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5

    一夜,白玉堂无话。一夜,展昭无眠。

    次日清晨,白玉堂睁开眼。庙中已不见展昭人影。白玉堂心中一紧,马上立起来,却见展昭在木柱上的留言,才知他去采购干粮清水。

    庙中很是脏乱。自被通缉后,白玉堂一直住在此处,从未清扫。破天荒的,白玉堂开始收拾,补补屋顶,扫扫灰尘,在把没有用处的物什抬出去。展昭一回来,怀疑走错了地方,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看来白玉堂的心情好了一些。

    白玉堂还是不言语,展昭一边整理买来的东西一边自顾自说起城里的情况,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把整个开封府搬到了柳州,皇上的圣旨压住了柳州府,通缉令已经撤销了,包大人要白玉堂回柳州府衙与官府合作。

    说到这里,展昭抬头看向白玉堂。白玉堂已然走了出去,树林中舞起剑来。

    剑气凌厉,剑光所到之处,树枝尽折,剑气中隐隐散出血腥。展昭似乎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敢正视,胸口一口热血快要喷出,沙哑着声音叫出:“玉堂!”

    白玉堂似乎已成魔,双眼通红,一剑向展昭刺来,展昭闻到白玉堂身上的血腥味,心中一片翻腾,竟也不招架。

    眼见白玉堂的剑就要将展昭穿胸而过,剑在离展昭胸口几寸处硬生生地停住了。一口血中白玉堂口中喷出。展昭不由自主将白玉堂抱住,白玉堂已昏了过去。

    展昭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地跳。真的是他!真的是白玉堂杀了金府上下!

    展昭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白玉堂究终大开杀戒,以后会怎么样?杀人狂魔?一向到方家家主方中信的下场,展昭心尖一阵颤抖,抱着白玉堂的身体也不住地抖起来。

    白玉堂也悠悠的转醒,感受到展昭的颤抖,胸口一阵钝痛。

    白玉堂推开展昭,淡淡说道:“你杀了我吧。”

    展昭抓住白玉堂的手臂,力气大得几乎要把白玉堂的手臂捏断。白玉堂痛得冒冷汗,却始终不哼一声。展昭双目圆睁,直视白玉堂,心中悲伤和愤怒交织:“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不言语。展昭恨他到这时候还是一声不吭,手上用尽力道,格拉一声,白玉堂右手手臂脱臼了。展昭又惊又痛,急忙放开白玉堂。

    白玉堂借势推开一步,说道:“展大人要抓我回去?”

    按理当如此。

    展昭大脑嗡嗡作响,几乎站不稳。白玉堂看见展昭如此伤心,心痛得更厉害,咬牙道:“在下是逃犯,展大人不想动手,在下可就再要逃了。”说罢,竟飞身而去。

    第10章 第十章、玉有瑕

    展昭定定地站住。追还是不追?

    树林中疾风行过,白玉堂的身影早已淹没在漫天黄叶中。

    秋风送来阵阵寒意,展昭不禁打了个寒颤。究竟是何事,让白玉堂下此狠手。

    王朝和马汉行了过来,远远看见展昭在风中一动不动,吓了一跳。马汉嚷道:“展大人!你没事吧?”展昭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王朝见展昭脸色惨白,拉了拉身旁还要大喊的鲁莽汉子,低声道:“先生让我们来接应你。”展昭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带着王朝马汉向柳州府走去。一路无话。

    公孙策和包拯等得心急。通缉令已然撤去,白玉堂仍然不露面,难道····

    却见展昭回来。公孙策喜道:“怎么样,见到白玉堂了吗?”展昭道:“白玉堂已经走了。”包拯和公孙策以为展昭回来之时恰好与白玉堂错过,笑道:“那你再去将他寻来。这么会儿功夫,谅他也跑不远。”展昭道:“是。大人,先生,我马上去找玉堂回来。”

    待展昭走后,王朝皱眉对包拯说道:“大人,王朝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包拯说道:“但说无妨。”王朝道:“属下和马汉去接应展大人和白义士,不见白义士踪影是真,但展大人所立四周,明显有剑痕,看得出剑风凌厉,属下还闻到些许血腥味。”马汉嚷道:“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是展大人受伤了,急的喊了好几声。”

    公孙策包拯面面相觑。公孙策问道:“王朝,依你之见,展昭有否负伤?”

    王朝道:“展大人步伐沉稳,呼吸均匀,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况且····”

    “况且何事?”公孙策追问道。

    “况且展大人发现白义士离开后,并未吩咐属下等人四处寻找,反而将我等带回····”

    公孙策预感不好。包拯也微微皱眉。在皇上面前立下军令状,一来是柳州府定案草率,二来包拯和展昭都相信白玉堂不是滥杀之人。如今白玉堂行事暗昧,展昭此举不是正是说明了,白玉堂很有可能就是金家灭门惨案的凶手!

    展昭并没外出。一个人,站在窗前。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展昭惊觉过来,才发现房里没有点灯。窗外的明月照进屋里,室内一片朦胧。白玉堂最喜欢对月饮酒,每次见到明月,就如见到一只抱着酒坛的大白鼠,展昭的脸上不知不觉浮上笑容,可惜转眼间,笑容中充满了苦楚。今日的白玉堂,不知还是不是那时的白玉堂?

    展昭想到昨夜。白玉堂熟睡的侧脸,贴近衣衫传来的体温,一切都像梦一样,平日嬉笑的白鼠转眼沉默,飞来的横祸。一切都像线团一样搅在一起,那线头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白玉堂的为人,绝不至于连一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展昭陷入沉思。

    白玉堂正注视着展昭,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那圆圆而清澈的眼睛,果然配得上猫这个字。白玉堂不禁心中一乐。多日来,这是白玉堂第一次开怀。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白玉堂神色渐渐暗淡,展昭的脸色也是忽喜忽悠。这段珍贵的友情,经此大难,是否能延续下去?展昭不知,白玉堂也不知。

    好几次,白玉堂想现身,想告诉展昭真相。但真相是什么?真相不一定是真相。真相,很多时候只是表象。这猫儿方正得很,怕是不能理解吧。无论如何,自己的手上都沾满了血。

    回想起金家灭门那时情境,白玉堂几乎又要呕吐出来。血,一连几天,白玉堂不停地清洗全身,但总是洗不干净。血,已经泼到白玉堂身上,深入了骨髓。大错已铸成。白玉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漂浮着桂花的香气。

    那日和展昭说起桂花酿的情境似乎还历历在目,江宁婆婆的酒,还有展昭,都在离自己远去。哥哥们生死未卜,江宁婆婆也被牵连在内,家破人亡,白玉堂心中的苦,岂是外人所能理解。但展昭是外人吗?

    白玉堂闭上眼睛。展昭不是外人,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都已经牵连进了薛家店的阴谋,现在就只有一个展昭置身事外。白玉堂暗暗发誓,不能再让展昭身处险境了。

    主意一打定,白玉堂悄然退去,徒留下月光和展昭,还有桂影中藏着的忧伤。

    桂花香气的另一端。“星尘!你造的孽还不够多吗!跟我回去!”一个低沉悦耳的男音蕴含恼怒。“不够!不够!不够!我是邪魔外道,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你要再悄悄跟着我,我就马上死给你看!”

    月无瑕手足无措地看着远去的血星尘,忧虑地握紧腰间的汉白玉璧。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可以吱声么 某狐一个人 很寂寞呢

    第11章 第十一章、礼物

    白玉堂悄然退去。展昭却不得不奉令出去寻他。包拯和公孙策的眼神里已有了迟疑和不忍。面对将自己当子侄对待的二人,展昭勉强打起精神,朗声道:“大人先生请放心,若白兄真是此案真凶,展昭必将其缉拿归案。”

    公孙策看着远去的挺拔红影,对包拯道:“我们是不是该让展昭退出这个案子?”包拯叹道:“能与这白玉堂匹敌的,官府中还有几人?”公孙策握紧拳头:“那可恶的白玉堂要真犯了这案,怎么对得起展昭!为了洗刷他的罪名,展昭差一点就被那王怀忠关进大牢。”

    白玉堂趴在房梁上,咬牙落下泪来。幸得屋内二人全然不会武,白玉堂悄然而退。

    展昭懵懵懂懂地走出城外。城外的柳湖风景独好,周边还有稀稀疏疏的游湖百姓。心乱如麻的展昭自知内心深处不愿追踪白玉堂,只得拣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自我安慰道:那耗子最喜山水风景,我在这里等他现身就好了。

    白玉堂还真跟着展昭。不知为何,和展昭一别之后,白玉堂心里始终放心不下,预感什么事情要发生。不论发生什么,白鼠打定主意,护展昭安全。

    “展大人好兴致。”一个笑盈盈地声音传来过来,伴着这悦耳的男音,一位白衣公子从树林深处款款行出。展昭定睛一看,只见此人貌不出众却自然地同时散发出霸气和内敛,犹如天上明月普照大地却不动声色。

    展昭心里一惊,顺着此人腰带看去,果不其然有块天狗吞月的古玉。月无瑕见展昭剑眉星目,一身正气,举手投足之间又温文尔雅,隐隐透出佛家普度众生的大气度,心道怪不得像白玉堂如此桀骜不驯之人,也对这御猫赞不绝口。

    “原来是无忧宫主月无瑕,展昭有礼了。”展昭一抱拳,却暗自警惕。虽说白福告知此人乃白玉堂之友,但薛家店的血星尘和此人渊源甚深,玉堂身处逆境,很难说和此人完全无关。

    月无瑕道:“展大人多礼了。月某此次前来,是为了送展大人两个礼物。”展昭疑道:“什么礼物?”月无瑕道:“当然是展大人最需要的东西。”只见月无瑕纵身而上,身法轻盈,宛如月光撒向大地,白玉堂心里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原来是无声无息的刹那间,月无瑕已然携着自己的手臂,落到了地面上。一见白玉堂,展昭又喜又忧:“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对自己没有鄙夷唾弃之意,反倒心痛起来,悔不该孤身一人行动,现在铸下大错,正如公孙策所言,如何对得起展昭。

    月无瑕见二人心情激荡,笑意更深:“白贤弟好久不见,展大人和愚兄都不是外人,白贤弟何苦藏匿。”白玉堂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展昭见月无瑕抓住白玉堂手臂不放,手不自觉按上剑柄。月无瑕呵呵一笑,一松手,白玉堂不由自主的向展昭倾去,展昭连忙一把扶住。白玉堂不敢看展昭,转过身来对月无瑕怒道:“月兄好悠哉,血星辰在外杀人无算,视人命如草芥,月兄倒置身事外了。”

    一听星辰的名字,月无瑕脸色一肃,道:“本宫来此,就是为此事。现在,本宫要送展大人第二件礼物了。”展昭皱眉。月无瑕继续道:“这个礼物,可有关整个陷空岛的性命!”白玉堂怒道:“果然你也和那血星辰是一伙的!哥哥们在哪里!”月无瑕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愚兄要知,早将贤弟的兄长救出来了。”

    白玉堂更怒:“你不知,那血星辰还不知么!”月无瑕叹道:“我劝过星辰很多次,但他性子扭····金家一事还将白贤弟拖累,这····这绝非愚兄所愿。”

    金家灭门案!展昭跳起来:“金家一案,到底是如何!”白玉堂怒道:“那血星辰扮成月无瑕的样子,不知骗我吃了什么,我清醒之后,金家已然······”白玉堂两眼血红,狂性又几发作。展昭一把握紧白玉堂的手,喊道:“玉堂!玉堂!”白玉堂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

    月无瑕道:“那是西域的幻药,名叫血芍药。食后人将狂性大发,不能自控。愚兄这里有解药。”说罢拿出一个白瓷玉瓶,倒出一粒紫色药丸。白玉堂恨道:“那血星辰易容之术出神入化,我怎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月无瑕叹一声,将紫色药丸吞入,再倒出一粒来,说道:“贤弟这下可以放心了。”

    白玉堂见状,才迟疑地服下药丸,瞬间一股清明之气直冲百汇穴,胸中烦躁的煞气荡然无存。展昭见白玉堂双目恢复清明,大喜,对着月无瑕连连道谢。白玉堂怒道:“猫儿,你谢他作什么!本就是他情人造的孽!”

    月无瑕愧疚道:“此事月无瑕万分对不住,贤弟要杀要剐,愚兄绝无半句怨言。”白玉堂跳脚道:“月兄!你一世英雄,怎的被美色迷住了头脑!这血星尘,留不得!你偏生要留下来!你当无忧宫的长老们真不会杀你吗!”“我悔婚被家法,星尘当年几乎是以命换命,我为他死了,也是命数。”“悔婚之事,不就是为了他才毁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视如亲妹的人,因为我母亲一句话,就必须是我的妻子?!”月无暇淡淡道:“世俗偏见,想不到白兄也沾染不少。”

    见月无瑕巧言善变,白玉堂气得哇哇大叫又无可奈何。展昭在旁听得云里雾里,只隐隐知道月无瑕对血星辰情感不一般。月无瑕转身对展昭说道:“展大人,本宫送给展大人的第二件礼物,叫一笔勾销。”

    第12章 第十二章、谈判

    展昭握紧手中巨阙。一笔勾销!金门血案如此多条人命,月无瑕居然可以轻轻巧巧地说出一笔勾销。

    月无瑕见展昭怒气渐起,微微一笑:“展大人还金氏一个公道?”展昭正色道:“人命关天,职责所在。展某不敢推脱!”月无瑕的笑意更深了:“那好,案犯白玉堂在此。展大人就把他带回开封府,让包大人用狗头铡铡了吧。”展昭气得心口一滞:“罪魁祸首还当属薛家店。展某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端掉这个邪店,为江湖除害,为百姓分忧。”

    月无瑕哈哈大笑:“展大人已知薛家店在何处?”展昭一愣:“展某不知。”“薛家店纵横江湖五十年,多少英雄侠士想除之而后快,展大人知道为何他们未能得偿所愿?”展昭咬牙道:“因为此店神出鬼没,无人知晓它身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店内有何人。”

    月无瑕笑得更大声:“既然如此,展大人如何端掉这个邪店?还不如把白玉堂押回去复命,也算对金氏上下,有个交代。”展昭怒道:“展某岂是蝇营狗苟草菅人命之人,为了结案随意让无辜之人顶罪!”

    月无瑕“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冷然道:“无辜?白玉堂怕是算不得无辜。”展昭微怒道:“没有令夫血星尘的药,白玉堂何至于此!”月无瑕的声音更冷了:“何人可证?”展昭又是一愣,转而背上一阵冷汗。白玉堂虽的确被下药,但是除了眼前的月无瑕和不知所踪的血星尘,无人可证,自己和白玉堂简直是空口无凭。

    “白玉堂体内的血芍药已解,饶是华佗再世,也无法证实白玉堂身中此毒。”月无瑕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展大人还是带着活生生的白玉堂,上狗头铡吧!”展昭身形一晃,几乎气晕,这月无瑕把解药给白玉堂,竟是为了销毁白玉堂体内的物证。自己也竟眼睁睁地,看着能证明白玉堂清白的唯一一点希望,被月无瑕抹杀。

    白玉堂一把扶住展昭,对月无瑕怒道:“ 月兄,白玉堂和你知交甚深,想不到月兄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于我!白玉堂交友不慎,害得陷空岛遭此大难,连累金氏满门性命,只要月兄能让血星尘放过我哥哥们,白玉堂宁为薛家店顶了这灭门血案,月兄意下如何?”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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