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7

    思及展昭和白玉堂,月无瑕装作随口问道:“这几日我在外面,听到薛家店又复出了。”

    血星尘哼了一声:“谁敢冒我的名号,看我找他算账!”月无瑕身子微微一震:“星尘?不是你?!”血星尘嗔道:“怎会是我,我不是答应你退出江湖了吗?”

    “但柳州金家的灭门之事,还有陷空岛·····”月无瑕隐隐感觉这两件事和怀中之人脱不了干系。血星尘避开月无瑕的目光,咬紧嘴唇。月无瑕见此情形,追问道:“星尘,告诉我实话。这两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干系!”

    血星尘眼眶一红:“我答应你退出江湖,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月无瑕心中一惊,紧追不放:“薛家店是不是还没有解散?!”

    听到月无瑕语气含着怒气,血星尘垂着头,双手紧紧握住月无瑕的衣袖:“当然解散了。”

    察觉到血星尘在说谎,月无瑕怒道:“此话当真,你没骗我?!”

    血星尘猛地推开月无瑕,哭叫道:“你不相信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不管我说什么,说多少遍,你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金家灭门你说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陷空岛也是我绑的!!你杀了我吧!!!也省得我再被你冤死一次!!!绝顶一战就该杀了我,正好和你那劳什子青梅成亲,还让我活着干什么!!!”

    血星尘口中的青梅,本是月无瑕的未婚妻。青梅是普通的樵家女儿,父亲上山砍柴时救了深受重伤的上任宫主。上任宫主为表感激,在樵夫临终之前将自己的儿子月无瑕与青梅订下婚约。

    前任宫主逝世后,月无瑕继位,本应和青梅择日完婚。哪知偏偏这时闯来个邪魔外道血星尘。青梅丧父又被悔婚,楚楚可怜;无忧宫三长老对薛家店嫌恶至深,无形中推波助澜,致使当年连月无瑕也曾经误会血星尘。

    血星尘为表清白,拔剑自刎,幸亏救得及时,才留下性命。为了这段姻缘,血星尘差点做了冤死鬼。思及此,月无瑕心中一痛,连忙抱住他:“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这儿来了。”

    血星尘哭道:“她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呜呜·····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我就是邪魔外道,你还留着我干什么!杀了我好了!!”血星尘像受了伤的小兽,在月无瑕怀中又踢又咬。

    想到因为当年自己错怪了他,血星尘差点含恨九泉,月无瑕的心几乎被撕裂开了,连忙道:“是我不好,我不好····我该打······”边说边对着那娇艳的红唇吻了下去。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第15章 第十五章、真相假象

    柳州府中。

    展昭一大早就被王朝叫到偏厅,包拯和公孙策已在厅中等他。气氛有些奇怪,展昭不由得紧张,白玉堂的事,该不会被大人和先生知道了。看到如子侄般的红衣闪过的慌张神色,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面带忧色。展昭在旁位坐下,大气不敢出。

    包拯心中暗叹一声。公孙策心有不忍,却只得缓缓问道:“金氏灭门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展昭心尖颤了一下,暗想果然被发现了,却硬着头皮说:“当然·····当然是薛家店。”声音越来越小,“薛家店”三字竟如蚊吟不可闻。

    包拯叹出声来。展昭心里一阵难过。

    公孙策摇头道:“看来包拯说得没错,你果然有事瞒着我们。”展昭一惊,原以为是先生机敏察觉事有蹊跷,哪知道竟是大人?!

    包拯苦笑道:“王朝和马汉去接应你和白玉堂,闻到一股血腥味,按理说你会疑虑是否是白玉堂被人所伤,本该尽力寻找他的下落,但你却带着王朝马汉回来了,连附近都未搜寻。自从回来后,你神情恍惚,对追寻白玉堂一事突然态度暧昧。月无瑕一出现,你立马就带着白玉堂回来了,神色喜中有忧。本府看,整件事的转机,应当是在月无瑕身上吧。”

    公孙策接道:“一开始,我觉得包拯多心了。但是他一股子认真劲,就决定今天诈你一诈。哪知你打一进门就神情有异,虽然极力掩饰,但是难免露出慌张······”

    展昭一下子向包拯和公孙策跪下,颤声说道:“展昭无意隐瞒大人和先生,金门之事绝非白玉堂所愿,展昭糊涂,错信他人,眼睁睁看着证明白玉堂清白的唯一证据被毁,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请大人和先生见谅。”

    公孙策心有不忍,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我和包拯相信你绝不会包庇恶人,白玉堂性子虽然偏激,但金家一岁的婴孩,他是决计下不了手的。”听到公孙策提起金家一岁的婴孩,展昭大恸,几乎伏地而泣,公孙策去拉,哪里拉得起来。

    包拯叹道:“真相到底如何,展昭,你起来,从头给我和阿策说一遍。”

    展昭仍旧跪在地上:“陷空岛出事后,白玉堂到柳州找月无瑕。哪知血星尘扮成月无瑕的样子,给白玉堂下了西域血芍药。白玉堂狂性大发,在无知无觉的情形下杀了金家满门·····”

    包拯和公孙策大骇。金家灭门,居然是血星尘借白玉堂的手犯下的。

    公孙策急忙道:“血芍药药力极强,进入人体内半年后才能完全消散。只要将白玉堂的血·····”

    展昭浑身颤抖起来,一脸懊悔。

    包拯追问道:“展昭,你说那唯一能证明白玉堂清白的证据,可是白玉堂体内的血芍药?”

    展昭眼睛中懊悔更深:“真正的月无瑕一现身,马上就解了白玉堂体内的血芍药的毒。当时我还很盛他的情,以为他被人假扮,也是无辜受累。现在看来,他和血星尘是不是一唱一和,还很难说。”

    公孙策长叹一声,背靠在椅子上,仰头望天。白玉堂体内之毒已解,证据已灭,纵使开封府要力挽狂澜,怕也是回天乏力。

    包拯陷入沉思中。偏厅里一片沉静。白福和金七路过,和在外看守的王朝寒暄,三人的声音从外门传到厅中。

    王朝问道:“白五爷可好?”白福感激道:“好!好!五爷总算找到了,这要多谢几位大人。”王朝笑道:“这本是份内之事,白管家太客气了。不知白五爷现在何处?”白福道:“今天小人去请安,五爷不在房中。”金七接道:“五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包拯、公孙和展昭心里咯噔一下。

    王朝笑问道:“金管家看见了白五爷出门了?”金七笑道:“看见了。展大人和王大人刚一出房门,五爷就随后从偏院的侧门出去了。还有一位姑娘正好从侧门进来,她也看见了。”

    王朝奇道:“姑娘?柳州府是官衙,一大早,怎会有姑娘从偏院进府?”白福也道:“就算是告状,也当是在大堂擂鼓。”

    金七笑道:“二位初来柳州,有所不知。柳州府王怀忠是出了名的老色鬼,还有值夜的衙差听到他半夜书房中年轻女子的说话声。”

    白福说道:“这李怀忠胆子也真够大的,入赘进了王相国家,还敢半夜与年轻女子私会。”

    展昭听得他三人说起家长里短,正待开口阻止,却见公孙策和包拯凝神静听,心中奇怪,也仍由着听下去。

    只听金七赞道:“白福大哥不愧走南闯北博闻强记,柳州不过弹丸之地,连李怀忠入赘一事白福大哥也知。”

    白福推道:“哪里哪里。生意人,难免和官府打交道。地方官员的事,也难免打听一二。”

    王朝追问道:“李怀忠?二位说的难道是柳州府王怀忠,不知他入赘的是哪一家?”

    白福笑道:“当然是前宰相王知远王家。王相国乃柳州人士,告老之后归居故里,膝下只有一女,于是招举人李怀忠为婿。李怀忠也就改姓为王,在王相国的保举下,以举人的功名,当了一州的知府。”

    金七接道:“李怀忠本有妻室,但早已病故。王相国膝下无子,见其有功名在身,前妻又无子嗣,就招其入赘,本望王怀忠考中进士,光宗耀祖,哪知其屡试不中。弥留之际,王相国就向官家上书请求,官家怜其为国操劳一生,恩赐了柳州知府给王怀忠。王相国见女儿终身有托,才撒手而去。柳州人人议道王相国一生为官清正,临死之前竟为王怀忠向皇上求官,当真是晚节不保。

    白福说道:“王相国伉俪情深,妻室早逝也未再娶。发妻只留下一女,相国视为掌上明珠,正值婚龄之时,我朝战事不断,相国日夜操劳。几年之后,战事平息,王相国之女婚龄已过,再加上相国执意要男方入赘,一拖再拖,最后到告老还乡,才选了丧妻的举人李怀忠。为此事,王相国一直觉得亏欠女儿,也无颜见死去的发妻。临终求官一事,既是人之常情,也是不得已之举。”

    金七说道:“白福大哥说得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三人再说了一阵,白福和金七离去。

    等白福和金七走远了,公孙策才开口:“这李怀忠,当真荒唐。”

    展昭以为公孙策所指年轻女子一事,附和道:“身为一州父母,行为不端······”

    公孙策摇头说道:“李怀忠的发妻并非如李怀忠所言,没有子嗣,倒是留下一女,名叫李青梅。当年为了得到王相国的青睐,他竟然篡改了户籍。”

    展昭惊道:“什么?!先生如何知晓。”

    包拯道:“金门案发之后,阿策知王家乃柳州大族,王相国在朝中有不少旧部,要翻王怀忠定的案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命张龙赵虎详细调查他的背景。”

    公孙策道:“昨日接到飞鸽传书时我和包拯还奇怪,王怀忠为什么要把发妻之女李青梅从户籍上删去,现在听到白福和金七之言,才知当年造假之举竟是为了欺瞒王相国。”

    展昭道:“那半夜的年轻女子?”

    公孙策道:“很有可能是王怀忠之女李青梅。”

    展昭追问道:“今日清晨进府的年轻女子······”

    包拯道:“很有可能也是李青梅。”

    第16章 第十六章、父女

    “啊!”白玉堂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展昭不在,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原来展昭刚被王朝叫走。至从金家灭门后,白玉堂噩梦连连,昨夜展昭好言抚慰,白鼠好不容易沉睡,清晨王朝就来,展昭不忍打扰熟睡中的白玉堂,只轻轻的离开,到花厅会包拯与公孙。

    舒了一口气,白玉堂背上已是一身冷汗。慢腾腾的换好白福送来的新衣,白玉堂闭上眼,陷入沉思。

    昨夜之梦来的蹊跷,除了每次都出现的血光,居然还有一阵隐隐的桂花香。此时正值夏末,桂花尚未绽放,这香气是从何而来?极力回忆大脑自动封闭的过往,白玉堂的头开始裂痛。揉了揉太阳穴,白玉堂眉头微皱,仍努力强行打开已经紧闭的记忆。

    对亲如长辈的包拯和公孙策隐瞒真相深深内疚,再加上那月无瑕一走之后再无讯息,东奔西走案情毫无进展,一向沉稳的展昭也开始沉不住气,渐显疲劳憔悴。想到此处,白玉堂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陷空岛上下被薛家店绑架·····自己来到柳州寻月无瑕·····血星尘假扮月无瑕,下了血芍药之毒······金家灭门的现场自己醒来······画影上的洗不净的鲜血·····昨夜伴着噩梦出现的桂花香

    白玉堂强忍呕吐之意,桂花香·····血星尘假扮的月无瑕身上就有这种香气,富商家族出身的白玉堂虽未直接接手家族生意,但是一向讲究吃穿的他对香料却非常熟悉。这种香气和女子所用的桂花油完全不同,更加的邪僻,甚至妖艳。可惜当时太急着四位哥哥的事,也太相信自己,相信月无瑕,一向谨慎的白玉堂居然没有深究,就这样着了道。

    不由得,白玉堂大叹一声。

    难道这奇特的桂花香是哪家商号新研制出来的香料?正好白家有一位告老的香料掌柜就是柳州人,此人一生爱香成痴,何不问问他?

    有了线索,白玉堂一跃而起。白鼠深知一举一动很有可能被柳州府监视,说不定薛家店也有眼线,进入柳州府衙后,他早把府衙地形探知得一清二楚。白日翻墙太过于张扬,不如利用偏院的那个侧门。

    一大早,白鼠鬼鬼祟祟,避开旁人,行向偏院的侧门。哪知脚还没跨出去,却见一名府役领着一位年轻女子疾走而过,那名女子身着黑衣,低头疾行,尽力避开白玉堂的目光。白玉堂暗觉奇怪,却听见金七的声音。原来金七去找白福,正好路过。白玉堂怕缠上金七的感恩戴德,连忙敷衍两句,窜出门去,没走几步,就一下子定住了。

    刚刚擦肩而过的年轻女子,身上散发的就是那种桂花香!

    王朝匆匆进入花厅:“大人,先生,那叫青梅的女子已经进入州府,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打探?”包拯微微颔首,低声道:“小心行事。”王朝领命离去。

    厅内又只剩下三人。一片沉默。对于白玉堂,展昭很难说没有徇私的嫌疑,虽然白玉堂行凶时确实被药物毒害,神志失常,但现在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此事,展昭一再为他隐瞒,知情不报,可以算得上包庇了。

    如何处理此事,即便是包拯公孙这样聪明绝伦的人,也不知所措起来。只见展昭默默摘下官帽和令牌,轻轻放在桌上,向包拯和公孙策拜了两拜,起身离开花厅。

    公孙策握紧茶盏,几乎要将茶盏捏碎了。包拯想开口叫住,却不知如何开口。

    和约定的时间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了,青梅还是没有出现,王怀忠不禁有些焦急。天已经亮了,青梅进府很容易被他人发现。今时不同往日,州府内驻进了开封府一行人,要是被包拯他们发现李青梅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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