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脸白了白,脸色铁青。
千凰大人点点头,回过身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来。
扇一下,凉风习习,阴风阵阵:
“千凰可记得,这小家伙分明是在躲着绯琴仙君你呢,绯琴仙君怎么可以说出‘还’这个字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短我知道,呜。
好吧先道个歉,快到期末了,班团活动,选课,论文,忙得死去活来呜。
ms很多菇凉都放假了吧……苦逼的我们居然要十几号,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
……有……有……有这是回音
我知道这不是借口,找借口是不对的可是……真的快要累疯了啊抱住菇凉们哭。
熬夜背书的人伤不起,伤不起,我会努力的,我会尽最大努力的,呜、
第46章 公告公告
不会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无论有什么样的原因一句话都不说地就直接停更半年都是我的错t t
不过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把它写完
请给我一点时间来回忆写过的和准备继续写的内容 t t
半年过得兵荒马乱,甚至连笔都没动过(除了练字)
所以,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各位原谅。 鞠躬 =333=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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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戳啊戳啊戳啊戳
第47章 白头·一
他愣了愣,然后终究收了手。
他只不过是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来收回伸出的手,却用了一世的光阴去后悔和内疚。
后来?后来就是如今的白小梨花曾经的云空晚和那年那月那被贬下凡的天下第一二世祖千凰的故事。
只是临走之时,脸色还未缓和过来的玉帝眼神在众仙身上游弋了一阵,最后叫住了他,说是临潼骊山之上最近屡屡发生凡人被妖物所伤的事情,而四周百里之内已半年无雨。
他犹豫着皱了眉,在听到临潼二字时却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下凡一月,降妖,除魔,又唤来东海龙王,下了整整两天的大雨。
临潼。他走过初雪的长安,连理的骊山,却不曾想一个人的临潼,会走得这样艰难。
二月的柳条,三月的花浓,唱曲的旧人,记忆中的楼。
绯冉转过一个路口停住,夕阳的微光中似乎看见有谁在朝他走来,在这洒满唱词般长长短短夕阳的路上。
然后他慢慢地微笑了。
应该是很唯美的场景,只是眼前的这个东西,实在不像是人的样子。
苏廿三,不,形似苏小少爷的一团青色阴影直直站立在一棵冬青下,青色的人影和绿色的树叶两相映照,风吹过入耳,情人低语般的呢喃声调。
于是绯冉也笑了,他并没感觉到强烈的妖气。
他眼角向上扬了扬,笑笑,只道,哪儿来的小妖怪,居然敢化成他的样子?
又顿了顿,嘴角的线条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罢了罢了,谅你这小妖也做不了什么大乱,这次且不跟你计较,走吧妖怪。”
那团影子歪歪头,稀薄日光里轮廓开始变得模糊,却并没有急着要走,而是摇摇头,向他伸出了手。
绯冉一愣,那手便触上了他的颊,不过一秒的滞留,他抬了抬手,看着对面几乎一样的眉眼笑容,却终究,没有出得了一招半式。
苏廿三,你有多久,没有这样微笑过了呢?
他心下一痛,嘴上便说着:
“你这小妖怪倒还有趣得紧,明知我下凡便是为了收妖,不仅自动送上门来,居然还敢调戏本仙君。”
那影子一愣,还未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便见不知怎么的掀起一阵不小的疾风,道路上的尘埃迅速扬起,包裹住那个青色渐渐变淡的身影。
无比熟悉的气息就在这疾风中快速扩散开来,绯冉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却一时想不起来那是属于谁的气息。
不是白锦,也并非凤离,当然也不是麒念或者花敛,至于……怎么可能呢,他用力捶了捶大腿,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一月完,他平骊山,救临潼,收了多少只或老或少,嗜血如命的妖,唯独放过了一只——然而他想起放过的那一只,心便微微地疼。
紧接着回天庭复命,跪谢赏赐,前来相迎的麒念眉眼淡淡:“一起走走?”
他迟疑了一下,停顿良久,抬眼望他:“小念。”
麒念弯了弯眼角:
“一起走走,你不会失望的。”
那一天,绯冉看着麒念,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多少年的岁月从眼前闪过,他教他执笔挥剑练术法,他长成龙章凤姿无双麒郎,他一袭白衣眉目如画,他以为他爱他,他也以为他爱他。
却不过是镜花水月,一个其实是气不过凭什么弟弟可以得到最好,一个是阴差阳错地弄错了对象。
天庭的梨花又开了,新开的梨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绯冉被一朵落在头顶的梨花惊醒,回过神,甜腻的梨花香中,麒念双手抱在胸前:
“绯冉你——”
“小念?”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如果麟离向你要一样东西救活凤离,而这样东西只有我有,并且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会逼我拿出来么?”
绯冉瞳孔微微一滞,张了张口又闭上,最后轻轻阖上眼睑,方才吐出一句话来:
“如果三儿对我说,我会。”
绯冉以为麒念会生气,但或许是怒极反笑,那人只清淡一笑,说声“幸好”,便要离开。
“幸好什么?”
绯冉不解追问。
麒念深深回望向他,一碧的天光都落进了他眼里,表情似笑非笑,看得绯冉心中一紧:
“幸好我虽然不是一个好哥哥,却有一个难得的好弟弟。”
很多年后,绯冉忽而想起,太子千凰,以及临潼。当很多年后,他又路过那座镂空雕花的楼,曲江水傍的云依旧,黄栌岸,醉东风。
沉醉东风,黄栌岸接白渡口。
三分江水,两盏灯楼,百年走,宴宴厌杯酒。
他记得他说,他分明是躲着他。
而那时,那个人已经离开他很久了。
久到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他们是如何相遇,相知,然后错过,无论是最初那个红粉敷面的孩童抑或眉目清秀的苏家少爷。
他只记得,那一日麒念声音清朗,一个字一顿地对他说道:
“幸好我虽然不是一个好哥哥,却有一个难得的好弟弟。”
“一个……几次三番愿意去送死的好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如果有菇凉还在看的话,留个言好么t t 我想知道大半年过去还有没有人会看到这个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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