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分卷阅读110

    方莺笑道:“即便是我们方家的错觉吧,今日来便是想询问贵府可有精米能出售的?”

    夏纪娘顿了一下,忽然也笑了:“我让二郎与你谈吧!”

    方莺点点头,在她看来,张鹤的确会更清楚家中的情况,也能主事。夏纪娘起身进去将张鹤换了出来,张鹤有一丝疑惑,出来后听方莺再说明来意,她思忖了片刻,问:“方家需要多少精米?”

    方莺早便算清楚了,方家十多间胭脂铺,以需要米粉为原料的胭脂水粉的热销度而言,一个月便需要十来石精米。而为了以防万一,还需要多备几石精米作为应急之用。

    “二十石米,可有?”方莺问。

    张鹤想了想,道:“有,只是价钱的话,七百文一石。”

    这米价与先前的一样,方莺的承受能力在一贯至一贯五百文之间,却不曾想张鹤给出了如此实惠的价格。她笑道:“难不成张家郎君不知如今抚州的米价如何了?连粗米都已经要一贯五百文一石了,精米的价格更是在两三贯,你这整整少了数倍呀!”

    “我知道,可加价的是他们,投机的也是他们,我为何要与之同流合污?”

    方莺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如果是你们方家的话,我倒是能以六百文一石的价格出售。”

    方莺道:“便宜我们便不占了,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若是日后我们还想买你们的清河稻米,能否为我们预留一些呢?”方莺说得很委婉,但张鹤听懂了,若是方家觉得她的米好,以后便想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张鹤也知道她的清河稻每逢丰收,不仅是官府会来买,还有许多别的村子的人也来买,所以往往她对外宣布的都是她已经没有余粮了。

    “可以。”张鹤道。

    方莺离去之前,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对张鹤笑道:“还有一事未曾谢过张家郎君呢!”

    “何事需要言谢的?”

    “虽然对张家而言这并不算甚么,可对我而言,这算是让我解了一次恨吧!”方莺微微一笑,见张鹤实在是茫然,才又道,“我听人说,张家近半年多以来与黄家大房四处打压黄家二房的生意。”

    张鹤反应过来,更茫然了,张家与黄家大房联手打压二房的生意?这是发生了何事?

    “难不成张家郎君不知此事?”方莺疑惑。

    “我……不知。”

    “那黄家分家之事,张家郎君也不知?”

    张鹤摇头,自从周参军有意刁难夏家,不让他们见夏罗绸后,夏家与黄家便断绝了往来,她与夏纪娘便再也没听说过黄家之事了。

    方莺考虑张鹤与夏纪娘住在清河村,消息的确有些不灵通,便道:“其实黄家两房一直都有内讧,只是二房有黄家的主母偏袒,故而一直未能如愿地分家。不过去年的腊月,黄家便分了家,家产、铺子是平分的……”

    黄家的长房黄灵运与其子为此分家而感到不忿,毕竟一直以来幸苦将黄家的茶叶生意又重新振作起来的是他们父子,可成果却要与二房平分。只是二房的背后有周参军与夏惠,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张家为黄灵运介绍了不少从外地来的商贩,这些外地来的商贩自然不是来跟黄家抢生意的,反而能帮黄家在抚州被外地茶叶冲击茶叶市场时将销路外拓。

    因更远的地区的茶叶运送到别的地方会增加许多成本,而地理环境十分好的抚州形同枢纽,北边来的商贩可在此买到福建那边的茶叶,岭南的商贩也可在此买到淮南六州的茶叶。

    故而长江沿岸的州府已然是茶叶的集散中心,在此种情况下,也是能将本地的茶叶推送到南北各州府去的。

    黄家以前尝试过扩宽黄家的茶叶生意,却因种种原因而无法办到。可如今有了这样的商贩,不仅不需要黄家自己运送茶叶,节省了成本,还能借此机会提高名声。

    黄家以前倒不是没想过找这样的商贩,只是这些商贩所选择的都是名气十分大的茶叶,对他们这样的茶叶有些看不上。

    黄家也疑惑,张家的势力范围似乎只在抚州这一带,为何连淮南那边的商贩也能联系到?后来他们才发现,柳氏之父如今正是江淮盐铁转运使,专管江淮枢纽的盐、铁、茶、酒等专营赋税之事。

    只要盐铁转运使开口,或给予一点便利,这些商贩自然而然地活跃起来,而对盐铁等赋税之事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有了这一层关系在,黄灵运父子的茶叶生意越来越好。黄灵直父子却因为想走捷径,使用不法的手段来打压黄灵运父子,而被人告发,若非有周参军,他们父子早便进入州府的大牢中了。

    而张家在此中也不会吃亏,商贩与黄家的每次交易中,黄家都会给张家二十分之一的佣金。此佣金数目对黄家而言不大,而张家也无需掺和到他们的生意中去。

    而方莺之所以知道此事,也是因为夏惠怒骂长房,还险些要告长房不孝,闹得抚州城人尽皆知。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小伙伴已经接近真相了哈哈。

    第117章 构陷

    张鹤将方莺送走, 她是越发看不懂张家, 或者说柳氏的行径了。抚州茶商那么多, 为何柳氏偏偏选了黄家的长房?而且为何早不合作, 晚不合作,偏偏是在半年多以前?

    夏纪娘听了张鹤的转述, 也直觉认为这事与她们跟柳氏提及黄禹之事有关。张鹤想得有些头疼,道:“所有的疑惑, 我们改日便去问清楚吧!”她们在此瞎猜也无济于事。

    夏纪娘笑道:“二郎终于想过问这些事了么?”

    张鹤语塞, 好一会儿才问:“我看起来很不关心张家之事么?”

    “我以前以为二郎是在张家过得不好, 所以对张家很薄情。可这些年与你相处来看,你是一个很善良, 又深情之人, 绝非薄情人。”

    “我从前的确不喜欢张家,我也不喜欢我这身份。”张鹤实话实说,“因为张家是大家族, 人心复杂,我喜欢简单的生活, 所以想远离他们。可是仔细一想, 出身是一开始便决定好的, 可我的人生却是由我自己改变的,当我足够自信时,我的出身似乎也不重要了。”

    “我的二郎不但会体贴别人了,也会理解自己了。”夏纪娘勾了勾张鹤的鼻尖,微笑道。

    “那是因为是纪娘给我的自信呀!”张鹤搂着夏纪娘啄了啄她的唇, 自从俩人要轮流照看小花生后,当着孩子的面夏纪娘也不好意思,便鲜少如此亲昵的。张鹤啄了一下,觉得这滋味很熟悉,便又啄了好几下。

    “你是小鸡啄米么?!”夏纪娘娇嗔道。

    提及米,夏纪娘又道:“方家小娘子找我们买米,我们似乎没有这么多米。”

    张鹤的眼睛骨碌一转,笑道:“她也没要多少,也就两石米。”

    夏纪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张鹤跟了上去,道:“纪娘,我想了想,花生日后若是稍大一些,会爬会走了,那肯定得人寸步不离地看着。你与我都有抽不开身的时候,不如我们再请一个人?”

    “你现在才来请乳娘,似乎也迟了些。”夏纪娘道。

    “让乳娘照顾花生的话,她长大了与我们不亲近了怎么办?我们不请乳娘,请一个专门洗衣做饭、打扫、照顾锦鲤、花草的杂役就行了。”

    如今她们要做的事情无非是洗衣做饭,偶尔打扫卫生,张鹤还需要照顾锦鲤、花草,以及晚上对一下账目。只需有人将这些杂活分担了去,她们便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了。

    “你就不担心她给我们打扫时,发现你的身份?”

    “洗衣服我自己洗,花草我也能自己打理,我们的房间也尽量别让她进来便是了。”

    夏纪娘细想了一下,以如今的宅邸规模来看,的确需要这么一个杂役干一些杂活了。牛棚的牛、马厩的马,虽然可以牵到牧场去放养,可晚上牵回来后还是需要照看的。

    唯一的坏处兴许是她们日后在自己家中便多了一丝顾虑。

    夏纪娘经过深思熟虑,最终答应了张鹤雇一个婢女。

    夏纪娘不打算在清河村找,而是通过牙侩找到了一个从濠州过来的浮户,名唤“黎尖儿”,不过十六七岁。

    夏纪娘确认她是自愿的,也不是被牙侩拐卖来的,便与之签了五年的契约,要求她在这五年期间吃住在清河村,对于家中之事要严守、不许向外透露半句。而她所需要做的便是一些杂活,至于下厨之事,夏纪娘仍旧选择亲自来做。

    之所以不选择清河村的人便是担心她们有亲人在清河村,会透露家中的情况出去,这对于喜欢藏一些秘密的张鹤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黎尖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很是拘束。不过好在张鹤与夏纪娘都十分平易近人,连张显除了偶尔会对俩人撒娇外,也没养成什么少主子脾气,她便少了些提心吊胆。

    在张家需要干的活几乎是她以前在家时也要干的,所以做起来丝毫不陌生,唯一让她有些不习惯的许是夏纪娘会亲自下厨,而她在一旁帮忙看火便行了。后来让她无意中发现不仅是夏纪娘,连张鹤也会亲自干活,这哪儿还有主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连陈红也劝夏纪娘道:“纪娘你瞧哪里还有当主人却要帮婢女干活的,这些活还是让她做去吧!”

    天知道她可是越来越羡慕夏纪娘了,虽说李家的情况也越来越好,可相较于张鹤她们家却是差远了。

    她倒不是对自家的现状不满,毕竟李清实如今主事打理家中的几十亩田,即便是上一次的水灾,他们也顺利地度过了,还有不少亲戚都上面求他们接济的。

    而李清贵凭借着张鹤的图纸和他左右逢源的交际能力,在冶监混得是比以前只是一个伙计时要风光和体面多了。李大娘为他说媒,对女方家的条件也提高了不少。

    可若是他们李家也能雇几个人力,她才不愿意亲自干活呢!

    夏纪娘不在意地笑了笑:“二郎她们习惯了我做的饭菜,况且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而已,也不碍事的。”

    陈红又道:“可那婢女才十六七岁,正是豆蔻年华,你也要防着她点儿。不过还好家中的账目都是你在管,这总归是好的。”

    夏纪娘语塞,她知道陈红无坏心,可就是容易瞎操心。

    至于她自己先前担心家中有黎尖儿的存在后,她与张鹤会有一丝顾虑,事实证明有顾虑的只是她,而张鹤毫无顾虑!

    “纪娘,等一下!”张鹤会旁若无人地喊住她。

    “怎么了?”夏纪娘道。

    张鹤走到她的面前,认真地盯着她看,道:“你的脸……”

    夏纪娘早上被小花生吵醒没来得及照铜镜,以为自己的脸怎么了,心登时便提了起来:“我的脸怎么了?”

    张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一口,旋即阴谋得逞般开心地笑着:“你的脸真好看!”

    夏纪娘眼角的余光瞥到正巧经过的黎尖儿那受惊的模样,脸上烧红了来,她瞪了张鹤一眼,为避开黎尖儿的视线而忙逃开了去。张鹤一回头也看见了黎尖儿,她的脸微红,咳了咳,若无其事地走了。

    黎尖儿脸上也十分燥热,心道:“日后我还是少些到这正屋来吧,免得又撞破了他们的好事。”这点自觉她觉得自己还是该有的。

    她的房间在厨房的正对面,平日里去打水、洗衣、磨米需要出现在后院以外,是压根便不会跨过前堂的。而张鹤家的侧院与后院自从经过扩建和改造后,便与正屋隔绝开来了,从后院到正屋还是得经过一道拱门的。侧院的牛棚、马厩倒是有一条道可直通后院,夏纪娘没特别嘱咐她不能走正屋前的路,她便没有这意识,以至于撞破了俩人亲热的事。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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