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一——星月一梦》分卷阅读6

    展昭一听白玉堂竟然要为薛家店顶死罪,反手扣住白玉堂,大叫:“白兄不可!”月无瑕悠然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展白二人,对白玉堂笑道:“白贤弟何必如此自责,陷空岛落难一事,贤弟才是被牵扯之人。”

    白玉堂一愣,追问道:“这是何意?”月无瑕微微一笑,却不回答,转而对展昭说道“事已至此,展大人是否愿意听月某一言。”展昭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说吧!阁下的一笔勾销之计,要怎样一笔勾销。”

    月无瑕缓缓收起扇子和笑容,正色道:“这第一笔一笔勾销,是薛家店的一笔勾销。薛家店下九九八十一名死士,他们的命,一笔勾销!”

    白玉堂怒道:“那些人罪恶滔天,死有余辜!”月无瑕笑道:“薛家店从此在江湖上除名,展大人意下如何?”薛家店实力雄厚,又无影无踪,能除去薛家店,非无忧宫莫属。展昭听到此处,不禁一喜。

    白玉堂哼了一声:“月兄肯杀了血星尘?”月无瑕说道:“愚兄只说薛家店下的死士,可没说过店主血星尘。”展昭暗怒,亏得耗子机灵,不然就岂不被这月无瑕瞒天过海。

    月无瑕又道:“这第二笔一笔勾销,就是金门血案。死去的九九八十一名死士,就为白兄顶了这罪。”

    白玉堂大怒:“此事本非我意。”月无瑕冷冷一笑:“金家一岁的幼儿,可是被白兄亲手结果了。”记忆中那铺天盖地的血一涌而上,白玉堂心中一片翻腾,扶住旁边柳树,弯腰呕吐起来。

    展昭见白玉堂如此难过,暗骂一声卑鄙,一手扶住白玉堂:“玉堂!此事与你无关!”白玉堂缓缓直起腰,面色呆滞,缓缓说道:“此事确是我亲手所为。”

    展昭见白玉堂痛不欲生,恨恨道:“月兄可说完了!”月无瑕正色道:“当然没有!这最后一笔一笔勾销,就是把白玉堂的记忆一笔勾销。”

    展昭惊道:“什么!”月无瑕说道:“白玉堂关于金门惨案的记忆,月某可以抹去,白玉堂再也不用活得如此痛苦。白玉堂还会是以前的白玉堂。”

    以前的白玉堂·····以前笑闹不断自大自傲的白耗子,以前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翩翩佳公子,展昭失了神。

    白玉堂怒道:“月无瑕!你当白玉堂是泥人!随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月无瑕一脸高深莫测:“展大人自小礼佛,以慈悲苍生为己任,白兄自知身负血债,当如何与展大人相处?那方家家主方中信,武功盖世,被那带血的记忆日日夜夜折磨,最后死于疯狂。白贤弟,听为兄一句劝,有一些记忆,并不是人所能背负起的。”

    听了月无瑕所言,展昭更是沉默。

    背负不是自己的罪过过一生·····那将是多么沉重的负担,就算除去了薛家店,就算把血星尘绳之以法,白玉堂还是以前的白玉堂吗?不会是,再也不会。展昭心中一阵心痛。

    “血星尘乃首恶,当诛。”展昭突然说道。月无瑕眼中精光一闪,朗声道:“我会废了星尘的武功,一起退隐江湖,月某保证他再也不会作恶。”

    展昭说道:“好!”白玉堂大骇,抓住展昭的手:“猫儿!你这是干什么!”月无瑕喜道:“那月某就此告辞,薛家店八十一名死士的性命,下月十五前全部送上。”

    不觉夜已深,渐渐入秋,风也带了些凉意。

    第13章 第十三章、半相思

    展昭看着白玉堂,二人间仍是沉默。

    湖边寂静无声,只依稀听见夜晚的几声虫鸣。白玉堂择了块地方,在垂柳下缓缓坐下。展昭转过身来,看着白玉蒙尘。二人仍然不语。

    虫鸣渐渐清晰,又时而远去。湖畔的宁静却挡不住展白二人心中波涛汹涌。

    “薛家店,就算月无瑕不动手,无忧宫的长老也会将其连根拔掉。”白玉堂难得打破沉默。展昭略一沉吟:“展某猜到了。”白玉堂心口一滞:“那你为何还要和月无瑕做这样的交易?!”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缓缓坐下:“因为你。”白玉堂握紧手中画影:“我?”

    展昭轻轻道:“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内心的修为越高,对己要求越严,玉堂,你平时眼里就容不得砂子,事到如今,你如何容得下自己?”

    白玉堂心中稍微一宽,问道:“难道不是展大人自小在佛寺长大,看不起我这满身血腥的人,所以才叫那月无瑕·····”“玉堂!”展昭打断白玉堂的话:“展某早就说过,金门血案与你无关。你怎如此钻牛角尖!”

    白玉堂心中一痛:“人是我杀的,连一岁的幼儿都死于我手,我简直禽兽不如!”画影微微晃动,白玉堂的手按在剑柄上,不断颤抖。

    展昭心中大恸,恐白玉堂做出自残之事,连忙将白玉堂的手按住:“不管是阿鼻地狱还是刀山火海,展某愿与白兄同往。你我生为至交,死也是知己,金门之事,若佛祖怪罪,展某愿与玉堂同担!”

    白玉堂听得这类似山盟海誓的话语,大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反手将展昭的手握住。

    湖畔柳荫,月明星稀。

    篝火熊熊燃烧,三位老人端坐于火光之前,以拜月之礼参拜他们的宫主。月无忧看着这虔诚的身影,心中无限感慨。三位长老既忠心又固执,要说服这正在虔诚跪拜的三人放过血星尘,却是难如登天。

    柳州府内。展昭和白玉堂已然回到府中,拜过包拯和公孙策,拜过向二人诉说月无瑕的交易。展昭若有似无将白玉堂屠门之事隐去,饶是包拯和公孙策聪明绝顶心思缜密,也决计猜不到个中因由。

    包拯道:“那月无瑕果真愿意带领无忧宫铲除薛家店?”公孙策也皱眉:“血星尘和月无瑕渊源甚深,怎地愿意帮助我们?”白玉堂道:“我想是因为三位长老。”包拯、公孙策和展昭异口同声道:“三位长老?”

    白玉堂道:“无忧宫虽是以宫主为首,但宫规严厉,三位长老辅佐三代宫主,严守宫规,法不容情。当年月无瑕因触犯宫规,差点被杖毙,幸得宫中灵药,吊了一口气,血星尘又将其一半修为输入他体内,才保得性命。”

    包拯等人大骇。

    包拯问道:“当年月无瑕因何事,差点丢了性命?”

    白玉堂答道:“当年之事,月无瑕并未言明,但从此就欠了血星尘一条命。”

    公孙策叹道:“情之所系,又有救命之恩,难怪这月无瑕如此袒护血星尘。”听得此言,白玉堂向那蓝影望去,却见展昭也看着自己,眼中满含担忧,白玉堂心中一酸。

    包拯奇道:“现在月无瑕愿意废去血星尘的武功,那三位老人,在里面到底有何作用?”

    白玉堂道:“无忧宫虽是道家支脉,信奉老子李耳,讲究无为而治,非常忌讳杀生。像薛家店这样为了钱财滥杀灭门之事,无忧宫的三位老人对此深恶痛绝。再加上星月二人的婚事,血星尘算是入了无忧宫的门,此时再对陷空岛为所欲为,无忧宫长老们必定清理门户。月无瑕担忧的,就是血星尘在宫规之下,难逃一死。”

    展昭问道:“血星尘将受何处置?”

    白玉堂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看月无瑕的神情,血星尘的命,肯定是保不了的。”

    包拯又问道:“月无瑕和开封府合作,又有什么好处?如果连星月二人联手都挡不住这三位老人,开封府对月无瑕又有什么作用?”四人冥思不得其解。

    展昭又说道:“还有一事,展昭觉得非常奇怪。”

    包拯问道:“何事?”

    展昭道:“月无瑕提起,陷空岛之事,白玉堂是无故受累。”

    公孙策道:“这倒奇了,难道薛家帖一事,竟然不是白玉堂惹出来的。”

    白玉堂听得满头大汗,这公孙狐狸干嘛什么事都算在白某身上。

    展昭道:“当时月无瑕确有此言。白兄还追问此话何意,不过月无瑕没有回答。”

    包拯道:“这么说来,其余四鼠中,有人被下了薛家帖。”

    公孙策道:“理应如此。但买下薛家帖之人,非富即贵,白玉堂,你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权贵与陷空岛为难?”

    白玉堂沉吟道:“得罪权贵,我是专长。几位哥哥,行走江湖多年,就算徐三哥性子再急,也不会和人结下如此血海深仇。”

    包拯道:“卢方乃一岛之主,行事谨慎稳重,若是有这么个仇家,其余四鼠也理当知晓。”

    公孙策接道:“蒋平机警圆滑,不太可能是他。”

    白玉堂道:“更不可能是四哥,四哥天天和炸药什么的打交道,鲜少与外人接触。”

    四人一合计下来,毫无头绪。不知不觉之中,东方已发白。

    包拯遣散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白玉堂来得突然,柳州府本就不大,只得暂时和展昭同住。

    展昭奔劳了一天,很是疲乏,进房就吹灯宽衣,白玉堂看见衣带渐开的展昭,连忙转过身,胡乱脱了外衣,面朝床里不敢睁眼。展昭倒心中坦荡,不一会就睡去了,白玉堂心中暗自叫苦一动不动,一夜难眠。

    第14章 第十四章、旧情事

    桂影之中,花香若隐若现。此时仍是夏末,桂花乃秋日绽放,这桂花之香,来得邪僻。皓月之下,一条白影飘然而至,如天上之月般无声无息却照耀万物。此人却似神非人,融于万物变换之中,如缓缓绽放的梨花,如川流不息的河水。不消说,除了无忧宫主月无瑕,何人有如此风采。

    月无瑕的眉间紧皱,向着花香深处行去。神也有神的烦恼。那让神烦恼的原因,身着黑衣,望月凝神。月华如水,黑衣人却偏偏立在树影之中。月无瑕站从月光之中,一步步走向阴暗的树影,腰间的汉白玉璧发出幽光,将黑暗渐渐消散。

    黑衣人本是眉头紧锁,见到月无瑕却展颜一笑。

    月无瑕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汉白玉壁上的天狗吞月图纹越发清晰,鲜艳的宝华把黑衣人的面孔照了出来。

    好一朵妖娆的彼岸花,妖娆华美又邪恶;好一双绝美的眸子,狠绝冷酷又孤独。可惜这双眼里有着无边的寂寞,就像一匹狼影映在悬崖峭壁;可惜这双眼里弥漫着如冰雪寒冷的漠视,对生命充满了不屑。

    血星尘很孤独,直到遇见月无瑕,眼眸里才有了些许温度和期盼;血星尘很残忍,连月无瑕都无法改变。五岁的时候,当他第一次能拿起刀,无辜的生命就开始流逝。

    “那几个老不死的,你还是不忍心动手?”优雅的男音带着任性,带着嗔怪,从黑暗中传了出来。月无瑕苦笑一声,眼前之人,自己一生所爱,嗜血之性却没因为只剩下一半功力而减退半分。

    “倒不如,我为你执刀。夫君,你知道,只要将他们三个分开,我就能轻易而举取他们性命,为你一报当年之仇。”一双如玉的手从背后温柔地环住月无瑕,半明半暗中,血星尘眸子半开,红唇微张,如此多情的人儿,却吐出如此狠毒的话。

    “不可!”月无瑕立马厉声道:“当年之事,本来错就在本宫。三位长老只是恪尽职守,对我还有养育之恩!”

    “上代宫主为你订下婚约,你就必须得遵守吗?不娶那女人,你就得死吗!”一提到情敌,美丽的眸子顿时充满怨毒。

    “青梅愿意退婚,成全你我,我们该感激她才是。”月无瑕捉住血星尘的手,柔声安抚。

    “感激她!?”手虽然被情人捉住,清丽的声音仍掺杂怒气:“到你快死了,她才放弃婚约,不过是看在得不到的情形下,做个顺水人情,不然我的功力,怎么会毁了一半。”

    月无瑕愧疚地看着暴跳的情人:“星尘,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怎会废了一半的功力。”原本暴跳的血星尘一下子平静下来,捧起月无瑕的脸庞,嗔道:“我不是责怪你。”月无瑕看着血星尘绝美的面容染上撒娇的神态,不禁笑了。血星尘也将头埋入月无瑕怀中。

    幸福的微笑渐渐从月无瑕嘴角褪去。今日和展昭的约定,就注定了血星尘即将武功全废,那时的血星尘,还会不会和现在一样,依偎在自己的怀中?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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