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16

    见谢安丝毫没有迎战的意思,白玉堂深吸一口气,画影一横攻了上去。谢安一味躲闪,并不接招。画影的剑光如鹅毛大雪,向大地飘散,谢安身上却没粘上半丝雪花。一百招以后,白玉堂停住了,收回了画影。

    他,杀不了谢安。

    谢安的脸上仍是一丝苦笑。

    “我杀不了你。”白玉堂冷冷地道:“但是你现在不杀我,以后我还是会来杀了你。”

    谢安的衣袖随风飘动。

    展昭终于找到白玉堂。白玉堂一动不动,展昭也不敢动。像是怕惊了白玉堂,展昭屏住呼吸轻轻地靠近,听见白玉堂沉稳的吐纳,展昭大大松了一口气,叫道:“白玉堂·····”展昭伸手去拍白玉堂肩膀,白玉堂直挺挺地倒下去。展昭刚放下的心一下又升到半空,惊叫道:“玉堂!”

    见展昭凄凄凉凉的样子,月无暇解了白玉堂的穴,笑道:“就是被点了穴,展大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会连这都没见过吧。”展昭怒目而视,就因这月无暇一路拖沓,白玉堂才独身一人与谢安交战。谢安一代剑神,白玉堂就算是少年英才,也难挡其锋。

    白玉堂站了起来,见到展昭,冷冷地道:“展大人是要来追缉白某归案的吗?”

    见白玉堂故伎重施,展昭丰润的脸怒色顿起,猫眼圆睁,喝道:“白玉堂!”

    “如若不是,白某可要告辞了。”白玉堂一纵身,又是要走。

    月无暇飞身拦下,只见两道白影在空中闪过,白玉堂和月无暇已然拆了几招。月无暇道:“白贤弟的武艺大为精进,不过对付谢安,还是略有不足啊。”

    进退间,白玉堂道:“月兄过奖了,白玉堂根本就过不了谢安三招。”月无暇哈哈一笑:“白贤弟倒是直来直往,不知有无愚兄可效劳之处。”

    白玉堂见走不了,索性不再与月无暇纠缠:“不劳月兄,白玉堂立志独自扑杀此獠。”月无暇飘身而下,姿态华美:“谢安是执法护法,连薛家店主都是他的对手,白贤弟实在逞强了。”

    听到白玉堂一番胡言乱语,展昭忍无可忍,怒道:“如何扑杀?用你自己的命?四位兄长和大嫂生死未卜,现在岂是意气用事之际?”白玉堂愣了。

    见白玉堂有回转余地,展昭接着道:“白兄不要展某介入此事,现在也晚了。当见到薛家帖那一刻,展某已决心和白兄共进退。”

    白玉堂叹道:“展昭,谢安武功深不可测,你这是何苦?”展昭坦然道:“你我生死之交•••••”月无暇不适时宜地哈哈一笑。展昭怒目而视,月无暇怏怏,白玉堂苦笑。

    回程路上,一行三人很是沉默。

    展昭开口打破沉默:“白玉堂,谢安•••••”

    白玉堂坦然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月无暇叹一声:“当年与白贤弟相交,本以为贤弟不拘一格,想不到白贤弟也和其他人一样·····”

    白玉堂讽道:“难道都和月兄一样,身为名门之后,与邪魔外道卿卿我我。”

    月无暇面上一寒:“如此说来,白贤弟是认为谢安该杀了?”

    白玉堂不语。

    “那谢安,不过是出身薛家店,从未枉杀无辜,所作所为不愧为一代名侠,就因为家世渊源,所以他就必须死?”月无暇长叹:“一沾上邪魔外道,就人人得而诛之?”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祸起醋墙

    日落西山,把悦来客栈招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悦来客栈的老板正巴结地把茶递给老板娘。老板娘虽然风华已过,却还有几分姿色。她轻轻地皱皱眉,嫌弃地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茶杯。

    此时,白玉堂和月无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身便装的展昭。

    一见衣衫华美英俊年少的白玉堂和月无暇,老板娘的眼登时直了,拿出镜子照了又照,把头上的花快速地整理了一遍,扭着腰献媚的迎上来:“三位客官,我们有上等的上房,客官来我们这儿可是来对了。小栓子!”一个机灵的小二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三位客官的马都喂的上等草料 。”老板娘娇笑地点点头:“三位楼上请。我们这里,是十里八乡最好的客栈。三位可来对地方了。不知三位是来公干呢,还是来做生意?”

    白玉堂冷冰冰的一言不发,月无暇虽然笑笑但绝无搭话的意思,展昭苦笑了一下,说道:“公干。还烦老板娘给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老板娘身体往展昭的方向靠了靠,心想差点看走了眼:“原来是几位官爷。怪不得我一见三位就知道贵人来了。”浓郁的香气向展昭扑来。展昭不由往后退一步,白玉堂本身冰冷的脸更是一沉。

    这时,一个圆滚滚的球冲了上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客栈老板。老板的脸色,比白玉堂的脸色更难看。老板娘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老板挤出几丝笑容,凑上前,横在老板娘和展昭三人之间,嘿嘿笑道:“本店地儿小,就只有两间上房了,不知道三位是不是去别家看看。”月无暇这时笑道:“老板,十乡八里,就此一家客栈,现在日暮西山,还请老板行个方便。”

    老板娘腰一扭,把老板撞开,娇笑道:“官爷别听当家的胡说。我们店虽小,还正好就剩了三间上房。”说完还对展昭抛了个媚眼。顿时展昭头皮一阵发麻,老板脸色立马变成猪肝色,白玉堂脸色更差。月无暇见状微微笑道:“还请老板娘带路。”

    老板娘尽情地扭着水蛇腰,领着三人来到东厢,后面跟着气鼓鼓的老板。东厢果然正好三间房。老板娘得意地推开房门。门扇缓缓打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老板娘都惊呆了,老板的脸上却滑过一丝狡猾的笑容。

    老板娘气得一下关上房门,转身对月无暇笑道:“官爷们请等一下。”接着一把抓过在旁边装无辜的老板,低声恨恨道:“这怎么回事!”老板笑道 :“你忘了前两天财神庙的算命的要我们多做善事,我们就把这老乞丐收进来住几天。”“我当然没忘!”老板娘银牙暗咬,揪起老板的耳朵吼道:“我当然没忘这老乞丐原本是住在柴房的!!!”

    小栓子不知又从何处钻了出来,为难道:“三位官爷,我们就剩两间上房了,三位能不能凑合凑合。”展昭脸上一片尴尬之色,白玉堂低咳一声不说话,月无暇笑得极为欢畅:“劳烦小哥带我到我的房间。”小栓子连忙引着月无暇往里走,留下展昭和白玉堂对着一间房大眼瞪小眼。

    白玉堂起身,关上房门。

    看见房门轻轻地合上,展昭心里升起一些紧张。

    房间里又是一片沉默。展昭听见白玉堂在向窗边走去,展昭没有回头,白玉堂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重合到展昭的身上,展昭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多多少少信了月无暇那厮的话,以为白玉堂对自己有意。

    月光静静地撒了进来。白玉堂和展昭的房间里并没有点灯。自从金家灭门之后,白玉堂每晚就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因为黑暗才能隐藏我的肮脏。白玉堂曾经对展昭如是说。

    展昭看着月光下的白玉堂,一身白衣依旧华美,可是发间在月光下竟像藏有丝丝白发,神情憔悴,双眼发红,似是多夜未眠。小栓子抱着两坛女儿红进来:“哟,二位官爷,不点灯吗?”展昭温和道:“把酒放下吧。”小栓子何等机灵,放下酒:“二位官爷有事尽管吩咐。”说完一溜烟地不见踪影。

    展昭拍开泥封,正要倒酒入杯,却见白玉堂已然仰头狂饮,上好的女儿红也如白玉堂一般自暴自弃。展昭抢过酒坛,喊道:“玉堂!”两眼通红的白玉堂低声道:“把酒给我。”展昭把酒放在一旁,白玉堂起身竟要来抢。展昭无可奈何 ,只得任他将酒抢了去。两坛酒很快没了。小栓子再抱酒上来时,已是什么话都不敢说,识趣地消失了。

    眼见白玉堂又要滥饮,展昭没话找话:“玉堂,谢安是怎样的人?”白玉堂喝了一口女儿红:“和我一样的人。”展昭道:“和你一样的人?”“一步错,步步错。”白玉堂又仰头狂饮:“一失足,千古恨。”闻言,展昭心中冰凉,一下跳起来,拼命地抢白玉堂的酒坛:“白玉堂!别喝了!你想把自己喝死吗!”

    白玉堂自然不肯放手,展昭暗用内力,酒坛一下裂开,酒如天女撒花一般在空中飞舞,女儿红打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场春雨,房间里布满了清冽的芬芳。白玉堂一言不发,径直往窗外跳。展昭颀长的身形挡在他面前。“玉堂,”展昭轻声的呼唤;“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白玉堂心中一动,伸手抱住了展昭。惊得几乎跳起来,展昭却仍由白玉堂抱着。察觉到耳朵均匀的呼吸声,展昭发现抱着自己的白玉堂站着睡着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情为何物

    冬夜的花园里,公孙策正在饮茶。冬夜不是一个饮茶的好时候,尤其是对公孙策这种弱不禁风的文人。茶很快凉了,公孙策却没有心情再换一壶。还没有下雪。公孙策怔怔地想。

    有一年冬天,非常寒冷,那时包拯和公孙策还是学生。座位上的公孙策瑟瑟发抖,恨不得在课堂上蜷成一团。书院院长吴夫子是程理学的老学究,正津津有味地讲到存天道去人欲。公孙策长叹一口气,特别畏寒的体质是天生的,这么冷的天书院禁止所有师生带暖手炉,这人欲倒去得干净。突然旁边的包拯偷偷地喊他,公孙策侧眼一看,包拯手上正抱着一个暖手炉。公孙策心笑道:这包拯平常倒规矩死板,现在却公然违抗吴夫子,倒是奇事。包拯正张大口型对自己说着什么。声音太小,公孙策还没听明白。“包拯!”吴夫子喝道:“狂徒,汝意欲何为!”看到暖手炉的吴夫子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瞬间换了好几种颜色:“包拯!把天道二字抄一千遍!!!”下学后,垂头丧气的包拯抄天道抄到三更。公孙策取笑道:“什么时候怕起冷来了,黑炭不是最怕热吗?”包拯欲言又止,涨红了黑脸却什么也没说。公孙策何等心思,顿时心中一暖,此后不再提此事。此事却在每年的冬天,鬼使神差地从不知名的角落钻进公孙策的脑海。

    远处的书房还点着灯,公孙策知道是包拯。自从当上了开封府尹,包拯就没日没夜的忙。公孙策也很忙。忙,像一道无形的墙,渐渐地正在两人之间越筑越厚。不知什么时候,公孙策看不见包拯,包拯也看不见公孙策。在同一间书房,只有两个埋头各自忙碌的人,他们唯一的联系,就是交换案宗时最简洁的交谈。

    是时候走了吧。是时候为自己的前程奔忙了吧。公孙策望着枯败的枝叶,已经下了一万次走的决心,却一万零一次地留下来。等白玉堂的事结了,自己这次真是会不会走?

    一个急冲冲的人影撞进公孙策的视野,不消说,是鲁莽的马汉。一见公孙先生,马汉大声嚷嚷起来:“回来了!回来了!”公孙策苦笑道:“谁回来了?”马汉上气不接下气:“展大人带着白玉堂,还有月无暇回来了!”公孙策一下子立了起来,白!玉!堂!

    白玉堂觉得自己很危险,不由地往展昭身边靠了靠。看到公孙先生的脸色,展昭觉得更危险,毫不犹豫一脚把躲在自己身后的白玉堂踹到公孙先生面前。包拯也从厚厚的案宗里抬起头来,茫然地说道:“都回来了。回来就好。”白玉堂尴尬的笑笑,包拯好说话,正在眯起眼睛打量自己的公孙策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先生······”白玉堂腆着脸,陪着笑。公孙策微微一笑:“先生是你叫的吗?”一旁的月无暇连忙补充:“对,先生是展大人叫的。”展昭一眼横过去,随即对包拯说道:“大人,白玉堂已经带到,所有失物也已经追回,还请大人网开一面。”包拯正色道:“国有国法,白玉堂擅自盗取证物,杀害多人,那些人虽皆是罪有应得·····”“展昭,”公孙策突然开口:“把白玉堂收押。你们三人下去吧,我和大人有话要说。”展昭会意,提溜着白老鼠就往天牢送,后面紧跟着看热闹的月无暇。

    烛火跳动。公孙策的脸忽明忽暗。包拯不说话。公孙策痛苦地闭上眼,等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冷静。“大人,”公孙策行下属之礼:“白玉堂国法难容,但此人家中遭遇变故,神智不能以常理揣度,再加上案情扑朔迷离,白玉堂也深陷其中,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阿策······”包拯的声音有点颤抖。公孙策沉默了。书房里似乎清晰地响起烛火闪动的声音。沉寂蔓延开来。公孙策不敢看包拯,只听得包拯的声音传来:“一切······都依你。”

    牢门关上。展昭圆圆的猫眼瞪着白玉堂。白玉堂满脸堆笑道:“猫儿·····”“月公子,”展昭叫住看完热闹正准备开溜的月无暇:“血公子可以露面了吗?”月无暇大叹热闹不是白看的,笑道:“那是当然,明日月某定带星辰来开封府喝喝茶。”展昭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剩下在牢房里团团转的白玉堂和后悔不该凑热闹的月无暇。

    展昭推开窗,让月光撒进没有点灯的房间。不知何时,从了那只白老鼠的习惯。展昭苦笑。

    大人和先生书房的灯终于熄灭了。先生今天有点不一样。但愿他们别为白玉堂的事吵起来。展昭天真的想。

    突然展昭眼中精光一闪,巨阙直指窗外,眨眼之间上了房梁,只听得白玉堂的声音喊道:“是我!”巨阙停在离白玉堂喉咙只有两寸的地方。那天杀的白老鼠毫无自觉,径直进屋了。展昭真觉得佛门虽不宜开杀戒,但这只白老鼠,还是可以用来练练剑的。

    白玉堂已经顺理成章地爬上展昭的床。展昭咬牙切齿:“白!玉!堂!给我下来!!!”白老鼠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展昭皱着眉,说道:“两个男子,同塌而眠,成何体统?”白玉堂辩道:“当年刘备与关羽张飞结义,同塌而眠,兄弟情义,何必拘此小节?”展昭无语 ,只好和衣挨着白玉堂躺下。两人各有心事,都难以入眠。白玉堂从背后抱住展昭,声音有些犹豫:“展昭,你怎么看血星辰和月无暇?”展昭想推开白玉堂,却被身后的温热唬得一动不敢动,只得叹道:“二人皆是男子,更何况那月无暇已有未婚妻,在一起谈何容易?”“月无暇的婚约只是奉母命,”白玉堂的声音里犹豫更盛:“如果月无暇没有未婚妻呢,男子和男子就不能厮守终生吗?”展昭心中一个突兀,难道白玉堂真对自己有意?“若是真情实感,当然不同,不过你也知道月无暇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血星辰为了他散了一身武功,李青梅也被他拖得过了婚配的年纪,此等人怎能有真心实意。”白玉堂和月无暇不屑于世俗,展昭出身佛门,对星月二人有宽仁之心,现在这等情形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口不对心的应付着。

    “猫儿,”白玉堂一如既往的呼唤让展昭身上有些发烫:“如果,如果只是在梦中,月无暇没有定亲,血星辰和他在一起好不好?”“那是他们的事,白兄,展某明日还有公干,先睡了。”

    展昭闭目调整吐纳,不敢睁眼。白玉堂叹了一声,在展昭旁边沉沉睡去。

    第35章 第三十章、冤家对对碰

    柳州府。天蒙蒙亮。王朝和马汉在院中护卫。马汉伸伸懒腰。王朝却眼都不敢眨。今天,血星辰会在月无暇的陪同下来到柳州府接受展昭和白玉堂的保护,这是月无暇与开封府谈判时提出的最重要的条件。

    “王大哥,”马汉打着哈欠:“你说月无暇,为了一个男人悔婚,这男人和男人·····”“别说了!”王朝打断马汉,只见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停在院内。正是月无暇和血星辰。血星辰一身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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