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19

    两人间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执教这么多年的吴夫子。也许两个得意门生没有走他和王相国的老路,吴夫子心中升起几丝欣慰。酒一杯杯的喝下去,吴夫子喝酒的速度比白玉堂还快。但他毕竟不是白玉堂,于是很快醉倒在桌前。公孙策一言不发,开始收拾酒具,包拯背着已经神志不清的老师往房间里走。伏在包拯肩上,吴夫子喃喃醉语:“当年,我为前程负了子华。有今天,是因果。包拯,不要负了公孙策。”包拯的脚步停下了,转身去看公孙策。公孙策背过身去,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两行清泪默默地从公孙策脸颊滑过,迅速地消失不见踪迹。雪花仍在落下,风声似乎变得更大了。

    展昭和血星辰在书房里等待公孙策和包拯的到来。白玉堂和月无暇已经走了三天了,没有一点消息。不安在二人心中越积越深。见公孙策和包拯走了进来,血星辰就站起来:“包大人,请展护卫出去打探消息。我一个内力散尽的人,没什么值得保护的,反倒拖累了大家。”包拯沉吟不语。冷得瑟瑟发抖地公孙策竖起眉头:“展昭走了,李青梅杀来,谁能保得住你?!月无暇和我们有约,他一日不归,展昭一日不离你左右。”

    展昭为包策二人倒出了热茶,包拯搓搓手,招呼公孙策过火盆来烤火。被训的血星辰哭笑不得,推着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的公孙策围着火盆。过了好一会儿,公孙策的脸上有了血色。展昭问道:“吴院长怎么样?”包拯叹道:“官家一向仁厚,但圣旨里少有的语气严厉。我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还望官家体念老师年老体衰,不要责罚才好。”公孙策喝了口热茶:“老师明知飞蛾扑火凶多吉少,仍然孤身向前,也是放不下故人所托。王相国已去,独女王淑贞也死于非命,老师心中郁结愤懑,”血星辰打断公孙策的话:“是仇恨。只有仇恨才会让最理性的人失去理智,吴院长精于官场,谨慎严谨,只有仇恨才会让像他这样的人不顾一切地犯下致命的错误。”包拯苦笑道:“王淑贞因王怀恩的贪念而死,老师又怎能放得下。”冬风呼啸而过。

    白玉堂和月无暇日夜兼程,很快赶到了无忧宫。无忧宫的三大长老已经在宫门迎接宫主,白玉堂顾不得礼仪,单刀直入:“李青梅在哪里!?”无忧宫白长老道:“青梅是我无忧宫之人,她人在何处,和白少侠有什么相干?!”白玉堂一听此话,便要拔剑。月无暇稳住白玉堂,转而对白长老道:“陷空岛众人可在我们宫里?”白长老一惊,恭声答道:“在西苑,这些人出现得不明不白,属下不敢放他们走,只等宫主回来定夺。”只见白影一闪,白玉堂朝无忧宫冲去,没走得两步,只感到一阵掌风袭来,刚才已经甩在身后的白长老居然已经到了身前,白玉堂只得拆招,几招下来白玉堂暗暗心惊,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之高。“住手!”月无暇的声音响起:“白长老,带我去见陷空岛的人。”白长老退后一步,答道:“属下遵命。”

    三位长老引着月无暇和白玉堂来到了西苑,白玉堂见陷空岛众人奄奄一息,怒道:“你们把我哥哥嫂嫂怎么了!”月无暇安抚道:“陷空岛众人无恙,调养几天就好,薛家店为了防止被囚之人逃跑,只供给很少量的食物和水。”白玉堂冲上前去,只见卢大鼠面露喜色,用手指指不远处的闵秀秀。白玉堂连忙去看大嫂,只见闵秀秀面如金纸,双目紧闭,白玉堂心中暗道不好,一探鼻息,进气少出气多。月无暇也察觉到异样,示意精通医术的蓝长老去查探。蓝长老把脉良久,沉吟道:“脉象微弱,表面上似气血不足,实际上是被人下了毒。”白玉堂的拳头握紧:“中了毒!我们赢了赌约,薛家店怎会下毒!”躺在地上的其余三鼠挣扎着要起来,无奈气力不足。蓝长老把陷空岛的人一一把脉,对月无暇说道:“宫主,只有此女子中毒,其余数人,皆是气血亏空。”月无暇皱眉道:“蓝长老,此毒能解吗?”蓝长老道:“属下尽力而为。”月无暇下令道:“好生照料陷空岛众人!”三长老躬身答道:“是!宫主!”宫人将陷空岛众人安排到客房,好生照料,闵秀秀被扶往蓝长老的药庐。白玉堂正要跟着四鼠,卢大鼠却虚弱地指向闵秀秀的方向。知大哥大嫂夫妻情深,白玉堂随蓝长老到药庐,客房药庐两边照料,忙得不亦乐乎。

    白长老正要离去,月无暇却示意他留下来。无忧宫建立在山峰之巅,悬崖之上,一眼望去,只见云雾缭绕,远处山林若隐若现,好一派人间仙境。月无暇望着窗外,问道:“白长老,青梅在何处?”白长老愣了一下,答道:“青梅已下山。”月无暇道:“去往何处?”白长老道:“属下不知。”月无暇道:“你们不问吗?”白长老道:“青梅从小以宫主夫人的身份被养大 ,并非囚徒,属下怎能干涉?!”月无暇苦笑,无忧宫众人对自己违背婚约之事颇有微词。

    “陷空岛众人是怎样来到无忧宫?”月无暇换了个话题。白长老叹道:“属下护卫不力,还望宫主责罚。”月无暇摇摇头:“白长老,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心思又缜密,如果你不能发现,我也不能。薛家店的巢穴建在我无忧宫,我身为宫主而不自知,才真该责罚。”白长老忿然:“血星辰那邪魔外道居然把薛家店开在了无忧宫!”月无暇缓缓摇头:“薛家店的确在无忧宫,血星辰却已不是店主。”白长老哼道:“宫主以前要怎么护着那邪魔外道属下不管,但守卫无忧宫是属下代代相传的职责,血星辰就算想赖也赖不了!”月无暇苦笑道:“白长老,青梅才是薛家店的店主。”

    白长老后退两步,惊道:“这不可能!青梅我从小看着长大,那孩子受过很多苦,宫主,没有真凭实据,请不要妄加猜测!”三大长老都是看着李青梅长大,视其为己出,月无暇悔婚以后更是感觉愧对李青梅。月无暇叹道:“白长老,你可听说过谢安?”白长老道:“当然知道。他是当代剑神,不过根据黄长老的消息,他实际上是薛家店的家传护法。”“谢安与你我相比,功力如何?”月无暇看着窗外如画的风景,到底哪里才是谢安囚禁陷空岛之处?白长老谨慎地答道:“属下并未与谢安交过手,可能不相上下吧。”作为无忧宫的守卫护法,白长老对自己的功力很是自信。月无暇面色凝重:“你,我都不可能是谢安的对手。”

    白长老愣了,宫主一向年少气盛,从未有如此妄自菲薄之时。“宫主,”白长老迟疑道:“见过谢安?”月无暇点点头。白长老脸上充满不屑:“谢安是薛家店的人,血星辰果然口是心非,说什么自散功力退出江湖,到底是放不下薛家店。”月无暇道:“我和谢安见面,是因为我和薛家店打了个赌。”白长老脸色变了,月无暇继续说道:“陷空岛众人就是我赢回来的。”白长老的手有点发抖。月无暇的目光直视白长老:“这些人是怎么不知不觉地来到宫中?”白长老背上一身冷汗。“是谢安”月无暇叹道:“他将陷空岛囚禁在无忧宫,我赢了赌约之后他再把人放出来!”白长老呆在原处。

    山风吹来,白长老掩不住脸上的颓色,在武功上一向自负,自认为不输无忧宫主,谢安居然在无忧宫不仅来去自如还把无忧宫当成牢房。过了好半天,白长老才回过神:“谢安为什么要把人囚在无忧宫?”无忧宫有三大长老镇守,一旦暴露,谢安很有可能失去赌约的人质,冒这样的风险,的确不明智。

    月无暇轻轻说道 :“因为薛家店主在无忧宫。”白长老讥笑道:“血星辰那邪魔外道想进无忧宫,门都没有!”“薛家店主,并不是血星辰,而是青梅!”

    白长老面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宫主,不可能·····”李青梅最近功力剧增,行踪飘忽不定,白长老心思缜密,早已发现异常,却不愿意深想,这件事,即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月无暇深吸一口气:“青梅离开之前,是否接触过闵秀秀?”白长老神情有些恍惚,但还是点点头。月无暇再次问道:“青梅去往何处了?”擦擦脸上的冷汗,白长老答道:“她说她去柳州府找你。”月无暇脸色大变。身形一晃,白长老眼前的月无暇,已经没了踪影,

    一把利剑,已经抵到了血星辰的心口。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掩耳盗铃

    血星辰居然笑了笑。李青梅挑起眉:“你不怕?”血星辰笑道:“该来的总会来。”李青梅眯起眼,剑向前送了几分,血星辰雪白的衣襟迅速被血被染红。展昭紧握巨阙,连忙劝道:“李小姐,请冷静点。”

    李青梅冷言道:“我再冷静,也拼不过这家伙不知死活。”血星辰的笑容扩大了:“你还不会杀我。”“你就这么有把握?”李青梅又被激怒了。“当然,”血星辰倒一派安然:“月无暇还没到。毕竟,当着他的面,杀了我,这样的机会,只会有一次。”李青梅笑了:“你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不让月无暇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我这辈子怎能甘心?”

    看着笑吟吟的二人,展昭只觉得遇见了两个疯子。白玉堂那死白鼠,平常不该出现的时候无处不在 ,真到棘手之刻反而消失得无影无踪。展昭心中怨念无限,暗暗发誓下次见到,给这死鼠补上一剑。

    白玉堂打了喷嚏。虽然虚弱,但已经神志清醒的闵秀秀笑道:“五弟,该不会又是哪方的红颜知己在惦念着你吧?”白玉堂笑道:“哪可能,我们被薛家店盯上,红颜躲我都来不及,还惦念,肯定是展昭那只官猫。”闵秀秀道:“这次,还真亏了展大人。”白玉堂嘿嘿一笑,突然蹦起来:“糟了,出来好几天了,我还没给展昭传个信,嫂子你等我,我去去就回。”闵秀秀翻了个白眼:“还回什么回啊,我和你哥哥们都好着呢,你去看看展昭那边是不是需要帮忙。”一想起猫儿,白鼠早想走,但是却担心四鼠和闵秀秀,听闵秀秀这么说,心中更有说不出的挠挠:“那······这······”闵秀秀没好气的说:“什么这儿那儿的,你大哥那儿有我呢,去吧去吧!”白鼠大喜,上前拍马屁道:“大嫂像您这样心地善良医术无双成人之美······”“你还去不去啊!”闵秀秀故意逗白鼠道。白玉堂扑上去:“去!当然去!大嫂我这就走。您好好休养啊!”

    月无暇的轻功不错,也许世上也数不出比他轻功更好的人。无奈无忧宫和柳州府并不是一段很近的距离,任凭他快马加鞭,狂耗内力,时间仍然一分一秒的流逝。紧随着月无暇的白长老,有些吃不消了,并不是白长老老了,而是这样拼命的走法,实在匪夷所思。白玉堂在得知月无暇不告而别,知事态严重,也立马出宫直奔柳州府。

    李青梅抬头看了看日头,血星辰道:“至少还有三个时辰。”李青梅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血星辰的笑容又浮起来:“当然知道。”“你自以为很了解我?”李青梅的声音里透出不屑一顾。血星辰看着李青梅:“不,但我了解仇恨。”

    “你以为我恨你?”李青梅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血星辰摇摇头道:“你恨所有人。”李青梅凄凉一笑,轻轻道:“并不是所有人。”展昭心中一动,问道:“李小姐恨谁?”李青梅阴沉道:“我恨李!我恨我的姓氏!”展昭默然。

    “你在可怜我!”李青梅的声音中饱含怒气:“我是薛家店的店主,身怀绝世武功,你!还有你!”李青梅的剑指向展昭和血星辰:“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没资格可怜我!!!”血星辰还在笑,他的笑声无疑加深了李青梅的怒气。青锋剑一动,血星辰闷哼一声。展昭见状,连忙引开李青梅的注意力:“青梅小姐,王大人也很后悔。”“后悔?”李青梅仰天长笑:“他当然后悔!王淑贞死了。我也不再认他。他哪有不后悔的!”

    李青梅癫狂的神情让展昭心中不禁一阵冰凉:“青梅小姐,无论如何,王大人到底是你的亲生父亲。”李青梅轻蔑地说道:“那种男人,也配当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樵夫,在我成年之前就过世了。他救了无忧宫的宫主大人,让我当上了无忧宫未来的女主人。他,才是我的父亲!”展昭叹道:“你的父亲,真是一个善良的人。”李青梅的眼中有了柔软:“我的父亲,穷苦了一辈子,终身未娶,和我相依为命。和他在一起那几年,才是最快乐的。至于我的亲生父亲!”李青梅的眼中戾气腾腾升起:“是一只屈尊于权势的可怜虫!为了入赘,居然抛弃了我!等到年老无子,居然还想认我!他以为他当了柳州府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是樵夫的女儿!这件事,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血星辰的脸上居然有了羡慕的神色。李青梅看着他,轻蔑地笑道:“你可以抢走我的夫君,但你抢不走我的父亲。你永远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被人利用!当成杀人的工具!”血星辰一口血呛在口中,猛烈地咳了起来。“等你死在月无暇面前,让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付出代价,”李青梅的表情变得狰狞:“我就真正地替自己报了仇,我才能快乐。”

    展昭见血星辰咳得厉害,很是担忧。李青梅随手点了血星辰几处穴道,再把怀里的药包给他嗅了嗅,血星辰居然安然睡去。展昭见她熟练的手法,不禁眼露疑惑。李青梅骄傲地道:“这是无忧宫蓝长老的医术。四大长老待我如己出,他们身怀绝技,样样我都学了不少。”展昭叹道:“你用蓝长老教你的医术,做这样的事情,他们知道后,不知该做何感想。”“你住口!”李青梅有些心虚:“我杀了血星辰之后,再也不会回无忧宫。他们也不会知道。”展昭哭笑不得:“想不到掩耳盗铃之事,直到现在还有人做。”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相视一笑泯恩仇

    该来的总会来。正如血星辰所言。

    月无暇来了,和无忧宫的白长老一起。李青梅手上握着剑,剑上的青峰的反光在冬日的暖阳中极为刺眼。白长老一下老了十几岁。

    李青梅的眼睛闪过一丝惶恐,强作镇定,剑尖却微微地颤动。月无暇见血星辰浑身是血,生死不明,强颜欢笑道:“青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去无忧宫找你······”“住口!”李青梅凄凉的叫声打断了月无暇的谎言:“我们定亲十二年,你以为我还看不清你什么时候在骗我吗!我只是不想去想!”月无暇讷讷无言。

    白长老脸上有了伤痛之色,沉声道:“当年宫主将你许配给少宫主,本是为了报答你父亲的救命之恩,哪知,误了你的终身。小梅,我们无忧宫,到底还是欠你的。”李青梅哇的一声哭起来:“白伯伯,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只是青梅今生命苦,辜负了你们的栽培。”白长老喃喃道:“小梅,为什么,薛家店是个邪店,为什么你要当它的店主?!无忧宫不好吗?”李青梅呜咽道:“无忧宫不是我的。只要月无暇不娶我,我在无忧宫就无名无分。爹死了,我一直把无忧宫当家。他不娶我,我连家都没了·····”白长老沉默了,月无暇脸色也有些发白,眼睛却偷偷去瞟血星辰。

    见此情形,李青梅的双肩不住的颤抖,嘶声力竭地喊道:“月无暇,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定亲!我那是虽小,你却快及冠,为什么你要接受?!为什么我们定亲十二年你都不悔婚,十二年后你却要悔婚!!十二年!女子有多少个十二年!!”

    月无暇难掩心中苦涩,只得连声说道:“对不起,青梅,真的对不起。当年我只是想让母亲高兴。她从来不正眼看我,却非常疼爱你。我想我娶了你,她也许会对我好一些。”少年的月无暇,想消除母亲对他的冷漠,屈从了这段姻缘。李青梅止住了泪,望着他的彷徨,回想起宫主对月无暇的种种冷淡,他的脸上,也是这种表情。

    “母亲过世后,一切都晚了。你已过了待嫁的年龄,我就想负起责任,但是·····”月无暇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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