。”

    白玉堂说道:“还请月兄明示。”

    “他们的心口处,都有一个红色的“薛”字刺青。”月无瑕笑道:“那是店里的规矩。”

    白玉堂又追问道:“我的哥哥们,现在身在何处?”

    月无瑕难得皱眉:“愚兄不知。”白玉堂怒道:“血星尘干的好事,你怎不知!”

    展昭也开口道:“既然血兄真心关闭薛家店,那陷空岛众人为何还扣住不放?!”

    月无瑕摇头道:“星尘没有扣住陷空岛的人,而且他现在也已经没有实力控制薛家店了。”

    白玉堂问道:“月兄何处此言?”

    月无瑕叹了一口气道:“白贤弟,你也知道,为了救我,星尘内力大耗。若不是闵大嫂,星尘恐怕····”

    闵大嫂?展昭疑惑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叹道:“也算是一段孽缘。我嫂子在回娘家的途中捡到了昏迷不醒的血星尘,不但救了他,还保住他的一半内力。”

    月无瑕感激道:“承蒙闵大嫂妙手回春,星尘才能活下来。”

    白玉堂哼了一声:“哪知这薛家店报恩的方式与众不同,把陷空岛上下绑了个干干净净。我大嫂到底现在是死是活!”白玉堂怒气又起,手已按上剑柄。

    月无瑕摇头道:“正是因为闵大嫂牵涉其中,愚兄才肯定此事和星尘无关。”白玉堂怒极反笑:“你是说那血星尘知恩图报,不会伤害我大嫂?!你见过薛家店的手段没!他们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帮畜生!你那血星尘,就是一畜生头子!”

    月无瑕脸上一片惨淡,诺诺无言。展昭扯了扯白玉堂的衣袖,摇摇头。现在唯一能打开线索的人就是月无瑕,陷空岛众人的性命还系在此人身上。白玉堂会意,深吸一口气,好容易把怒气按下。

    展昭见白玉堂冷静一些了,转而问向月无瑕:“月公子,刚才你说血星尘已无力控制薛家店····”

    月无瑕叹一口气道:“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地方。前日我见星尘,发现他内力已经去得差不多了,他说以后要退隐江湖,不用武功,便将内力散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展昭道:“就是说,现在血星尘几乎可以算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

    月无瑕道:“所以以星尘现在的样子,是没有办法控制薛家店了。”

    展昭道:“月兄之意,陷空岛的生意和血星尘无关。”

    月无瑕再叹一声,转向白玉堂道:“不管贤弟信不信,星尘对闵大嫂的救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他是绝对不会伤害闵大嫂的。”

    白玉堂冷冷道:“那下到我们陷空岛的薛家帖肯定是假的了。”说罢,把一张血红的帖子扔在地上。

    月无瑕从小身份尊贵,心气高傲,见白玉堂如此举动,当下脸色一变,但仍弯腰从地上捡起帖子,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白玉堂冷笑道:“月兄不用看了。这张帖开封府已经比对过了,的确出自薛家店!”

    第18章 第十八章、信物

    月无瑕脸色大变,双手微颤,不停地检查薛家帖。展昭叹道:“月公子,开封府已将此贴和江南方家的帖子对比,不会有错。”

    月无瑕头上已经泌出细汗,一边翻看一边低喃:“不可能····不可能····此贴是我和星尘成亲之后发出去的,星尘成亲之前已经答应我解散薛家店了。”白玉堂见月无瑕如此狼狈,冷冷道:“世上被情人蒙骗的男子很多,多你一个不多。”

    月无瑕猛地抬头,盯着白玉堂,怒道:“星尘不可能骗我!他爱我至深,甘愿隐退!”

    白玉堂冷笑一声:“爱你?怕是爱你无忧宫主的身份。血星尘嗜杀成性,作孽多端,自知难逃一死,傍上无忧宫,至少能保条命吧。”听得此言,月无瑕犹如晴天霹雳,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无力地靠在柳树上,拿着帖子的双手不停地发抖,不知是气,是怒,还是悲。

    展昭见月无瑕神情激荡,心中不忍,用手扯扯白玉堂的袖子,止住了白老鼠的冷嘲热讽。白玉堂恨他被血星尘蒙蔽,还连累了四位兄长,心中愤懑,见展昭示意,也只得将怒气暂时压住,于是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御宅屋》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