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药园空间》分卷阅读19

    “不如你先告诉我石头是怎么来的,嗯?”顾遥突然弯下腰,贴近他的耳边悄声说话,最后一个“嗯”字带着鼻音,微微上扬,随着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柳肆臣的耳朵,让他的耳朵连着脖子一下红透了。

    “远点远点,热死了。”柳肆臣欲盖弥彰地推了推顾遥的胸膛,“哪有你这样的,这么随便就像套取我的秘密。”

    “不要转移话题小鬼,是你先怪我没有把你的话当真,不要这么双重标准。”顾遥凌厉的双目收起了微微的笑意,拉远了跟他的距离,下巴微抬,垂着眼角看他。

    柳肆臣抿着唇瞪着他,“顾遥,我当然可以告诉,我……唔”

    柳肆臣的嚷嚷被顾遥的大手捂住嘴而终结,顾遥看着他的眼睛,单手从捂着他的嘴逐渐下滑,最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下巴。

    “要我说,你恐怕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指责我的,‘我觉得我们对陪伴的理解还是有点偏差。’”为了表示嘲笑,顾遥喷了喷鼻腔音。

    “唔,我是这么认为的。”柳肆臣自认为自己在两人的关系中处在高高在上的主导地位,这从他真实的年龄,阅历,从他主动邀请对方住到家里,从对方没有其他亲密的人际关系,都无处不是给了他这种错觉。以至于他可以站得高高地去指责顾遥,指责对方的不在意和不追究。

    而在顾遥看来,这不过是他对这个孩子的一丝纵容,却没想到这个孩子反过来利用他的纵容指责他,他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心软的动容。他想,这个孩子还真是个狡猾的小鬼,被他占了便宜都甘之如饴。

    “我想你搞错了柳肆臣,”顾遥放开被他捏红的小下巴,转手捏住了小孩带着婴儿肥的柔嫩脸颊,“如果你未来试图背叛我,我一定会把你绑起来,折磨你一辈子,让你失去自由,痛不欲生。”

    柳肆臣被顾遥眼中的凶狠吓住了,本来伸了手想扒开捏住自己脸颊的铁爪,却愣神了一般只把手轻轻搭在了那只温热干燥的大手上。

    顾遥收敛起眼中的厉光,反手将搭在自己手上的小肉手包在大手里,继续开口,眼中虽然冷漠,声音却柔和了很多,“所以你明白吗?我把你当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伙伴,信任你的一切,我把自己交付给你,灵魂随意由你揉捏,但是你不能背叛我,同样,我也不会背叛你。”

    “一辈子吗?”柳肆臣沉默良久,才哽着声音问出来。

    “一辈子,你害怕吗?”顾遥终于从眼中流出一抹暖意,看着小孩通红的眼睛,牵起嘴角。

    “不……不害怕!”柳肆臣把自己埋进少年的怀里,心里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就好像他的灵魂终于在飘荡这么多年后找到了栖息地,一个绝对安全、美好、温暖的栖息地,让他知道从此再也不会有孤单和冷寂,这个人的陪伴将持续一生。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顾遥抱起怀里的人,带着他下了车。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霸道地说,“我不是答应你什么,柳肆臣,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你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需要。”柳肆臣咬着牙,“顾遥,你跟我来。”

    顾遥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山林深处走,一直走到天色昏暗才在一处只有两米深的山洞前停了下来。

    “你的秘密不会是这个山洞里有什么宝藏吧?”顾遥挑眉。

    “你跟我进去。”柳肆臣头也不回地拉着他进了黑漆漆的山洞。

    两人进了一米深,柳肆臣站定看着他,“闭上眼睛。”

    顾遥看着小孩认真的样子,眼中慢慢地溢出笑意,在小孩要恼羞成怒的表情下,依言闭上了眼睛。

    “可以睁开了。”一瞬之后,顾遥只感觉脚下微微一空,就好像地面突然下陷了几厘米,顾遥本能地抓紧了柳肆臣的小手,听到声音后缓缓睁开双眼。

    满目的翠绿,蒸腾的泉水,潺潺淙淙的溪流,那大片整齐的田地,微风拂过,不远处的树林发出微微的哗啦声,那时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充满了勃勃生机。

    满地跑的小鸡,小鸭,还有溪水边冲着他们引吭高歌的大白鹅,木笼子里冲着他们这边挤作一团的兔子,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不是柳家村,而他们刚刚在一瞬之间就来到了这里!

    “柳肆臣,这是哪里?”顾遥缓缓转过脖子,盯着已经跑过去拔了白菜投喂兔子们的顾遥。

    “你猜猜看。”柳肆臣还是第一次见顾遥这么木讷,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

    “不要考验我,男孩。”顾遥随手摘了一根黄瓜,咔哧咔哧啃了起来,却又忍不住开始猜测,“你带我瞬移了?”

    柳肆臣哈哈大笑,他确定自己看到了少年眼中某种可以称之为慌乱的神色。

    第33章 求上门

    柳肆臣带着顾遥稍微逛了一圈药园中心地带就出去了, 日头完全落了, 天已经快黑了, 家里很定很担心他们两。两人飞奔着往回跑,柳肆臣在路上用简短的话语解释了药园是什么概念的存在。

    “你是说, 芥子空间?”顾遥微微喘着气,一边问,一边冲着在门口张望的柳爷爷和柳妈妈招手。

    “是, 我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时间都能随心所欲地进出那里,除了我和我带进去的, 所有动物包括人都进不去。”柳肆臣解释。

    顾遥愣了一下, 停了下来,定定看着他问, “带着它, 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柳肆臣扩大了脸上的笑意, 轻轻摇头, “顾遥,它对我没有影响。”

    “除了我, 还有谁知道?”顾遥依然冷着脸,微微蹙着眉头。

    “爷爷,还有我爷爷。”柳肆臣拉上他的手。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连命都可以舍弃也要获得的珍宝。”顾遥略微有些急躁, 看起来终于像个十三岁的少年。

    “我知道, 顾遥,对你来说, 它是什么?”

    顾遥楞了一下,他安静地看着刘思成,半晌终于放松下来,“对我来说,他是你的另外一个家,谢谢你邀请我参观。”

    “不用谢。”柳肆臣冲他笑,顾遥慢慢也笑了起来,两人互相看着,内里是只有两人才能理解的那份默契。

    柳爷爷等了半晌只见两个孩子站在远处说话,大概知道柳肆臣干了什么,也不催促他们赶紧回来,只是在两个孩子相视而笑的时候,忍不住也微微露出了笑意。

    柳肆臣和顾遥饿坏了,两人稀里呼噜喝了几碗粥,柳妈妈给他们一人剥了一个鸡蛋,一边看着他们吃一边给怀里的孩子喂奶。

    柳妈妈产假一共三个月,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在家可以呆着。这是自柳肆臣六个月大夫妻两人外出求学后,柳妈妈第一次和儿子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

    看儿子吃得香,柳妈妈刚刚因为两个孩子迟迟不回家的焦急逐渐平息下来,柳妈妈伸出如葱般的食指点点儿子满是汗水的小额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刚刚我才听你爷爷说你们上次被人堵在路上,遥遥都被打进了医院,是不是你惹得祸?今天这么晚才野回来,把你爷爷担心的够呛。”

    “妈,那是坏人的错,算在我身上就太冤枉了。”柳肆臣一把抓住他妈的手指,笑嘻嘻地耍赖。

    “也就遥遥惯着你,要我干脆扔下你算了。”柳妈妈抽回手指,抱着小儿子颠了颠。

    “妈!你还是亲妈吗?”柳肆臣嘟起嘴,故作不依不饶惹得他妈哈哈笑起来。

    “阿姨,臣臣还小,我把他当亲弟弟一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保护他是我的本能。”顾遥抹了一把柳肆臣头上的汗,揉揉小孩乱糟糟的头发,眼中带着一丝纵容。

    柳妈妈满足地笑笑,对这两孩子特别满意,她把小宝宝哄睡着后又去收拾了碗筷,又去厨房灶台给两个孩子烧热水洗澡。天气比较热,柳爷爷年纪大了,柳妈妈能下床后就主动做了家务,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体谅,互相依靠,看着那两个孩子关系这么好,柳妈妈心下也十分熨帖。

    天气热了后,柳爷爷又把小竹床搬到了屋外枣树下,上面撑了蚊帐,小宝宝正在上面憨憨大睡,剩下的人围坐在竹床边上,柳妈妈和柳爷爷给孩子们打扇,满天星辰下,一家人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后天是小宝宝的满月礼,你爸爸明天就回来了。”柳妈妈给孩子们打扇,转头又对柳爷爷说,“小宝宝名字还没取好,一直小宝宝的叫也不是事,爸你和夏实赶快把名字定了吧。”

    “哎!等夏实回来我跟他商量,咱还是沿着臣臣的名字来。”柳爷爷笑呵呵地看着三个孩子,看着这三个可爱的孩子,连夏天的燥热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柳爸爸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还带了大包小包的,柳肆臣家没什么亲戚,他们一家人加上村里的亲朋好友,算是向大家宣告了小宝宝的身份。

    柳家摆了三桌酒席,这个年代吃酒席也没啥好吃的,柳爸爸带了点肉和蛋回了,柳爷爷做了个土豆炖肉,大米饭,炒了几个蔬菜,一人发了一个鸡蛋,柳家村的人吃完了都要夸上一句柳爷爷有福,孩子们都有出息,家里还喜添丁,实在是多喜临门。

    柳爷爷总会笑着客气几句,劝大家多吃点。

    这边刚吃完酒席,大家三三两两还没走完,老一辈的都感念柳爷爷的仁义,愿意留下来多唠嗑几句。

    村口就有人拖着班车找上门来,村里人一打听,原来是来找柳爷爷看病的。

    柳肆臣拉着顾遥出去看热闹,等看到拉着板车的来人时,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这不是上次顾遥住院时,住在一个病房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大叔吗?

    大叔满脸都是汗,板车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的年纪,脸色十分苍白,眼睛紧闭,唇色也白的近乎没有血色。

    “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们家,实在是不好意思。”中年人十分拘谨,“我家闺女病了一年了,这个把月已经……已经醒着少了!”

    中年人哽咽着擦了把眼泪,看着柳爷爷的眼睛全是哀求。

    “是病人我就治,别多说了,还是把闺女抱进来吧,外面太热了。”柳爷爷看小女孩面色实在差,心下有些惋惜,恐怕他也没有回天之力。

    柳爷爷很少在家接待病人,一般都是直接到村名家中出诊,所以他们家没有准备另外的病房,正好今天做酒席,从周围邻居家借了不少长板凳,柳爸爸和顾遥连忙用板凳拼了一个小床,上面铺上褥子和凉席。

    柳爷爷给小女孩把了脉,脸色逐渐凝重,柳爷爷叹口气,“臣臣,你来看看。”

    柳肆臣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站过去托起小女孩青白泛黄的手腕,脉象虚浮艰涩,轻寻有,按无有,浮而有力为表实;浮而无力为表虚。

    柳肆臣翻看了小女孩的眼睛,听辨心跳呼吸腹部杂音,查看皮肤静脉,仔细问了中年人孩子的症状,心下渐渐有了答案,面色也凝重起来。

    “久病阴血衰少,阳气大缺,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危证。”柳肆臣缓缓说出自己的诊断,看着柳爷爷。

    柳爷爷摸摸他的头,“什么病可有数?”

    “我想看看她的背。”柳肆臣看着中年人,默默握紧了手,眼里有些不忍。

    中年男人没说话,他上前抱起女儿,掀开了女孩的后背衣服,一大片红色斑状遍布在女孩的苍白的后背,显得格外可怖。

    “一年前开始关节疼,感冒不停,我们都没重视,直到背后长了斑才知道不好,医院治了半年就不管用了,总用那些药,孩子一天比一天差。”中年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你们给老爷子治病开了药房,料想你们是有点能力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娃。”

    眼看中年人就要给柳爷爷跪下来,柳爸爸连忙一把托住了他,“您别这样,能救我爸一定会尽力,您先起来说话。”

    男人摸了一把眼睛,“孩子他妈半年前离开我们了,我着急打工挣钱摔伤了进了医院,跟顾小哥住一间。后来我去找陈老爷子,想请他看看我娃,但是一直见不到人,却见到这个小娃娃进出陈家。”

    中年人看了一眼柳肆臣,“我知道你们是有真本事的,我听医院的主任说,那医院里的老爷子身份不简单,你们能给他看诊肯定有本事,我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家女娃还这么小,我实在是……”

    中年响亮地抽泣了一声,搓了一下鼻涕,眼中都是绝望和痛苦。

    “叔叔,这个姐姐的病,您应该心里也明白,红斑狼疮想根治基本不可能,中医只能辩证治疗,疗效缓慢,主起调和解毒,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柳肆臣人儿虽然小,但在他开始诊脉的时候起,几乎没有人再把他当成个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我孙儿说的对,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希望你平静一点,不要吓着孩子,你心态好不好,孩子最能感觉到,你要给你家孩子信心。”柳爷爷温声安抚,终于把中年人劝得平静下来。

    柳爸爸把中年人请到旁边坐好,给他倒了杯水。柳肆臣爷孙俩低着头嘀嘀咕咕了一阵,商量好方案后准备写药方。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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