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乐园》分卷阅读6

    “刚才他拿酒瓶摔我,玻璃…可能…嵌进去了”tini的声音虚如游丝。

    那人竟然下这样的黑手!

    他比谢眺高,靠在他身上时还自己用力支撑,就为了不那么麻烦到谢眺。“谢谢你…以前…对不起。”tini声音微弱,谢眺忙应:“先别说话。我带你去…去医务室!”

    谢眺急得颠三倒四,他们已经不能再拖拖拉拉了,可自己一个人,又怕碰到tini身上的伤口,愣是走得慢,急得谢眺,tini在他怀里越发虚弱,呻吟声都渐渐弱了下来。

    两人相扶着走到员工电梯的时候,碰上出来寻谢眺的向航了。谢眺的培训已经迟到,浪姐不放心,让向航出来找,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吓了一跳,忙上去搭把手,又因为顾忌tini腿上的伤,不敢乱动,只好将他架起来,三人磕磕绊绊地走了好一会才到医务室。

    地上滴下的斑斑血迹,还没风干,已经被保洁阿姨清洁一新,就像刚才那滑稽的一幕戏一样,很快就被这繁华的烟火,掩盖一空了。

    值班室里,医生检查着伤口。

    “唉,玻璃都嵌去了”值班室的医生检查着伤口,眉头皱成一团。他不敢乱动,只得先止血。口中念叨着,走出值班室去打电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内脏,得让救护车快点到…”

    留下谢眺和tini在屋子里,tini躺在床上,脸上的冷汗已经大雨般倒了下来。一副随时撑不过去的样子。

    谢眺紧紧地掐着他的手,轻声哄着“tini,tini,不能睡,不能睡。”tini已疼得近乎昏迷,谢眺倾身拿小勺舀着葡萄糖,一勺勺地喂着。谢眺的手控制不住地抖着,但他努力地放到tini唇边催他喝。

    “tini,tini,你不能睡。”他的声音柔得与水无差别了,按着焦虑和惊慌,硬是挤出声音来:“tini,你得活下来。”

    他怕,他怕tini在他面前,就这么……

    二十多分钟后,救护车终于到了。谢眺帮着把人扛到床上,tini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谢眺没办法,只能把他的手用力扣下来。

    把tini送上救护车后,谢眺回了调教室,浪姐站在门口等他:“迟到一小时,罚一小时。”他知道事出有因,但既然训练是集体活动,就应该平等对待,才能不落人口实

    谢眺垂着头应着,转身进了盥洗室,把衣服脱干净了,跪在地上先浣肠。

    柜子上有调好的浣肠液体,谢眺拿在手里,开始清洁自己。

    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谢眺跪在地上,高撅起自己的臀部,岔开腿,前后两面镜子,将他袒露的身体和扭曲的姿势照得通透无余。

    浣肠液刚进入他身体时微微的凉,异物感渐渐加重,直到清洁完毕,谢眺打开热水,开始洗浴。

    这些动作他做过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

    在他想着今天那房间中满地的玻璃渣混着未干的血迹和tini那不忍多看的伤处,他就难受得浑身发颤起来。

    出了盥洗室,他躺上调教床,任由调教师给他的手脚加上镣铐。连上今天应有的强制**训练设备。

    前端和后穴的震动器具开始启动,胸前的敏感点也被折磨,

    只一小会,谢眺的脸上便浮起潮红,他的气息急促起来,不自主地发出低声的粘腻喘息。

    他望着天花板,眼睛睁得大大,任由灯光刺着他的眼,慢慢地溢出生理眼泪来。

    慢慢地,视线就模糊了。

    大家都是泥土,污浊的,肮脏的。

    到幻想园里来了,就不是人了。要不然怎么有些人是云,高高在上,自由洒脱。有些人是泥,低到尘土里,卑躬屈膝,轻易地叫人踩在地上。生死都说不上话。

    云泥之别,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他只想活下去,熬过去,多看一天的太阳,多照顾一天母亲。

    他不想被一个酒瓶,一个电话,一句指责,就判定了生死。

    但他没办法。

    第7章 盛宴

    “我要!我要狗狗!”一个小男孩跑在一片大草地上,一边跑一边喊,他的声音稚嫩,带了一点点小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逗得旁边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小衡,小衡”一个女人笑吟吟地,蹲在小男孩前面的方向。

    她的笑容柔和,张开手,朝小男孩拍着手:“来!快来小衡,追狗狗。”

    阳光照在草地上,一片温暖。

    小男孩卯足了劲儿,追着那只大狗狗,抱着大狗,金色的毛发蹭在他肥肥的手上,闹得他一阵痒痒,哈哈大笑着。

    在他眯起来的眼里,有妈妈,有爸爸,有爷爷,还有远处。

    他开心得哈哈大笑,仰着头,阳光都要照进他的嘴巴里啦!

    他嘴里的阳光一开始是暖的,却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烫的捂住了嘴,一睁开眼,全是血红色的大火!

    妈妈呢!妈妈!

    爸爸呢,爸爸!

    他们在哪里!怎么全是火!

    齐衡之睁开眼,看到了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他的被子上。

    和梦里热烈却没有温度的火焰不一样,这会的阳光是温的,暖的,让他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他躺了回去,慢慢地才回过神来。

    洗漱时,齐衡之看向镜中的自己,平日里即便忙碌,他也将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只是这一次回国,总让他觉得水土不服似的,脸上都略见疲乏。

    打那天回家睡了一觉起,齐衡之就一直连轴转地忙。一边是接手齐靖之给他的摊子和线索,比如齐家的老臣刘琦。后面会帮着他,理清楚那些不知真假的线索。

    刘琦跟着齐衡之的父亲齐修敏多年,早些年也是道上的风云人物,年纪比齐衡之大了一轮多,算是齐家留给两兄弟的陪臣。

    另一边倒着时差,盯着“金色河流”的订单。

    齐氏这盘踞北境近百年,表面上看是一个产业结构多元化的资本化财团,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部分,则有一个响亮国际的名字----“金色河流”,一条流淌着黄金和美金,运载着世界上百分之三十的高科技军火的地下河流。

    他这个老板旷工的时候刚好是那边最忙的时候,20架大飞机的出货顺利出港后,又准备着手安排工程师的名单和行程,其中那些弯弯绕的坑比起往常只多不少。

    等坐下办公,已经中午过。

    他点开了金四给他送来的礼物 - 先前让他调查的一些文档。

    齐衡之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南城与北都一代的势力可以说是各自割据多年,南城商会以利益共同体的形式拧成一团,旁人难以进入,所以可是说这帮商人霸占了国境一半以上的海岸线,整个南部围得像个铁桶,让齐衡之这个异乡人不得不忌惮。

    所以成行之前,他拖了金四讲一下南城近年来的投资情况,几家巨头的实际情况都给他透个底。金溪虽然玩乐在行,干起事实来也不含糊,这才没几天,就分门别类把这些资料都给传过来了。

    还气定神闲地,附了一封好心的“彩蛋”。

    是那晚齐衡之床上人的资料。

    那日在幻想乐园,齐衡之的雷霆之怒来得莫名其妙,幻想乐园那边为了平息贵客怒火,都求上金四做说客了,金四听了前因后果,脑子转了转,就把事情顺手一推,在邮件里补了一句

    “南方那些老滑头,最好这一口。而且难道你就不怀疑,他是谁要放在你身边的棋子。”

    这句话说得隐晦,齐衡之却知道他意有所指。

    南方多靠海,不少人是海运发家,外贸走私风行数百年,轻工业也发达,这几年又流行起全球贸易。因南面人不像北边那么多讲究,他们头脑灵活,精打细算,出了不少商业大亨,因此,南方也被称作创业者的天堂。

    有句话说的正是,想改变出身,除了再投一次胎,就是去南方创业。

    也因实用主义盛行,南面人多少有些功利,一双眼睛从上看到下,扫描条码似的,就能看出你这个人有没有价值,有几分价值。他们生活上也精致,这几百年来越发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开放风情,有头脸的人出门必带情人,也常互赠情人,以示交好。这种事情,在北方是绝不能发生的。

    这一趟南方,本就是他要去淌的浑水。即是入乡随俗也是多一手准备,即便这人是谁的眼线,也是一个线索。想到这里,齐衡之打开了那个附件。

    谢眺,金四用了初号字体,一瞬间这个名字大得吓了齐衡之一跳。这果然是金四,永远都不放过捉弄别人的机会。

    齐衡之接着往下划,看到一张图,类似模特卡一样的照片,画面中男生直视镜头,面容稚嫩,眼睛睁得大而有神,隐有笑意。齐衡之再往下面看,就是几行字。

    谢眺,23岁,原北都国府大学学生,三年前进入幻想乐园,卖身还债。

    父亲因多重罪责收监在辅桐监狱,已亡。母亲系植物人,卧病在床。

    明面上,无其他背景。

    明面上?齐衡之看着这句话笑了。他面前又浮现金四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样子。但显然,这句“无其他背景”正中齐衡之下怀。

    他瞥了一眼电脑下面的时间,发现今夜就是金溪之前约好的去幻想园的周年庆,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心里把金溪日了五百遍。心想爷都忙得没时间睡觉了,还要抽空陪你们去逛窑子,真是交友不慎。

    想着想着,齐衡之就笑了。

    幻想园在北都贯穿南北的面的洌江边。

    双子塔形状的大楼外面都是玻璃幕墙。往常,宾客从一楼的私密电梯上到22层,走过长长的全景走廊,就来到了幻想乐园的大堂。

    大堂中高高悬挂着水晶灯,像倒垂的仙岛,丝毫不吝惜展示一身的流光熠熠。

    今日不比往常,星火更加璀璨,门前一排靓女侍者,每个女人冲着每一个入场的客人鞠躬,晃着葇荑。一个个笑眯眯地打招呼

    侍应生接过他们的请柬,把他们往剧院引了去。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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