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分卷阅读111

    家中多了一个人后,夏纪娘与张鹤还在适应之中,初冬便悄然而至。因一场水灾,各家各户今年的收成比上半年要少了三成,不过好在那是清河稻,减少三成的收成也还有近三石谷。

    而朝廷也下令减免赋税,百姓们欢呼雀跃,因水灾带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只要减免赋税,那他们便不必急于将米出售来换取钱、布来交税了。

    张鹤与夏纪娘忙得抽不开身的时候,江奴却悄然地出现在她们家的门口。

    黎尖儿提着扫帚出来打扫前门时,便发现一个与她同龄,却浓妆艳抹的少女在门口徘徊不去,于是困惑地问:“小娘子可是找我家郎君?”

    江奴的脚步一顿,她张了张嘴,又发现四面投过来的视线,便道:“奴、奴是来寻你家娘子的。”

    正巧夏纪娘在家,黎尖儿便道:“那你在此稍等,我去通传一声。”

    江奴待黎尖儿跑进去后便有些后悔了,她转身便打算离去,可脚下像生了根似得一动也不能动了。待她真的能下决心离去了,夏纪娘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见是她,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又耐人寻味地笑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坐一坐吧!”

    江奴见夏纪娘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怎的便有些恼怒,当即不再犹豫,跟着她进了宅中。

    黎尖儿去给她们泡茶,将茶端上来之际便见江奴将一封信交给夏纪娘。后者笑道:“怎么,这回是小姐亲自来递信了吗?”

    江奴道:“娘子不必如此误会,此信并不是奴所写,不过是有人让奴代为转交罢了!信送到了,奴也该告辞了!”

    江奴刚离去,张鹤便回来了,她们擦肩而过,张鹤还觉得她的脸似曾相识而稍微回过头看了她的背景一会儿。黎尖儿在门口唤道:“郎君回来了!”

    “嗯!”张鹤进门,便看见夏纪娘坐在前堂,问道,“方才家中是来客人了吗?”

    黎尖儿眼观鼻鼻观心,她方才听见夏纪娘称呼江奴为“小姐”,她会不会是张鹤的红颜知己呢?有此顾虑在,黎尖儿不敢回答。可旋即想起张鹤与夏纪娘的恩爱,张鹤理应不会是那种人,便道:“是有人送了一封信来,信在娘子手中。”

    “纪娘,我方才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很像江奴的人。”张鹤对夏纪娘道。

    夏纪娘笑吟吟地说道:“那就是她,你怎么没认出她来?”

    张鹤道:“她把脸画得跟猴子屁股似得,我怎么可能一眼便认出来呢?”

    夏纪娘嗔道:“二郎打哪儿学来的粗鄙之言?”

    “哦,我日后不说了。”张鹤瘪瘪嘴,在夏纪娘的身边坐下,又顺手抄起那封信,“听说她是来送信的,为谁送信?”

    “不知。”夏纪娘还未看过这封信呢!

    张鹤拆开一看,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眉头深锁,似酝酿着暴风雨。夏纪娘留意到她的神色变化,心中觉得有异,问道:“信中说了什么?”

    张鹤将信来回看了几遍,才交给夏纪娘,又让黎尖儿去将睡醒后需要玩耍的小花生抱去外头玩。黎尖儿还未见过张鹤板着脸的模样,心中发怵,连忙应下。

    夏纪娘看着信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异地问道:“小娘与江生私通之事,是被大哥构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罗生门嘿嘿,大家强大的脑洞,其实……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w\*)

    第118章 真相(评论四千八加更)

    枯萎泛黄的梧桐叶一片片地掉落在庭院中, 将底下的青石砖层层地遮掩起来。

    “大娘子, 二郎君与二娘来了。”婢女的声音将出神的柳氏惊醒, 她的目光眺望远方, 随后道,“便说我不在吧!”

    婢女踟蹰了小会儿, 道:“大娘子,二郎君与二娘能寻到此处来, 想必是已经去过抚州的宅邸与祖宅了。”

    柳氏沉默了片刻, 道:“也是。”

    她若非没有必要基本上都住在抚州城的宅邸中, 张鹤与夏纪娘能寻到张家庄来,想必是去过抚州, 知道她不在祖宅, 反而在田庄这儿。

    柳氏来田庄的次数屈指可数,虽说这儿也是张廷榆的家业,却因此处出入的佃户多。

    她并不喜欢热闹, 反而觉得祖宅的老旧、庄重的气氛更融洽。如同张廷榆将更多的心血耗费在了田庄,仿佛那儿才是他的安身之所。她便如同祖宅一般如垂暮的老人, 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比起祖宅的沉稳、庄重, 与抚州宅邸的低调而大气, 田庄的格局更显复杂。张廷榆建造它的目的一则是嫌弃祖宅太小无法扩建,二来便是为了方便他打理家业。

    田庄不仅有亭台楼阁、假山绿水,还有供佃户居住的小院落。不过这些小院落是无法直达田庄的内部的,它们坐落在田庄的四周,仿佛众星捧月般将主体建筑围绕在其中。这儿还有张家的粮仓, 每逢收租之日,此处的粮谷便垒如山高。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张家的人似乎都将田庄当成了张廷榆的家,直到张廷榆去世,她和张雁接掌张廷榆留下来的一切,众人的目光才再次回到祖宅上来。

    “让她们进来吧!”柳氏道。

    即便不想见,却也还是得见的。

    见到柳氏之前,夏纪娘都有些忧心张鹤会克制不住自己而朝柳氏发难,不过显然张鹤比她想象中的要理智许多。见了柳氏不仅一如既往地向她行礼,也不曾表露过冷漠的神情。

    柳氏的脸上有些疲倦,她瞥了她们一眼,问道:“你们为了寻我,找到这儿来,是有何要事吗?”

    而且她们二人并未将小花生带在身边,显然是有严肃的事要谈。

    只见张鹤垂眸整理了会儿思绪,才波澜不惊地道:“今日来是为找娘确认一事而来。”

    张鹤的眼神变了,柳氏不知怎的便生出了一丝烦乱的躁意,她道:“有话不妨直言。”

    “娘已然知道小娘与江生私通是被大——张雁构陷的了吧?”张鹤改变了对张雁的称呼,可见她对张雁再无兄长的敬重之情。

    柳氏的心一揪,拿着巾帕的手一紧,看向张鹤的目光有一丝闪躲。

    堂上的气氛静得可怕,柳氏不回答,张鹤也不着急,直到柳氏扯了扯巾帕,神情淡漠:“我知道。”

    她已经做好了被张鹤厉声叱问的准备,只是张鹤没有发怒,也没有斥责她,而是有些难过。张鹤的喉咙中有一丝苦涩,道:“也对,那毕竟是娘的亲子,娘包庇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柳氏不做任何反驳,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有人告诉我,娘前些日子抓到了江生,一番逼问之下,江生贪生怕死便告知,当年他与小娘私通,全因张雁威逼利诱他,他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事后,张雁不仅不遵守承诺放过他,反而废掉他一条腿,他气不过才日日登门索要钱财,否则便将此事宣扬出去,让他名誉扫地。”

    张鹤提醒过柳氏后,柳氏便换了一个门房,而江生没发现门房是柳氏的人,便被他引入了张家。张雁得到消息往家中赶时,柳氏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始终不敢相信当年之事竟是张雁一手策划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

    张雁对江生恨之入骨,让人将他关进柴房里,而后才回答柳氏道:“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外室,娘为何要在意她呢?”

    柳氏张了张嘴:“她是驴哥儿和鹿哥儿的生母,是你爹的人!”

    “可你是我的亲娘,你也是爹的人!”张雁怒道,“正因为她是张鹤、张显的生母,所以她该有此下场!娘你慈祥,一直任由她在我们张家作威作福,可她就不该生出张鹤与张显来!两个庶出子便该有庶出子的模样,可娘你为何要待他们这么好?被他们母子踩到了头上还不够,还要替她养儿吗?那我算什么!”

    柳氏明白,若非律法正视了庶出子的出身,给予他们平分家产的权利,张鹤或许也不会如此痛恨张鹤与张显,甚至是他们的生母。

    “娘你若真要为了他们责怪我,那尽管去报官,让你的亲儿声名狼藉!”张雁又道。

    柳氏大怒,手一挥便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斥责道:“这便是你能如此肆无忌惮地行如此下流肮脏的手段,做这种卑鄙无耻的事的理由吗?”以自己的名声、前程来威胁亲娘,他这是大不孝。

    张雁被她打了一巴掌,半边脸登时便红肿了,他的眼眶滚出两行泪,道:“娘,我说的是气话,只是如今张鹤已经入了伯父的眼,又成了刺史眼前的红人,族里不少人指责当年分家之事我做得过分,若此事传了出去,他们指不定要趁机来分我们的家业呢!”说到这儿,他冷笑了一下,“当年他们可是主动来帮我们的,如今便这么快倒打一靶,真是虚伪!”

    “当年分家,我知道你心有不忿,所以你要如何分家我也由得你去了。权当我这个亲娘偏袒你,可如今驴哥儿能有这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你该正视她的能力,而不该依旧将她当成曾经的驴哥儿看待。”

    张雁不甘,看见柳氏的眼都红了,这些年,他何尝见过柳氏哭?当即便跪下认错,柳氏道:“接下来我要清静一段日子,你别来打扰我。”

    柳氏搬到田庄便是为了避开在祖宅与抚州的宅邸两头跑的张雁,而张雁则将气撒在了江生的身上,他阴狠道:“我当初警告过你,拿了钱便赶紧消失,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来挑战我的底线。很好,既然事到如今,娘也知道此事了,那你也就不必留着了!”

    江生惊恐道:“我这都是被逼的呀!”

    张雁冷笑:“你与我娘说时,不也说自己是被逼的吗?在我不在的时候,我能逼你假戏真做?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呀!”语毕,吩咐张家的仆役,“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我让他日后只能爬着走!”

    张雁不敢弄出人命,不过打算将他囚禁在此,为防他将此事张扬出去。不过没想到竟有人去报了官,官府来将人带走了。

    张雁警告他,道:“虽然我不能要了你的命,可是你别忘了你那一对要与你断绝关系的子女,我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张鹤当初看完信,只有满腔怒火,恨不得过去撕了张雁。可等她仔细一想,她又想不通当年刘氏为何要承认此事,若她是被张雁构陷的,大可以否认,而官府定然会仔细查,还她一个清白。

    夏纪娘也曾疑惑过江生与张雁之事,却也因刘氏承认私通之事而打消了疑虑,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虽说如今世人对外室不再像以前那般敢随意打杀,可外室的地位也还是很低的。况且遇上这种私通的事,主人家将她杀了,官府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为何张雁要大费周章,设计构陷刘氏?

    不过也不排除张雁此目的是为了贬低张鹤、张显的身份,好让他在争夺家产时占据上风。

    “二郎,莫要冲动。”夏纪娘扭头劝张鹤道,“此事有蹊跷。”

    张鹤已经平息了怒火。虽然她生气,可有一半是因为张雁的行径很卑鄙无耻,还有四成是因为她替刘氏遭遇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悲哀,只有一成是她身为刘氏的血亲对这种母女的感情的羁绊。

    其实仔细想下来,此事的确处处是蹊跷,此信是何人所写?为何又是由江奴送来的?她的身份和位置来做此事,不是十分矛盾和尴尬吗?

    于是俩人便决定先去找江奴。

    江奴料想二人会来寻自己,可不曾想她们会如此平静。她很是忐忑,直到张鹤道:“此信的内容,你是知道的吧?”

    虽然信封当时没开过,可张鹤直觉江奴理应先看过了这封信。

    江奴的眼神有所闪躲,道:“我不知道。”

    “我想,写此信之人,你应该认识。”张鹤又道,她拿出那封信,想起那日门房对江生所言,他还有一双儿女。

    江奴在此,她的兄长却从未出现过,而且她的兄长在书院就学,想必也学过写字。从字迹来看,这是男子的字迹,透着一股狠厉。既然江奴恨她,那江奴的兄长没道理不存着这样的想法。

    “这人想必是你的兄长,他将此事告知我,目的何在?”张鹤问。

    江奴没想到张鹤能猜到写信人的身份,她的兄长分明没在上面落款!听见张鹤的质疑,她道:“难不成二郎君不想知道真相?”

    “我想知道真相,却不想从你们的口中得知真相,因为这让我很没安全感。”张鹤道。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