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18

    寻欢是柳州最大的男倌馆,听说里面的小倌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容貌各有千秋,而且善解人意,温言软语。月无暇在喝酒,怀里的小倌离儿面目清秀脱俗,不愧是寻欢的头牌。离儿双臂环上月无暇,目光绚丽温柔,暗自思量,翩翩公子,风流无暇,如果能有如此郎君,也不枉自己到这里受这一番苦。

    白玉堂和展昭在隔壁,旁边两位艳丽的小倌不断的劝酒,展昭像木头一样竖在那里,离小倌八丈远。白玉堂微微一笑:“过来吧,猫儿不喜欢男人。”被分给展昭的小倌如蒙大赦,连忙媚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道白爷是不是也不喜欢男人?”白玉堂哈哈一笑,笑意中夹杂苍凉:“你猜?”小倌趁势滚入白玉堂怀中:“白爷今晚到我这里来,不就知道啰。”另一个小倌不肯了:“白爷是我的,要来晚上也上我这儿。”“都来,都来,今天晚上你们一起伺候?”白玉堂可是逢场作戏的高手。两个小倌一阵娇笑,连忙献媚劝酒。

    啪的一声,原来是展昭手里的酒杯不知不觉被捏碎。血流了一手,展昭竟毫无知觉般,只是起身对白玉堂道 :“我先走了,你留在这里。”说完抓起巨阙要走。白玉堂连忙推开黏在身上的小倌,那二人久经风月场是何等敏锐,见势不好早脚底抹油了。

    白玉堂有些发愣:“猫儿,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展昭脸色铁青,一动不动。“猫儿,”见展昭的手还在流血,白玉堂伸手去查看展昭的伤口。展昭像受惊的猫儿一般,连忙飞身而退,桌子却应声而翻,酒杯酒壶噼噼啪啪碎了一地。老鸨一下推门而入,脸上堆满笑:“两位爷 ,有事好好说,小店小本生意·····”老鸨张大嘴,目光被白玉堂手上的金叶子牢牢吸住:“二位慢聊,慢聊。”带着金叶子,老鸨溜之大吉,离开时还不忘贴心地关上房门。

    感到白玉堂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展昭不由自主地焦躁,身体不禁微微发抖。第一次,白玉堂不知所措:“猫儿,你不要多想,晚上我不会去。我只是想打探月无暇的消息,猫儿,你误会了。”回应白玉堂的,只有一片沉默。白玉堂的身上一阵寒冷,语调也有些乱了:“猫儿,猫儿,你不要误会,我对他们真的没·····”突然展昭目光一闪,猛地拉开房门,只见方才那两个小倌扑了进来。

    “两位爷别误会,我们不是故意偷听的。”另一个小倌连忙用手肘碰了说话的小倌一下,脸上堆满笑道:“展爷,我们有眼无珠,不知白爷是您的·····哈哈,刚才多有冒犯,展爷您别见怪。”

    “我们是结拜兄弟,”展昭一片风平浪静:“收拾一下,你们继续进来陪客。”白玉堂长吐一口气,眼圈有些发红,点点头,把画影握得更紧了。两个小倌见白玉堂的反应,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得比兔子还快。

    沉默中,展昭又感到白玉堂在逼近自己,连忙调整吐息。“展昭,”白玉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们,是兄弟?”“对,”展昭转过身:“和你的四个哥哥一样的兄弟。”展昭感到白玉堂身上一阵悲伤袭来,不知何时展昭能感知到白玉堂的情绪。白玉堂是不是快乐,白玉堂是不是有心事,白玉堂是不是在为陷空岛众人担心·····展昭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白玉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终结。也许,现在就是终结的好时候。

    白玉堂一言不发,撕下华美的白衣为展昭包扎伤口。展昭的手早已不再流血,白玉堂仍细细地包扎。感受到白玉堂小心翼翼地举动,展昭不敢看他。二人都不知再说什么好,月无暇爽朗的笑声却不适时宜地响起:“白贤弟可好,教为兄好生想念,还有展大人,刚才那出戏真是精彩啊,精彩啊······”月无暇欢快极了。

    白玉堂和展昭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展昭心道不好,和白玉堂纠缠居然忘了正事,现在跟踪月无暇反倒被月无暇看了热闹。白玉堂更是咬牙切齿:“月兄美人在抱,好不快活。”月无暇笑道:“白贤弟不也一样,刚才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白玉堂冷笑道:“可惜我没月兄这么聪明,借办案之名,把人留在开封府死等。”

    “我没有等他。”血星辰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月无暇的笑容凝固了。展昭和白玉堂连忙冲了过去,血星辰已经昏倒在地。

    柳州府,内堂。公孙策奋笔疾书给血星辰写方子。血星辰苦笑道:“公孙先生不必费心了。”公孙策边写边说:“血公子何必为情所苦?”血星辰摇摇头:“以先生之才,为何只是一个主簿?”公孙策停下笔:“人各有志。”“先生如此袒护,应和星辰一样,都是情路坎坷之人。”公孙策不回话,手一抖,纸上留下一点墨滴。

    第41章 第四十章、人间烟火

    月无暇又失踪了。

    书房内,公孙策和包拯一筹莫展。展昭和白玉堂多次追寻也未见踪影。马汉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公孙先生,快去看看,血星辰咳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

    躺在床上的血星辰倒很镇定,仿佛床前的血和他完全无关。公孙策把把脉,苦笑道:“就算我是神医,也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血星辰的笑很爽朗,没有一丝凄凉:“公孙先生妙手仁心,自从月无暇离开之后,连我房中的剪子都搜了出去。”“太逞强对自己不好,”公孙策叹道:“积郁于心,哭出来反而更好。”“我只哭过一次,”血星辰笑道:“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为什么哭,你不是杀手吗?”在旁边打杂的马汉忍不住问。

    血星辰的笑容中开始透出悲伤:“我杀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但是店里的规矩,继承人只能有一个!”展昭心恸了一下,定神道:“当时你们武功已成,为什么不一起逃走?”“逃了,”血星辰说得云淡风轻:“被师父捉回来了,关在精铁浇筑的屋子里,就算我们饿死,也只留下后饿死那个。”

    “所以你杀了他?”白玉堂挑起眉。血星辰苦笑道:“他装作要杀我,我惊恐之下,居然相信他真要杀我。”“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相信他?”公孙策皱眉道。

    血星辰笑道:“我从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从路边把我捡回来的师父。”“你的父母呢?”公孙策继续谈话,郁结于心的人,说的话越多,反而有利于康复。血星辰呵呵一笑:“那年饥荒,我父母把熟睡的我留在官道旁,逃荒去了。”展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相信月无暇吗?”

    云淡风轻。月无暇的琴声丝毫不乱,李青梅依在他怀中,笑道:“我身上的气味好闻吗?”月无暇的琴声停了。李青梅继续道:“是不是让你想起来他?”月无暇苦笑。

    薛家店的邪功短期之内让人快速精进,却需要连续服用丹药,这种丹药会使人体自带类似桂花般的体香,血星辰武功全失时,全身都是这样的香味。“青梅,你是怎样让星辰把功力渡给你的?”月无暇终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李青梅娇笑道:“很简单,我把你给他,他把武功和薛家店给我。”“交易吗?”月无暇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你以为我一心只想嫁给你?”李青梅环上月无暇:“你是无忧宫的未来的宫主,我是要成为未来的宫主夫人。你不肯娶我,我就注定一辈子在无忧宫无名无分。我不甘心!”李青梅眼睛里闪着异常的光芒:“不过,现在我有了薛家店,有了绝世的武功 。”月无暇静静道 :“薛家店,已经被我和白玉堂铲除了。”李青梅笑得更厉害了:“铲除了?你以为你和我的赌约是怎么来的?你现在是在和薛家店打赌!”难道,薛家店还有余孽?那就意味着薛家店还有连血星辰都不知道的一面。月无暇脸色变了。李青梅趴在月无暇背上:“薛家店实际上就是我,我就是薛家店。我现在有了他的气味,他的武功,他的薛家店,我已经是他了,月哥哥,”李青梅叫出童年的称谓:“我们成亲吧。”月无暇摇摇头:“你不是他,也不用再想当宫主夫人,我也即将不是宫主。”李青梅哼了一声 :“无聊!”

    月无暇正色道:“如果今晚我回去,他还愿意跟我走,希望你依照薛家店的规矩,放了陷空岛的人。”李青梅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看来你对白玉堂是真好,他已经落难了,你还不忘帮他救人。”月无暇看着李青梅:“救人本是医者天性,闵秀秀当时救星辰,不过是出于本性。”

    “本性?”李青梅笑得更厉害了:“救了不该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弱肉强食,才是世间最根本的法则。”

    “青梅,你爱过我没有?”话一出口,月无暇意识到自己的虚荣心让自己问了一个世界上最愚蠢的问题。李青梅的脸上浮出诡异的笑容:“我爱过无忧宫未来的宫主。”

    “星辰武功尚在,你手无缚鸡之力,”月无暇问出了真正关键的问题:“你是怎样逼迫他把武功传给你?”

    “你想知道吗?”李青梅轻轻笑道。一滴眼泪从李青梅的眼中流出。带着眼泪,李青梅继续笑道:“你知道了吗?”月无暇震惊地闭上双眼。眼泪,是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我并不后悔把武功传给李青梅。”血星辰道。“就算是现在,你也不后悔?”公孙策往香炉里添了安神香。“我讨厌那一身功力,讨厌身上永远洗不掉的气味。”血星辰的脸上难掩憎恶:“那桂花香只会让我想起无边的血,想起我误杀的童年好友,想起从不信任任何人的自己。”

    树影一阵晃动。“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月无暇眯起眼睛:“如果我赢了,如何要你履行赌约?”“我会让她履行赌约。”一条灰影出现在暗处,不知何时。李青梅的眼中放出了恐惧。月无暇站了起来:“谢安?!”剑神谢安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得很稳,也很慢,犹如豹子出笼般的谨慎,随时又能冲刺出惊为天人的速度。“薛家店的家传护法,”谢安不紧不慢地说道:“最大的职责,就是令参赌的双方遵守约定。”月无暇恍然大悟。

    “你说什么!执法护法会杀了不遵守赌约的一方!即使那一方是薛家店!!”白玉堂跳了起来。血星辰点点头。公孙策若有所思:“要维护合约的公正,这样的人是少不了的。”“如果李青梅和王夫人的赌注,是王怀恩的性命,因为王怀恩作为父亲有负于她,”展昭说出了一个惊人的假设:“那月无暇会不会也和李青梅打赌,赌注应当是 ·····”白玉堂跳了起来:“和月无暇的赌注,只有我的四个哥哥和大嫂的下落。”血星辰有所动容,如果月无暇最近的反常,不过是因为赌注,血星辰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生气。“血公子已经在开封府的保护之下,”公孙策分析道:“但打赌的内容是什么?王怀恩嗜仕途如性命·····”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血星辰。月无暇已经决定离开无忧宫,失去宫主身份的他,就只剩下血星辰。如果真是如此,血星辰身上 ,能有什么样的赌博?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最后一场赌

    包拯书房的灯一如既往的亮着。公孙策也一如既往地陪伴在旁。血星辰已然休息。今夜,一切都很平静。

    如水的平静,就像大战来临前的一刻,似乎是让人放松紧绷的神经,以接受新的血腥。

    展昭和白玉堂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白玉堂不由地往展昭的方向挪了挪,自从上次寻欢馆发生的事,展昭除了公事,再没说过别的话。今夜难得两人单独相处,白玉堂看着弓着身神情紧绷的猫儿,安抚道:“月无暇已经七天七夜未归,也不一定是今天回来。”“不,”展昭坚定地说:“今夜,我预感有事情发生。“展昭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影立于二人前:“白贤弟,展大人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赏月。”白玉堂趁势将猫儿一抱:“当然,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月兄也来小酌两杯?”猫儿暗暗咬牙,却见是一直失踪的月无暇,也发作不得,只得由着白鼠信口胡言。眼见白鼠不知从哪儿变了两坛女儿红,展昭握紧巨阙,对自己暗道:我忍!

    月无暇打哈哈道:“看来二位已经尽释前嫌,展大人也终于想通了,男人嘛,逢场作戏三妻四妾很平常。”展昭的脸唰的一下白了,白玉堂一把抱住展昭,暗道:“冷静啊冷静,猫儿。”展昭不情愿地把按在巨阙上的手一分一分的挪开。察觉到猫儿的牙快咬碎了,白玉堂不怀好意地对月无暇道:“血公子对猫儿开导甚多,愚弟要多谢月兄了。”月无暇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血星辰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起身,走到庭院中,就听得三人的对话,冷笑道 :“月宫主好兴致,今天不知从哪里来,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该不是去找小倌走迷了路!”月无暇满脸堆笑:“星辰,我就跟他们胡说,你知道这白玉堂自诩风流,处处留情,为兄得好好看着他。”白鼠笑眯眯地说道:“上次在寻欢馆,还真亏月兄解围。那头牌离儿对月兄温柔多情,善解人意,不如愚弟为月兄赎回来,和血公子一起侍奉左右。”嘭的一声,血星辰的房门关上了,月无暇急的在外面团团转。终于,展昭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展昭展颜,白玉堂也松了一口气 。感受到白玉堂温柔的目光,展昭面上有些发烫,心中暗道不好,最近和白玉堂一起办案,两个人老是疯疯癫癫地吵,再无缘无故的和好,甚至还被监视对象月无暇给看了笑话,这几天才正常了点,不能重蹈覆辙。

    “白玉堂,包大人为你在府中准备了客房,展某告辞。”眼见猫儿要开溜,白鼠一把抓住。展昭正要翻白眼,却见刚才嬉笑的白鼠一脸严肃。展昭眉头一皱,跟着白玉堂伏下身去,来到血星辰和月无暇的门边。展昭心中一突兀,是了,月无暇如果真和李青梅打赌,今晚难保不是赌约揭晓之时。只听得房间里没有任何声息,白玉堂和展昭暗道不好,连忙破门而入。房间里空空荡荡,窗户大开,星月二人已经不见踪影。

    白玉堂一见窗户大开,嘿嘿地笑了。展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见白玉堂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坐下,居然还在倒茶,正待发作,却听见房梁上的喘气声。血星辰的声音响起:“你搞什么鬼,月无暇,快带我下去!”月无暇无奈,和血星辰飞身而下,笑着对白玉堂道:“白贤弟不愧是锦毛鼠,还真有鼠的狡黠。”白玉堂笑道:“月兄过奖了,要不是上过月兄一次当,白某和展昭还真往外面追了。”展昭有些哭笑不得,对血星辰道:“血公子,为何你们在房梁上?”月无暇抢过话头:“展大人,为何你们在我和星辰的房间里?”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道:“月兄多日未归,一回来身上却带着桂花香,我和展昭也不得不警惕血公子的安全。”血星辰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形晃了晃,月无暇连忙扶住。“你是说我会对星辰不利!”月无暇的脸涨红了。

    “不利倒不至于,但最近月兄行踪诡谲,那桂花香的来历,相信月兄比谁都清楚。”白玉堂冷言冷语,直指要害。血星辰推开月无暇,缓缓地在桌前坐下:“月无暇,你是不是见了李青梅?”月无暇冷汗直冒,却只得答道:“是。”“她是不是还想和你成亲?!”“是。”“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她那里?!!”“是。”月无暇冷汗,已经打湿了后背。

    冷风一吹,月无暇却见一条灰色的阴影一闪而过。谢安。赌约开始了。

    月无暇别无他法,硬着头皮问道:“星辰,你还愿意和我走吗?”阵阵的桂花香被风送来,说不出的妖异,狰狞地嘲笑血星辰。血星辰苦笑一下,说道:“好!”月无暇狂喜:“星辰!真的吗?星辰!”血星辰的眼睛里满是空洞,瞬间又填满悲伤,艰难地说道:“我选择,相信你。”

    月无暇松了一大口气。“恭喜月公子,”谢安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来:“陷空岛的人,天亮之前,会送到府上。”“谢安 !”白玉堂跳起来:“你出来!我哥哥嫂嫂在哪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