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剧同人)漂[乱世佳人飘同人BL]》分卷阅读14

    玫兰妮亲切地拥抱了斯科特,甚至还揉了揉他的头发,面对瑞特的恭维时却显得有些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她穿着鸽子灰配红色条纹的裙子,棕色的卷发一丝不苟地套在发网里,一个卷都没出来。斯佳丽则是一身暗红色、胸口和腰部镶着蝴蝶结长裙,容光焕发。不过她看到瑞特的时候露出了米获得神色,很显然她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了。直到瑞特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和玫兰妮的适当提醒过后,斯佳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跟弟弟一起偷运封锁线的人。

    玫兰妮在许多方面像她的姑妈:动辄脸红,也有些羞怯,为人谦逊,也像姑妈那样有一张受宠爱的孩子的面孔,这样的孩子从来只知道单纯、亲切、诚实和爱。她从没注意过粗暴和邪恶,即使看见了也认不出来。就算遇到了粗暴和邪恶,玫兰妮也有办法把粗暴和邪恶挡在外面,让自己和所爱的人不受侵害。她总是愉快的,并要周围所有的人也都愉快,至少感到舒适,尤其是她亲爱的嫂子、相依为命的斯佳丽。玫兰妮只看见每个人最好的一面,并给以最善意的评论。

    由于她具备这些诚恳而自发地出自一个宽广胸怀的品德,所有的人便都拥戴她,因为她既然能在别人的身上发现他们连自己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优良品质,谁还能抵挡住她诱人的魅力呢?她比城里任何人都有更多的女性朋友,男朋友也一样多。不过追求她的人却很少,因为她缺乏那种最能迷惑男人的任性、自私和小花招。

    这样也好,斯佳丽至少不会把玫兰妮当做她狩猎男人的敌人。

    作为一个嫁了人的年轻女人,斯佳丽平日的举动虽说活泼了点,可她只是享受征服男人的成就感,只喜欢看着他们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为自己的魅力神魂颠倒,但斯佳丽从未想到背叛查尔斯。她心智和肉^体都没有完全成熟,不知情^欲为何物,在她心中,最能表达爱意的就是一个吻了。

    兴致勃勃的听完巴特勒船长关于巴黎最新市长样式的普及,斯佳丽从一个扎着墨绿色丝带、镶嵌着虎眼宝石的盒子里取出一沓信纸,开始读给大家听。查尔斯的信的口吻羞怯、喜悦而情意绵绵的。

    斯科特从他频繁的来信中读出了一个小伙子的逐渐改变。

    没错,查尔斯到底还是从他严厉的军人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些坚定、执着和男子汉气概,随着战争的深入,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女性化外衣逐渐剥落,查尔斯性格深处的坚强、勇敢和执着,在信中一点点浮出水面。

    听着查尔斯的信,斯科特的心一点点放了下来。既然几个月就能从信中读出一个人的成长,那么三年之后,查尔斯·汉密尔顿一定会成长为足以给斯佳丽幸福的男子汉。

    一眨眼一年已经过去,韦德·汉密尔顿出生了,斯佳丽搬到亚特兰大常住,事情似乎在向美好的方向发展。

    “斯图亚特和布伦特这对孪生兄弟都没有你和巴特勒船长这么形影不离!你早把我们忘在脑后,天天陪巴特勒船长了!”吃过晚饭,斯佳丽弹着钢琴,不满又娇嗔地质问。

    “斯科特不是来看你了吗,亲爱的。”玫兰妮站起来,走到斯佳丽身旁,开始唱起歌来。玫兰妮的嗓音甜美,与斯佳丽的女高音合起来,优美动人。

    一瞬间斯科特忘却了战争的残酷和未来的不定。在桃树街这座漂亮、安全的房子里,在两个年轻女人无忧无虑的歌声里,在瑞特难得不带讥讽的笑容里,没有烦扰,没有争斗,只有飘香的衣裙,可口的食物,精灵般的可人儿,还有爱。

    晚上,佩蒂姑妈、斯佳丽和玫兰妮一致要求斯科特留下来,斯科特拒绝了:“虽然我年纪不大,但一个单身男性跟你们三个女人住在一起,还是有些不妥当。何况,我也不能扔下巴特勒船长,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住旅馆吧?”

    傍晚时分雨才停下,马上就要沉入地平线以下的太阳忽然爆发出能量,拼了命似的想把已经成了红泥潭的亚特兰大晒干。瑞特和斯科特坐上马车,在三个女人恋恋不舍的告别声中,向亚特兰大旅馆驶去。

    到了亚特兰大旅馆之后……

    “对不起,先生……们,我们只剩下一间新婚套房还没有人住,没有别的房间了。”

    斯科特无所谓地耸肩说:“就住这里吧,总不能露宿街头。”然后他悄悄对似笑非笑的瑞特说:“她该不会把我当成女扮男装跟你私奔的姑娘了吧?”

    “我希望如此。”

    “你可真是坦率。”

    “坦率是一种美德,谢谢。”

    “我本以为你会提出建议,建议我们去你开的妓^院暂住一夜,顺便把我介绍给你的情妇贝尔·沃特林太太呢。”

    “贝尔可不是什么太太。”瑞特哈哈大笑,仿佛斯科特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我还想向你说明一点,妓^院不是我开的,贝尔也不是我的情妇,我只是她的资助者与合伙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动力……辩论赛快把我折腾死了……妹的北京地区十校交流赛……

    ☆、第二十七章

    还是贝尔的儿子的监护人,而已。斯科特默默吐槽,跟瑞特进了房间。

    新婚套房布置得温馨而甜蜜,斯科特却哭笑不得。

    瑞特摘下黑色宽边软帽,将银灰条纹的黑外套挂在架子上,悠然地点上一支雪茄,对斯科特晃了晃手指:“一个男人最好学会抽烟,宝贝,不然你的人生会损失很多乐趣。”

    斯科特脱掉沾满灰尘的大衣往床里一陷,懒洋洋地回答:“阿希礼就不抽烟。”

    瑞特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阿希礼·韦尔克斯?上帝啊,我只能把他叫做绅士。请你原谅我,宝贝,虽然这位文质彬彬、柔柔弱弱的好先生是你的朋友,可我没法昧着良心告诉自己小韦尔克斯是个真正的男人,他至多算个男人中的女人。”

    斯科特摇头表示不赞同:“阿希礼确实是个绅士,虽说他的作风老派古板了一点,当然这是伦敦遗风。”

    “没错,真正的绅士。”瑞特慢吞吞地、拖着长腔说,“不冒险,就不会失去。”

    斯科特气结:“我们是冒险家和投机家,没有错,但这不是你借以指责别人的理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维和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的选择也未必正确,因为选择了一条路后就不能回头。”

    斯科特回忆起阿希礼的模样,离开十二橡树庄园前的阿希礼瞬间出现在他脑海——瘦高的个子,灰色的眼睛,金灿灿的头发和睫毛,风度翩翩,从骨子里流露出无法模仿的、贵族独有的自信、骄傲、慵懒和淡漠。

    瑞特这个傲慢自负的家伙,他凭什么诋毁阿希礼!没错,阿希礼确实不适合在乱世生存,可我们的世界难道只有弱肉强食和丛林法则吗?

    斯科特愤愤不平,气得两颊鼓鼓的。瑞特在一旁抱着双臂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笑容满面。他特别喜欢斯科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各种生动的表情——身为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的孩子,总是保持面无表情会未老先衰的。为了逗他,惹他,瑞特满口的讽刺挖苦和俏皮话充分得到了挖掘。

    为了营造神秘浪漫的气氛,新婚套房里的光线昏黄、暗淡而暧昧。头顶的吊灯里,橙红的蜡烛柔光四溢,床头的红木雕刻上满是古希腊神祇的爱情故事——变成天鹅的宙斯与丽达,扇动着小小翅膀、挥舞着弓箭的爱神丘比特,帕里斯与海伦……斯科特倒在床头的靠垫上,柔软的羽毛靠枕舒缓了背部和颈部的疼痛,忽然脖子上有一个粗糙而火热的触感在移动,伴随着低沉的、慢吞吞的、好笑的声音:“小小年纪居然学会了腰酸背痛,跟你相比,我大你一倍还多,算不算一把老骨头了?”

    斯科特翻了个身,追逐着最舒服的姿势:“你现在比我大一倍还多,可几十年以后,譬如我六十岁,你七十六岁,我们的年龄差可就比一倍小多了。”正在滔滔不绝地进行数学计算,斯科特忽然大叫一声,一个猛子从床上蹦起来,大叫:“瑞特你住手吧,我怕痒……”

    “唔?”

    “我脖子往下,没有一个部分是不怕痒的……”斯科特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弱点,下一刻瑞特的大手就检验似的到了他的腋下、手臂内侧、腰侧和大腿,斯科特笑得在床上翻滚,喘不过气来。

    斯科特的身体构造比较奇特,对于各种触感都比普通人敏锐许多。疼痛什么的难不倒他这个军人,一咬牙一皱眉就忍过去了,可是痒……这个真的忍无可忍。

    瑞特把斯科特从床头逼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下,斯科特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出比他大一倍的男人的势力范围。气喘吁吁、笑声不断,笑到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一瞬间,两人都忘记了逐渐逼近的战火,忘却了预期中的荒芜,忘却了不确定的未来,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汹涌,像一个不断喷涌的疗养温泉。

    新婚套房的天花板不高,却没有压抑低沉的感觉,只会让人觉得甜蜜温馨。

    男人终于好心的住了手,站在吊灯下面,俯视着气喘吁吁、蜷缩在床上一角的斯科特。瑞特精致的亚麻衬衫和背心没有一丝凌乱,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却丝毫没有讽刺之感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其实斯科特非常想认真地说一句:不要笑得那么神秘,瑞特,你不是蒙娜丽莎。但他笑得实在太累,于是怀着没说出口的怨念和遗憾,沉沉入睡了。

    瑞特也躺下了,躺下后又像一只大猫似的敏捷而轻快的起身,给斯科特掖好被子。

    他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家伙。”

    两人在新婚夫妇的双人床上,在柔软蓬松的一张被子里,并排躺着,面对面。

    瑞特看了他好久。

    当兵时形成的生物钟已经无法改变,五点刚过,斯科特就条件反射地醒来。一抬头,发现自己靠着一个剪影却富有弹性的物体上。揉揉眼,看清那是瑞特的胸口。

    斯科特愣了片刻,又舍不得离开那片温暖的热度。他乌黑的脑袋靠着瑞特的胸口,听了一会儿他平稳的心跳,直到瑞特醒来。

    吃完早饭,梳洗完毕,两人一起去了佩蒂姑妈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后,两人驱车向贝尔·沃特林的“红头发”妓^院而去,瑞特的办事处设在妓^院的二楼。

    马车沿着迪凯特街行驶,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天空如同一面阴厚重的幕布,一丝一毫的月光和星光也别想渗透。铁路十分繁忙,

    亚特兰大已经人满为患,可是每天仍然有数不清的人试图挤进这座日益膨胀、快速运转的城市。

    邦联最繁忙、最繁华的城市。在亚特兰大,你可以找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真的想要。也许也会找到许多没有反而更好的东西。

    在一堆简陋的小屋和一排小酒馆附近,有一座两层高的华丽建筑,像个浓妆艳抹的暴发户女郎,高傲地立在她寒酸的邻居中间,颇有些不屑又不得不的意味。

    “每当邦联的胜利消息传来后,贝尔的‘红头发’就会人满为患。”瑞特颇为专业地给他普及知识,“贝尔常常要几次派人补充白兰地、香槟和姑娘,直到深夜还有精力旺盛的南方爱国者徘徊在‘红头发’门口,等待着把过分的爱国激情发泄到一群咯咯娇笑的姑娘们身上。”

    “红头发”是亚特兰大最豪华最昂贵的妓^院,这里的恩客们要么是名门望族,要么是高官政要,要么是投机商和暴发户。

    客厅里糊着昂贵的法国壁纸,壁炉上摆放着英国瓷器。这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却有钱的女人的殿堂。窗子上挂着波纹绸缎,隔开了街上的喧嚣,把一切最隐蔽的交易留在这座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他听到士兵们醉醺醺的吵闹和抱怨,斯科特确信如果自己参战了,一定会比他们任何人都做的要好。他碧绿敏锐的眼睛善于识别地形,他知道部队应该在哪里宿营才既舒适又安全,他懂得在何时何地埋伏、过河,他精通如何使用枪炮……斯科特是经过全面训练的特种兵,与这些杂牌军、乌合之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斯科特听到了查尔斯·汉密尔顿的名字,“这小子运气不错,几场仗下来,居然打出名气来了!”果然,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总能打听到你想听的消息,即使是无意中听到。

    斯科特见到了贝尔·沃特林,他怀着克制的好奇,礼貌地跟这个已经过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的漂亮女人。斯科特发现贝尔没受过教育却急切地想表现出有修养,并且她心地善良。

    另斯科特感到惊讶的是——贝尔告诉他:“老天爷,你真是个漂亮的娃娃!我的小宝贝比你小不了几岁,要不是他在新奥尔良……我好几年没见着他啦。”

    等二楼瑞特的办事处只剩下他们两人后,斯科特好奇地问:“那小家伙是你的儿子吗?”

    瑞特两道剑眉猛然冲撞在一起:“当然不是,我只是他的监护人。不过老天在上,我真希望这个孩子没有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半更,明天会更新很多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斯科特和瑞特早早来到佩蒂姑妈家,带着兴高采烈的斯佳丽、玫兰妮和佩蒂姑妈地驶离桃树街,到林地去采集松柏之类的装饰物,准备给当天晚上要为医院福利举办的义卖会使用。

    阳光在枝柯如拱的大树下闪烁,那条红土大道在树荫中光影斑驳,纷纷而过的马蹄扬起一阵阵云雾般的红色尘土。

    有辆大车走在最前面,载着四个粗壮的黑人,他们携着斧子准备去砍常青树和把上面的藤蔓扯下来;大车背上高高地堆放着一些盖着餐巾的大篮子,橡树条编成的午餐盒和十几只西瓜。黑人中有两个带着班卓琴和口琴,他们正在热情奔放地演奏《骑士詹恩,如果你想过得快乐》。他们后面滚滚而来的是大队人马,女孩子们穿着薄薄的花布衣裳,披着轻纱,戴着帽子和保护皮肤的长手套,头顶上撑着小小的阳伞。

    斯科特非常开心地看到斯佳丽和玫兰妮手挽着手,窃窃私语,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不愧是斯佳丽,她是个非常坚强又本性善良的姑娘,放下

    年纪大一些的太太们夹杂在那些笑声和马车与马车间的呼唤戏谑之中,显得心平气和又笑容满面。从医院来的康复病人挤在壮实的陪伴人和苗条的姑娘们中间,听凭姑娘们放肆的调笑。军官们骑着马懒洋洋地在马车旁边慢慢移动……轮声辚辚,马刺丁当,金色的穗带闪闪发光,小阳伞前后碰撞,扇子纷纷挥舞,黑人们放声高歌……大家一起离开桃树街去采集青枝绿叶,举行野宴和吃西瓜去了。

    瑞特惊讶地看着斯科特徒手剖开一个西瓜,把西瓜汁弄得满嘴都是,于是无奈地把手帕塞进了他的领口,以防连带弄脏外衣。

    义卖会在这个长长的展览厅里举行。这地方直到今天下午以前还是个空空荡荡难看的教练厅,姑娘太太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把它收拾得漂漂亮亮。亚特兰大所有的蜡烛和烛台今天晚上都聚集到这里来了,银烛台伸出十几只弯弯的手臂,瓷烛台底座密布着生动的人物雕像。古铜的烛台庄严而挺拔,它们都擎着大小不等、颜色不同的蜡烛,蜡烛散发着月桂树香味,立在直贯整个大厅的枪架上,在装饰着鲜花的桌子上,在摊位柜台上,甚至在敞开着的窗棂上,夏天的暖风不大不小,使微微摇摆的烛光分外明亮。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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